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再好不過了,本福晉也盼著妹妹早日好呢,不過若是你真的因烏雅妹妹······本福晉可是會很自責的。”宛如有些為難的看著烏雅云月。
“照顧姐姐乃是云月主動求來的,若是云月有個好歹也不敢攀扯上福晉。”烏雅云月乖巧的說著,心里卻有了幾分機警,暗自告誡自己以后一定要小心謹慎切不可被抓到把柄。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宛如嘴角微勾,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當自己是會移動的壁畫的陳氏,此時見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便向宛如行禮告退,欲抱著三格格離去,豈料烏雅云月卻突然開口道:“福晉,姐姐久未見到尼楚賀格格,云月可不可以將她一起抱去,也許姐姐見到她病情會好轉。”她可是看出了王爺對三格格的看,能讓他費心祈福的子嗣可只有三格格一個,就連那些阿哥也沒有,她想要引得王爺的注意,最好最快的方法便是利用三格格,在王爺的面前表現出溫柔可人善良慈愛的一面,想到自己苦心尋來的秘香,烏雅云月的臉上又多了幾分自信。
聽得烏雅云月的話,烏雅納穆眼中閃過贊賞,他可不想得王爺看重的三格格和別的女人親近,還是自家人放心,即便是個格格,對他們烏雅家族來說也是個助力,最重要的是云月那丫頭可以利用三格格更快的取得四爺的寵愛。
宛如則是意味深長的看向陳氏,那意思很明顯,這事情要看陳氏的意思,畢竟三格格現在由她代養。
對于烏雅云月的打算,陳氏很清楚,不說她也打著借三格格來邀寵的心思,就只說將三格格送出去再往府里招一個分寵的女人,陳氏也不愿意,當年為了懷上子嗣她可是聯合烏拉納喇氏一起算計了鈕祜祿氏哪知她生的是格格,最讓她驚詫絕望的是鈕祜祿氏竟然成了王府的女人,而且是皇上親口所說的嫡福晉,而不是繼福晉可以說完全抹去了烏拉納喇氏在王府的存在,這讓她心一冷,她清楚鈕祜祿氏雖不是心狠之人但也從不吃虧,就看烏拉納喇氏那么多年也沒討到過便宜便可知道,之后的這幾年也確實如此,她在衣食用度上雖從未虧欠過自己,可是王爺卻再也沒進過她的院子她只能在請安或是府里的宴會上看上爺一眼,她有心想要引得爺的注意,可又怕爺覺得自己太過輕浮,反而更加看不上自己。
她本以為自己要繼續的虛度年華,沒想到烏雅云珠卻將機會送到了自己面前,若是自己一直受寵,她或許不會接三格格這個燙手的山芋,但是自己如今的處境實在算不得好只要她用心照顧三格格,不讓她出絲毫的問題,爺定然會看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原本在知道爺只給三格格的抓周辦個簡單的家宴時,她還有些失望,卻不想今天發生了那么多的意外之喜,雖然她也有些嫉妒爺竟然為了三格格祈福并且親自為她取名,而她的二格格卻沒有得到,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爺越重視三格格,自己得到的好處越大,只要自己重新獲得爺的寵愛,自己的二格格也會得到爺的那些疼愛她也有機會誕下阿哥,這點她還是能夠看清楚的。
她可是等了那么多年,才等到如今的機會,沒想到竟然有人攪局,心里自然很惱怒,不過她自然不會表現出來能在王府眾多女人里獲得那么好的人緣,可不是那么簡單的,她只是淡淡的掃了眼烏雅云月,便將目光投向了自己懷里身穿大紅色吉服的三格格,一臉慈愛的說道:“這位姑娘的想法是好的,只是你畢竟云英未嫁,如何知道帶孩子的辛苦,又怎么知道如何去帶孩子”
聞言,宛如差點笑出聲,好嘛,一句云英未嫁堵住了烏雅云月的話,可想烏雅云月有多么的憋屈和羞臊,說自己會帶孩子吧,那她一個未嫁女家里又不曾有那樣年幼的弟妹或是子侄,如何清楚的知道哪些,這不是暗辱她心思不純,有失閨秀的清譽嘛,若是不懂,那陳氏自然有了充足的理由拒絕她的要求。
陳氏見烏雅云月精描細畫的小臉一會紅一會白,嘴角微翹,不讓烏雅云月開口辯解,繼續道:“雖說可以將三格格交給奶娘,可是我到底不忍,烏雅妹妹那樣又肯定是不能親自照看三格格的,姑娘你又要照顧烏雅妹妹,如何有心思來顧著三格格,三格格又小,一刻也忽視不得,依我看還是等烏雅妹妹好了再說吧。”烏雅云月見陳氏再次將自己的路堵死,貌似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良里閃過狠戾,用甜的膩人的嬌滴滴嗓音說道:“還是格格考慮的周到,云月不過是覺得姐姐久不見三格格定然會很擔心和思念,才會貿然提出,格格既然覺得不妥那就是不妥,不知道云月可不可以抱抱三格格,若是姐姐問起來,云月也可以告訴姐姐三格格的近況。”
烏雅云月這么快掩去情緒,用綿里藏針的話語回擊回來,倒讓陳氏高看了幾眼,雖懷疑烏雅云月要抱三格格的動機,可是一時又覺察不出問題,再說烏雅云月打著替烏雅云珠看看三格格的名義,她還真的不能拒絕,她不信自己用心討好了半個多月的三格格會跟著僅見一面的女人離開,便也大方的將三格格遞過去,還一臉緊張的叮囑烏雅云月小心些。
原本期待著怕生的三格格哭鬧,好讓自己有理由繼續將三格格留下的陳氏,見三格格只是在剛入烏雅云月的懷里時有些掙扎后,很快便安靜的躺在了她的懷里,嘴里還吐著“喜歡”兩個字,這讓陳氏嘴角噙著的笑容一僵,暗自嘀咕,“難道是因為血脈的關系?”
