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灌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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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戰持續了好些天,眼瞧著大批的鮫人就要登陸梧桐洲鳳凰谷,那位閉關已久的族長終于現身了,也不兩族到底談了,后來竟暫時休戰了,安然看著大比的鮫人族戰士退回碧浪彎,他皺了皺眉,沒鬧明白,這場混亂還沒推上高潮就提前結束了呢?
到底是誰贏了?鳳凰還是鮫人?
那位族長竟有以一人之力扭轉戰局的通天本事,當真不得了。
莫朝思等人并沒有死,戰事結束了,安然等人的麻煩就來了。
他們自不會將實情稟報上去,只說五個外來人輕視鳳凰谷,主動挑釁,還打破了保護罩等等,莫朝思那一張嘴如舌燦蓮花,簡直能將死的說成活的。
鳳凰谷并非家族系統,子承父業,而是驗證血脈。是以,現任族長也并不是君淺西的父親,他二人就像是黨派的前后兩任領導人一樣,一個是在任的,一個是下一任期的。那族長對君淺西的存在本來就很避諱,君淺西來飛升界的第一目的是找他爹,到現在也沒找到不說,就連父親的影子也沒有。
按理說,他父親是鳳凰一族的人,應該很好判斷身份才是,實際卻并非如此。
君淺西一直在懷疑,老一輩許多人都他父親是誰,可是就沒人告訴他。
莫朝思本來是想將罪責全都推到安然一行身上,她卻誤估計了族長的心里,族長對君淺西是忌憚的,莫朝思的這些話,直接將君淺西推進了火坑里。身為少主,不組織抵御鮫人族的進攻,竟然還綁架大長老的愛子逃逸,這罪責太大了。
“本族長閉關三個月,竟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少主君淺西犯下大,特下鳳凰令,傾全族之力圍捕。”
“不,”莫朝思急了,她眼神慌亂,不停的擺手想要解釋。
她是喜歡君淺西的,真正的喜歡,不計身份地位的那種。
正因為這樣,她不能接受因為的幾句話讓君淺西從天堂到地獄,雖然君淺西說了很難聽的話,主動放棄了他們,在莫朝思看來,他雖然犯了,卻是受了那些外來人的蠱惑,只要將那些人出去,少主還是鳳凰谷的少主,至于莫青城,出門這一趟他的言行已經徹底傷了莫朝思的心,他沒有這樣的哥哥。
哥哥以前多好,她想要都會主動讓出來,全都滿足他。
在遇到哪些賤人之后就變了。
不就是一頭血牙象么?有了不起。
這人吶,貴有自知之明,混到莫朝思這份上,這是夠了。
偌大一個鳳凰谷也不是沒有擦亮眼睛的聰明人,甚至這樣的人很多,大家都莫朝思是在栽贓,她胡說八道,那又樣呢?沒人能奈她何。
且不說大長老還沒死,更重要的是,族長很她。
這種不是依據客觀事實做出的判斷,而是帶著濃重的主觀色彩。
整個鳳凰一族都期待著少主的到來,除了一個人,那就是族長。
君淺西的出現讓他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境地,全力也會分出去很多。這是身體康健的族長大人所不能允許的,他一直想挑君淺西的毛病,卻苦于對方太聰明通透,沒想到,莫朝思竟然給他帶來這樣的機會。
在外地入侵的時候逃跑,這個可輕可重。
往輕里說,是因為莫朝思等人的言行氣跑了貴客,激怒了少主,少主讓他們自行反省。
往重里說,那就是怕死逃逸。
跑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拐帶別人家的寶貝。
不要懷疑,這話就是族長說的,他給莫青城加的形容詞正是“大長老愛子”。他說莫朝思是大長老愛女還靠譜些,莫青城,算了吧。
鳳凰谷所有人都這是欲加之罪,那又樣呢?
幾天殘酷的抗爭,他們對君淺西的確有怨恨,再說了,鳳凰谷就是個族長權力至上的地方。
長老們的意見也只是參考而已,某族長說得那樣振振有詞,誰敢拂逆他的意思。
莫朝思后悔了,若是讓君淺西禍事是她惹出來的,他們之間就徹底沒戲了。她在憂心這個的時候鳳凰谷其他人擔心的是防護罩的問題,“族長,不知防護罩能否修補?”
道貌岸然的族長大人搖頭,“這是老祖宗留下的,我們的力量遠遠不夠。”
“那該如何是好?”
“鳳凰谷大劫啊。”
君淺西已經被拉下水了,莫朝思也沒有別的顧忌了,她咬牙,恨聲道都是那幾個外來者的,是他們撞破了保護罩。”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報仇!”
