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還沒回答,就看到鳳梧臉色鐵青,額頭青筋直跳,憤怒的望著蓮葉掐腰得意的晃著蓮花腦袋的紅焰。見到氣氛如此凝滯,宛如再次扶額長嘆,為什么他們同為植物類妖靈就是不能和平相處呢?
感受著空間內逐漸升高的溫度,以及他們眼神交鋒時不斷迸發的無形火花,宛如頭皮發麻的站到中間,把他們隔開,訕笑道:“鳳梧你別當真,紅焰就是看玩笑的。”然后又轉頭對紅焰說:“紅焰,帶我回第一空間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做呢。
鳳梧倒不是舍不得那些梧桐花,只是不滿紅焰處處和他作對,見宛如誤解了他,連忙說道:“王,這些梧桐花您需要多少隨意取,無礙的,鳳梧只是對某些自以為是的小破孩不滿而已。”
“你!你···這棵臭梧桐……”紅焰啟靈的時間畢竟短,對于人類的語言所知甚少,此時聽到鳳梧的話頓時氣的語塞,血色的蓮花殷紅的可以滴出血來。
宛如見戰火再次開啟,連忙轉移紅焰的注意力,“紅焰,你看鳳梧同意我們摘取梧桐花了,主人還有事,你也來幫忙采摘怎么樣?”
本在苦思怎么報復某棵臭梧桐的紅焰,聽到宛如的話,立馬有了主意,不懷好意的盯著成簇的梧桐花,暗下決心待會一定要把他的花全摘光,脆生生的應聲“好!”,在路過鳳梧時,故意停下冷哼一聲。
鳳梧拳頭緊握,眼眸閉合·索性眼不見心不煩,懶得搭理某個破孩子。
紅焰見鳳梧竟然無視自己,更加生氣,用力的扯著梧桐枝泄憤。梧桐枝自動收縮,讓再次仲出魔爪的紅焰沒了下手的對象。紅焰以為是鳳梧故意捉弄它,惱怒的瞪了他一眼,翡翠般的蓮葉“噌”的冒出一團火焰,似有著生命逐漸變為一條細長的火繩,朝著梧桐枝纏去·然后用力把梧桐枝扯下來,得意的笑著。
“什么東西著火了?”鳳梧嗅著煙熏味望去,心頭怒火蹭蹭往上跳,這個死孩子!左手長袖一揮,撲滅自己本體枝葉上的火苗,骨節分明的右手掐著靈訣,下了一場靈雨使枝葉恢復如初。
同時,本體的一個分枝化為長長的木龍,纏著某個破孩兒的根部,將它吊了起來·還好鳳梧理智還在知道不能傷害它,只是讓無數的梧桐葉搔向它的根部。
“哈哈哈···你···臭梧桐·…快…放開……”紅焰一邊大笑,一邊痛苦的叫道,“否則···哈哈···我告訴主人…哈哈…放開我······”
鳳梧看著紅焰狼狽的樣子,心情舒暢了不少,走到紅焰面前,看著倒垂的蓮花問道:“你確定要我放開你?”
“廢話···哈哈哈······”紅焰剛想罵鳳梧根部的瘙癢更厲害,痛苦的大笑著,“混蛋···哈哈···放開……”
“是你讓我放的,可別怨我啊!”鳳梧瞇著眼看向紅焰·拉長聲音說道,右手虛空一抬,吊著紅焰的枝條陡然升空松開·然后隨著紅焰的尖叫聲,傳來“嘭”的悶響。
“咳咳……你這個混蛋……”
“怎么了?”本來在另一邊采摘梧桐花的宛如,聽到動靜連忙把弘歷從梧桐樹自己編織的木籃里抱出,走了過來,看看眼含笑意的鳳梧,再瞧瞧蓮花上帶著泥土的紅焰,關心的問道:“紅焰,你怎么了?”
“主人·沒事·只是不小心從梧桐樹上摔下來了。”它才不會借助主人報復呢!它要自己報復回來,在宛如看不到的角度惡狠狠的瞪著某棵樹。
“的確如此·王,您繼續摘梧桐花吧!”
宛如自是不信兩人的話·他們的表情早就告訴她兩人又掐上了,不過看兩人的樣子是不希望自己插手,暗自嘆口氣,轉身離開,不禁奇怪兒,紅焰平時挺可愛的嘛,為什么一遇到鳳梧就有點蠻不講理了呢?鳳梧也是的,心胸不是一直挺寬廣的,怎么對于紅焰總是不能容忍呢?
接下來紅焰和鳳梧倒是相安無事,紅焰是思考怎么“回報”鳳梧;鳳梧是剛出完氣,心里舒暢。[]
“這些就夠了。”宛如拎著梧桐枝編的小木籃,對著鳳梧再次確認道:“失去這些花對你真的沒影響?”
