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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我做什么?”幽蘭眼睛亮亮的盯著宛如。//www.
宛如看著唯恐天下不亂的幽蘭,輕笑著戳戳她的額頭,道:“自然少不了你,你不是喜歡串門嗎?最近可以多去素蘭軒轉轉,聽說春月描的花樣很不錯呢!”這樣烏拉納喇氏才好動手腳啊!
幽蘭聽到宛如的話微愣,可是想到春月了然的眨眨眼睛,“我一定會常去走動的,而且會不小心的被某些人看到我和春月私下見面。”
宛如望望窗外湛藍無云的天空,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這樣的生活也很好不是嗎?平淡而溫馨,雖然的女人偶爾找找她的麻煩,也算是生活的調味品,而且低調總要付出些代價的。
就如曾經為王的她,鳳梧說那時的她修為傲視整個鳳凰星,猶如神詆永遠高高在上,鳳族之人無不對她敬愛有加。可是從鳳梧望向她時復雜的眼神以及感嘆的言語,可以猜出身為王的她并不快樂,甚至可以說不知道什么是快樂,因為她缺少著人的感情,只是在麻木的履行她的使命而已。
現在的她有兒,有親人,以及……這個霸道的男人,想到這里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小姐,這些是王爺送給您的東西,您看看。”彩荷指著幾張融軟光滑富有色澤的紅狐和銀狐的皮毛,幾壇奶酒以及籠里的雪貍。
“沒想到他還當真了!”宛如蹲下身仔細打量著籠里的雪貍,喃喃低語。
記得出發前一夜突然出現在她的床頭問她想要什么,沒反應過來的她迷迷糊糊中隨口說了一句“要是有只雪貍就好了”,若不是剛剛看到雪貍她早就忘了。
“啊···嗚···”小雪貍剛出生沒多久,看到宛如靠近警惕的低鳴著,黑亮的眼睛閃著靈動。
“吶你的皮毛像雪花般潔白無瑕,以后就叫雪花吧!”宛如從空間里拿出一個靈果放到小雪花的面前,小雪花鼻湊前嗅了嗅才轉動著眼珠吃了起來。
“咦,這是什么?”弘時的腦袋突然出現在雪花身前,雪花嚇得一個機靈,尾巴掃向靈果,自己嗖的一聲躥進了宛如的懷里,對著弘時呲牙咧嘴。
“哈哈哈······笑死我了弘時你干嘛呢?”瞇著眼睛圍著頭上頂著果核的弘時轉了一圈最后把眼光留在小雪花身上,“姐姐,這只雪貍好漂亮。”說著用手揉揉它的毛發。
“弘時,你怎么樣了?”弘昀把果核扔掉,無奈的看著他,“不是給你說過,動物吃東西時別碰它們嗎?”
“沒事。”弘時搖搖頭,眼冒星星的對著宛如問道:“姐姐,我可以抱抱它嗎?”
“嗚嗚······”宛如還沒開口雪花已經把頭埋進她的懷里了,以實際行動抗議弘時的要求。
宛如詫異于雪花有靈性的同時為難的看著弘時,雪花顯然有些排斥弘時,難道是剛才嚇壞了,只好岔開話題,對弘時笑著說道:“弘時,姐姐這有新鮮的荔枝,你吃不吃?”
“在哪里,在哪里要吃。”
“我也要吃,姐姐有沒有葡萄啊!”包期待的看著宛如。
半年多未見,已經長高許多,宛如看著仍是那么喜歡吃葡萄的笑著答道:“有,而且還有紅提和青提。”然后又問向弘昀:“弘昀想吃什么?”
“都可以。
宛如剛想說什么,瞥到窗外的人影,對彩荷使個眼色,“彩荷,你帶他們去偏房。”又扭頭對著三個包說道:“你們喜歡吃什么水果就自己挑什么。”
弘昀、看出宛如有事,均笑著點點頭,弘時則是聽說自己想吃什么就可以挑什么,樂呵呵的瞇著眼睛。
等到三個包離開,宛如坐在椅上,對著窗外淡淡的說道:“出來吧!”
聲音剛落,清茗便已經出現在宛如面前。
宛如柳眉輕挑,看著清茗,“你還沒離開?”
