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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懲惡(雙章合并)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29日  作者:花裙子  分類: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花裙子 | 雁回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云居雁知道許建文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時候,他的目光已經不足以用“驚艷”來形容了。她從不以自己的貌為武器,但這并不等于她不知道像許建文這樣的男人,根本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到泰清居附近,遠遠看到許建文的身影,云居雁停下腳步叮囑了丫鬟們幾句,這才緩步上前去。

許建文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嚴重,他依然記掛著云夢雙的計劃,做著左擁右抱的春秋夢,心心念念只想一睹云家三姑娘的芳容。聽到隱隱約約的人聲,他轉頭就見云居雁正對自己盈盈而笑。他疾步過去,拱手施禮,目光卻怎么都無法從云居雁臉上移開。

若不是丫鬟們一早得了云居雁的囑咐,他這樣的神態,她們早已上前阻喝他了。

云居雁雖厭惡他目光中的赤,但還是微笑著問:“許二哥,您這是去見祖父嗎?”

這一聲“許二哥”叫得許弘文骨頭都酥了,又見她含羞帶怯地看了自己兩眼,語還休,他頓時以為云居雁被自己的俊朗所,急忙理了理頭發,微微轉頭,用自以為最帥的右臉對著云居雁,笑道:“在下原本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無緣無故到這里,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因為云妹妹。想來是老天可憐我對……的朝思暮想。”他終究是沒敢說出“妹妹”二字。

玉瑤等人何時聽過這種邪淫無恥的話,即便是沈君昊故意挑逗云居雁,也不曾見他出如此猥褻的神。她雖得了主子的叮嚀,但還是忍不住怒了,情不自禁想上前怒斥他。幸好錦繡急忙攔住了她。暗暗指了指不遠處的回廊。云堇已經在回廊那邊,正朝她們來。

許建文見云居雁對自己的話并沒太大的反感。膽子立時更大了。他悄悄上前一小步,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眼前的人。在他心中,云夢雙雖在仆人們面前裝得清高冷傲,可還不是被他三下兩下就勾搭上了。出了房,他稱她一聲“大嫂”,可關了,她還不是像妓一樣任他褻玩。

“什么世族貴,骨子里還不是淫娃蕩婦!”許建文在心中冷哼,不由地又上前一步。壓著聲音說:“云妹妹,聽說落梅閣的紅梅開得正熱鬧,不知云妹妹可否陪在下去欣賞一番?”

云居雁雖有意誤導許建文,卻沒料到他如此大膽。想想前世。她剛嫁與許弘文的時候。他也是三番兩次朝她跟前湊,最后她授意丫鬟當頭潑了他涼水,指桑罵槐罵了他一通。他才消停下來。如今見他三言兩語間就說出這樣的話,她不禁鄙視云夢雙,怎么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看到云居雁只是后退一步,臉上依然掛著甜甜的笑,許建文的心頓時癢癢的。在他看來,不拒絕就是同意了。他的膽子越發地大了起來。急匆匆上前一大步。他雖不至于膽大妄為地在光天化日之下抓住云居雁的手,但此番卻是想聞一聞她身上的香味。

出乎他意料的。云居雁身后的丫鬟突然一步上前,一人擋住了他,一人護著云居雁。“許公子,我們家姑娘尊你為客,也請你自重身份!”玉瑤厲聲斥責,她的臉頰已氣得通紅。

“許公子,你若再不讓開,我們只有叫人了。”錦繡的臉亦是不好看。

許建文一下子懵了。他朝云居雁看去,她臉上的笑容淡了很多。“云妹妹……”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大姐,怎么了?”云堇出現在許建文的身后。

“二少爺,他,他出言侮辱姑娘。”

“玉瑤,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許公子畢竟是二妹的二叔。”云居雁對著玉瑤搖頭,目光從許建文臉上掠過。

許建文見云居雁替自己說話,臉上并無不悅,放心了不少。想著云夢雙對丫鬟不是打,就是罵,板著臉斥責玉瑤:“我不過你邀請云妹妹賞梅……”

“許公子,請你謹言!”云堇打斷了他。他的一聲“云妹妹”,聽得他直起雞皮疙瘩。

許建文拍了拍云堇的肩膀,笑道:“二弟小小年紀不要如此拘謹。賞梅本是風雅之事,再說云妹妹也沒有反對。”

“此乃云家后院,請你離開。”云堇隔開了他的手。

許建文記得云夢雙說過,云堇只是長房的繼子,是個連話都不敢說的窩囊廢,云家上下沒人看得起他。再加上他看到云居雁對著自己微微一笑,立馬不悅地說:“我與你大姐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云堇懶得搭理他,對著自己的小廝說:“送他離開。”

許建文有意在云居雁面前逞英雄。他一把推開云堇的小廝,怒道:“誰敢動手?我可是你們老太爺的貴客。”

他的話音剛落,云堇反手就是一拳打在許建文的肚子上。他的小廝早已得了指示,立馬上前抓住了許建文的雙手。云堇趁機一巴掌打在許建文臉上,怒道:“今日即便你真是祖父的貴客,我也不能容你欺辱我們姐弟!”

