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后驚喜的看著康熙,心中的石頭也終于落了地,“你怎么樣了?”
“朕…咳咳…”
“別急,先喝點水。(就到)”太后扶著康熙坐起來,幫他揉著前胸順順氣,喂他喝水。
“朕這是怎么了?”康熙感覺著全身的酸疼,眉頭緊擰,他只記得他夢見了玉衡,想起夢里佟佳玉衡的表情,康熙眼瞼低垂遮去眼中的愧疚。
太后臉色凝重的說道:“皇上你中毒了。”
“中毒!”康熙聽到太后的話,臉上帶著狠戾,“李德全給朕查,朕要知道是誰下的手!”猛然間想到石氏,康熙眼睛在屋內搜尋著,“庶妃石氏呢?”你可不要辜負朕對你的期望啊!
“哀家把她關起來了,照顧皇上不利理應受罰!”
康熙沉吟了片刻對著太后問道:“皇額娘,朕是怎么中毒的?”
“這?丫頭應該知道。”
此時,太后才想起來宛如,扭頭看向一邊臉色疲憊的宛如,心疼的問道:“丫頭,你沒事吧?”然后臉色難看的對著康熙說道:“幸虧哀家把丫頭找來了,否則……”想到外面跪著的那群廢物,太后生氣的說道:“等皇上好了,太醫院可得好好的整頓一下,他們不僅醫術不行,有的還被人買通了,若不是那個太醫恰巧被哀家識破,還不知道會鬧出什么幺蛾子呢?”
“被人買通!”康熙眼中泛著嗜血的光芒,好。好得很!他倒要看看是誰的手筆,竟能買通給他看病的太醫,要知道那幾個人都是他精挑細選的,出身家世都很清白。
思及此處,康熙對著宛如問道:“丫頭,朕中的什么毒?”
“懷玉也不清楚叫什么?不過是一種可以讓人悠然入夢,不愿醒來的奇毒!懷玉已經用師傳的手法幫皇阿瑪解了一半的毒。[就到]接下來按這藥方再服用一兩個月就好。”宛如將藥方遞給李德全,為了不引起懷疑以及別人的注意,宛如故意只解一半得毒。又寫了一個常用的解毒方子。
康熙聽到自己的身體無礙,松口氣,旋即問道:“那朕是如何中毒的?”
“下毒的人很聰明。也很了解皇阿瑪的習性。”宛如指了指龍榻一側的衣物,“這個熏香繡球被人做了手腳,單獨而言沒什么危害,不過在人意亂情迷之時……就變成催命的毒藥了……”
饒是以康熙那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功力,聽到宛如的話也不禁老臉一紅,不過隨后他就顧不得尷尬了,因為他想起來碰過薰香繡球的只有石氏,而且自己也是在和她……在她身邊中的毒,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把石氏給朕帶來。”
“皇上您醒了!”蘇秀驚喜的看著康熙。這下她的命可算保住了,第N1次的詛咒老天爺為什么讓她重生在這里,整天提心吊膽。要是重生在農家多好啊,她天天向往著農夫山泉有點田的日子呢。
康熙眼色復雜的看著蘇秀,虛弱的的聲音卻透著危險的氣息。“你是不是很失望!”
蘇秀困惑的看著康熙:“嗯?”老康這是什么意思?
康熙見蘇秀眼里的疑惑與不解不似作假,心中的疑團更多。不過,不管她是不是同謀,她與下手之人定是有著某種聯系。于是,康熙對著蘇秀淡淡的說道:“你暫時就留在乾清宮吧,李德全。”
蘇秀這下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難道她又落入了什么圈套?頓時如墜冰窖。
“皇阿瑪等一下!”
康熙見宛如不停地打量著蘇秀,連忙問道:“丫頭可是發現了什么?”
宛如點點頭,蹲下身來抬起蘇秀的手問道:“娘娘指甲上的丹蔻是誰幫您涂得?”
“我的貼身婢女帶點翠,侍寢前她特意給我涂得。[就到]難道它們……”蘇秀想到這個可能,嬌眸里滿是不可置信,為什么?
看到蘇秀的反應,康熙立馬吩咐李德全,“去把點翠帶來!”
宛如嘆口氣,看著蘇秀的表情就知道她是被自己信賴的人背叛了吧!這就是皇宮,一個權利與私欲橫流的地方,一個可以讓人泯滅了人性與理性的地方。
“皇阿瑪,我想這位娘娘應該不知情。因為她也中了這種毒,只是她年……她的身體更好些,所以還沒發作,最遲明天就會發作。”
“是嗎?”康熙在聽到宛如話的瞬間,心里驀地一松,她不知情就好,“丫頭,你幫她解……”
太后知道康熙是因為蘇秀中的毒,對她本就不滿,聽到康熙的話更是看不慣蘇秀,蹙緊眉頭,說道:“皇上,懷玉可是累了一晚上了,這石氏不是明天才發作嗎?等明天再讓丫頭幫她看吧!”