不同于烏雅云月的得意和陳氏的驚愕驚慌,宛如瞇著眼盯著烏雅云月腰際的荷包,上面喜鵲登梅的圖案繡的栩栩如生,但這不是宛如留意的原因,她之所以留意是因為三格格的異常舉動和那若隱若現的幽香。
果然是有備而來啊,宛如饒有興致的重新打量烏雅云月,上身是月白色的緞面掐花對襟外衣,下衣是百褶如意月裙,襯得她肩若削成腰若約素,小兩把子頭上斜插四蝶步搖和一朵珠花,使得她清麗容顏多了幾分婉約,和一種熟悉的感覺,宛如想了會兒,終于想到為什么了,眼前的烏雅云月竟給她幾分烏雅貴人的感覺,不僅是容顏還有那溫柔似水的婉約神韻,宛如被這個認知雷到了,難道在他們看來有著戀母情結嗎,竟然煞費苦心的找到這樣一個女人,她可以想想等知道這件事后,臉色會有多么的黑臭,如此一想,宛如多了幾分期待。
覺察到一道凝視的目光,烏雅云月敏銳的回望過去,見宛如盯著自己的荷包若有所思,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該不會被發現了吧,她有聽說四福晉醫術高明,但她并不認為她會對這些內宅的陰私秘術都知道,所以才冒險一搏,良久見宛如并未點破荷包的玄機,暗自松口氣,以為宛如是看上了她的荷包,畢竟她的蜀繡很得她姨娘的真傳,便說道:“這荷包是云月自己繡的,用的是蜀繡。”她的姨娘本就是烏雅府的繡娘,因為被酒醉的烏雅達春(烏雅納穆的庶長兄)霸占而有了她,只因她的姨娘容貌一般這然愛美人的烏雅達春很是厭惡,所以連帶著她也不被承認,所幸她的姿色還算不錯,甚至有些烏雅貴人的影子,所以自己才被家主選中,她的姨娘才由丫鬟翻身成了有名分的姨娘,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們知道曾經那樣對待她們母女是他們這一身最大的錯誤,斂去眼底的仇恨,烏雅云月繼續道:“云月自小便跟隨姨娘學習蜀繡,福晉若是喜歡,云月再繡一幅精致的屏風送給福晉可好?”
“那倒不必了”被烏雅云月的聲音喚回思緒的宛如,勾了勾嘴角,狀若無意的說道:“烏雅姑娘看來很喜歡淡雅的香料,不過這香料聞著雖不錯,卻還是少帶為好,尤其是經常接觸小孩子的人,更是不宜佩戴。”
“這香料有問題?”陳氏佯作驚訝和緊張的大聲說著,然后連忙將三格格從烏雅云月的懷里抱回來,一邊安撫著不愿離開烏雅云月懷抱的三格格,一邊如同防賊般看著她,心里了然的同時,也松口氣,虧得福晉識破了她的陰謀,否則自己這半個多月的努力就是為她人做嫁衣了,暗自告誡自己以后決不能在福晉面前使這些手段,同時,對于烏雅云月也再不敢小窺,誰知道她還有沒有其他的陰招,看來她得緊抱福晉的大腿了,就如同李氏和耿氏,她們之所以如此風光還不是因為她們向福晉低頭伏小了,如此一番盤算,陳氏在看向宛如是更是多了幾分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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