許建文雖不是第一次被人打,但人面前,他怎么能讓比自己矮了大半個頭的云堇扇耳光。他還手,卻被兩個小廝死死抓住,他只能罵道:“你不過是寄人籬下的小貓小狗,居然也敢對本少爺動手!”

云居雁沒想到許建文居然無腦到這個地步。她站在云堇身旁控訴:“許二公子,你辱我在先,看著二妹的面子,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說出這話,我是萬萬不能容忍的。”她頓了一下,一字一句說:“你聽清楚了,堇弟是我云家長房的長子,你對他不敬,就是對我云家不敬。”

許建文沒料到云居雁翻臉比翻書還快,他脫口而出:“他不過是繼子……”

“你們就由著他在你們主子面前胡說八道嗎?”

得到云居雁的指示,兩個小廝立馬一連打了許建文幾拳。見他撲倒在地,又補上了幾腳。云堇雖比許建文矮了半個頭。但兩個小廝卻是高大有力,打得許建文眼冒金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云居雁抬頭給了云堇一個感激的微笑,歉意地低聲說:“不管別人怎么說,二弟在我心中永遠是我的堇弟,更是云家將來的希望。”

云堇聽著不禁動容。之前他聽云居雁的丫鬟說,讓他幫忙在泰清居前教訓許建文,他也早已看不慣許建文的行徑,便帶了兩個小廝過來。剛剛聽許建文這么說。他確實錯愕了,心中難過,不過他也知道,這些日子。云居雁盡心盡力教他。家里的賬目也沒有絲毫瞞他,似乎已經決意把這些都交至他手中。再說云平昭早前就已經把幾個年輕的通房配了人,終日與許氏在一起。似乎并不打算再要孩子了。

許建文在一陣陣錐心的疼痛中回過神。他慢慢意識到,云居雁對他笑,根本是故意他上鉤,而云堇也不是正巧經過。他們壓根就是設局害他。“我是你云家的客人,你們居然對我拳打腳踢,我要見云老太爺……”他想想又覺得不對。改口說:“我要見親家老爺,親家太太。我要見大嫂,讓他們為我主持公道。”

“公道?”云堇冷哼,“你對大姐不敬在前,又對我出言不遜之后,我也想好好問問二姐,難道是她授意你這么做的?”

“二弟,你還漏了,他不止調戲我云家的丫鬟,還擅闖我云家的后院,嚇壞了父親的客人。”云居雁補充。

“是你們設局陷害我!我要去告官,你們云家仗勢欺人,欺壓良民!”許建文嚎叫著,借此緩身體的疼痛。

云堇畢竟年紀小,聽到他說要“告官”,不禁有幾分遲疑。云居雁看在眼中,對著許建文冷冷地陳述:“你要告官,也要你能活著出云。再說,就算上了公堂,孰是孰非也是一目了然的。”

云居雁這話給了云堇信心。他點頭道:“你上為客就敢如此張揚行事,在外還不知道是一個什么德行。我們就當是為民除害。”

許建文心中更是害怕。他親眼看過云夢雙把下人打死,這次設局毒死許弘文和玉鎖也是她的主意。

看他們有成竹的,我不會命喪云家吧?許建文嚇得心驚膽顫,恍然間想起自己尚有一護身符。

云居雁前世雖對許建文并無大多接觸,但她聽許弘文說過,他最大的缺點不是愛,而是他的嘴。她怕他不管不顧捅出自己和云夢雙通之事,讓在場的丫鬟全部命不保。她急忙命錦繡帶著其他丫鬟去請云平昭與許氏,又讓云堇帶著小廝離開。

云堇當然是不肯讓云居雁單獨面對許弘文的,不過他也看出來了,云居雁這是故意把人支開。他命自己的小廝退開,詢問云居雁是否已經有了打算。

許弘文見丫鬟小廝們都避開了,心中更是害怕,他不管不顧地大叫:“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夢雙懷著許家骨!”

對許建文的話,云堇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確切地說,若不是許建文直呼了云夢雙的閨名,他根本不會往這方面聯想。看到云居雁緊抿著嘴,面沉靜,他相信她早就知道了。今日她根本不是因為氣憤而教訓許建文,她是在掩蓋丑聞,或者說,她在救云家所有的未婚子孫,包括他在內。

“二弟,我原本并不想讓你知道這么不堪的事。”云居雁低聲致歉。

許建文還沒意識到自己正在巧成拙。按照他的想法,云家不可能讓云夢雙的孩子沒了父親,可他不知道的,像云家這樣的世族,聲譽比什么都重要。云輔若是聽到了剛才的話,能親手殺了云夢雙。云夢雙不得不鋌而險毒殺許弘文,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云堇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心中慌亂。“大姐,不如把這事稟了祖父?這事我們做不了主的。”按他想來,如今也只能滅口了,但這畢竟是人命。再說,這段時間與云居雁的近距離相處。他心中很清楚,她看似做事不留情面。其實是極善良,根本不會做傷人命的事。

“對,你們做不了主的。我要見云老太爺!”許建文梗著脖子大叫。

云堇自問從沒見過這么蠢的人。此事若是真這么赤攤開了,知道通之事的人全得死,首當其沖的就是這個當事人。他上前恨恨的一腳,踢得許建文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云居雁別過頭去,抿嘴不語。她本想用此事趕云夢雙和許建文,讓二房因為忌憚這事再也動彈不得。不曾想許建文居然把催命符當成護身法寶。她應該如何抉擇?

