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調戲?求粉、求訂閱
錦繡閣,一臨窗的雅間。[]
一個身著藏青色錦袍外罩同色短褂的男子,挑了挑眉,一臉痞氣的看著對面的溫雅男子,“怎么著,怕我吃飯不付銀子,所以不敢帶我去藥膳堂,反而帶我來這錦繡閣了。”
抱怨歸抱怨,男子還是好奇的打量著雅間內的擺設,嘖嘖嘖,不愧是天子腳下,隨便一個酒樓也如此的富麗堂皇。
似是看出男子的不滿,溫雅男子開口說道:“你可別小瞧了錦繡閣,它后面可也站著一位爺呢,而且如今的京城,錦繡閣幾乎和藥膳堂平分秋色。”
“哦!”痞氣男子微愣,他自然知道清秋說的爺是什么意思,暗自感嘆,京城就是京城,隨便去個地方,就有著這么硬的后臺,嘗口粥,稱贊道:“嗯,不錯,雖比著藥膳堂的差些可也很不錯了。”
清秋也同樣點點頭,這滿桌子的藥膳不僅種類多,效果也很好,若不是他們藥膳堂所用的藥材均是小姐提供的靈藥,只怕真的要被錦繡閣比上了。
即便如此,錦繡閣靠著價格較低的優勢也已經搶了藥膳堂不少的生意,怪不得藥膳堂的生意比著往年差了許多。不過,錦繡閣看似生意興隆,盈利也不會高到哪去,畢竟那些入膳食的藥材價格都不菲呢。
那么,他們藥膳堂就好辦了,也是該推出一批新的藥膳了,萌萌這丫頭最近一年可是懶惰不少,找機會得好好敲打敲打。
雅蘭院正在和彩荷她們一起忙著準備生辰蛋糕的萌萌,無端的打個噴嚏。隨后繼續忙了起來,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清秋惦記上了。若是知道,她肯定會喊冤的,新的藥膳早在她和奶嬤嬤的配合下完成了。是禛覺得藥膳堂風頭太盛,才故意讓錦繡閣搶了不少的生意。
“呦,到哪兒都能遇見這種不要臉的極品啊!”男子說著抓起手邊的茶碗朝窗外砸了下去。[]緊接著便聽到暴躁的怒罵聲。
“他媽的,誰!是哪兒個兔崽子敢砸你爺爺我,出來……”
“李衛,別忘了這里是京城。”清秋蹙眉,看著窗前的男子示意他別惹事,不是他怕事,而是不愿惹事。畢竟他代表著藥膳堂,而京城凡是有些根基的人都知道藥膳堂后面是雍親王,哪怕他不利用這個招牌,還是會被人將其牽連在一塊,若是因此被某個腹黑外加小心眼的男人在小姐面前歪曲自己的形象。那是他決不允許的。
“呃,知道了。”李衛聳聳肩,無奈的嘆口氣,他就是看不慣那種人渣。
想他李衛在江蘇銅山也是一霸,但凡被他遇到有人敢欺辱良家女子,暴打一頓那是輕的,嚴重的那什么直接被廢了,當然那也是因為他家境殷實,自家父親又和知州是多年好友。所以才可以橫著行。
如今到了京城,他就是那啥浪也掀不起來的小蝦米,隨便一個勛貴都能捏死自己,得,自己哪涼快去哪吧,再看不慣又能怎么著?
李衛憋悶的端起酒杯。猛的灌下去,索性眼不見為凈,也不再瞧向窗外。
窗外樓下,街道旁。
“不要,救命啊!求求你們,救救我……”女子哭泣掙扎,叫喊的聲音。
那是一個眉眼精致,面帶桃花的女子。
此時正被一個二十來歲,身著月牙色長袍,腰佩羊脂美玉,面容只能算清秀卻帶著些許病色蒼白,明眼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紈绔子弟,堵在墻壁上。左手按著她的肩膀,右手手指捏住她小巧的下顎,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火熱。
“嘿嘿,小美人,你不是要賣身葬父嗎?爺可是在成全你,只要你跟了爺我,別說五十兩就是五百兩五千兩,爺也拿得出來。”
“就是,就是,我們少爺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氣。”幾個惡奴在一旁慫恿著。
此刻女子心里恨死自己的自作聰明了,早知道引來的是如此不堪淫穢的男子,還不如隨著春芽她們一起賣身為婢呢?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竅,聽信了那個說書的講的英雄救美人、才子與佳人的故事了呢?