“側福晉,您還沒把信交給奴才呢?”昨個就是因為他沒見到側福晉,只把爺送來的東西留下,沒能給爺把側福晉的信送去,以至于他一大早就被凌風從被窩里拎出來,美其名曰‘陪練,其實就是他被蹂躪了一番,直到最后他才知道原因,今個怎么也不能重蹈覆轍了,
“信?”宛如聽清茗提起才想起來,昨個因為去了云居寺沒有給寫信,看著清茗郁悶的樣,難道某四應該發火了?腦中想象著某四黑臉的樣不禁笑出聲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一下,晚會給你兩封信把昨個的補上。”
“不急,側福晉您慢慢寫。”清茗聽到宛如的回答松口氣,這下爺不會再發作他了吧
宛如研著墨,思考著給寫些什么,昨個沒回信他應該知道自己外出去了云居寺,該怎么搪塞過去呢?以某四的小心眼自己若不解釋他定是要記心里的,就說給他祈福好了,反正是不能告訴他鳳梧和鳳凰星的事。
想到這里,宛如提筆寫著回信,最后照例附上幾張弘歷包的圖像。
七月的草原,猶如碧綠色的海洋,清風拂過掀起層層的波浪,隨之而來的還有幽幽的青草氣息。
“這個丫頭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放下宛如的書信,拿起清茗讓人送來的小兒書、拼圖,好奇的翻了起來,“這就是丫頭給弘歷弄得‘啟蒙書,以及拼圖?有些意思。”這些東西若是找人好好的整理一下,利潤還是很可觀,自己的粘桿處也可以更好地完善。
“四哥,我就知道你在這,你把自己的差事辦完就得了,干嘛總是替太擦屁股,他現在看到你哪次不是冷嘲熱諷,你還搭理他作甚。”祥兀自坐在椅上,吃著果盤里的水果。
并沒接過祥的話茬,而是將東西整理起來,走到祥身旁坐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怎么舍得離開你的薩日格格了?”
“咳咳······”被蘋果卡著嗓的祥,滿臉通紅的捶著自己的前胸,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四哥,怎么連你也拿薩日取笑我。”
“哦,是嗎?我今早上好像還見到你們一起去遛馬呢?”
“看錯了,你絕對看錯了,弟弟我一直在帳里呆著。”祥心虛的把頭扭向一邊,似是對的大帳很感興趣,“四哥,怪不得每次來你這里總是感覺特別清爽,原來你不用熏香啊。”
“我一向不耐那些東西,十三弟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看著祥眼神飄忽的樣,就知道他有事求自己可又不知道怎么開口,從小他就這樣,于是直接開口問道:“十三弟有話直說,四哥能幫的自然不會推辭。”
“嘿嘿······四哥你看出來了。”祥尷尬的摸摸鼻,“聽說四哥前天捉到了一只雪貍,弟弟想著……薩日她一向比較喜歡這些動物……”
“這本不是什么難事,只是那只雪貍我已經讓人給你小四嫂送回去了,十三弟既然也想要一只,我便讓人再找找,不過這種雪貍本就少,四哥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捉到。若不是非雪貍不可的話,四哥這還有只草狐,十三弟可以送給薩日格格。”
“草狐也行,反正都是女人比較喜歡的玩意。”祥邊說邊打量著,四哥變了好多,看來四哥很在意那個鈕祜祿氏。
見祥看著自己發愣,不解問道:“怎么了?”
“沒事……”
祥話剛說一半,帳外便傳來安氏嬌滴滴的聲音,“蘇總管,爺還在辦公嗎?我看這天不早了,想著爺肯定還沒用晚膳就做了銀耳燕窩粥和一些點心給爺送來,麻煩您給通報下。”雖然每次來都被蘇培盛給攔下來讓安氏很惱火,可她也知道蘇培盛雖是奴才卻也是爺的心腹,不是她這個小小的侍妾得罪的起的,只得耐著性好言相勸。
“小主,您別難為奴才了,奴才也是奉命行事,王爺公務繁忙哪有時間見您,要不您把東西留下奴才給您送進去。”若說蘇培盛最怕誰,那非莫屬。但是說到最煩誰,那肯定就是安氏了,每次看到安氏他都頭皮發麻,一天三次準時來這,不是要伺候爺起床,就是送吃食,再就是自薦枕席。爺都擺明了不想見她,她還上桿往上貼,弄得爺不勝其擾,對著他們這些奴才也沒好臉色。
聽到安氏的聲音,眉頭緊蹙,這個安氏就不能安分一點,對著帳外厲聲斥道:“爺不是吩咐了,讓你好好待在帳里,誰準你出來的!”
“爺,俾妾······是德妃娘娘……她說要俾妾好好替她照顧爺的。”安氏怯生生的聲音中帶著幽怨。
“蘇培盛,送安氏回去。”
“”蘇培盛恭敬的對著安氏說道:“小主,奴才送您。”
安氏再次碰了釘,對著蘇培盛生氣的輕哼一聲,擰著帕離開了。
蘇培盛跟在安氏身后,擦擦光禿禿的腦門上并不存在的汗,暗自感嘆,自家主想見的見不著,不想見的天天見,也挺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