“只要靈氣充足,一天就可以再次結出來。”鳳梧對著宛如搖搖頭,沒發現紅焰聽到這句話時,猛然抬頭望了他一下,如血的蓮花流轉著異彩。
“那就好,我先離開了,紅焰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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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回到第一空間后,由于玩了大半天,弘歷早已困得眼睛微闔。宛如將他抱進小木屋放在搖籃里,紅焰主動擔負起照看弘歷的任務。
見此,宛如便放心的來到桌案前,繼續完成老爸、老媽和穆遠的畫像。畫成之后,盯著它們良久凝視,最后小心的收了起來。
看著一旁的梧桐花如玉指捻起其中的一小簇輕嗅著,心神頓時一陣清爽,旋即有了主意,意念招來幾塊星辰鐵礦石,用火焰淬煉著,按著腦海的想法把溶化后的星辰鐵形成一個鏤空的繡球。輕按繡球上方梧桐花圖案里的暗扣,將它打開,放幾簇梧桐花進去再次闔上,淡淡的幽香從中傳出。
宛如滿意的點點頭,又做了十幾個,便抱著弘歷離開了空間。輕輕的將熟睡得弘歷放在搖籃里,自己出了房間。
彩荷見宛如出來,連忙說道:“小姐,你出來了,我正要去叫你,烏拉納喇氏的心腹芳塵在外面呢,好像是素蘭軒出了事。”
“哦!”宛如挑挑眉,耿氏的肚子發作了嗎?嘴角彎起譏諷的角度,“讓她進來吧。”宛如轉身坐在主位上,等著芳塵。
“奴婢給側福晉請安。”
“起吧,芳塵姑娘來這里什么事?”
“耿格格動了胎氣,福晉讓奴婢請側福晉您過去一趟。”
“什么?耿妹妹動了胎氣!福晉可有去請劉太醫?”宛如眼中滿是驚訝的看著芳塵,“耿妹妹的身子可已經八個月了,我是得去看看。芳塵姑娘,咱們趕緊走吧!”
“側福晉您請先去,奴婢還得去通知其他的小主。”芳塵恭敬的回著宛如。
“那你趕緊去吧!”
彩荷見芳塵離開,嘴角帶著冷笑說道:“烏拉納喇氏是認為她這次做的天衣無縫吧!竟然那么迫不及待的召集眾人。”
“氣什么,好戲才開始呢。”宛如嘴角帶著玩味的說道:“讓奶嬤嬤多做點好吃的,今晚有這么精彩的好戲可看,我的胃口會很好的。”
“知道了,小姐。”
萌萌一聽有好戲看,搖著宛如的手臂撒著嬌,“我也去,我也去。”
幽蘭也緊跟在宛如身后,以實際行動傳遞自己的意志,宛如去哪她也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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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想去就去唄,我也沒說不同意,你就別搖了。”
素蘭軒,耿格格痛苦的尖叫聲不時傳出,琉璃看著耿格格下體的殷紅血跡,早已晃了神兒,不停地的來回轉著,見劉太醫捏著胡茬沉吟,焦急的扯著他的衣服問道:“劉太醫,我們格格怎么樣了?小阿哥能不能保得住?”
“放肆,你一個奴才怎么能對劉太醫如此無禮?”烏拉納喇氏厲聲斥責著琉璃,心里盤算著借著這個機會除去耿格格的心腹,“來人,把這個不守規矩的賤婢拖出去杖責,然后給打發出去,否則別人還以為我們雍郡王府沒規矩呢?”
耿格格假懷孕的事,劉太醫自是知道,因為本就是吩咐他做的診斷。此時見到耿格格猶如滑胎,下體不斷流血,暗自納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猛然感覺到有人在扯他的衣袖,抬頭望去,剛要說話,就聽到烏拉納喇氏的斥責。對于王爺內宅的爭斗他不想攪合,但是王爺既然安排他給耿氏作假懷孕的診斷,并且讓他給她“安胎”自是想要她生個阿哥。可見爺對耿格格的重視,若是她的心腹因自己被趕出府,她還不得恨自己。
思至此處,劉太醫無奈的嘆口氣,正要開口求情,就聽到屋外傳來驚訝聲。
“呀,姐姐,您這是?”宛如詫異的看著被兩個婆子扭住的琉璃,“這不是耿妹妹的貼身婢女琉璃姑娘嗎?姐姐,她可是沖撞了您,看在妹妹的面子上繞過她一回可好?畢竟耿妹妹······”說道這里,宛如拭了拭眼角嘆口氣,“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小阿哥怎么樣了,姐姐在此時處置了琉璃,耿妹妹說不得會心寒。”
烏拉納喇氏聽到宛如竟然給琉璃求情,眼中劃過不滿,同時暗忖她什么意思?這鈕祜祿氏不會是想賣耿氏個好吧!想到自己的安排,心中冷笑,那也得看耿氏領不領她的情!只怕到時恨不得吃了她,不過她話說到這個份上,自己也著實不好再處置琉璃這個賤婢,省的落下刻薄妾室的罵名,便淡淡的說道:“既如此,看在妹妹的份上便繞她一次。”然后又對著琉璃厲聲說道:“你是耿妹妹身邊的人,不僅沒照看好耿妹妹以及小阿哥,還如此沒規矩。本福晉本該處置了你,但看在耿妹妹和鈕祜祿妹妹的份上,先饒你一次,你以后可要盡心伺候耿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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