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
“那就別想了,師傅的事情,她自有打算。”他親昵地揉揉我的頭發。
再次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個山洞,布置簡單,但也不失溫馨,很顯然,天仙子將這里當成了私密空間,我們魯莽地闖進來其實很不妥。
我沉思片刻,“風,我們還是走吧,你師傅可能有自己的秘密,并不愿意被我們發現呢……”
風吟點點頭,“好。”他抱起我,“我們走吧,寧,這里既然是師傅清修的地方,與息靈谷不遠,塵在息靈谷內,我們去見他。”
“嗯。”我將那半個肚兜放回原處。
風吟說這個簡陋的洞穴應該在天靈雪山的地下,他記得師傅說過,天靈雪山的地下是相通的,找到路口就能直接到達息靈谷。
凡塵為母親守孝的地點就在息靈谷,風吟想先去看望凡塵。
很快發現一條新的通道。
走了一個多時辰,前面隱約出現一道門,推開門,我們見到一片冰雪天地。
迎面吹來清新空氣,果然又回到了天靈雪山。
順著雪山的小路走了許久,終于到達息靈谷,一片白雪覆蓋的谷中,有一處孤零零的小院子。
來到院子外,看這眼前朱紅色的木門,我的心情有些低落,那種面對凡塵時莫名的心疼感覺又出現了,凡塵一個人生活在這里,而且要住三年,他會寂寞的。
風吟將我放下,解下披風墊在一塊冰石上,“寧。你先坐一會兒,我進去與塵談。”
我拽了拽風吟的袖口,有些擔心地道:“要不,我也進去吧。我怕……”
他不由得笑了,“你怕什么?難道我和他會打起來不成?”
“呃,不是的。”我窘迫地撇撇嘴巴,“我想去看看他過得怎樣。”
風吟半蹲在我的面前,大手捏了捏我的臉頰,輕聲道:“給他一點時間吧,如果他愿意面對你的話,自然會見你的,否則你進去了。他也未必會開心。”
風吟說的也有道理,莫凡塵回到天靈雪山閉門守孝,目的就是想遠離塵埃,沉寂心情,這才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如果我就這么進去找他,又是跟風吟在一起,恐怕會令他難過的。
雖然他應該早就知道了我和風吟的事情,可是我還是不愿意看到他的眼中流露失落的情緒,那樣我也會很難受。
風吟又道:“寧,我是你的男人了,這事就交給我吧,讓我親口對他說。”
是呀,我應該給他們男人之間對話的空間。
對他微微一笑。“嗯,風,那你進去吧,我在這里等你。”
風吟緊了緊我身后的披風,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低聲道:“等我。”
看著他推開木門進了院子。我不由得輕輕嘆氣,凡塵,你的心結何年何月才能解開,你、我、風吟,我們三人,何年何月才能找回曾經的快樂?
我突然好羨慕上官嵐溪的讀心術,如果我有讀心術,就不必耗費這么多精力去猜他們的想法了,只要將人催眠,然后想問什么就問什么!
過了兩盞茶的時間,風吟從院子里出來了,他的臉上沒有什么異于往常的表情,徑直走到我的身邊,輕柔地抱起我,“走吧,我們回去。”
我窩進風吟的懷里,與他邊走邊聊。
“風,小五他……怎樣了?”
“他還好,平日沒什么事情做,種種藥,看看書。”
“那他一個人在這里生活,會不會難受?”
“或許會有一些吧……”
“風,”我心里有些酸澀,“如果可以,我們兩人留下來陪他多好啊,記得以前小五還說過,將來我們一起去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生活。”
風吟將我抱緊,輕聲道:“會有那么一天的,寧,等塵三年期滿,我們一起來接他好嗎?”
我猛點頭,“好,好。”
我沒有問風吟與凡塵具體的對話,因為我相信,他們兩人有自己的方式來面對這件事。
晌午時候,我們回到天靈雪山的半山腰,進了風吟住的房間里,他把我放下,讓我好好休息,自己去做飯了。
風吟很快將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了上來,我再次感嘆,找一個會做飯的男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吃過飯以后,他燒了一鍋熱水,我跟他耍賴皮,要求他幫我洗頭。
他拗不過我,只好拿起木舀,一邊往我的頭發上澆水,一邊幫我揉搓。
我垂著頭,悄悄伸手去攥他胯下的大鳥兒。
他輕聲啐我一口,臉上瞬間紅了。
我賊兮兮地笑了,“昨夜折騰我的時候怎么臉不紅?”
