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禩眼中滿是震驚,本來這一個多月沒什么動靜,他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測,可是沒想到,皇阿瑪這一場病后竟然再次提起了這件事,而且直接找了向來游離于皇的和碩簡親王雅爾江阿,來處理這件事。//www.
難道皇阿瑪前天并不是得了風寒那么簡單?而是太……思及此處,禩對著禟說道:“九弟,你即刻進宮,問問宜妃娘娘皇阿瑪生病那晚,宮里有什么不尋常的事發生沒?”
“八哥是懷疑太……”
禩臉色凝重的點點頭,若是如此,那么他就能理解皇阿瑪為何會突然地轉變,真的為四哥改玉牒。
保泰素來看好禩,要不然也不會和交好,若是別人坐上了那個位,他也沒好果吃,況且他和雅爾江阿向來不對,雅爾江阿想通過討好皇上成為宗令,也得看他答不答應!于是瞇著眼,對禩和禟兩人保證道:“宗人府就交給我好了。”
雪后初霽的夜晚,萬籟俱寂,被輕紗圍繞的彎月,傾灑著清冷的月光,使人覺得更加寂寥。
宛如聽到蘇培盛說,禛把他自己關在房里就連忙趕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禛薄唇緊抿,神情淡漠,靜靜的凝視著彎月,猶如一匹月下舔舐傷口的獨狼。這樣的禛讓宛如的心一痛,不禁輕嘆一聲。
驀地,宛如只覺得天翻地覆。下一刻,便已落在一個熟悉的懷抱里。
禛低沉的聲音在宛如耳畔響起:“你怎么來了?”
“難得雪后初晴。我出來散散步!”宛如不自在的把頭扭向一邊。
“呵呵……”禛看著懷中佳人凝脂肌膚中流轉著的紅暈,不禁低笑,心中一片柔軟。即便德妃偏心十四,皇阿瑪一再利用他,他也還有丫頭和弘歷,想到這里輕柔的說道:“外面冷,進屋吧!”然后不等宛如反應。直接抱著她回到了屋內。
宛如打量著已然恢復正常的禛,暗自嘆口氣,這個男人已經習慣了獨舔傷口嗎?想了想。緩緩地說道:“禛,你覺得李世民是個什么樣的人?”
“嗯?”禛不解宛如為何突然提到李世明,不過還是認真地回答著:“‘功大過微,故業不墮。’這是他的自我評價。他任賢使能。恭儉節用,善于納諫,開創了盛唐,使萬國朝拜,這等偉業豈是那么容易完成的,故我認為他堪稱千古一帝。
”若是他登上皇位,也要開創一番這樣的偉業。
宛如看到禛眼中的星星,翻個白眼,繼續問道:“那他最終選擇了誰來繼承皇位呢?”
“李治。”禛有些琢磨過味兒來了,丫頭在提點他不要灰心。李世民的14個兒中。太李乾、魏王李泰、吳王李恪都有心皇位,而且才干也頗高,只有未來的高宗李治一直默默無聞,可是最終卻是由他來繼承皇位。那是因為李乾等人的野心和權勢讓李世民感到了威脅,再加上他們的互相殘殺引起了李世民的盛怒。
而他如今雖然總是被皇阿瑪利用。但是他只要一直這樣純孝、忠厚、兄友弟恭、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去表功不去訴苦,皇阿瑪自會把他的一切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想起鄔思道同樣叮囑過他“不爭就是爭”的話,望向宛如的眼中多了絲贊賞,“丫頭不必擔心,我知道怎么做?”我一定會登上那個位。那樣你就可以肆意的生活不必處處掩飾自己那份風華,我也可以施展自己的抱負!
有人常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宛如覺得此時的禛便是如此,燦如星辰的眸閃爍著自信,全身散發著成熟和穩重的氣息,讓她不禁心安、沉醉。
“丫頭,你一直盯著我看,可是突然間發現爺我也是很有魅力的!”
“呸!”被突然湊到眼前的冰山臉,嚇了一跳的宛如,羞怒的啐了禛一下,尤其是看到他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容,更是覺得自己在那擔心他簡直就是浪費感情,沒見人家還有心情調戲人嗎?
“呵呵……”禛毫不在意她的舉動,反而覺得這樣的宛如更可愛,深邃的眸閃著幽光,“丫頭,你看咱們的兒弘歷……”
“咦!我聽到弘歷在哭就先走了,你也早點睡吧!”察覺到禛神情不對的宛如,沒等他話說完,人就溜了。
留下手還在半空停著的禛,在那哭笑不得,這丫頭感覺可真敏銳,最后無奈的嘆口氣壓下體內的躁動,跟了上去。
回到雅蘭院的宛如,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幸虧她跑得快,要不然就成某四的糕點了。可一想到某四為了她守身冷落那群美嬌娘,而她自己卻總躲著他,又覺得自己挺不厚道的,左右為難間迷迷糊糊的便睡著了。哪里曉得,沒多久自己身邊就多出了個人影。
禛小心的把宛如攬在懷里,輕嗅著她那若有若無的體香,嘴角微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一大早醒來,弘歷就吵著要找宛如,彩荷無奈的抱著他去找隔壁得宛如,剛掀開簾就看到了地上的兩雙靴,連忙帶著弘歷退了出來,讓幽蘭拿來他的玉飾和愛玩的積木,“弘歷乖,你額娘和阿瑪還在睡覺,現在先自己玩會兒啊!”
