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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好性兒了?只不知是不是做戲,如今我都不知到底該不該信她,瞧她跟在我身邊時候溫柔乖巧,懂事又討喜,誰知竟然會因為妒忌就做出那樣污穢的事去陷害婷兒,還畫什么春宮圖!”
老太太越說,就越是生氣,臉色也陰沉下來,此事她雖然重罰了翠姨娘,可她心里明鏡兒似的,翠姨娘并非是主謀,之所以這么做,也是為了徐凝芳找個擺脫干系的借口罷了。第九:徐凝芳再不濟,好歹也是徐家的血脈。只不過因著她的事鬧的,素來孝順溫和的三老爺也沉默了許多,倒是和三太太關系緩和了,夫妻倆儼然有一個鼻孔出氣的感覺。她這做母親的難道是他的仇人不成?
韓斌家的日日跟在老太太身旁,對她的情緒變化最是敏感,見她這個表情,溫言勸說道:“老太太,您已然盡力,兒孫自有兒孫福,還是少操心為妙,您自個兒的身子才最要緊啊。”
“是啊,我這身子,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老太太。”畫眉此刻掀門簾進來,雙手將一個淺褐色的包袱雙手碰上,“才剛門房呈上來的,說是玉泉城那邊加急送來的。”
“玉泉城?快拿來我看看。”老太太笑著吩咐。
韓斌家的接過包袱,在老太太身旁的小幾上打開,里頭放著的竟是一大包枸杞子,還有一封張字條,上頭是阮筠婷娟秀的字跡:“老祖宗見信安,玉泉城的枸杞最好不過,家中雖然什么都不缺。可孫女見了如此新鮮的枸杞還是忍不住給您捎去一些,望老祖宗身體安康。”
短短的一句話,老太太卻看了許久,眼神漸漸變的溫柔深遠。
韓斌家的笑道:“阮姑娘也真夠實心眼兒的。昨兒二爺還說皇上與西北六部談的妥當,見信日起圣駕已經啟程回大梁城來,再有十天半個月的。阮姑娘自個兒都到家了,要給您捎來什么,到不若直接帶回來的方便。”
“你不懂。這孩子有心啊。”老太太語重心長的道:“到底是女兒家,心思就是比男兒細,風哥兒來信雖然與婷兒一樣勤,卻沒想著給我捎來什么。要的不是東西,而是那個心意。就算送來的慢了些。我也是開懷。”
韓斌家的怎會不懂這個道理?她跟在阮筠婷身邊一段時間,阮筠婷一直待她不薄,后來她因為戴明的一句話,自請離開了阮筠婷,阮筠婷非但不惱。對她還仍舊如從前那般尊重厚待,韓斌家的心下感動,總覺得自己虧欠了阮筠婷的。她之所以這樣對老太太說,就是想讓老太太自己說出來,體會到阮筠婷的好。
正當主仆二人沉默時,外頭羅詩敏身邊的大丫頭燕云急匆匆的跑進了院子,還沒進屋就大聲道:“老太太,大喜了!”
“什么事?”老太太站起身。
燕云撲通一下跪在外間,喜上眉梢的叩頭道:“我們奶奶近兩日深思倦怠。身子不適,才剛請了郎中來瞧,是有喜了!”
“什么?”老太太先是一愣,隨喜不自勝的道:“好,好啊!快,跟我去成名居看看詩敏那丫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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