他被我這么一說,似乎也想起了昨夜纏綿的情景,躺在我手中的大鳥兒立刻變硬了,我輕輕地揉捏了幾下,他的呼吸漸漸地粗重起來。
正是情意綿綿之時,門口響起一個聲音來,“嗬,進展的夠快的呀,行呀,寧丫頭,我這才進山三天,你就把我大徒弟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汗,天仙子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
風吟一聽天仙子回來了,身子都僵了,也不敢轉身看他師傅,因為我的手握著他的命根子呢。
天仙子偏偏故意地湊上前來,想要看看風吟在做什么。
風吟感覺到她的靠近,趕緊拿開我的手,臉上紅得跟個猴屁股似的,貓著腰,始終背對著自己的師傅,跑出屋去了。
天仙子“哈哈哈”地笑了起來,“我這個大徒弟啊,看上去一本正經的,其實面皮子薄的緊!”
我郁悶!
風吟就這么跑出去了,我的頭發還沒洗完呢,正撅著屁股,掛著滿腦袋的皂角沫子呢!
天仙子瞥我一眼,笑道:“我那木頭似的徒弟原來也有溫柔的一面啊,嘖嘖嘖,洗頭發,可真夠肉麻的!”
“呃!”我抗議道,“拜托,師傅,您也知道他臉皮子薄,就這么被你笑跑了,往后肯定不愿意幫我洗頭了。”
天仙子樂悠悠地道:“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他那性子,只要你稍用手段,還不是任你調教……”
她的話戛然而止,突然幾步走上來,按住我的頭,手指放在我的后脖子上,仔細看了起來。
“師傅?”我被她按得很不舒服,“你看什么?”
她仿佛愣怔了良久,喃喃地道:“寧寧,你、你脖子上的靈咒是誰給你種的?”
“靈咒?”我不由得一驚,“你認識靈咒?”
天仙子緩緩放開手,坐到一邊的椅子上,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你去過長青山?”
我拿過一邊的棉巾擦了擦頭發,這才看清楚天仙子的表情極其復雜。
“是啊,師傅,我去年曾經跟一個朋友去過那里,這是在過霧林時,他幫我種下的靈咒。”
天仙子蹙起眉道:“你這位朋友是誰?”
“他是……”我猶豫了,該不該對天仙子講起月初痕呢?
天仙子看出我的顧慮,“寧寧,你不必顧忌,其實我也曾經去過長青山,也被種下過靈咒,只不過我所種的是誠意咒。”
說著,她伸出胳膊,掀起衣袖,小臂上露出一個圓形印記。
“這就是誠意咒,我當時進霧林的時候,我的朋友幫我種下的。”她微微蹙眉道,“只是你的靈咒不像是誠意咒。”
“呃?”我眨眨眼,“不會吧,我的也是誠意咒啊。”我仔細回想起當初月初痕為我種下靈咒的情形,族長還問過他種的什么咒,月初痕說的是誠意咒,朋友之間的誠意咒。
天仙子笑了,“你自己有沒有看過這個靈咒?”
“……”我還真沒看過,誰沒事會盯著自己的后脖子看,而且也看不到啊!
天仙子拿過一個銅鏡來,擺在我的身后,又幫我將頭發挽起,我通過前面的鏡子反照,看到自己的后脖子上隱約有一個心形的印記,只有銅錢那么大小,呈粉紅色。
用手指觸碰印記,彷如感覺到當時月初痕為我種下靈咒時,他冰冷的鮮血淌過的感覺,又想起了那個冰冷的人和那張絕世容顏。
“這是怎么回事?為何你的是圓形的,我的卻是心形的?”
天仙子輕輕搖了搖頭,“長青族的靈咒有很多種,你這個究竟是什么咒,恐怕要問給你種靈咒的人了。”
那就得問月初痕了,還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呢!
我無奈地嘆口氣。
這時,我想起之前阿素和柳君邀出手毀掉假百草園的事情,連忙將當時的情形對天仙子說了。
天仙子聽后不以為然地笑了,“我早猜到他們是沖著百草園而來的,果然不出所料。錦月國此次研制了這么狠毒的毒蟲,很有可能是對付寶日國的。”
“難道……”我心中一緊,難道錦月國想發動大規模生化戰爭不成?
天仙子輕嘆道:“國家之間的戰爭,最終遭殃的是百姓,我不關心這個天下誰做皇帝,唯一感到心痛的是,有無數無辜百姓因此送命。”
她說的沒錯,錦月國如果真的心懷不軌,將這東西用在普通百姓身上,或者用在戰爭當中,那么一定會生靈涂炭的!
“這兩天我又仔細研究了阿素帶來的那個老人的尸身,發覺這種齲蟲想要克制真的很難,我很慚愧,竟然束手無策。”她無奈地嘆息一聲,“想要克制此毒蟲,除非……”
或者您也可以,與大家一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