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風吟郁悶加糾結,兩人擠眉弄眼,迅速尋找應對策略
正在焦急之時,忽然聽得流淵的聲音傳來,“殿下找洛兒嗎?方才我看到洛兒與風公子一同去前廳會見月謙然大人了。”
“哦。”莫詡應一聲,放棄推門進屋,轉而往前廳走,臨走前還念叨了一句,“這小福子越來越不中用了!”
我悄悄為小福子捏一把汗……
莫詡走后,我和風吟終于松下一口氣,幸好有流淵為我們打圓場,看來白天偷情這事果然風險系數極高!下次要慎重,慎重!
郁悶啊,風吟本就是我的男人,小兩口想好好親熱親熱都要偷偷摸摸的,這事怎么這么不對勁呢!
流淵在門外輕笑一聲,微微壓低嗓音,隔著門慢悠悠地道:“今兒本就輪到風吟陪你過夜,待得天黑下來,你們二人如何折騰都不會有人來打擾。”
靠!流淵這分明就是調侃我們倆急色。
風吟的臉立刻通紅,眼中滿是羞澀,看了我一眼,別過臉去。
我對著門外的流淵忿忿地道:“站著說話不腰疼!”
“嘖嘖,”流淵調笑,“原來是娘子殿下等不及了······唉,昨兒為夫陪娘子過夜時,怎不見娘子有此需求?看來還是為夫的魅力不夠啊!”
說著,他滿是幽怨的嘆口氣,踱步走了。
扶額,這貨酸溜溜的話語中充滿醋意和埋怨,愛吃醋的酸蝴蝶!
再看躺在我身下的風吟,他露出無辜的眼神,微蹙眉,抿著唇,那模樣就好像在說:寧,是你主動的,與我無關瞧,你還坐在我身上呢!
一向硬朗剛毅的風吟露出如此弱受的表情,引得我心肝一顫,瞬間想起了我和他在天性雪山冰洞的第一次······
彎下腰狠狠地吻住風吟,裝無辜,叫你裝無辜,若不是你在我面前舞劍舞得那么帥氣,小娘能動色心嗎?
吻了兩下,忽然感覺到風吟在我身體里一直沒有退出去的大鳥兒硬腫了幾分,這才想起方才莫詡叫門時它就偷偷變大很多······
我說風吟悶騷吧!原來不聲不響的早就興奮了!
月姍姍的喪事辦完了。御史大人月謙然的執行能力很強,他極其精確地領悟到我的意思,既沒有鋪張的大操大辦,也沒有讓人覺得過于敷衍,一切都按照皇家葬禮的程序走,只是每道程序都被簡化許多。
從這件事可以看出,月謙然的確是一個可以委以重任之人,流淵告訴我月龍亭也曾經說過,月謙然是位有真才實干的能臣。這個時代的君主都過于重視臣子表面的虛華東西,而忽略肯踏實做事的人才。那些耍耍嘴皮子、只會吟詩作賦的所謂文人不一定能辦實事所謂“空談只會誤國,實干才能興邦”,我要好好整頓一番月姍姍在位期間的壞風氣。
丞相月銘良的病情加重,已向我提交了辭官折子,我暫時壓下,倒沒有批復,目前我尚未登基,這個時候有重臣辭官,恐怕會引起百官非議,雖然我下決心整頓朝風但是前世身為景軒帝的皇后、以及曾在寶日國為官的經歷都告訴我,整頓要看好時機才能事半功倍。
也正是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理解到做一個君主有多么不容易。
再有半個月我就要登基了,現在我以太女的身份管理朝政,并沒有搬進宮中居住,而是一直住在流淵購置的別院內之所以遲遲不搬,一來因為我顧慮著幾個男人,他們畢竟都自由慣了,猛的一住進宮中,我擔心他們會不習慣,二來則因為我隱隱感覺到莫詡并不愿意隨我進宮。
莫詡的事情令我很頭疼,雖然他跟我說自己已經跟莫逐日鬧翻,太子也不當了,以后跟著我。可是太子這事,哪是他說不當就不當的?
果然,沒過幾天,我收到寶日國使者送來的信函,是莫逐日寫給我的,只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令莫詡歸。”
當我把這封信函拿給莫詡看時,他哼了哼,便將信甩在一旁,環抱著雙臂賭氣似的不言語。
“詡兒,你跟我說實話,自己心里究竟有什么想法?”
他聳聳肩,“不是早就說過嗎,這個太子老子鐵定心思不當了!”
“那你的打算呢?再過幾天我就要登基了,到時不得不住進宮里,你愿意跟我進宮嗎?”
莫詡怔了一下,歪過頭去不看我,煩躁地道:“皇宮、皇宮!老子最煩的地方就是皇宮!”
就知道他不喜歡進宮。
緩緩走到他面前,仲出手,握住他的雙手,“詡兒,看著我。”
他這才轉過頭,雙目與我對視。
我執著他的手,深深吸一口氣,無比鄭重地道:“詡兒,告訴我,你愿意和我生活一輩子嗎?無論將來富有與貧困、高貴與平凡、疾病與健康,你都愿意與我在一起,相守相依、不離不棄?”
