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屋林蘭如期去給裴芷箐診脈,丁若妍一同前往。[]
“瞧你,氣色多好,哪像我懷孕那時,什么也吃不下,聞著味就作嘔,真是遭罪。”丁若妍看著面色紅潤,身形日漸豐腴的裴芷晴羨慕不已。
裴芷箐撫著還未顯懷的肚子,自嘲道:“我這樣有什么好的,肚子還沒大多少,倒長了一身肉。”想到昨晚子諭安慰她的話……這樣多好,顯得咱們多有夫妻相。呸!死胖子,鬼才要和他夫妻相。
丁若妍忙道:“你現在是雙身子,能吃能睡的,孩子才能長的壯實,不像我家承宣,生下來跟個瘦貓似的,我瞧著他那小細胳膊小細腿的就心慌,生怕稍一用力就給弄折了。”
“嫂子說的對,你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切都應以肚子里的孩子為重,現在胖些怕什么,等你產后,我給你擬一份食譜,你按著安排飲食,再注意些,保準你恢復如初。”林蘭笑吟吟的說。
“當真?”裴芷箐不由的眼睛發亮,她可是為這事犯愁了好些日子,就怕瘦不下來了。
“我誆你作甚?若是沒效果,回春堂的招牌任你砸。”林蘭笑道。
裴芷箐夸張的松了口氣:“這我便安心了,林蘭,我可全指望你了。”
丁若妍笑嗔道:“你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天天吐黃水兒,你又要叫苦連天了。”
裴芷箐訕訕道:“我聽說,沒什么反應的,大都生女娃,林蘭,你是大夫,有這說法嗎?”裴芷箐期待的看著林蘭。
林蘭遲疑著,其實就根據裴芷箐的脈相來看,生女孩的可能性較高,古人重男輕女思想嚴重。不知道裴芷箐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想法,林蘭敷衍道:“這種說法可算不得數,你看我家大嫂,懷孕的時候就跟你一樣。能吃嗜睡,還不照樣生兒子。”
聽林蘭這么說,裴芷箐舒開了眉頭,略帶羞澀的說:“其實,是男是女也無所謂,子諭說他都喜歡。”
“就是,咱們自己也是女兒家。沒道理還嫌棄女兒,不等于嫌棄自己了嗎?是兒是女,都是娘身上掉下的肉,理應一視同仁,再說了,你又不是只生這一胎。”林蘭笑道。
丁若妍附和道:“不管是男是女,健健康康的才是要緊,我那會兒。孩子一生出來,我心里第一個念頭就是孩子是否四肢齊全,有沒多個手指www.。少個腳趾什么的,可擔心了。”
裴芷箐被教訓的連連點頭:“是啊!我和你擔心的一樣,你們聽說沒?那個魏家小姐年前生了個男孩,是個兔唇,這嘴唇從這一直豁到這。”裴芷箐比劃著,神情驚懼。
“你說的魏家小姐,是不是那個魏紫萱?”丁若妍問道。
“可不就是她嗎?也怪可憐的,那孩子養了不到一個月就死了……”裴芷箐唏噓道。
“快別說這些嚇人的話,連聽都不該聽的,你自己嚇唬自己便罷了。可別嚇到肚子里的孩子。”林蘭忙告誡道。
裴芷箐連忙噤聲。
林蘭又道:“只要你好好將養,合理安排飲食,生活有規律,保持心情舒暢,孩子就不會有什么問題,別再想這些有的沒的。”
裴芷箐連聲應諾:“你是大夫。我都聽你的還不成嗎?”
林蘭撇了撇嘴:“這才像話。”
三人又閑扯了幾句,話題就引到了林蘭身上。
“林蘭,你成親也快三年了,你家明允就算再忙,也不能耽誤了生孩子不是?趕緊生一個,若都是男娃,咱們就讓他們做兄弟,若都是女娃,就認做姐妹,最好是一男一女,那咱們就結成兒女親家,你說多好啊!”裴芷箐玩笑道。
林蘭面上有些尷尬,她怎么不想生?可是明允他……
丁若妍見林蘭窘了,便解圍道:“林蘭哪有你這般好福氣,你也知道我們家一直都不太順,煩心事就沒斷過,我又是個沒主意的,家里事事都得林蘭操心……好在如今總算安穩下來,林蘭,你是可以考慮生個孩子了。”丁若妍說著說著歪了樓,也催促起林蘭來。
林蘭勉強笑道:“你們呀,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我還想多安逸幾日呢!”
裴芷箐笑道:“你呀,別以為你家明允就不急,他那是疼你愛你,才順著你,得了,反正我家孩子這哥哥姐姐的可是當定了,你只管慢慢來吧!”
