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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漸入佳境,在場的大臣們紛紛舉杯暢飲,女皇也笑意吟吟地與方傾交談。
我站在莫詡身后,不停地感覺到坐于對面的寶鳳公主和寶馨公主向莫詡投來不同的目光,寶鳳公主的柔情脈脈、似水溫柔,寶馨公主的熱情如火、熾熱誘惑。
莫詡在兩道水火交融的目光注視下,皺眉飲酒,萬般無奈。
過了一會兒,寶鳳公主對女皇月姍姍道:“母皇,上次寶鳳不小心弄臟了太子殿下的衣袍,這回做了一套新的衣袍想要送給殿下。”
她這話一出,我和莫詡都愣了一下。
這個寶鳳公主還真是不死心,方才莫詡已經拒絕她一次了,她怎么還提送衣服的事?難道他不怕莫詡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再拒絕她一次?還是她覺得莫詡不好意思不留情面地在眾人面前拒絕?
月姍姍聞言立刻高地道:“對了,鳳兒不提,朕還忘了,太子啊,鳳兒可是親手為你縫制了衣衫,你定然要收下她的一片心意。”
月姍姍這么一說,莫詡若是再拒絕就顯得太不近人情,寶鳳公主帶病之軀還幫自己的未婚夫縫制衣衫,真是賢良淑德,若是莫詡不收,那么莫詡便是鐵石心腸了。
莫詡很郁悶地回頭瞄了我一眼,用眼神向我吐露他的無辜,我調皮地朝他眨眨眼,他很無奈地給了我一個“你少幸災樂禍”的表情。
“有勞公主。”莫詡微微頷首·算是應了下來。
寶鳳公主揮揮手,一名宮女捧著一個金色托盤,托盤上放著一件銀光閃閃的衣袍,向著莫詡款款走來。
我連忙從莫詡的身后走出幾步,迎了上去,雙手接過托盤。
彎著腰,手捧托盤,轉身往回走。
就在這時,忽然·我感覺到腳下傳來一股強勁的罡風,那罡風就像一只無形的手,狠狠地抓住我的右腿,已然邁出的左腿也變得極沉,好像被人絆了一腳似的,我的身子就這么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莫詡就坐在我的面前,察覺到我的異樣,連忙起身來扶我,我跌進他的懷里。
“小寧,沒事吧。”他在我耳邊低聲道。
我搖搖頭·給他使了個眼色。
他將我扶起,站好后我才發現,手中的托盤掉落,那件寶鳳公主給莫詡親手縫制的衣服飛了出去,正好落在地上,沾染了一灘不知是酒水還是菜湯的污物。
“呀!”對面的寶馨公主阿素發出一聲標志性的驚訝,“好大膽的奴才,居然將公主殿下親手縫制的衣服弄臟!真是膽大包天!”
她的話音未落,莫詡驀地抬起頭,眼中射出陰翳目光·瞪視著阿素,阿素被莫詡的目光懾得一凜,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訕訕地閉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坐于女皇身邊喝了一晚上酒的柳君邀撇撇嘴,陰陽怪氣地道:“呵!太子殿下還真是維護奴才啊!區區一個奴才跌倒,都要勞煩殿下親自攙扶,上回是一個宮女,這回是個小太監,是不是殿下身邊所有的奴才都能得到殿下如此關愛?”
莫詡一聽這話臉色立刻變了,猛轉過頭看向柳君邀·咬牙切齒·壓著慍怒道:“柳王可是話里有話?”
柳君邀隨意地倚靠在身后的靠背上,手里捻著酒杯·還是那副很欠扁的神情,“怎的太子殿下連話都聽不明白·還來問本王?”
“你!”莫詡瞪著柳君邀就要發作,我連忙從他身后拽住他的衣服,壓低了聲音,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道:“詡兒莫要生氣,他在激你,小心上當。”
莫詡聽了我的話,強壓下怒火,向后退了兩步,坐回到自己的座位
倒是方傾慢悠悠地開口了,“殿下宅心仁厚,方才只是下意識的行為,柳王想太多了。”
“哦?”柳君邀略帶邪氣地道,“但愿殿下如方大人所言,對每個奴才都那么寬容!”
我一看這架勢,又要吵架,兩個人一旦打起嘴架,雖說方傾不會吃虧,但是這么多錦月國大臣都在場,給柳君邀奚落莫詡的機會也是不妥的。
我趕緊拾起那件落在地上的衣服,放回到托盤里,捧著托盤對著寶鳳公主行了一禮,學著小福子說話的聲音道:“奴才該死,弄污了公主親手縫制的衣服。”
寶鳳公主倒沒有過多計較,只是優雅地笑了笑,揮手道:“無妨,你也并非有意,讓雪玲帶你下去稍作清理吧。”
方才遞給我托盤的那名宮女走了出來,“雪玲遵命。”說罷就要引著我出去。
我還未動,莫詡朗聲道:“不必了轉頭便見到他面沉似水,冰冷的聲音繼續道:“本宮不在意!”