“為枉死的族人報仇!”
這樣的氣氛很好,某族長大手一揮,他們已經與鮫人族休戰,現在封鎖海域,逮捕外來者。
某人顯然已經忘了,若他們能逮住所謂的外來者,就不會讓對方將保護罩沖破了,那防御強度,即便是鳳凰一族族長全力一擊也沖不破。實力懸殊如此之大,竟然還敢口出狂言說出逮人的話,人貴有自知之明好不好。
顯然,族長大人沒有正確估計這批外來者的戰斗力,他心里想的是,這些人能讓君淺西犯,給他逮著這么大個紕漏,他們肯定和君淺西是一伙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這樣不行。
鳳凰谷又恢復到從前的寧靜,世居谷中的族人分成兩撥,一撥開始戰后重建工作,另一撥則在梧桐洲附近晃蕩,搜尋君淺西等人的下落。
既然是鳳凰,自然是在空中飛著找的,他們絕對想不到,安然他們落腳的那艘游輪就在鳳凰谷旁邊海域,距離極進,不用望遠鏡就能相互眺望。
為毛沒被找到呢?這還多虧了二黑。
連笙和輝岳一直密切監視這梧桐洲上的情況,在得知鳳凰一族族長為謀取私利借莫朝思的東風下達了那樣的命令之后,他們第一將游輪隱藏起來,這樣做的確避過了鳳凰一族的巡邏隊,同時也讓鮫人族恐慌了,鮫人王子莊殷一直派人秘密監控著游輪,就怕安然他們忽然離開,誰知一眨眼的功夫,游輪就不見了,被派去監視的鮫人是個觀察敏銳經驗老道的,在周圍海域巡邏了一圈都沒游輪的影子,這才快速趕稟報。
莊殷丟下族內瑣事親自趕來,他的實力,自然看不穿罹魘的幻境。
那日與安然對話之后好不容易生起的希望落空了。
鮫人王子派了許多族人查探此時,他們很快得到了結果,安然為毛會消失?這太簡單了,因為鳳凰谷的混賬在捉拿他們。此時,莊殷才真正了安然的話,沒聽說么?鳳凰谷的已經六親不認,連自家少主也要一起抓,安然同鳳凰谷那少主可不正是一道的敵人的敵人就是。莊殷那個捶胸頓足,他竟然因為一些瑣事而同這樣一個男的的機緣擦身而過。
澤雅讓鳳凰族那賤人傷成這樣,截至目前,只有安然說他能治。
過了,竟然過了。
這些情況游輪上的眾人都看在眼里,鮫人族找不到他們,以為他們逃命去了,鳳凰一族也找不到他們,暗自詛咒他們腿長跑得快。
經歷了由希望到絕望的過程,鮫人王子的熱情慢慢消減下去,他不再每天巡邏海域,只偶爾出來溜一圈。
至于鳳凰谷,他們也將全部的經歷投入到家園建設上,根據陰謀家族長的說法,君淺西若對鳳凰谷有圖謀,他總會的,或許那些外來者也會一起,他們只需要做好準備等待對方自投羅網。
族長大人的確有本事,這么快就將臟水徹底潑到了君淺西身上。
只要他再,甭管是為了,解釋也好,為鳳凰谷做貢獻也罷,都逃不脫有圖謀這三個字。
君淺西的身上已經被鳳凰族長打上了陰謀背叛者的烙印。
一個是領導他們數十年的族長,一個是剛到飛升界半年的少主,族內的風向簡直是摧枯拉朽一面倒,所有人都選擇一心為他們的族長,拒不承認這個讓他們陷入危險的少主。
可不是么?那些外來者是少主所謂的,是他把人帶的,打著給大長老治病的幌子,羞辱了族人,破了保護罩,險些給鳳凰谷帶來滅族的危機。
君淺西不配被稱為少主。
這些極具煽動性的內容,君淺西本人沒聽到,咳咳,在安然與輝岳OOXX的時候,連笙好心說給他聽了。
君淺西在聽到之后沉默了許久,終于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也曾隱晦的感覺到族長對他的不友善,雖然表面上一點也看不出來,人就是這樣一種敏感的動物,你總是能感覺到誰對你是真心,誰是假意,誰有圖謀。
趨利避害是身而為人的本能。
聽到這樣的結果,他并不意外,只是有點感懷而已。
半年的,他努力的培養了一種新的生存方式,想要將貢獻給鳳凰谷。
卻忘了,人心是最難揣摩的,做得越多得越多。
君淺西沉默了半日,終究沒說,那模樣似想開了。
安然也沒空開導他,他正忙著給莫青城腿上的蠱蟲編號,莫青城被輝岳推到客艙內相對暖和的房間里,穿著超短的花褲衩,兩條極度萎縮的腿露出來,安然湊在他光溜溜如干柴棒棒一般的雙腿錢,拿著特殊的記號筆研究著蠱蟲的繁衍順序。
