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屋面具男走了,與他的相見仿佛是一場夢,夢醒后他依然不在。
我和月初痕回到浮云的住處,當晚便決定次日啟程前往錦月國,從面具男帶給我的訊息來看,不僅僅莫詡和方傾,流淵、風吟也將我的失蹤歸咎到錦月國的頭上,而且上官嵐溪失蹤這么久,恐怕也要到錦月國尋找線索。
月初痕去收拾行囊,我則去跟浮云告別。
浮云坐月子的這幾天,臉色恢復得不錯,一捻紅把她照顧得很好,她又沉浸在再為人母的喜悅中。上上輩子,她生莫詡和莫菲的時候,一捻紅這個當爹的不能名正言順地照顧她,這回他們兩人終于走到一起,一捻紅也可以享受一家團聚的天倫之樂。
浮云見到我一臉心事地走進來,很默契地將兩位乳娘支開,孩子也抱走了,讓我坐在床頭。
“云啊,我要走了……”握住她的手,生完寶寶后的浮云手上的肉也厚了一層,握起來手感很好。
她似乎早料到了我的決定,“嗯,早知你要走的,你在南疆養傷也有兩個多月了,你的那些男人們不知道急成什么樣了?”
我心中一緊,該不該將方傾大病一場的消息告訴她?轉念想想,還是算了,浮云在還月子中呢,還是不要給她徒增煩惱了。
“是呀,”長嘆一聲,幽幽地道,“我恨不能生出翅膀飛到錦月國的皇城去見他們,是我不好,早就應該給他們傳出訊息的。”
“你也莫要自責了,我看得出來。之前你的那番情形,即便想要捎信出去,恐怕月大美男也會攔下的。”
果然還是浮云了解我的情況,本來想著月初痕當掉我的小金腰牌能將消息傳出去,可沒料到月初痕寧可賣掉自己的琴也不想這么快就將我的消息傳出去。他本來也是出于愛我的心,想要更多與我獨處的時間和空間,我又怎能埋怨他?
現在既然得到了方傾他們的消息。我自是要盡快趕去。
“云啊,你要照顧好自己,現如今你這樣的生活真令人羨慕。我看他對你是極好的。你們經歷了生生死死才得來的幸福可一定要牢牢掌握。”
她點頭道:“活了三輩子,我比誰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真心為浮云感到高興。
和她手拉著手又說了幾句,仆人秋嫂進來給浮云換衣服,盡管還在正月,南疆的天氣還是很熱的,浮云在月子里不能洗澡,每天晚上秋嫂都來給她換衣服。
本來浮云換衣服我都會回避的,但明天就要走了。想著多與她聊會兒,便索性站在一邊等著,浮云接過秋嫂遞過來的衣服開始換。
當浮云脫下自己的小衣背對著我穿衣的時候。我登時愣住了,久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浮云的后腰上竟然有一個星形紋身!!!和我的、面具男的一模一樣的星形紋身!!!
“云,你……你這個紋身……是怎么來的?”
浮云看著一臉震驚的我,不解地道:“你是說腰上的紋身?我不知道啊,反正穿回來占了這副身體就有了。”
“什么意思?云,你快跟我詳細說說。”攥住她的衣袖,急切地道。
浮云看我是真著急了,趕緊讓秋嫂先出去,安撫我坐下,“阿寶,你別急,我說給你就是了,我穿越回來,占據了公主府小丫鬟浮云的身子,這個紋身莫名其妙的就在腰上了。”
“那……以前呢?以前的浮云有這個紋身嗎?”
浮云搖搖頭,“在公主府我曾經與熟悉浮云的丫鬟一起沐浴,她們也很驚訝我怎么會突然有紋身了。”
“也就是說,這個紋身是你穿越后才產生的?”疑惑地問她。
她點頭,“嗯,是的。”
處在震驚中久久回不過神……
深深地吸一口氣,我盡最大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地梳理關于后腰上星形紋身的一切線索。
第一次發現自己后腰有身體特征的存在,是在南北歡初見面具男之時,那時我并不知道后腰上的身體特征是星形紋身,當時面具男掀開我的衣服查看,并依照后腰上的紋身確定了我不是原來的阿寶,那么也就是說,阿寶以前也是沒有這個紋身的。
第二次與面具男求證星形紋身是在面具男的畫舫里,我從公主府離開,被他帶到畫舫里,那時他與我夜夜同床,曾讓我看他的腰上同樣位置,也有同樣的紋身,那時我以為這紋身是錦月國細作的代表。
第三次真正解析星形紋身的意義是與方傾在一起以后,他給我分析了面具男不太可能將錦月國細作的身體烙上印記,還給我舉了例子說他以前捉到的面具男手下奸細并沒有這個紋身特征,也是從那時起,我懷疑星形紋身的意義被我誤解了。
而此刻,浮云的身上也有同樣的紋身!
