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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許氏的協助,再加上章巍對婚事表現出了十足的誠意●雨桐的婚期很快就確定了。//www.
//因許氏額外拿出三百兩私房錢給桐添妝,并且向云平昭承諾,到時一定把婚事辦得體體面面的,云平昭十分高興,黃氏更是從心底感激許氏,連帶看簡氏更是不順眼,時不時刺上她兩句。許氏樂得看戲,愈加覺得自己的三百兩花得物超所值。與此同時,她開始為云惜柔物色結婚對象。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當下,云居雁勸母親不要在父親面前說云惜柔的壞話。許氏應下后,云居雁便回了自己的住處。第二天上午,云惜柔拉著桐找上了云居雁。
雖然黃氏不再阻撓婚事,但桐不確認章巍會不會反悔,又不敢肯定父親是否同意這門親事,她心中忐忑,情緒自然不高。
相比之下,云惜柔卻一返之前的膽小羞怯,興致勃勃地對云居雁說:“大姐,眼看著快中秋節了,二哥一定會從書院回來過節。不如我們對母親說,讓二哥陪著我們去街上買些胭脂水粉。”說著朝桐努努嘴,暗示是為了讓她散心。
云居雁不知道云惜柔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自然不敢答應,只能推說近日發生太多的事,許氏為了他們的安全,不會答應。看云惜柔撅了嘴,她只能安撫她,說是如果她想要買什么,可以讓人送進來。
云惜柔看她態度堅定,臉上雖略帶失望,但并沒多說什么。
為了謹慎起見,云居雁讓鞠萍稍稍留意云惜柔。當天晚上,鞠萍告訴云居雁,云惜柔分別在下午和晚上去了芷槐院,除了向許氏請安之外,特意問了丫鬟,云平昭何時回家。
云居雁知道云惜柔是想討好云平昭但妹妹要見父親,她這個做姐姐的哪里有理由阻止?最讓她擔心的,過完八月十五,按照云輔的意思她和母親就要去老宅小住,到時不止云惜柔可以肆無忌憚地討好父親,就連簡氏,說不定都可以插手家里的事。如此一想,她又覺得去了老宅雖行動自由,但若是因此讓云惜柔母女上位,得不償失。
正當云居雁盤算著是拖延去老宅的時間還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借著許氏的名義把云惜柔母女也帶走,云平昭突然把她叫了去,說是如果她們姐妹要出門,讓云堇陪著,多帶些護衛,也不是不可以。
雖然這是一件極小的事,但云居雁聽到這話不由地愣住了,緊接著是深深的擔心。
兩天前,她拒絕云惜柔不止擔心她另有所圖,更是因為她覺得父母一定不會答應。不過才短短兩天時間,云惜柔居然說服了父親。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必須馬上修復與父親的感情,否則恐怕云惜柔真的會與前世一樣,成為父親最寵愛的小女兒。
眼下,看到父親桌上擺著自己命丫鬟送來的茶湯,她只當不知道出門的事是云惜柔提議,笑著問道:“父親,可是六妹對您說她想出門買胭脂水粉?”
云平昭并不隱瞞,點頭道:“確實是她說起的,不過倒不是她想買胭脂水粉,而是她看雨桐整日躲在房里,想讓她出去散散心。”語氣中似在責備云居雁連年幼的云惜柔都不如,一點都不關心姐妹。
聽了這話云居雁抿嘴輕笑,上前為云平昭的茶杯添上茶水,輕聲道:“父親,六妹年紀小,自是不明白。只是······”她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父親,三妹哪里需要出門散心。再說,就算我強拉著她出門,她也一定不肯的。”
云平昭立馬明白,桐這是知道了章巍欲求親,這才躲在房里的。想到章巍態度的反反復復,他不禁沉下了臉。雖然他原本覺得章巍是不錯的女婿人選,但他之前曾明確表態拒絕。他的女兒,豈容別人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
云居雁知道這事不是自己可以多嘴的,遂接過話題,指著桌上的茶水問道:“父親,您覺得這茶喝得還順口嗎?”
