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間看到了我,幾步走上來,握住我的手,急切地道:“小寧,你沒事吧?沒受傷吧?”
我微笑道:“我沒事,詡兒,流淵受傷了,腳上的傷很嚴重,能找人將他抬出去嗎?”
莫詡低頭看了看流淵的腳,又看了看我,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沒有多說,吩咐人將流淵抬出去。,,。
莫詡似乎懂了我的心意,“我會吩咐人尋找她的骸骨,一旦找到后,就轉交給安平王。”
“詡兒……”我感激地看著他。
他對我笑了笑,捏捏我的臉頰。柔聲道:“小寧,看到你平安無事就好,我終于放心了。”
我的心里暖暖的,被人掛念著的感覺很好。
出了皇陵。竟然已是深夜。
莫逐日帶著浮云和方傾回宮了,而金弈堯和流淵正在等我,他們兩人都受了傷。
一名侍衛跑過來。說太子殿下隨行帶著御醫,一名跟著莫逐日的馬車救治浮云,另一名在等我們。
于是,我們坐上馬車,在御醫的陪同下回帝都。
御醫先給金弈堯和流淵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噬血螻和噬尸螻雖然兇殘,好在都是無毒的。兩人身上均是外傷,敷藥調養即可。
經過西街的金氏當鋪時,金弈堯非要下車,他撇著嘴巴說自己有窩,不去我那里。然后捂著受傷的腿就走了。
流淵對我說:“隨他去吧。”
我沒說什么,金弈堯不在更好,省的他總想打流淵的主意。
回到我租住的地方,賈幸運正在等我們,見到流淵受傷了,連忙扶著進屋躺下。
御醫給流淵仔細地包扎好,又開了幾副藥,吩咐賈幸運一會兒跟他進宮取藥,然后囑咐我不能讓流淵的傷口碰水。不要做劇烈運動,要臥床休息,等傷口結痂后再下床。
我一一點頭應著,全部仔細地記下。
我送御醫出門,賈幸運跟著御醫去宮里取藥。
再回屋時,流淵正坐在床邊嘴角含笑地望著我。
終于獨處了。他昨夜和金弈堯一起將全叔送回來,一直到現在,短短的一天時間,我們經歷了生死,經歷了悲喜,現在終于一切落定,安靜下來,只剩我們兩人。
他的頭發有一些凌亂,身上的衣衫也破了,臉上還有一點擦傷,可是不知為什么,在我看來他還是那么俊美,就像我第一次見他,他從楓樹林里裊裊而來時,美得不可方物,美得讓我心尖都顫。
我幾乎是跑著撲向他,一把將他抱住。
“洛兒……”他輕輕喚了我一句,聲音輕柔低軟。
我伸手捧住他的臉頰,他仰起頭看我,目光里滿是深情。
我一下子想起在皇陵里,他真氣耗盡,將我和方傾拋出,自己掉進殉葬坑時的眼神,頓時萬般心情同時涌出,“流淵。”
“洛兒……”簡單的兩個字飽含無盡的思念與愛戀。
再也忍不住,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傾瀉而出,我摟住他的脖頸,重重地吻上他的雙唇。
柔軟、甘甜、芳醇,似仙露一般吸引著我。我不斷地吮吸,舌尖鉆進他的齒縫里,迫不及待地尋到他的舌,舔弄一番,便微一用力全部吸進自己嘴里,啃噬起來。
他感受到我的熱情,牢牢地箍住我的腰,另一手按住我的后腦,將我和他之間的所有空氣擠走,靈巧的舌在我的口內游動,與我糾纏幾個回合后,很快變被動為主動,深深地吻我,好似怎么都吻不夠。
我們用最大的力氣擁抱彼此,徹底沉淪于無盡的親吻之中,從沒有這么急切過。
不知吻了多久,我的舌頭接近于麻木,雙唇高高腫起,這才氣喘吁吁,不舍的離開他的唇。
“呼呼……流淵……流……淵……”我捧起他的臉,認真地看著他,微暗的光線下,他那張妖艷的臉龐卻明麗萬分,我的手指爬上他的眉眼,輕輕撫摸他的鳳眼,愛死這雙勾人心魄的眼睛了。
“流淵,今天我差點就失去了你……”
他抱著我,任憑我在他的臉上亂摸亂親,微笑道:“洛兒,對不起。”
心里一陣酸楚,我忍不住懲罰性的捏他、揉他,“你好狠的心啊,想扔下我自己去喂噬尸螻,你壞死了,我恨你!”
他緊緊地抱住我,將臉頰貼在我的胸口,閉著眼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不好,洛兒,將你拋出去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不在你身邊,那些噬血螻吸你的血怎么辦?我應該把你抱在懷里的,這樣噬血螻就吸不到你的血,噬尸螻也吃不到你的肉,只有我抱著你,你才能安全,就算我的血被吸光,肉被吃光,只剩下一具白骨,也要抱著你,抱著你,就滿足了。”
“流淵……”眼淚就這么流了下來,我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我一輩子也離不開放不下了。
他箍住我的腰,突然一用力,將我帶到床上,他翻身壓了上來,火熱的唇纏綿吮吻。
我閉上雙眼,全身心投入,很快,被他吻得全身無力,許久才尋到喘息的機會,“流淵……方才……方才御醫說了,你不能做劇烈運動。”
云軒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