云堇心中亦是猶豫。二房曾試圖拉攏他,之后更是用盡招對付長房。按理他們有錯在先,就算他們捅出這事,最多也只能算“你不仁我不義”,可云夢雙畢竟也是云家的兒。云輔又這么大年紀了。

許建文看他們說不出話。以為是他們害怕云輔。他遠遠地看到泰清居內似乎有人探頭探腦。他想自救,他覺得云夢雙若是知道了他的慘狀,一定會救他的。他忍著痛。偷偷在地上爬了一小步,又回頭看看默然而立的姐弟。

“大姐,不如由我去稟了祖父。祖父總不會認為是我無緣無故誣陷二姐。”云堇輕聲建議著。他不想云居雁為難。在整個家里,云居雁對他是最好的。

云居雁已經看到了許建文的動作。她不殺人,一旦雙手染上鮮血,就再也不了回頭路了。“二弟。你忘了嗎?我不止是云家的大姑娘,更是啟昌侯的外甥。舅父、舅母一向疼我。出了什么事也會替我擔著的。”她這話是說給許建文聽的。

果然,許建文一聽這話再也不敢動彈。許慎之離他很遠,但他知道兄長的右手是他派人砸斷的。讀書人的右手何等矜貴,可是許弘文嚴令他對外一定要說是他自己不小心斷的。他甚至還偷聽到兄長對母親說,若不是他娶了云夢雙,若不是許氏和云居雁都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恐怕他們早就被逐出許氏宗族,甚至全家都會意外身亡。

云堇不明白云居雁的意圖。就算許慎之對許氏母再好,云居雁也不可能把云家的丑事告訴他。不過他知道她一定是有目的,遂順著她的話說:“是,無論什么事舅父總是能決的。”

這一刻,許建文嚇得臉都白了。他怕自己真的會因為許慎之而“意外身亡”,更怕自己馬上就會被云堇活活打死。

他顧不得傷口的疼痛,奮力往云居雁腳邊爬去。云堇上前一步擋住了他。許建文不敢再往前爬,只能連聲求饒:“大姑娘,您饒了我這回,我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我剛剛對您的失禮,只是誤會您對我有好感!”

“還敢胡說!”云堇氣得直想笑。世上居然有這么蠢的人。他的印象中,云夢雙一向聰明,更會審時度勢,為自己謀劃,可她居然懷上這么個人的孩子。

許建文連連搖頭,直說不敢,不斷磕頭,再三保證自己再也不會多言半句。

云居雁站在云堇身旁,無言地看著許建文。她知道他這樣的卑躬屈膝,不知廉恥,全因他想活著。沒有什么比活著更重要。她忽然想到了前世的沈君昊。在水中掙扎的時候,她清楚地記得自己要他開,而他也清楚地知道她就是一力要求退婚,讓他顏面盡失的前未婚妻。前世的他因為她丟了命,在病床上躺了五年。她猛然發現自己很想念他,說不清是前世的他,現代的他,又或者是現在的他。

“大姐?”云堇喚醒了失神中云居雁,朝一旁努了努嘴。云平昭和許氏正迎面而來。

云居雁并不相信許建文是信守承諾之人,但她相信過了今日,云夢雙不會讓他亂說話的。她平靜地開口言道:“說實話,我并不相信你,但是我相信舅父。就算你不念著你的家人,也該知道若是你違背了諾言,舅父有一千個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許建文連連點頭稱是。云居雁沒再看他,轉頭迎向父母。

云堇知道云居雁這般苦心,根本是為了保住云夢雙的命。他敬佩她的寬厚,但又覺得不甘。云夢雙與人通固然不對,但許建文勾引大嫂更是斯文敗類,豬狗不如。他抬一腳踢倒了許建文,又上前一步,“不小心”踩中了他的命根子。頓時,許建文像殺豬般嚎叫了起來。

云平昭看到了云堇的動作。他訝然,轉而問云居雁:“發生了什么事?”

云居雁以為云堇只是氣不過,踢了許建文一腳,答道:“他對兒出言不遜,堇弟只是替兒出氣罷了。”

許氏亦是沒看清云堇的動作。聽到兒這么說,她贊許地說:“不枉你對他這么好,總算他知道要護著你這個姐姐。”

云夢雙為何看上這么蠢的許建文,見下章。眼睛睜不開,今天太累了。明天或者后天補少的1k。錯別字也改不動了,大家擔待一下,明天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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