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痕,以后你要多吃點,現在太瘦了,再胖一點會更俊的。,,。[]”
親密地抱著他,才發現他的腰肢好細啊,身上全是骨頭,沒什么肉肉。
呢喃一聲,“你也是。”
嘿嘿,我想說其實我比他能吃多了,但還是忍住了,這種沒面子的話自己心里清楚就得了。
“初痕,我出去以后會幫你打聽嵐溪的下落,一旦有消息,便去找她,找到她后就告訴她你已回到長青山,正在等她!”
在長青山的這兩天,直覺告訴我嵐溪并不像族長所說的只是單純地出去找月初痕了,從族長和小柔談到嵐溪時的神情來看,他們一定有什么事情在隱瞞月初痕。
月初痕的手爬到我的頭發上,用五根修長的手指梳理我腦后的長發,慢慢地道:“嵐溪的事情我會問叔叔的,阿寶,謝謝你。”
我埋在他的懷里苦澀地笑了,這一句“謝謝”是為了我承諾幫他找嵐溪嗎?嵐溪果然對他很重要。
再一次深深地吸他身上的味道,這味道,恐怕以后再也嗅不到了。
時光靜靜地流去,終歸還是到了結束這個離別擁抱的時候。
我松開他的腰,抬起頭看著他美輪美奐的臉,“初痕,今日一別,不知日后還有沒有見面的機會,你……保重。”
他眼中波光閃爍,沉默良久,才低低地道:“嗯,你也是。”
離別的酸楚越發的強烈,我腦子里突然跳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垂著眼眸,喃喃道:“在我的家鄉,還有個風俗。朋友之間告別的時候,是會相互親吻的……”
這話說完我自己都臉紅,太厚臉皮了吧!都是要走的人了,剛討完擁抱這會兒又來討kiss,洛寶寧……行啊你,道行又深了!
雖然這行為確實無恥得緊,可是。不試試怎么知道呢?興許他真的會一時糊涂來吻我呢!
最主要的,如此絕色佳人在我眼前晃悠了這么久,連個小嘴都沒親過,我這“妞不好色枉穿越”的口號不是白喊了嗎!
我低著頭等了好久,月初痕沒有一點動靜,他的手臂依然環在我的腰上,像靜止了似的一動不動。
我有點郁悶了。想想月初痕在公主府內遭到莫璃陽那樣的折磨,對于男女之間的親密接觸一定留下了心理陰影,我提出這么一個要求,純粹就是自找沒趣!
“呵……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別當真。”
我趕緊給自己找臺階下,不安地抬起頭看他。
他的藍色眼眸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紋,就那么安靜地凝視我。
我不自然地扭了一下身子,繼續自我解嘲,“那個……我走了。你早點回去吧!”
向后動了動。他的手臂好像沒有放松的意思。
這……什么情況,他干嘛跟被施了定身術似的站著不動。不吻就不吻唄,有必要就這么僵著讓我難堪嗎!
就在我正糾結著要不要拉開他的胳膊時,他突然輕柔地喚了一句,“阿寶……”
“嗯?”我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接著,一個涼涼的吻落在我的眉心。
我瞬間便石化了,他真的親我了!月初痕在親我!
他的唇很涼,和他的手一樣涼。在這樣的夏日里碰一下都覺得很舒服!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的親吻,但這對于我來說已經是大大的驚喜了。
他用雙手捧起我的臉,又在我的面頰上落下一吻。
我真的很激動,只敢在夢里靠近的男子現在就這樣抱著我,親吻我!
我這人有個毛病,一激動就容易沖動,一沖動就容易得寸進尺,于是,我做了一件讓我后悔很久的事。
趁著他的唇在我的臉頰尚未離去,我抓住時機,踮起腳尖,側過臉頰,用自己的雙唇堵上他的唇。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他吻了我,那就吻得通透點,直接吻嘴吧!
那微涼的感覺頃刻間蔓延至全身,他的雙唇好柔軟,就像在冰箱里冰鎮過的旺旺果凍,帶著專屬于他的香甜氣息。
月初痕的身體怔住了,他的藍眸在我的眼前放大,眼中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片刻,他驀地推開我,一言不發,轉過身抱起他的琴,捂著嘴巴飛快地向霧林里跑去。
我愣了……
一場溫馨浪漫的依依惜別就這樣結束了?
回過神以后,我連忙大喊幾聲:“初痕!初痕!”
初痕……痕……痕……霧林里只剩我的微弱回音。
好吧,我只能面對現實,月初痕被我吻跑了!
靠!我的吻究竟是有多糟糕,竟然將天下第一美男吻跑了,看那背影,還是落荒而逃!
不虧是女流氓洛寶寧啊!
我兀自失神了許久,直到白饅頭在我的身后打響鼻,這才想起來要趕路了,再不趕路天都快黑了!
騎上白饅頭,出了霧林,我沿著記憶中來時的路往帝都方向走,
心里面還在不停地回想和月初痕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想他這幾天的溫柔,想他被我吻跑時的身影,唉,以后或許真的沒有機會再見他了,就這么分開多少有點遺憾,昨夜還跟他弄了個小別扭。不過,有遺憾才能記得更深,估計這樣一來,他恐怕不會忘掉我了吧!反正,我是忘不掉他了!
甩甩頭,繼續趕路。
白饅頭絕對是一匹好馬,記路的本領比我這個路癡強上百倍!
一路上,我身穿男裝,盡量避開流民,低調行走,沒想到竟然十分順利,只用了不到十天時間,就到達鴻雁鎮。
在鴻雁鎮的金氏當鋪給玉流淵留了個口信,希望神機門能幫我轉告他我已經回帝都去了,然后又拜托他們幫忙尋找賈幸運,這小子自打在邊關失散以后,就一直沒有消息。
在鎮子里住一夜,第二天趕往萍水鎮。
路上,我經過銀龍山,前些日子在此處結識銀龍又遇到方傾的事情歷歷在目,不知道銀龍現在怎么樣了,是不是跟著方傾回帝都娶媳婦去了,這個小氣鬼不會記恨我吧!
不管怎樣,這些都過去了,他們都成了我的一個記憶,我,不過是他們生命中某一時刻的過客而已。
又行了幾日,越來越接近帝都了。
我的心情也有點緊張起來,這次我的目的是想跟面具男徹底攤牌,向他要月月酥的解藥,我知道這樣做很冒險,但是月月酥發作時的痛苦折磨使得我不得不冒這個險。
天擦黑時,我趕到一家驛館,準備在此投宿。
將白饅頭拴在馬廄,拿起我的隨身包袱,此時,聽到身后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阿寶……”
誰在叫我?
轉過身,便對上一張曾經很熟悉的面孔。
云軒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