莫詡愣住了,怔怔地看著我,“小寧······”
“我只要你的一句話,愿意還是不愿意?”
他眼中動容,凝視我片刻,點點頭,也用鄭重而真誠的語氣說:“我愿意。”
抱住他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胸前,依偎進他的懷里,輕聲呢喃道:“詡兒,既然你做出這樣的選擇,希望永遠都不要改變,因為我會不惜一切留住你,決不讓莫逐日把你搶回去!”
“小寧,我信你。”莫詡抬起我的下巴,吻了上來。
說實話,今天看到莫逐日的信函我心情很差,令莫詡歸,靠,莫詡是我的男人,憑什么他想要回去就要回去?我與莫詡是拜過堂成了親的,我自然會護著他留在錦月國!
莫逐日,既然我下定決心了,無論你用什么手段,我也不會松開莫詡的。
“詡兒。”
“嗯?”
“我知道你不喜歡進宮,故而讓流淵在緊挨著皇宮的西面收拾出一處別院來,與皇宮僅有一墻之隔又令人開通一道偏門,可供人通行,你若不喜住在宮里,平時可以住在別院。
但是我在宮里也給你留出和流淵、初痕他們一樣的院子來,是專屬于你的,兩個地方隨你選擇。”
其實莫詡不愿進宮,一方面因為他在宮里住了這么多年,渴望銀龍山那種自由的生活,不想再被束縛。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的原因,不管他現在還是不是寶日國太子也不管他以后還當不當這個太子,但他曾經都是寶日國太子,這樣的身份如果進入我的后宮,莫說傳出去會令寶日國顏面掃地,單是莫逐日也不會允許的。
莫詡不當太子的話,他最多改立皇儲,但如果莫詡扔下太子的位子,跑到我的后宮來那就是寶日國和錦月國兩個國家之間的尊嚴問題,那樣的話,更給了莫逐日公然進犯錦月國的借口。
因此莫詡不愿、更不能進我的后宮。
他抱著我,沉默良久,才說道:“小寧,我,算是你第一個名正言順的夫君吧?”
我愣了愣,抬眼看他,只見他眼中寫滿期待。
這兩天流淵和初痕在商量等我登基以后的大婚一事,這是我的意思,希望能在穩定以后盡快與他們成親,但是莫詡因為身份特殊卻是無法與我大婚的,盡管我和他拜過堂了,但我覺得那次拜堂過于倉促,我又處于昏迷狀態,這對于莫詡來說并不公平。
突然覺得命運真是捉弄人,當初月姍姍一心想將假寶鳳遠嫁寶日國極力與寶日國太子定下婚約,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場鬧劇,沒人當真。而現在,我成了太女并即將登基,如果莫詡還是寶日國太子的話,我們兩人雖有婚約,但若誰都不肯放下皇儲之位,恐怕婚約也不過是一紙文書而已,最終都是要違約的。
我對莫詡溫柔地笑了,“對,這輩子,你是第一個與我拜天地的男人,是我第一個名正言順的夫君。”
他將我擁緊,“小寧,唯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感覺到滿足。”
“嗯,我會讓你滿足一輩子的。”
“真的嗎?”
“真的。”
“可是······”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暗啞,“最近這兩個月我都極其欲求不滿,你難道沒看出來嗎?”
“…···”這小子,怎么又拐到圓房這件事上來了?
登基的前一天,我們終于從別院搬進皇宮,因為我要連夜為登基做準備,住在別院實在不方便。
這一個月來,流淵一直在皇宮內幫我整頓后宮,很見效果,我一進宮便覺得整座宮殿的氣氛與之前來時完全不同,沒有那么強烈的壓抑感,而且太監宮女們很多都是新面孔,這讓我感覺很舒服。
再次感嘆流淵超強的管理能力!
后宮的整個布局流淵也做了調整,除了處理政務的金鳳殿、御書房沒有變化,原來住著鳳后、王夫的那些宮殿都被流淵將宮殿的匾額摘去,內設布置得幾乎一模一樣。
感激地看向流淵,他果然懂我!我不想如其他女皇那樣將后宮分設得等級分明,對于我來說,他們只是我的男人,就這么簡單。
流淵指著從東到西并排的宮殿對我道:“這些分別是初痕、風吟、太子殿下和我的院子,挨著太子殿下的那間是給小王爺預備的,但是他不愿住進宮里來,所以暫時與太子殿下一同搬進‘依月別苑,。”
我點點頭,“嗯,小五能一直留下給我療傷,我已經很感激了,他想住哪里就住哪里吧,只要他開心就好。”
“宮里我也給他預備了,如果哪日他回心轉意,隨時可以搬進來,我們歡迎他回來。”
感動于流淵的大方,我與小五之間的感情他很清楚也很理解,看得出,他也希望我能與小五和好,但是,曾經那么深的積怨,怎么可能說消除就消除呢?
流淵又道:“剩下的那幾間空著的宮殿,是留著給娘子你充盈后宮的。”
我無語,充盈后宮……
好吧,我現在也是有后宮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