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一日,宛如睡眼朦朧中,從玻璃窗內往外一看,只見窗上光輝奪目,料想今日定是晴日,想起昨晚紛揚的雪,有些遺憾,起身扯好睡袍,穿上棉拖,至窗前,掀開窗簾,卻見屋外白茫茫一片。用過早膳暖暖身子再出來也不遲。”
“好了,額娘錯了還不行?”宛如無奈的看著弘歷,這弘歷越發向禛看齊了,除了他整天笑瞇瞇的,整個小號的話嘮,快要把她當成易碎的洋娃娃了,這也不許,那也不許。有時候讓她覺得他們兩個的位置是不是反了,“你額娘我這就回去。”見弘歷小臉還擺著,只得保證道:“以后絕對會用過早膳再賞雪。可好?”
聽得宛如的保證,弘歷才重新出笑臉。
宛如和幾個包子,一起踏雪而歸,剛進里間,便看到禛坐在主位上,左手端著茶碗,右手拿著茶碗蓋撥拉著茶碗內漂浮的茶葉,裊裊升起的茶香使得禛的臉有些模糊,但是還能感覺到他臉上的怒氣,彩荷和萌萌正跪在禛的身前。聽著他的訓斥,見到她進來明顯的松口氣。
“……你們身為奴才就該處處為主子考慮,即便主子一時想不到的,也應該在一旁提醒著,而不是聽之任之,念你們是初犯。這次爺就網開一面,若是下次再犯……”說到這里禛看了眼宛如,“數罪并罰,絕不姑息!”
宛如再遲鈍也知道是自己惹了禛,她不就是一起床,就去欣賞了一下早晨的雪景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即便沒用早膳,回來再用也不遲啊!至于發這么大的脾氣嗎?
當然宛如也就是在心里發發牢騷,她也知道禛是為了她好,就是有些小題大做了,不過誰讓她理虧來著,只好陪著笑說道:“昨晚我特意叮囑奶嬤嬤做的藕絲羹,你也嘗嘗!”說著給彩荷和萌萌使個眼,將她們支開,避免她們在這承受禛的低氣壓,小包子們也都識趣的主動離開。[]
“丫頭!”禛迎上前用力的抱了下宛如,似乎在確定她的存在,旋即神恢復了正常,然后拉著她坐下,握著她冰涼的手指,臉不悅的說道:“也不知道愛惜自己,我知道你自持修為高,這些嚴寒還不放在心上,可是我還是會擔心你的,你知道嗎?”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開始調查邪修的事后,他的心里總是莫名的煩躁和不安,特別是粘桿處查而無果后,這種感覺越發明顯。
老八最近也不甘蟄伏,他的福晉和保泰的福晉借著聚會大肆拉攏京城的名媛貴婦,知道歷史向的他自是不會小窺了這些深宅人的力量,自然也不會如了老八的盤算。
倒是小十四讓他覺得越發莫測!甚至有些摸不透他的意圖,史書上的他此時應該和老八的很近才對,暗地里撬老八的跟腳,可是此時他卻自請去西北邊境駐守,難道是為了軍權?可是大哥褆就是一個教訓,有軍功、握軍權,但是不得皇阿瑪的信賴和重用,也不足登上寶座,甚至可能引起皇阿瑪的猜疑。
既如此,那為什么在早朝時,自己聽到禎的這一請求時,心中的不安和那份不確定的忐忑更加強烈?尤其是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腦海里便跳出昨夜的噩夢,內心的驚恐瞬間被放大,所以他才會如此生氣和擔憂。
只是這些他都不想讓丫頭知道,丫頭只要呆在他的身邊快快樂樂的生活就好。
禛嚴肅的樣子讓宛如微愣,總覺得此時的禛有些不一樣,可她也清楚禛既然不愿告訴自己那么她問也沒用,便溫順的說道:“禛,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心里卻打定主意找清秋和蔡偉個明白,同時心里又隱隱的有個猜測,只是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希望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兩人相對靜謐無言時,彩荷端著早膳了進來,禛陪著宛如用了一小碗藕絲羹,便去了書房。
宛如與幾個小包子收拾著折來的紅梅和她從空間里采來的鮮,裝點著室內,因為宛如不喜熏香,屋內溢滿了香,使嚴寒的冬季多了幾分盎然的生機。
踏入隆冬季節后,人們本能的畏寒,京城貴婦們為交際、攀談或者攀比而開展的詩詞歌賦之類的聚會少了很多,也只有那些有身份的福晉壽辰,才能使得貴婦小姐們冒雪前往,趨之若鶩。
一輛低調而華貴的馬車在街道上緩緩前行,隨著車輪的轉動雪咯吱咯吱的作響,馬車內,一個穿著黑領片金紋斜襟豆綠旗袍,披著白狐貍里鶴氅的婦人,手里捧著鎏金的暖手爐,時不時的捻起一塊碟子里的果脯放進嘴里,另一邊坐著一個身著桃粉琵琶襟旗袍,外罩一件大紅羽紗面邊鑲狐貍的披風,正透著玻璃的車窗看著車外。
細碎的雪夾雜著雪珠子,不時的敲打著車窗上的玻璃,逗得少嘴角上揚,這兩人正是收到邀請,去參加裕親王保泰的福晉,她的生辰宴的李氏和更根,當然宛如也收到了請帖,但是她正在‘養病’所以只有李氏去了,在得知此次聚會有不少的京城名媛,甚至有專的才藝展示的機會,李氏便帶上了更根,希望更根能博個好彩頭贏得好的聲望,以盼她的親事可以如意。
突地,馬車一頓,猝不提防的李氏和更根撞在了一起,李氏摸著紅腫的額頭,滿臉怒氣的對著角落里的容華說道:“去,看看怎么回事?要是連個馬車也駕不好,張老漢就不用留在王了!”
“是,主子,奴婢這就去看看。”容華深知自家主子的子,根本不是個能容人的,若是別的人闖禍,她定會為了討好李氏而責罪闖禍之人,但是張老漢是她家男人的叔叔,他能得到這個趕馬的活,都是因為她是李氏的心腹,那些管事們賣她幾分薄面,此時若是張老漢真的闖了禍,她絕對逃不了干系,因此急忙忙的下了馬車。
卻原來是有人娶親,原本空曠寂寥的街道上擠滿了人,隨著熱鬧喧天的嗩吶鑼鼓的聲音起哄,雖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家娶親,但光是迎親和送嫁、護衛的人便有上百,圍觀看熱鬧的人,紛紛感嘆。
李氏聽得容華說,乃是京城的一富商嫁,本不是這條道,只因昨日大雪,天寒地凍,原本迎親的道路上有戶人家死人了,為了避諱,迎親的隊伍繞道了這里,所以馬車被堵在了這里,而這又是去裕親王必經之路,除非用雍親王的身份威壓他們,否則只能等他們離開后才能繼續前行。
“額娘,成親乃是子一生的大事,我們等一等又何妨!”更根看著由駿馬拉著的紅呢轎,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嘴上卻勸著李氏。
“也罷,就等等!”若是自己仗著爺的名頭惹事,定會惹來爺的不滿,那就得不償失了,再說無緣無故破壞別人喜事這種損的事,還是不做為好。
抱歉更新晚了,一大早起來,陽光明媚便收拾衣服,大清洗大整理了一番,浪費了大半天的時間。雖然決定從新開始,但是一切并不是那么容易,昨天想好的思路又亂了,了好一番心思才寫出這么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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