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這個情況,良久,他提筆開始寫,開始編造這天發生的事,憑空捏造幾件小事,寫完之后,求康熙把信用驛站的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去。
這一場大病,讓康熙對比以前更加重視,現在剛好,康熙這個慈父對提的這個小小的不太合規矩的要求,想都沒有想的便應允了,于是,關于婉如的問題,算是解決了。
待忙完這一切,已是深夜了,他睡了三天三夜,此時已是毫無睡意,弘暉提心吊膽了三天,此時松懈下來,他睡的很香,兩個小肉爪緊緊攥著的衣服不撒手,口水都流了下來。
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弘暉的小身子,眼神里滿是疼惜,弘暉這幾天的情況早就有人告訴他了,他心里暖暖的,這個兒子,沒白養,果然是他的乖寶寶。
在弘暉的腦門上和臉蛋上親了好幾口,待心里的激動平復之后,開始思考他為何會得病,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他只記得自己三天前回來時,頭昏腦漲,渾身乏力,只是想小憩一下,結果,一小憩便憩了三天三夜。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之所以會得病,多半的原因還是因為鈕祜祿氏。
在下鄉治療瘟疫的這一個月里,鈕祜祿氏變著法子的喂喝靈泉水,靈泉水是經過千萬年的天地靈氣化成的,平常喝的少一些無所謂·對身子有益無害,但是在過去的這一個月里,鈕祜祿氏喂喝了太多的靈泉水。
畢竟只是一介凡人,因為汲取了過多的靈泉水,所以他的身子承受不住,他的身子出于自保,本能的陷入了沉睡。
在沉睡中,消化之前汲取的靈泉水,所以不管太醫們喂給什么·都給吐出來。
當然,不止是這一個原因,還有另外的原因:太過疲累。
在過去的一個月中,來回奔波,就沒有閑下來的時候,一方面要指揮人治病救人,一方面還要保證自己不被傳染到,身子和精神都一直緊繃著。
不僅如此,鈕祜祿氏和大阿哥也給增添了不少的壓力。
被鈕祜祿氏糾纏了一個月,他煩不勝煩·再加上最后大阿哥也時不時的給他眼刀子,這給他增添了不少的煩惱,他雖然不懼怕大阿哥,但他也不想因為一個鈕祜祿氏便和大阿哥交惡。
總之一句話,這病并不是莫名其妙-就來的,是被鈕祜祿氏給逼出來的。可惜,這個原因除了穿越大神誰也不知道。
不過,因為這場大病也得到了不少的好處,最的便是康熙對他的疼寵又上了一層樓。
他和鈕祜祿氏大阿哥剛回來時,康熙許諾說第二天為這三人舉行接風宴會·到時候公布對這三人的賞賜。
康熙本來是準備賞賜給一些銀子和莊子的,但這一病,康熙意識到光是賞賜這些不足以表達他對的父愛·于是,康熙只是思考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決定了,給升爵位。
本是郡王,給他升親王。還有弘暉,這個惹人疼愛的小嫡孫,在昏睡時,對表現出的依賴和敬愛讓康熙深感欣慰·封弘暉為世子不足以表達他對弘暉這個嫡孫的滿意·所以,康熙最后決定給一個世襲罔替的和碩親王爵位。
這樣·不僅封了,還提前封了弘暉·弘暉以后只要不犯什么天怒人怨的大錯,那么他將來的和碩親王之位是跑不掉的。
當然,不能只封,還有大阿哥。
這次瘟疫,大阿哥也出力不少,而且他還是長子,被封了世襲罔替的和碩親王,大阿哥也封了和碩親王。
當然不是世襲罔替的。康熙對兒子,是相當小氣的,他本來沒打算封大阿哥,只是為了照顧大阿哥的面子所以才給了他個親王之位,這個親王的爵位,康熙給的心不甘情不愿。
不過,大阿哥也是個善解人意的,知道這個親王爵位他皇阿瑪給的不情愿,所以他的親王當了沒一會兒,他便親自給還了回去。不,準確來說,是太子幫他還了回去。
醒來第二天晚上,康熙便迫不及待的把前幾天推遲的接風宴會給舉辦了,在宴席上,康熙滿面紅光的向眾人宣布了他的旨意:升雍郡王為和碩雍親王,且是世襲罔替,冊封弘暉為雍親王府世子,升直郡王為直親王,賞鈕祜祿氏各種金銀首飾若干。
康熙的這個圣旨一下,眾人嘩然,這個旨意太出乎眾人的意料。
康熙對待后妃和他自己的兒子一向不大方,而且康熙不管是封后妃還是封皇子,一向喜扎堆封,如今突然就把和大阿哥給拎出來由郡王升了王,眾人真的被驚到了。
不過眾人轉念一想,也能明白個大概,這次能把瘟疫控制住和大阿哥雖然功勞不小,但遠不至于讓他倆升為親王,康熙之所以這樣做,更多的還是為了給壓驚,不然的話,為何的親王是世襲罔替的,大阿哥的則不是呢?