我立刻明白了莫詡的意思,他是擔心我的安全,怕我離開他的視線。
柳君邀那賤人的聲音又傳來,“噯呦,太子殿下是不在意,可們公主殿下在意,寶鳳公主身體嬌弱,帶著病為未婚夫日夜趕制衣衫,這衣衫還沒上身便染了污物,換做哪個女子,心里能好受?雖說公主殿下胸懷大度,不追究這奴才的責任,但太子殿下也該體量公主的心意啊!”
他這么一說,莫詡不允許我跟著清理青衫反倒顯得他沒將寶鳳公主贈送的衣衫放在眼里。
莫詡一怔,被柳君邀噎得說不上話來。
這時,方傾又張口了,依舊漫不經心地道:“哪里哪里,柳王又多想了,殿下不拘小節,既是公主的一片心意,染了污物又怎樣?他一樣不會介意。”
“正是此意!”莫詡點頭說道,為了表現他真的不介意衣袍臟了,站起身就要拿起我手中托盤的衣袍。
“還是去清理一下吧!”寶鳳公主淡然的語氣道,“這衣袍是用錦月國最名貴的七彩錦中的銀錦制成,如果沾了污物不及時清理的話,恐怕日后都清理不掉。”
七彩錦?!確實是錦月國最珍貴的寶物,笞說這種錦世間只存七匹,每個顏色一匹,那么手中的這件衣袍用銀錦所制,可以說是價值連城了。
寶鳳公主的話音剛落,便有在座的老臣們紛紛贊嘆,耳朵里充斥著眾人對寶鳳公主用七彩錦制衣的驚嘆,還有大家對寶鳳公主賢良淑德的贊許。
女皇月姍姍也說話了,“嗯,鳳兒的心意想必太子殿下不會漠視的,方才是意外,速速下去清理吧!”
女皇都發話了,我一看再這么僵持下去,恐怕柳君邀又會搬出什么說辭來。
“殿下,”我對莫詡施禮道:“是奴才大意,奴才這就隨著這位姐姐去清理。”
抬眼間見到莫詡眼中有些擔心,給了他一個安慰笑容,他這才慢慢地、極不情愿地點點頭。
捧著托盤隨著那名叫雪玲的宮女走出金鳳殿,她帶著我往后面的宮殿走去,此時已是晚上,夜幕降臨,明月當空,在回廊里七拐八拐地走了一會兒,終于來到一座不知名的宮殿前。
看著關閉的殿門,不由得問道:“雪玲姐姐,這是內殿,小人來此恐怕不妥吧!”
雪玲看了我一眼,輕笑道:“公公不必擔心,這里是公主的寢殿,你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人,公主不會計較的。”
“公主的寢殿?”我喃喃重復了一句,腦海里忽的浮上一種奇怪的感覺,既然是寶鳳公主的寢殿,不就是阿寶從小生長的地方嗎?可是為何我來到這里卻沒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對呀!”雪玲點點頭,輕輕地推開殿門,對我微微頷首,“公公請進。”
我跟著雪玲走進殿內,微暗的燈光,幕簾低垂,彩色的帷幔,裊裊檀香繚繞,很有錦月國特色。
雪玲請我坐在外面的一個小矮墩上,接過我手中的衣服,說道:“公公,你先在這里候著,我拿著衣服去后面請繡娘幫忙清理。”說著,又給我拿過幾個果盤,笑道:“這里是一些蜜餞果子,你先填填肚子。”
我接過,躬身謝道:“有勞姐姐。”
雪玲笑著走向后面。
獨自坐在殿內,吃了幾個蜜餞,總覺得這個殿內的檀香味道很奇怪,聞起來極不舒服,而且氛圍也很曖昧,讓我覺得不像是未出閣公主的寢殿,反倒有一絲新婚洞房的風情。
閉上眼睛,屏氣凝神,又一次試著連接同心咒,依然一無所獲。
失望地嘆了一口氣,忽然,殿內的暖閣里傳來一聲低低的喘息聲“嗯……啊……”
驀然一怔,這聲音怎么這么?
我所坐的地方與暖閣只有一門之隔,我不由得起身,向前走了幾步,來到暖閣的門前,頓時,整個人都石化了!
暖閣內燃著橘色宮燈,黯淡的燈光下,一張貴妃榻上,躺著一名的少年,白花花的身子很刺眼,尚未完全成熟的身軀還帶著少年的稚嫩,小腹平坦不失結實。
這本是一副極美的美男圖,但令人崩潰的是,這少年的雙手正握住胯間挺立昂揚的大鳥兒,在快速地上下擼動,粉嫩的大鳥兒在他的手下嬌羞無比,卻又渴望釋放。
那少年閉著雙眼,長密的睫毛在細膩的臉頰上投下陰影,挺翹的鼻尖滲出汗珠,皓齒咬著紅唇,“嗯嗯啊啊”的呻吟聲從他的唇中流出。
如果我沒看錯,這個少年就是方才被女皇月姍姍看中的名字叫舞觴的跳舞少年吧,他不是被領去給月姍姍侍寢了嗎?怎么跑到這里打飛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