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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菲憤怒地狠狠跺腳,大吼道:“秋無影,還不滾出來伺候本宮回營地!”
話音未落,秋無影的黑色身影從樹林里無聲地斜飛出來,風吟也緊跟在他后面出來了,看來兩人在樹林里糾纏很久了,都有些微的喘息。
秋無影在莫菲的一頓訓斥下,帶著莫菲上馬離去。
這場鬧劇總算告一段落,幾個男人商量著回營地,我走到方傾身邊,拉過他的手,再次回山洞。
“寧兒。”他看著我,目光柔和,“依著公主的性子,她恐怕很快就會動兵。”
我聳聳肩,“兵來將擋,我不怕,反正這回說什么也得把你留下!再說,有你在,我還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問題嗎?”
說完,我便上前一步,想去抱他的腰,誰料他卻比我動作還快,垂頭吻住了我。
我頓時有些驚訝,初痕、莫詡他們就站在山洞外面,這山洞里燃著篝火,他們可以將里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可是方傾就這么抱著我親吻……方傾雖然在跟我單獨相處時挺霸道的,但是在其他人面前,他可是一直保持著良好優雅的形象,哪會這樣?
他壓住我的唇,重重地吮吸,而后纏著我的舌頭,甚至不輕不重地咬我,良久,才心滿意足地松開。
“傾郎······”看著他滿是柔情的眼睛,我知道他這一次是真的動了情,所以才會忍不住當著其他男人的面吻了我,要不他那么顧及形象又端著架子的家伙,才不會如此沖動呢。
他將我抱在懷里,貼著我的耳朵輕聲道:“寧兒,這一次,我真的只剩下你了。”
當時我的心里除了感動還是感動,其實并沒有深刻理解到方傾這句話的含義,而回到錦月國皇城以后,得知他的母親因為對我的不滿而差點將他從方家族譜上除名·那時我才真正懂得他說這句話時那扯不清的糾結。離開寶日國的方傾,從某種意義上講,背叛了國家、君主、家族,真的只剩下我了。
返回營地之時天色已經微亮·遠遠地看見營地大門前站著一人,紫色長衫負手而立,晨光將他的臉龐映襯得線條明朗。
待我們翻身下馬,金弈堯眼含深意地瞧方傾幾眼,微微頷首道:“恭喜方大人,恭喜皇上。”
本來是兩句討喜的話,可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就顯得酸溜溜的,含義也變得耐人尋味。
我瞥一眼他,沒理會,徑自走進營地。
卻聽得方傾在身后對金弈堯意味深長地道:“同喜,金門主。”
金弈堯笑著道:“哪里,哪里,在下何喜之有。”
方傾道:“僅僅兩年不見,金門主看上去仿佛脫胎換骨一般·難道這還不值得恭喜嗎?”
金弈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在下只是突然間領悟了許多道理而已。”
“哦?那么有機會要與金門主深入探討了。”
我無語……這兩個最愛裝大尾巴狼的人要坐在一起談人生?真令人期待啊!
接下來我們不得不面對的是莫菲惱羞成怒后隨時可能進攻巖城,方傾說的不錯·依照莫菲的性格,寶日國的軍隊必定會盡快行動的。
經過深思熟慮以后,我終于下定決心,將趕赴北疆勸說北疆領主對寶日國發兵的任務交給金弈堯,當天晚上便在自己營帳里召見了他。
沒有多余的話語,我劈頭便問:“愿意去嗎?半個月之內令北疆領主對寶日國發兵。”
金弈堯一點不客氣,徑自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笑瞇瞇地道:“皇上,您未必太瞧得起我了吧?從巖城出發快馬到北疆,中間不停歇·最快也要十二天,你要求我勸說北疆領主半個月之內發兵,也就是說到達北疆后我三天之內就要勸說成功,呵呵,皇上,您當我是神仙嗎?”
我緩緩走到他的面前·定定地看他,“在我心里,你就是神仙。”
金弈堯愣了愣,笑了,“那可不敢當。”
“愛卿不必過謙,我相信半個月內一定能從北疆傳來佳訊!”
“皇上何以如此信任我?”
“你早心知肚明,就別跟我打太極了。”
“就不怕我賣了皇上您?”
“別人賣我,你絕對不會!”
金弈堯眨了眨眼,“承蒙皇上如此信任,在下惶恐。””我支起下巴看他,“金弈堯,如果你能拯救錦月國,朕召你進宮,封你為皇夫如何?”
金弈堯的身子僵了片刻,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霍然起身,“陛下錯愛!”