我、浮云、面具男,目前為止確定有紋身的只有我們三人,我們三個人有什么共性?
撇開面具男不提,我和浮云的共性——只有一個,就是穿越,我們都是穿越人士。
倘若這紋身是穿越者的特殊標示,那么,難道面具男也是穿越來的?
忽然想起與面具男相處的細節,他對我口中冒出的新奇詞匯仿佛接受能力很強,極少讓我解釋,這與其他人都不同,可是也不能單憑這一點就斷定他是穿越來的,畢竟穿越這種事情不是說說就能做到的,還是要向他本人求證。
“浮云,這紋身會不會與你吞服過星魄有關系?”浮云的穿越是因為吞食星魄引起的,可以說星魄與穿越是有直接關系的。
浮云驀然一怔,深思片刻,“你這么一說。我倒覺得真有可能,記得星魄也是五角星形狀的。”
星魄……那個縈繞心頭很久的關于我真實身份的猜測再次涌上。
回想今日見到面具男時他說的那句話:“關于你的、我的、你和我的一切,都在錦月國。”
面具男在提示我,想要找到所有的答案,就要去錦月國。看來唯有親自去了,才能揭開這一切謎題。
與浮云又聊了一會兒,實在心不在焉。便回房睡覺。
回去時,月初痕正在收拾行囊,他把我們倆的衣服都打包整理齊妥。正在準備路上用的東西。
見到我滿面愁容。他迎過來將我拉入懷中,帶著微微涼意的薄唇吻了吻我的額頭,柔聲道:“寶寶,別想太多了,等我們到了錦月國就會有答案。”
月初痕早已通過同心咒知道我心中的糾結和郁悶,我能感覺到他渴望替我分憂,也渴望給我關懷。
窩進他的懷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本來我以為可以輕輕松松地過日子。不去在乎這個身體究竟是何身份,也不用理會那些惱人的紛爭,可是……沒想到。很多事情是躲不掉的。”
“或許,命中注定你無法逃脫。”
摟住他的脖頸。抬起頭,輕輕吻了吻他好看的纖細下巴,“初痕,對不起,本想帶給你安定的生活,卻不想還要連累你與我再去錦月國。”
知道月初痕與錦月國女皇月姍姍之間的種種恩怨以后,本不該再讓月初痕去錦月國那個傷心之地的,可是眼下的情形卻是無奈。
“寶寶,”他抱著我轉身坐到床邊,讓我坐在他的腿上,輕聲道:“倘若不能同患難,在一起又有何意義?況且,你我之間是連著同心咒的,縱然天涯海角,誰也分不開我們。”
“初痕……”喃喃地喚他的名字,心里滿是感動。
他摩挲著我的臉頰,溫柔地笑了,“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寶寶要答應我。”
“無論你要求什么,我都會答應你,你知道的。”
“那——”他拉長了腔調,故意抵著我的額頭道,“等安穩下來,我想要一個屬于我和寶寶的婚禮。”
我連連點頭,“那是自然,不用說我也會給你,等事情平息后,一定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說是婚禮,其實月初痕想要的不過是個名份,其實他不是一個在意名份的人,當初月姍姍用王夫的名份吸引他,莫璃陽也曾經給過他側夫的名份,他都視如糞土,之所以想要我給他的名份,只因他的心里在乎我,想要堂堂正正地站在我的身邊。
月初痕微笑著,垂下頭,吻住我的唇,貼著柔軟的唇瓣呢喃道:“我相信你,寶寶。”
纏綿地吮吻著,靈舌探進口腔內攪動,幾番之下便感覺到他的呼吸不穩。
他的手順著衣袍摸到我的腳踝上,將我的鞋子脫了下來,優美的手指在我的小腿上慢慢摸索,漸漸向上。
嗯……初痕……我們……我們還要收拾行囊。
我來收拾,不用你費心。
可是明天我們還要趕路。
有灰灰菜代步,就算今夜沒了力氣,也不影響趕路。
可……
寶寶不想要我嗎?我可是想要你想了一整天,你感受不到嗎?
察覺到他的嗔怪,我趕緊收起想法,月初痕以前的身體不好,中毒多年,還癱瘓在床,可是這兩年他一個人在外生活,身體卻強壯不少,體力也明顯比以前好了,所以他才有精力在明天要趕路的情況下,今夜還來求歡。
同心咒里傳來他清晰的,身下,他的大鳥兒更是早已昂首挺胸,滾熱地燙著我的屁屁,碩大的形狀令我臉紅心跳。
不再推辭,任他的手伸進衣衫里,解開我的褻衣扣子,揉捏軟軟的雙峰。
唇下是他香甜的吻,伴著專屬于月初痕的熱情,我被他放在床上,衣衫掉落,他傾身覆了上來,含住胸前紅豆,身下緩緩進入,與我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