康熙也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些不近人情,連忙附和著太后說道:“皇額娘說的是。”
“皇阿瑪您醒了!”
“老四也在啊!”
太后見到禛,關心的問道:“老四,外面的人審的怎么樣?”
禛看了看太后和康熙,沉默了一會說道:“經過查實,外面的太醫都沒問題。至于那個畏罪自殺的孫山,他的兒子欠了賭坊近萬兩的銀子,許是因此才被人脅持。可惜人已經死了,無法追查幕后之人。”
康熙很了解禛,看著他閃爍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還有事瞞著他,對著太后道:“皇額娘,你也累了嗎,帶著丫頭他們回去吧!”
太后點點頭,便帶著宛如離開了。
沒多久,李德全便回來稟報說,“皇上,點翠已經死了三個多時辰了。”
當第一縷陽光撒射在地平面時,金鑾殿上的眾人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康熙為什么還沒來。
礽聽到眾人的議論,嘴角微不可見的上揚,眼睛掃過上方龍椅時閃著志在必得精光。
對面的禩看似在和禟低語,實則一直留意著礽,見他一反往日的焦躁,反而隱隱透出成竹在握的自信,心中有些不安。
俄搓著僵硬的手掌,打著哆嗦說道:“八哥,你說皇阿瑪是不是也嫌這天太冷,所以舍不得起來啊!”
禟拍了俄腦袋一下,小心的看看四周,見無人在意,才低聲說道:“老十你混說什么?”接著也搓搓手,今年是比往年冷多了。
俄摸摸有點疼的額頭,小聲的嘟囔道:“我不是見氣氛有些冷,想活躍一下嘛!”
禩沒理會這兩個活寶,而是朝祥的身邊看看,見他臉帶不安,又沒找到禛的身影,眉頭蹙的更緊,看來昨晚出事的絕對是皇阿瑪而不是那個庶妃,只是太后召鈕祜祿氏進宮做什么,難道她的醫術比太醫們都強?還有皇阿瑪的病和太子是不是有著關系?
正在禩思索間,一個腳步聲傳來,眾人連忙望去。
李德全等眾人列好隊伍,清清嗓子大聲說道:“萬歲爺因龍體欠安,免去今日早朝。各位大人若是有什么要事需稟報萬歲爺的,可把折子拿給奴才,奴才幫您轉交。若是沒有,可明日早朝再議。”
李德全見大殿下雖一片喧嘩,卻無人呈上奏折,便甩了甩拂塵離開了。
明日早朝?礽聽到李德全的話微愣,難道皇阿瑪沒事?不可能啊!他可是找人試過毒性的,皇阿瑪的性命雖暫時無礙,但絕對不會是清醒的,定是皇瑪麼吩咐李德全虛張聲勢,安撫人心的。
想到這里,礽追上李德全,從袖子里拿出一錠金子,塞到李德全手里,小心的試探道:“李公公,皇阿瑪龍體無礙吧!”
李德全笑嘻嘻的塞進懷里說道:“太子殿下放心,皇上只是得了風寒,有些乏力而已,明天就可以正常早朝了。”
礽聽到李德全的話一陣氣結,這個死奴才竟敢和孤打官腔,強忍著怒氣問道:“李公公可是說真的?皇阿瑪明日便好了?”
看著李德全笑瞇瞇的樣子,礽就知道自己別想從他這套出實話,眼珠一轉說道:“皇阿瑪龍體欠安,孤理應去榻前侍候,李公公咱們走吧!”
“這?”
看著李德全一臉為難的樣子,礽心中劃過喜色,不等李德全拒絕兀自朝乾清宮而去。
李德全看著礽遠去的背影嘆口氣,皇上您恐怕又要失望了!
“李公公,留步。”
李德全駐足回首,只見禩、禟、俄、祥也跟了上來,眼中閃過更多的無奈,萬歲爺您有這么多兒子,可是又有幾個是真心關心您的安危的呢?怕更多是試探您的病情吧!
乾清宮,康熙聽到禛的稟報后,身上的怒氣怎么也止不住,胸口的悶氣憋得他劇烈的咳著。
“兒臣礽求見皇阿瑪!”
本就胸悶難受的康熙,在聽到礽的話后咳得更是厲害,礽……希望此事與你無關。
礽在看到康熙的瞬間,瞳孔一收,隨后連忙低下頭請安,“兒臣給皇阿瑪請安!”為了不讓康熙看出異樣,礽狠掐著自己的大腿,然后眼睛紅紅的問道:“皇阿瑪您的身體怎么樣了?兒臣聽聞您龍體欠安,很是擔心便想著來為您侍疾。”這樣也可以隨時關注皇阿瑪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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