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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嵐溪的身體在我的身下微微顫抖了幾下,被我含住的唇也低喃著帶出幾聲嚶嚀,心中一陣狂跳,不由得將他抱緊。
漸漸地,他似乎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迅速地反客為主,將這個綿長深吻的主導權從我的口中奪了回去,舌頭長驅直入,攻城掠
我也不知道彼此吻了多久,反正分開的時候我的嘴唇已經麻木了,他的雙唇也高高地腫起,只剩下強烈的、難以平復的喘息聲彼此交錯。
他躺在草兒干枯的地上雙眼泛光地看著我,拉長了聲音道:“你——方才想強了我!”
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不是向我求證,而是夾雜著揶揄的質問。
頓時一驚,我是閃過想要強他的念頭,可那僅僅是念頭,沒有說出口吧?怎的就被他洞悉了?
“你怎么知道?”
他扶住我腰肢的手慢慢地收緊,眼中的光芒越發的閃亮,唇角緩緩勾起,“五年不見,皇上變得如此主動,著實令微臣惶恐。
他不提五年還好,一提起五年我這氣就不打一處來!一把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將他從地上薅起來,盯著他的雙眼,咬牙切齒道:“上官嵐溪,你也知道自己失蹤了五年!你還有臉提這五年?!”
嵐溪毫不躲閃我的目光,就那么一瞬不瞬、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看著他這副模樣,我忽然想起五年前在邊疆,我和他躲在山洞的那個夜晚,他也是用這樣的表情看著我,一雙眼睛仿佛能將我的心內世界洞穿,就是那晚,被他吻過以后我下定決心要與他成親的,可是他卻失約了!該死的!
我剛想發脾氣,他卻慢悠悠地道:“別生氣·瞧瞧你都是這么多孩子的媽了,還動不動就生氣,這么孩子氣,讓他們看到后還不笑話你?”
我被他噎住·脾氣也發不出來,只得咬著唇看他。他忽的揚起下巴,湊到我的耳畔,放低了聲音道:“寶貝兒,你還念著在山洞的那一晚,我很開心。”
“騰”地一下,我臉紅了·突然叫得這么親密!
咦?不對,他如何知道我想起了山洞的那一晚?
狐疑地看他,“你怎么神神叨叨的?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低低地笑了,雙手忽然發力,向下按我的腰,我沒防備,就已經被他按住,胸口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前。本來我坐在他的身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態,被他這么一按,我立刻變成了小鳥依人狀·趴伏在他的胸口像個小媳婦兒!
沒等我動,他濕熱的氣息打在我的脖頸間,“對不起,讓你惦記了五年。”
眼淚刷一下子又涌上來了,如果說最初我埋怨他、記恨他,可是現在他輕輕地說出“對不起”三個字的時候,曾經對他的一切怨言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只想抱住他,緊緊地抱住他,無論如何也不讓他再走了。
“嵐溪……”我的聲音近乎哽咽·下面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卻已經搶先說道:“我不走了,這五年來想你想得發瘋!”
他緩緩地捧起我的臉,湊過來吻我眼角的淚滴,苦澀的淚珠兒被他舔在舌尖上,他驀地笑了·笑得那么滿足,“寶寧,你在為我落淚,對嗎?這眼淚是為我流的,對嗎?”
他笑得傻乎乎的,像個孩子,或許是因為等著我的眼淚等得太久了吧!
我點點頭·“討戾死你了-害我哭了!Pl道我掉眼淚你就看不出來我心里掛念你、想你,看不出來我早就喜歡你了嗎?”
這些話······如果他不走,我五年前就對他說了。
雙唇再次被堵上,他急切地、火熱地吻住我,牢牢地抱緊我,不停地糾纏我的舌頭,吮吻之間他忽然抱著我轉身,將我壓在了身下。呃!這廝忽然間如此主動!以前我一直將他歸結到小受那類的啊啊,怎么五年不見變成攻了?
他停下親吻,蹙著眉,不解地看我,“什么是受?什么是攻?”
靠,見鬼了!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嵐溪,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快告訴我,你不會被什么東西附身了吧?或者你重生了?穿越了?”我緊張地攥住他的肩膀搖晃,嵐溪啊嵐溪,你可別是中邪了。
他無語地翻個白眼,解釋道:“我只是這幾年來將自己的讀心術能力提升了幾個階段而已,以往讀心需要利用一些輔助的眼神將對方催眠,現如今我的能力提升了,只要與我有身體接觸的人,我集中注意力和意念,便可感知到對方的想法。”
他剛一說完,我猛地將他推開,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奶奶的,怪不得他連連看破我
“別碰我!不許你隨隨便便讀我,你答應過不會隨便讀我的,又失言!”