從陳府出來,林蘭讓丁若妍先回去,承宣還在吃奶,丁若妍不能離家太久,林蘭自己又去拜訪喬云汐。
雖說靖伯侯現在辭去了官職,稱病在家,但周家百年的底蘊在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周家的勢力還是不可小覷的,誰敢斷言,周家就沒有東山再起之日?侯爺是個極有智慧和遠見的人。退一萬步,就算周家就此沉寂,林蘭更要多去走動走動,撇開與喬云汐的友情不說,就憑周家幫過她和明允那么多,她也不能忘恩負義。
等林蘭回到李府,已快申時,再過半個時辰,明允就要回家了。林蘭決定今晚跟明允好好談談。
一進院子就聽見笑語聲。
“銀柳姐姐,今兒個你就留下來用了晚飯再回吧……”是錦繡的聲音。
“不行啊!我是回來看二少,又不是來蹭飯的。”銀柳笑道。
“銀柳,你這話可就生分了啊,這不跟你自個家一樣么?什么蹭飯不蹭飯的,我看你是擔心你家相公離了你就沒飯吃才是真的。”桂嫂笑聲爽朗,打趣銀柳。
“桂嫂,您這張嘴還是這么厲害,您就不能裝一回糊涂么?”銀柳也不鬧,笑呵呵的說。
“桂嫂說的還算客氣了,總好過說你有了相公就忘了我這個二少奶奶強吧!”林蘭笑吟吟的走過去。
“呀……二少奶奶回來了。”錦繡忙屈膝行禮。
“可不是,你家離這可不遠。”如意笑道。
銀柳迎上來,笑說:“二少奶奶這樣說,可是折煞奴婢了,奴婢巴不得天天回來伺候二少奶奶,要不,奴婢就撇了回春堂的瑣事,天天來這可好?”
林蘭點著她,對眾人說:“你們瞧瞧,她這才嫁過去幾天,就學會反將我一軍了。”
眾人哈哈大笑。
銀柳笑道:“就算二少奶奶借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將二少軍,奴婢知道二少奶奶忙,今個兒特意送回春堂的賬冊過來給二少奶奶過目的。”
林蘭挽了她的手往正廂房走,邊道:“如今你可是我師弟的妻子了,還一口一個奴婢的,快快改了,我聽著怪不舒服。”
銀柳替二少奶奶掀了簾子,笑說:“奴婢已經習慣了,二少奶奶您要奴婢改口,奴婢還真改不過來。”
如意去沏茶,銀柳扶了二少奶奶坐下,拿出賬冊交給二少奶奶:“子游說,鋪子重新開張,生意一下就回來了,比預想的要好很多,先前備的藥材又短缺了。”
林蘭隨意的翻了幾頁,笑嗔了如意一眼,說:“我說你怎么想起來看我了,原是來討銀子的。”
如意笑道:“藥鋪里生意好,還不是喜事?奴婢可是來報喜的。”
自打回春堂重新開張,林蘭就把事務都交給莫子游,讓他們夫妻兩去打理,她只是偶爾過去看看,收收帳而已,她就做個甩手掌柜。
“跟藥商聯系了嗎?”林蘭問。
“子游已經聯系好了,藥材不日就送來。”
“好,明日我就讓冬子把銀票給你們送過去。”
說完了正事,銀柳欲言又止,這樣的神情林蘭太熟悉了,銀柳定是有為難事,難道是跟莫子游鬧別扭了?
林蘭拉了銀柳的說,和聲道:“銀柳,你實話告訴我,我師弟對你好不好?若是他敢欺負你,我找他算賬去。”
銀柳忙道:“他對我很好,要說欺負,也只有我欺負他的份。”這話一出口,銀柳頓覺失言,急的臉都紅了,又忙著辯解:“我不是真的欺負他,我只是打個比方,打個比方……”
林蘭忍俊不禁,撲哧笑道:“這話可沒錯,子游那家伙,你不能太順著他,慣著他。”
銀柳羞澀的笑了笑,支吾道:“有件事,奴婢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二少奶奶。”
“什么該不該的?有事你說便是。”
銀柳躊躇著說:“奴婢覺著,這事不說不好,說了也不好,算了,奴婢且當一回多嘴的人,是關于舅夫人的。”
林蘭心頭一凜:“她又怎么了?”
“奴婢是聽葉氏綢緞莊的伙計說的,說舅夫人前些日子在葉氏綢緞莊買了好些上好的綢緞,掌柜的知道她是您的大嫂,已經不賺她銀子了,給的都是成本價,舅夫人說身上沒帶銀子,讓他們晚些去她家取,結果,伙計上門要銀子,非但沒要到銀子,還被舅夫人奚落一頓,說什么都是自家親戚,就這點銀子還趕著上門討要。掌柜的把這事告訴了葉家大舅爺,大舅爺礙著兩家的情面,就說算了,這事也就過了,誰知昨兒個,舅夫人又上葉氏綢緞莊拿料子去了,專揀好的,拿的比上回還多,伙計氣不過,就讓她先把上次欠的銀子先給了,再把料子給她,舅夫人就火了,說什么,都是親戚,難道還會賴他銀子?就這么把料子拿走了,二少奶奶,這事,葉家大舅爺是不會跟您說的,可舅夫人這副樣子,豈不是叫葉家難做?還丟了您的面子,奴婢實在是看不過眼。”銀柳憤憤的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二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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