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滿月宴(四)求粉、求訂閱
早在年小蝶出現的時候,彩荷便已經留意到她,身為宛如的心腹,她自然知道年小蝶的心思以及做出的事,怎么可能不留意她,尤其是見她再次找上李氏,心里更是機警,雖然她和李氏的談話并未涉及到什么陰謀詭計,但是年小蝶眼里的寒光還是被她撲捉到了。[]
當年小蝶佯作無意的想要借助李氏接近六阿哥時,彩荷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測,年小蝶定是沖著六阿哥來的,想到外面流傳的不利于六阿哥的傳言,彩荷心里更是惱怒,若是六阿哥此番出事,不就證實了那些謠言,那樣小姐、四阿哥和王爺都會受到影響,好算計啊!
彩荷眼里的寒芒幾近成為實質,同時暗自調動著自身的靈力,隨時準備出手,當看到弘歷戲弄侮辱年小蝶時,臉上帶著欣慰,見年小蝶不禁未發作,反而嬌笑倩兮的點點頭,對年小蝶更加忌憚。
陡地,一股靈力從年小蝶體內噴射而出,沙塵彌漫雅蘭院。
本以為年小蝶會以雷霆之勢直接對弘晱出手的彩荷,哪里料到年小蝶竟是掀起大風制造混亂,旋即作出決定用七成靈力形成護罩,護著弘晱和弘歷四人,防止年小蝶以及其他的人渾水摸魚,傷害到他們。
聽著由遠及近的掌風,彩荷暗道不好,猝不提防之下被人拍了一掌,喉嚨一甜,噴出一口鮮血,五臟六腑劇烈的翻滾,猶如被火焚燒般疼痛難忍,白皙的額頭冒出滴滴水珠。
虧得彩荷等人都學有斂氣的法訣。在年小蝶看來只是個身手敏捷的奴才,所以那一掌只用了三成靈力,但是對于普通人來說卻是致命的一擊,可見她對宛如的嫉恨。
見彩荷被自己拍飛。年小蝶嘴角含著譏諷的看向四個包子,呃,確切的說是三個。弘晱這個剛滿月的嬰孩直接被忽視了。
弘昀和弘時畢竟還是孩子,看著突如其來的肆虐大風有些愣神,同時又有些納悶,為什么那么大的風沙,他看得到卻感覺不到,哪里知道多虧了彩荷給他們布下的防護罩,否則哪有心思胡思亂想。(就到)此刻早已和外面那群驚叫的女人般慌亂了。
弘歷雖然更小,可是卻早已接觸他們并不知道的修真,自是清楚年小蝶并非一般人,在第一時間便是來到了搖籃前,擋在了弘晱的前面。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帶著些嘲諷和不屑。
當然弘歷之所以如此,也是有著依仗的,那就是宛如給弘歷煉制的玉佩。以她筑基期巔峰的修為,除了禛靈力變異,神識和修為雙修,可以和宛如力敵外,這個位面的人幾乎沒有人是她的對手,當然黑鳳和凰躍這些高等位面的人除外。以她的修為加上傳承的秘法,煉制出的防御玉佩自是非同一般,這個位面還沒人能打破,若非生產弘晱時傷了根本,她也早就給弘晱煉制了玉佩。
不知死活!年小蝶看著弘歷高傲的樣子,先前的怒火一同發作了出來。右手指尖突兀的多了幾道藍色幽光。
霎那間,兩道幽光劃過,猶如絢麗的藍色煙花,奪目而危險。
吃力爬起來的彩荷,剛抬頭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想也不想的便出手攔截,但是匆忙間揮出的靈力又怎敵年小蝶蓄力而發的力道,更何況她身上還帶著傷,幽光只是晃悠了幾下再次朝著目標而去。
得意的年小蝶似乎看到了兩兄弟發狂大鬧宴會的情境,嬌俏的眼里透著喜悅,禛,我等著你哦!
卻沒發現,彩荷的臉上有失望以及對自己沒能保護好小主子的懊惱,卻獨獨沒有悔恨和痛苦這一奇怪的現象。
下一刻,藍色幽芒突地一頓,隨即劇烈的顫動著,似在與無形的力量纏斗,隨著濃郁的櫻花香彌漫,漫天沙塵變成了無邊花海。
這是怎么回事?年小蝶微愣,詫異,還不待她進一步行動,劇烈顫動的藍色幽芒以詭異的的角度扭轉,森寒的尖芒反而對向她自己。[]
震驚、慌亂、疑惑,縈繞在年小蝶心頭,可是她卻沒多余的時間思索,呼嘯而來的破風聲,告訴她幽冥針速度快了不止一倍,想到上面混雜的幾種難纏的無形劇毒,額頭冷汗直冒,若是被刺中,心智迷失變成怪物的可就是自己了,連忙將靈力送至雙腿,準備躲閃,無數的花瓣瞬間凝合變成繩索,緊緊的束縛著她的四肢,使她動彈不得。
眼看幽冥針已近在眼前,年小蝶爆發出所有的靈力凝聚在身前總算當下了幽冥針,同時癱軟在地面,四肢仍被櫻花繩索緊緊的捆綁著,劇烈的喘著粗氣。
說來很長,實則只是幾個眨眼間的功夫,彩荷和隱在暗處原本準備出手對付年小蝶的幾人,此時臉上布滿了驚愕。
到底是誰出的手?