弘歷聽到自己阿瑪也在,眼睛一亮,可是見彩荷不讓他現在去找額娘和阿瑪,眼珠滴溜溜的轉著,乖巧的點點頭,彩荷見他這么聽話,便放心的去拿宛如為弘歷安排的早餐奶,“幽蘭你看著點弘歷。”
“好嘞,有我在這你放心。”
弘歷見幽蘭一直坐在他身邊,胖乎乎的小手拿起一個積木扔向遠處,拍怕幽蘭,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她,“掉了…撿……”
幽蘭沒瞧出弘歷眼里的狡黠,起身去撿,可一扭臉哪里還有弘歷包的影,頓時傻眼了,連忙四處尋找。
沒多久,宛如的房間里傳出禛憤怒的聲音,和宛如的大叫聲。
“弘歷!”禛從地上起來,咬牙切齒得看著破壞他好事的小包了。
畫面回放到剛才,禛下朝后見宛如還沒醒,便再次躺到了她的身側,手指輕描著她的嬌顏,掌心還能感覺到她那蝶翼般睫毛的輕顫,摩挲著那潤若櫻桃的朱唇,呼吸一緊,慢慢的伏向佳人,品嘗著櫻桃的滋味,隨著呼吸的粗重,手不自覺的探向衣內。
“額娘…額娘…抱抱…要…弘歷…”
一個肉團猛然的撲向兩人,熟睡的宛如瞬間驚醒,迷糊的睜開眼睛,看著自己臉前的那張臉微愣,下一刻,惱怒的大叫一聲,拍開還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某色狼的手,毫不留情的朝他踹了過去。
弘歷不解的看看臉色漲紅的額娘,再看看從地上爬起來的阿瑪,見自家阿瑪叫他,送給他笑臉一枚。
禛看著毫無自知之明的小包,一臉無奈的嘆口氣。
聽到動靜趕來的眾人,看著如此……怪異的一幕,紛紛退了出來,暗自松口氣,還好沒進去,否則就成了王爺的出氣筒了。
八貝勒府。
禩將手中的紙條扔進炭火盆里,閉上眼沉思,果然如此,庶妃石氏宮里那個自盡的小宮女便是太的手筆吧!所以皇阿瑪才會改變了主意,四哥倒是好福氣娶了個能干的女人,沒想到當初最不起眼的女人竟然隱藏著如此的才華。
德妃若是知道了,也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當初可是她上趕著要把鈕祜祿氏嫁給四哥的。還有小十四,最近有事沒事就往他這跑,也是德妃授意的吧,以為他是四哥嗎,會心甘情愿的被他們利用。不過,他們倒還有用,畢竟是四哥的至親,皇阿瑪要想更改四哥的玉牒,也得看看他們的意思不是。
還有那些大臣,安排好了也能起到很好的作用,即便不成也無礙,畢竟法不責眾。
乾清宮,康熙看著御案上堆滿的那些阻止他為禛更改玉牒的折,憤怒的踹翻御案。
雖然他只是設個局,并沒打算給禛改玉牒,可是也見不得那些大臣們對他指手畫腳,他還沒老呢!
說什么若改玉牒,將老四的生母德妃置于何地!德妃她配做老四的額娘嗎?有這種總是對自己的孩下黑手的額娘嗎?
還有一些折竟說,若改玉牒老四就是嫡,必會引起人心蠢動,這不是影射老四有謀反之心嗎!他如此利用老四已經很對不起他了,那些臣竟然還來給老四上眼藥,當真可惡至極!
還有甚者竟然污蔑老四為人刻薄、淡漠,對生母德妃和親弟寡情之極!荒謬,這些人都沒長眼睛嗎?處處受委屈的可是老四,而不是德妃和禎,定是德妃和禎放出的假消息。思及此處,康熙的眼中透著凌厲,好,好得很,德妃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知悔改,那就別再為妃了!
“李德全。”
“奴才在。”
“傳朕旨意,德妃烏雅氏不恭太后,有失婦德;素愛奢華,衣飾用品多有逾越等級;馭下刻薄,有失淑德,今朕將其貶為德嬪,特命其于慈寧宮佛堂潛心懺悔!”
康熙的旨意一出,反對的聲音頓時減少,只是私底下的行動也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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