心頭狠狠地疼了一下,果然啊,月龍亭還是在介意我后宮的男人們,這么一點小小的玩笑都能刺激他變臉。
他忽然間不愿再看我,只說道:“我會連夜動身。”轉身便離開營帳,看著他出門的背影,我的心口頓時堵得厲害,好像被什么東西卡在那里,上不去下不來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差人將上官嵐溪喚來。
嵐溪一進門便發現我臉色不好,幾步走上前來,皺眉道:“你這是怎么了?就算寶日國今夜就攻城,有我們幾個男人守著呢,你也不必急成這個樣子。”
我瞪他一眼,“你不會說點好的?連夜攻城?你還嫌莫菲來得不夠快嗎?”
他吐吐舌頭,“得,是微臣失言,皇上您別生氣·可千萬別動了胎氣。”
抽眉角,這家伙真是個烏鴉嘴,不理會他,直奔主題·“嵐溪,你趕緊收拾一下,隨著金弈堯去北疆勸說北疆領主對寶日國發兵,以分散寶日國軍力。”
嵐溪微微蹙眉,“你已然決定用圍魏救趙之計?”
“嗯,”我點頭,“與傾郎商量過了·他也覺得此計是目前最實用的計策,嵐溪,這次你跟著金弈堯去北疆,除了與他共同勸說北疆領主發兵外,還有一個任務,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事成之后,務必要讓金弈堯回來見我!”
嵐溪不明所以·“難道金門主不想回來?為何?”
我嘆道:“此事說來話長,他立刻就要動身了,你也趕緊去準備吧·記住一定要把他給我帶回來,具體原由等你回來后我會向你解釋。”
嵐溪聞言沒再多問,彎起桃花眼看我,“倘若微臣不辱使命,皇上您有何獎賞?”
靠,又一個想要獎賞的,這都什么大臣,一個個就知道跟朕討賞!
我想了想,“嵐溪,如果你能完成使命·那么朕允你侍寢。”
嵐溪的眼睛瞬間一亮,隨即又黯淡下去,露出委屈的眼神,“皇上,您不覺得自己對微臣太過苛刻了嗎?”
“你不愿意去就算了,我找別人。”
“別!”他趕緊說道·“只盼皇上到時別再抵賴。”
我很愛抵賴嗎?好像是的…···
嵐溪準備告退,剛走到門口,被我喊住了,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看著他那雙泛著亮光的桃花眼,我鄭重地道:“嵐溪,待你回來以后,我……與你成親。”
嵐溪的身體僵硬良久,直到我踮著腳尖在他的唇上輕吻了一下,他這才回過神來,臉頰上閃過一抹紅暈,重重地點頭,離開了。
嵐溪說的不錯,我對他太苛刻了,待他回來以后,我會補償與他,既然決定要與他成親,那么我會待他如其他男人一樣的,盡我最大的能力去愛他、保護他。
金弈堯與上官嵐溪連夜啟程,這一夜對于我們所有的人來說都是一個不眠之夜,初痕和風吟天未亮便趕赴巖城以西的彭亭縣、林城鎮守,另兩名副將則鎮守在瑤平縣,我與方傾、莫詡和莫凡塵留在巖城。
所有的人均全身心投入到備戰的狀態中,一時間全城戒備。
因為方傾、莫詡和莫凡塵三人的特殊身份,盡管我不希望他們卷入戰爭,但是莫詡還是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莫凡塵還是在傷員和病號之間忙碌著,方傾還是站在邊關地圖前蹙眉沉思,三個男人誰也不愿意置身事外。
果然,第二天,寶日國開始攻城了。
莫菲仗著寶日國的兵馬遠遠多于錦月國,同時對四座邊城發起進攻,這讓我很頭疼,莫菲這孩子不愧是莫詡的孿生妹妹,倆人一個娘胎里生出來的,做事情一樣的令人抓不到頭緒。
這仗一打起來,方傾、莫詡和莫凡塵就處于一個很尷尬的地位,莫凡塵還好說,他是個大夫,在他的眼里只有兩種人:病人和非病人,所以他的大多數精力放在治病上,這倒令他輕松不少。
可是方傾和莫詡就不同了,這兩人本身都是政客出身,深知我的煩惱,可是又不能幫我籌謀獻計去殺寶日國的兵馬,但又不愿眼睜睜開著我的軍隊吃敗仗。
方傾還是那個觀點,希望兩國盡快講和,可是這次莫菲的挑戰帶有濃烈的個人感情,此時談和,她肯定是不同意的,所以最終,我們的希望落在金弈堯和上官嵐溪能夠盡快勸北疆領主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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