誰也沒發現,躺在搖籃里的弘晱,那緊閉的眼睛不知何時睜了開,紅紫流轉的眼眸綻著寒光。
這個女人竟敢,竟敢對他的哥哥出手,無邊的憤怒喚醒了壓制在心底的黑暗。
有多久沒用過魔法了。
前生的魔法世界,他的黑發妖瞳,可以焚盡一切的似紅非紅,似紫非紫的妖冶火焰,使他成為人人恐懼厭惡的惡魔,妖孽,從痛苦到麻木,無趣,他選擇了,選擇了逃避。
從來沒感受過溫暖,擁有親人的他,這一個月是他最幸福的日子,所以,他怎能允許有人傷害他的親人!
前世今身,唯有他們才是在乎他的人,也是他不可碰觸的逆鱗,觸之即死!
為此,他化身為魔也在所不惜。
是的,只是魔而已!
因為即便他是人們口中的魔,他的額娘、哥哥,還有那個冷臉的阿瑪,也不會厭惡舍棄他,因為他們是他的家人啊!
黝黑的瞳孔隨著黑暗的釋放,更加深沉,其中還涌動著猶如實質的火焰。
叮,輕微的嗡鳴,藍色幽芒被阻,弘晱嘴角滑出血絲,隨著藍色幽芒顫抖,七竅均溢出血跡,可是嘴角那微翹的弧度卻顯示著主人的毫不在意。
幽香,濃郁的櫻花香,卻又透著熟悉無比的味道,不僅僅是櫻花的味道,那是……
“圣櫻,是你嗎?”
虛空中,一素衣女子,漫天花海中傾情起舞,飄渺、夢幻。
現實中,雅蘭院同樣被花海籠罩。
幾瓣櫻花飄落他的臉頰,似是在回應著弘晱那幾不可聞的低喃,又似是在碰觸那精致的臉頰,有喜悅,也有痛苦擔憂。
霎那間,櫻花凝聚的繩索出現,禁錮著年小蝶,藍色幽芒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爆射回去,若是仔細留意就會發現那藍色幽芒中還夾雜著幾絲妖冶的火焰。
藍色幽芒被撞飛的瞬間,弘晱嘴角再次涌出血跡,微弱的血腥味很快便被濃郁的花香遮蓋。
櫻花!弘晱!
本來被眼前的一幕驚訝到的弘歷,下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想到自家弟弟對櫻花的偏愛,以及自家那棵櫻花樹最近的反常,心里劃過不安,連忙轉身。
“不!弟弟!”驚恐、痛徹心扉的聲音。
“六阿哥”“弘晱阿哥!”
彩荷和其余幾人在聽到弘歷凄慘叫聲的同時,暗道不好,難道還有人并且已經下手了!幾道身影,幾乎一起出現在搖籃前,看著七竅出血的弘晱,眼神一黯,糟了!六阿哥的樣子怕是……
想到那種可能,幾人連連搖頭,不會的,小姐/主子一定有辦法,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喜愛如此精致漂亮的弘晱,還有就是對自家主子的盲目信任推崇。
“弟弟,你到底怎么了?難道?剛才……”想到剛才的那一幕,弘歷眼底的痛苦和焦急更甚,大聲喊道:“不可以,你不可以這么做,我不要你有事,誰讓你那么做的,我根本不會有事的,你知不知道?即便會出事,我是哥哥,保護你是應該的,你為什么要出手呢?快住手啊!”
四阿哥這是?怎么對著六阿哥胡言亂語呢?中邪了嗎?
彩荷和幾個黑衣人對視一下,心里愈發擔憂,錯過了弘晱嘴角那綻著血跡的釋然笑容。
是嗎?也是吶,他竟然忘記了自己的額娘和阿瑪都不是普通人呢?他的哥哥怎么會沒有護身的寶物?一著急,他竟然忘記了呢?只是新生的身體無法承受他的力量已經開始崩潰了,可惜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可惜他就要離開他的家人了,真的好想,好想,能夠一直陪在他們身旁,不過即便如此他也很滿足,像他那樣雙手染滿血跡,早就墜入黑暗深淵的人,能有這樣一段日子,他已經知足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死了呢,還是……
在眼瞼閉合的那一瞬間,弘晱腦海只有一個執念,若是…若是可以,哥哥、額娘、阿瑪,我真的還想做你們的親人。
出事了!
本在氣惱以及琢磨,到底是誰有那么大的本事阻撓自己的年小蝶,在聽到弘歷的叫喊聲后,眼中劃過欣喜,雖不知道是誰用什么方式得手了,但是她也同樣受益,她的計劃也可以順利進行,只要自己脫離了這怪異的櫻花繩索,全身而退,便可以在一旁看好戲了。
哎,不擅長打斗場面,也算是自我的挑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