那沒幾兩肉的腿,足足折騰了安然一周,編號完成之后,安然還讓系統幫忙掃描檢查了一番,分析比對確定無之后,這才準備動手。
手術設備系統大神已經準備好了。
是兩頭尖利的中空透明金屬管,被選中輔助手術的正是輝岳。
哦,不,不是輔助手術,是主刀醫生。
那樣的精準度,也就只有連笙這樣殺人跟殺雞一樣的超級戰神才能達到,安然自問只能只會,技術水平不夠親自操作。
消毒工作是由系統大神親自做的,安然親自給連笙洗干凈雙手,然后嘮嘮叨叨說了些注意事項。
其實也簡單,只要快很準一擊戳中紅線頭,務必保證紅線頭被扎進中空的管子里,那金屬尖端上帶著的藥性會讓戳中的那條紅線蘇醒,恢復活力,然后,金屬管的另一頭插進王蛇的身體內,喂食了特殊丹丸的王蛇血液會變得異常香甜,蘇醒的紅線順著中空的金屬導管從莫青城身上轉移到王蛇身上,將所有紅線全部轉移,就是成功。
整個過程中,王蛇必須是活的,死物不能吸引紅線。
同時,卻要保證它乖乖聽話不能亂動,這是個技術活。
這個工作交給了輝岳,原本安然想讓林林來做,后來想想,林林和妖獸野獸之間的相處模式與別人是不同的,妖獸們把他看做是,利用間的信任做這樣的事,這不值得原諒,同樣的效果連笙也能依靠威懾力達到,完全沒有信任度的問題。
且說連笙的智力水平遠不是林林可比,讓他來安然可以更放心。
安然并沒有限制圍觀,唯一的要求是站遠些,不能影響手術,同時,甭管看到任何畫面,不許發出聲音。
這手術要求的精準度實在太高,安然不敢冒險。
同時,他也想讓兩個小家伙見識見識,順便讓君淺西也看看,那下手的家伙把莫青城害得有多慘,只怕他們在抓出兇手之后,在對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策略下,一時心軟就放了人,雖然安然不動手的到底是誰,可以肯定的是,那人與莫青城的關系一定不。
否則也不可能種下這么多蠱蟲。
安然遞了五粒血紅色的丹丸給連笙,連笙喂進王蛇嘴里,同時給莫青城為了一粒血清果,讓紅線全部顯現出來,他提前征求了莫青城的意見,問他要不要麻醉,他說不,麻醉對手術進程的確有影響,不過不麻醉直接引紅線,疼是一定的。既然莫青城說可以,安然也不堅持,直接同意了。估摸著作用散發出來之后,他將兩頭削尖的透明金屬管取出來,一頭在某個裝著無色液體的瓶子里沾了沾,然后遞給輝岳,從腿上開始,讓他瞄準編號為1的紅線,對準紅線頭扎下去。
輝岳的眼力極好,動作也很快,一下就中,完全不用調整。
在刺激紅線蘇醒的過程中,安然讓連笙掐著王蛇的脖子,翼翼的扎進金屬管的另一頭。
很快,那條紅線開始扭動,它聞到自導管的另一頭散發出來的新鮮血液的香氣,比起這條殘廢的猥瑣的腿,吸引力大多了,紅線掙扎著順著導管往那一頭去,動作很慢,在此過程中,莫青城那一雙已經被判死刑的殘廢的萎縮的毫無知覺的腿竟然感覺到痛,深入骨髓的痛。
莫青城咬牙堅持著,完全不敢動。
咳咳,他想動也動不了,殘廢著呢。
心里的激動是克制不住的,就算是刺骨的疼,錐心的疼,這都沒有關系,只要還有感覺就好。
這條紅線是最新繁衍的,只有十幾公分長,很快就進入王蛇的身體里,很順利,安然只是旁觀指導而已,幾百年如此,他也握緊了拳頭流了一頭的冷汗。
還好,開門紅很順利。
經過安然的統計,莫青城的雙腿上星羅密布有二十七八條紅線。
彎彎扭扭血紅的線密布在干枯的腿上,那模樣很可怕,第一條紅線引出來之后,輝岳將導管放在旁邊的盤子里,安然已經拿出一根新的,沾上藥劑遞到輝岳手里,手術過程無限循環,對于輝岳而言,難度一直是相同的,他只要快很準的扎到紅線頭就行,手術過程的另一個難點在連笙身上。
那條王蛇身上的紅線會越來越多,控制它的難度會逐漸增大。
好在有連笙幫忙,青木神君連笙即便在飛升界被限制了神力,控制一條王蛇還是綽綽有余的。
這事交給他做,安然很放心。