昏迷期間,康熙竟然為守夜,這充分表明了康熙對的寵愛,連守夜這種事情都做了,再順便給一個親王給他壓驚,這也沒什么。
眾人愣神之后,趕緊開始恭喜和大阿哥,被眾人簇擁著,一時間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他被這親王爵位給嚇到了。
很小的時候,佟佳氏便問過他這輩子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后來婉如也問過他好多次,的回答一直都沒有變:做一個親王,最好還是個世襲罔替的。
這個畢生的愿望,如今這么輕易的便實現了,一時間如墜云端,有些暈乎乎的,太沒有真實感。
而康熙,看到人群中驚愕的表情,他笑瞇瞇的心情很好。
康熙心情一好,便開始勸眾人喝酒,眾人積極響應康熙的金口玉言,一個個的挨著敬和大阿哥喝酒,一時間,宴席上觥籌交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在這熱鬧的表象之下,有兩個人很郁悶,一個是太子,一個是鈕祜祿氏。
太子郁悶這是應該的,是無須解釋的,自己的死對頭升了親王,任誰都高興不起來。而鈕祜祿氏的郁悶,則是來源于康熙的小氣。
這幾年間,鈕祜祿氏一直給康熙調理著身子,但康熙對她從未有過什么賞賜,別的貴人時不時的賞她一些首飾,但是康熙,從來沒有賞過她。
她也不是愛財的人,但是眼看別人時不時的能有個賞賜,她卻沒有,她心里難免會不平衡。
如今她治好了瘟疫,她本以為康熙會大方一回,比如給她阿瑪凌柱升個官,或者給她弄個什么封號,但事實上,她多想了。康熙只給了她一些首飾,還有一些金子。
不過,眼看這升了親王,她還是很高興的,高興和郁悶交纏之下,鈕祜祿氏喝的有些多了,當然沒有喝醉,只是覺得有些氣悶。
鈕祜祿氏想出去走走,和身邊的佟佳蕙打了聲招呼,鈕祜祿氏連丫鬟都沒有帶,便起身了。
一個人慢悠悠的走出駐地,鈕祜祿氏來到了一個坡地之上,上了坡頂,鈕祜祿氏長呼一口氣,仰頭看了看頭頂的月亮,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地上,一時間,鈕祜祿氏也文藝了,四十五度角仰望月亮,淡淡的憂
就在鈕祜祿氏思緒飄遠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喲?這不是鈕祜祿神醫嘛,好好的,鈕祜祿神醫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被這個聲音驚醒,鈕祜祿氏趕緊回神,月光下,一身月白長衫的太子面帶微笑的看著她,看到太子,鈕祜祿氏心里涌起了不好的預感。她剛才自顧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竟然沒有注意到太子的到來。
鈕祜祿氏心思急轉,尋思著怎么擺脫太子,但面上,她得乖乖的給太子行禮“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看著沐浴在月光下猶如仙子般的美人兒,一直郁悶的心緒得到了緩解,想起前幾日手下的人報告給他的事兒,再聯想到那日大阿哥對康熙說的話,太子心里獰笑一下,打定了注意。
“鈕祜祿神醫怎么一個人站在這里?”太子雙手背在身后,繼續著剛才的問題。
在太子面前,鈕祜祿氏可不敢造次,低著頭恭敬的回答太子的問題“回太子殿下的話,奴婢剛才酒喝的有些多,覺得氣悶,便出來走走。”
“那真是巧了,孤剛才酒喝的也有些多,所以也出來走走。既然碰到了,你就陪孤說說話吧。”太子說著,便向鈕祜祿氏走去。
土坡并不高,兩米左右的樣子,剛才太子是站在坡下,如今他要上去,看到太子要上來,鈕祜祿氏心里不好的預感更強烈了,她不著痕跡的后退一步道“太子殿下,奴婢出來也有一會兒了,要是回去晚了,丫鬟們該出來找了,奴婢就不打擾太子殿下清凈了,奴婢告辭。”鈕祜祿氏說著,便想從另一側下坡,然后回去。
不過她的腳只動了一步,太子有些陰測測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站住!”太子的聲音不大,但里面透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鈕祜祿氏于是乖乖的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