本來家鄉遭遇水災,她和老父還有其他的相鄰一起好不容易來到了京城,本來她做些針線活,老父親再接些體力活,也夠租房子活下來。
可偏偏他們隔壁有個靠在茶樓里說書營生的說書先生,偶有興致便會給她和春芽她們講些故事,這一講不要緊,偏她們個個都是十五六歲懷春的姑娘,于是便動了春心,渴望著有朝一日麻雀變鳳凰。
不過春芽她們還算理智,再加上顏色也不出挑,沒幾日便歇了心思和家人一起賣身大戶人家,做了奴才。而她顏色出挑,心又高傲,尤其是看著那些穿金戴銀長相遠不如自己的女人們,更是不甘心,便不再愿意聽從老父親的話遮掩自己容顏,洗去了臉上的污漬,也招惹來了是非,害得老父親命歸黃泉。
傷心迷茫之時,她想起了故事里賣身葬父的段子,幻想著可以巧遇才子貴人,擺脫貧苦,兩人命定一生,從此恩愛白頭。
于是帶著老父親的遺體,跪在打聽到的貴人往來的街道上,等待自己的良人,卻哪里想到,竟然招來了淫賊。
不遠處,馬車內,宛如看著這一幕很是無語,沒想到還真的讓她看了一出紈绔惡霸調戲良家女子的戲碼,就連禛也很是怪異的看著宛如。
本來,她在禛的陪同下逛完珠寶首飾店鋪,正準備找個酒樓用午膳,竟看到一個女子在那賣身葬父。想到無數影視作品凡出現這樣的場景,必定會有猥瑣的壞人出場,隨口嘟囔道:“賣身葬父母的美人出現了,估計惡男也該現身了,接下來就是英雄救美了。”
哪知她話音剛落,壞人便在惡奴的簇擁下出場了,緊接著一個茶碗便從酒樓里砸了下來,唯一讓她意外的是那個砸人的英雄在惡男的怒罵下罷手了,就好似那個茶碗是無意中砸到的那個惡男。
眼見那個惡男竟然伸手揩油,實在看不下去的宛如,右手翻轉間多了一錠銀子,彈指射向惡男的手腕,正要吩咐清茗上前替女子解圍,送她些銀子讓她離開。
酒樓里已經有人開口,“是誰那么聒噪,竟敢擾了爺們的興致!”
唰的一聲,折扇打開的聲音,緊接著一個身穿紫色錦袍的男子倚在窗口,輕搖折扇,眼睛微瞇,看了眼樓下,漫不經心中透著高貴優雅。
本以為陷入絕境的女子,看著突然出現的俊美男子,猶如看到了天神,滿眼的癡迷,腦海只剩下一個念頭,這就是她的英雄,她的良人嗎?
封況人雖渾也有些好色,但還是有幾分頭腦的,知道有些人能惹,有些人不能惹,所以至今還活的好好的,看著樓上的男子氣質非同一般,舉手投足間透著貴氣,一時摸不準他的身份,但也不敢怠慢,笑著拱手說道:“在下封況,乃是鈕祜祿府的姻親,不知您是?”
“鈕祜祿府?哪個鈕祜祿府?”是十弟的本家,還是鈕祜祿凌柱那一支,若是凌柱……禟眉毛微挑問向封況。
“正是鈕祜祿凌柱大人長子的舅兄,也算是雍親王福晉的娘家人。”封況自傲的仰著頭,看著禟微變的臉色,心里得意之極,這些年自己沒少惹了禍,每次只要抬出這一背景,便沒人敢吱聲,越想越覺得自家父親將妹妹嫁給鈕祜祿天宇實在是太明智了,可惜只能為妾。
沒想到還真的是鈕祜祿凌柱!四哥啊四哥啊,任你再怎么小心,你的姻親不給你爭氣也沒辦法啊!本來他只是和八哥在這里飲酒散心,卻不成想遇到這樣一出好戲。
一旁的禩聽得封況的話語,眼中也閃過波動,雙手背握,踱步到窗前,看著樓下的一幕,沉吟深思。
可是有人卻不耐煩了,封況見他們沉默不語便以為他們和以前的那些人一樣,是被他的背景嚇住了,言含得瑟的說道:“家妹還缺個婢女,兩位兄臺便成全了小弟如何?改日小弟定然專門宴請兩位算作答謝。”
“哦”禟戲謔的拉長聲音,看向禩,“八哥你說呢?”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鈕祜祿天宇的嫡妻是富察家的女兒,怎么會有個姓封的舅兄?”一個玉潤好聽的聲音突然從封況背后響起,猶如輕風拂面,卻帶著陰寒的冷。
此人正是宛如,本欲離開卻被封況的那一句“也算是雍親王福晉的娘家人”給氣的扯斷了竹簾,想也沒想的便出了馬車,身側是同樣臉色陰翳的禛,再后面是清茗,有意無意的隔開眾人與自己的兩個主子。
“誰他媽的在那放屁!”被戳到死穴的封況惱怒的轉身,卻在下一刻又迅速堆上了笑容,“原來是個美人啊!”
此時的宛如雖然服用了減顏丹,但是姿色還是勝了那個女子一籌,而且渾身散發的那種渾然天成的典雅韻味是丹藥無法遮掩的,這對封況這種色鬼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完全無視宛如身側的禛和清茗,在他看來兩個小白臉怎么也不是他手下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