輝岳和連笙不愧是在九天華庭稱王稱霸呼風喚雨的家伙,兩人動作干凈利落,配合默契,每條紅線也就五六分鐘,全部引出來花了整整三個小時,胳膊上那兩條比腿上的引起來快很多,因為害怕莫青城亂動,輝岳動手之前在他胳膊內側某個地方點了一下,整條胳膊就失去知覺了,除了疼還是疼,卻完全不能掙扎,莫青城咬牙疼過了三個小時,流了滿頭冷汗,就連圍觀中的兩個小包子以及君淺西都看得揪心。
銳銳握緊了小拳頭,林林握緊了罹魘的耳朵,至于君淺西,他眼中醞釀著風暴。
即便再淡然的人,也忍不下這口氣,讓莫青城遭受這樣的痛苦,隱藏在背后的那人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參與手術的三人倒還好些,他們沒心思考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安然、連笙、輝岳,這三個人全部的心思都在怎樣做完這臺手術上。
直到最后一條紅線離開莫青城的身體,他已經幾近虛脫。那舍己為人的王蛇也將要崩潰,果然,給那蛇喂了一點引爆紅線的藥物,然后將它丟進全封閉的透明箱子里,很快,王蛇暴斃,死相猙獰凄慘,身上皮開肉綻,都是被紅線纏繞勒出來的。
那王蛇是由連笙處理掉的,莫青城最后咳深深地看了它一眼。
他得感謝這條舍己為人的蛇。
紅線引出來并不算完,安然將準備好的生肌丸遞給莫青城讓他吃下。至于續接經脈,這得肌肉長出來之后,人力縫合。用鮫人王族生產的鮫絲。
這事還是得由輝岳來做,九天華庭第一丹藥師昭和做得到,現在的安然卻差點火候,手上功夫不行。
對于蠱蟲已經完全清除這事,除了疼了三個小時之外,莫青城其實并沒有感覺,大抵是因為他殘廢以及之前中過情思罪,蠱蟲的生長繁衍對他的影響并不大,麻木的雙腿上遍布了二十七八條蠱蟲,他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那過程是很疼的,刺骨的疼。
雖然莫青城一直覺得,蠱蟲并沒有影響到他的正常生活,在親眼目睹了紅線狂暴絞死劇毒王蛇之后,他后背冷汗涔涔,害怕了。
那場手術之后,安然整整睡了一天才恢復精力,連笙和輝岳倒還是同往常一樣,并沒有不同。
安然再次醒來的時候,生肌丸的效果已經差不多了,經過一天一夜的生長,莫青城的雙腿又恢復到正常人的模樣,只是皮膚白嫩,像是初生的嬰兒一般,他不安然喂他吃了,雙腿的知覺在緩慢恢復,他能感覺到肌肉生長的癢癢勁,那種感覺正常人一定不會喜歡,他這樣坐在輪椅上無數年的人卻相當歡喜。
莫青城一天一夜沒睡覺,他仔細的感覺著雙腿上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
看著干枯如柴的雙腿一點點的變得白皙飽滿,雖然還是弱雞模樣,莫青城很歡喜。
安然走到甲板上,就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雙腿。
銳銳神秘兮兮的湊到安然身邊,輕聲說這傻蛋,已經傻看了整整一天了。”
直到安然走到他身邊,擋住半面陽光,莫青城才茫然的抬起頭來。
看到是安然,他滿臉歡欣激動。
這個溫潤的淡定的男人,竟然露出了這樣激動的表情,安然一時還有些不適應,他真沒見過莫青城這樣,想來莫青城殘廢之前并不是溫潤如玉美少年吧,鳳凰一族第一天才,總該是有血性的。
他還穿著那條超短的花褲衩,安然蹲下來,伸手在他腿上的幾個穴位處按了按。
莫青城條件反射的踢了踢腿,他還沒反應,安然笑了。
“情況不,只要借到鮫絲就能縫合筋脈,再吃點丹藥補補,做做復健,很快就能站起來。”
安然說得很輕松,當然,就連密密麻麻的紅線網他都解決了,還怕接不上筋脈?
若是新斷的,無需用鮫絲,吃點丹藥就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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