嵐溪從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土,委屈地道:“不讀你,怎么知道你惦記我,怎么知道你喜歡我?”他上前一步,靠近我,微垂下頭看我,低啞了嗓音道,“怎么知道你為我傷心得落淚?又怎么知道,你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強我?”
我憤憤地揮拳想要捶打他,拳頭剛揮到一半被他捉住手腕,他拉著我,身體一晃閃進假山的后面。我后背貼著假山,他站在身前,雙手撐在我兩側的假山上,臉上漸漸浮現出淺淺的、快樂的笑容。
我長嘆一口氣,“嵐溪,能告訴我你這五年去哪兒了嗎?當初為什么要走?為什么躲了五年不肯見我?”
他的身體慢慢地湊過來,貼在我的身上,然后收緊雙手,將我抱進懷里,埋頭在我的發間,輕聲道:“當初走,因為我嫉妒啊!”
“嫉妒?”我不明白了,他嫉妒什么?我身邊的男人多他比誰都清楚。
“不是嫉妒他們,我嫉妒金蜜蜂。”他又讀我!
“金蜜蜂?”我心頭一緊,腦海里一瞬間閃過月龍亭的身影。
嵐溪道:“是,當初我答應你北疆的事情辦妥后一定將他帶回來見你,可是我在去北疆的一路上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寶寧,我喜歡你、愛你,是發自內心的,沒有任何其他因素,可你那時不但不接受我的感情,還跟我談條件,最讓我難受的是你讓我把另一個男人帶回來給你,那樣你才會接受我……”
“呃······”我徹底愣住了,“嵐、嵐溪,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承認當時我沒有考虛周到·堇沒有站在嵐溪的角度上思考,可那天我其實是開玩笑的,就算他帶不回金弈堯,等他回來以后我也會跟他成親的,因為在那之前,我已經決定接受他了!
嵐溪用他的臉頰蹭著我的,他的臉頰很熱,一點沒有被冰涼的夜風侵染。
“寶寧,我當時暗暗跟自己堵了個誓,給自己五年時間,如果五年以后你依然念著我,我便回來,如果五年以后你不再惦記我了,那么我也不該讓你為難,明明不愿接受我,還總在你眼前晃悠,害你因為我而煩惱。”
我不樂意了,他竟然動了想要放棄的念頭!五年前不告而別也就罷了,竟然還想著以后都不再回來!
抬起頭盯著他,“上官嵐溪,你憑什么擅自做決定?你走的時候我說過要與你成親的,你當做耳旁風了嗎?!”
他眨巴著桃花眼,“那不是我先抱怨你對我不公平,所以你才說要與我成親的,我······我以為你是一時、一時沖動······”
“放屁!君無戲言你懂不懂?我何時做過違心的事情,我的脾氣你不了解?若是我心里沒你,能說出成親的話來?上官嵐溪,你混蛋!”
“我……”他被我罵的俊臉通紅。
“你個屁!氣死我了!有什么話不能當面說?非要不聲不響地走?我最討厭這樣的行為!你難道不知道?”
他是個會讀心術的人,此刻怎會不知道我是真的生氣了!我可以原諒他不告而別、一去不回,可是我無法接受他不信任我!就算有誤會,他可以當面說清楚,不聲不響地消失算什么?
“寶寧……”他的聲音軟下來,輕聲哄著我道:“我錯了······我是真心……”
我正在氣頭上,用力地甩掉他的手,“當初是你要離開,離開就離開!現在又要用真愛把我哄回來?嵐溪你覺得這年來我每天日日夜夜地想念你,都是一時沖動嗎?好,我現在明確地告訴你,以前我不肯接受你,是因為我考慮得太多了,我擔心自己不能給你一份完整的愛,擔心你跟了我會委屈!
“可是那一夜在山洞里,你跟我表白時,我便覺得我太自私了,愛情怎么能用多少來衡量?你全心全意愛我,卻得不到我的回報,那有多痛苦?讓你跟著金弈堯去北疆,是因為我信任你,我覺得只有你才能完好地將他帶回來!但是就算你沒法把他帶回來,我也不會責怪你,只要你安全了,我也會安心。誰叫我愛上你了呢!”
上官嵐溪怔怔地看著我,竟然一句話也說不上來,眼中神色越來越復雜。
說完這些,我長松一口氣,推開他,轉身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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