除了心愛的蘭花,云平昭最愛的就是飲茶作畫。他看著清澈透亮的茶水問:“這是用程大送的茶壺沏的?”
“是。”云居雁點頭,解釋道:“這幾日天氣甚好,女兒就命丫鬟們收集了竹葉和花瓣上的露水,親手把水煮開,泡了程大送來的陽羨茶。因露水不多,女兒每日只能給祖父、父親、母親分別送上一小
云平昭聽到這話,雖然只是淡淡地點點頭,但心中還是挺高興的。不管茶水是不是云居雁親手泡的她有這份心也就夠了。
云居雁再次給云平昭的杯添上水,討好地笑著,小聲說:“父親,女兒連著泡了幾天的茶,那茶壺經茶水的潤澤,泛出的光澤甚是漂亮。女兒看著太喜愛了,能不能請父親幫我對程大老爺說說,讓他回鄉之后幫我燒制幾套小巧可愛的茶具。”
“你祖父上次不是說了,若是能夠做得精巧些,程大不可能不去做。”他嘴上說著拒絕的話,但他知道大女兒的眼光一向高,心中不免有幾分好奇,沉聲說:“你把茶具拿來我看看。”
云居雁正等著這句話,急忙命丫鬟把紫砂壺拿來。須臾,日日被云居雁用上好的茶葉沖泡數次的紫砂壺擺在了云平昭桌上。
整套茶具雖看著粗陋,沒有云居雁形容得那么漂亮,但不可否認,色澤確實誘人。最讓云平昭驚訝的,茶壺雖然清洗干凈,卻依然泛著淡淡的茶香。
云居雁看云平昭反復端詳著,用失望的口吻說:“不瞞父親,其實女兒已經把茶壺,茶杯的式樣都想好了。您看,若是我們把壺身收窄一半,做成新月狀,壺蓋呢,就做成流云式樣,再配上如鵲橋一般的把手,寬厚敦實的壺嘴,是不是漂亮多了?女兒連名字都想好了,可以叫做追月壺。”
“這不過是你的想象罷了。”
“我也知道,這只是我的空想罷了。”
云平昭見女兒臉上的興奮瞬間消失無蹤,頓時有些不忍。雖然他很贊同云輔的想法,覺得程大這樣的內行都做不了的事,他們這些外行是肯定不行的,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他幫著問問,也就算是為父的責任。想著這個,他說道:“過兩天我約了程大飲茶。你若是能夠畫出式樣,我便問問他是否可行。”
“真的?”云居雁高興地扯住了父親的衣袖,激動地說:“父親,您借我一支筆吧,我馬上畫給您看。”
看著云居雁像小孩一樣迫不及待,云平昭不由地跟著笑了起來。他最喜歡的就是大女兒的純真爽朗,可這些日,她幾乎變得他都不認識了。想著之前的種種,他又沉下了臉,指了指書桌上的筆墨。
云居雁高高興興地謝過云平昭,走到書桌前拿起筆專心畫畫。
之前她對云平昭說的“追月壺”并不是她信口胡謅,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她深深知道,以當下的制壺技藝,不可能做出太復雜的款式,因此她之前所言只是極簡單的樣式,工藝也不復雜,目的是為了吸引程大的注意。不過就算是這么簡單的款式,程大也不一定做得出來。所以她除了要吸引他的注意,同時也要讓他覺得,云家或許有辦法解決他的技術難題。
當然,云居雁迫不及待地想讓云平昭就紫砂壺的事接觸程大,還有另一層原因。前世,在興瑞十年就有精致的紫砂壺問世,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已經有其他人在從事這個行當。她若是想靠著這行賺大錢,保證云家以后的經濟來源,她就必須比別人搶先一步。
半盞茶之后,云居雁把草圖放在了云平昭面前,略帶不安的說:“父親,這只是我一時興起想到的。小時候,看小丫鬟捏泥巴,我看到她們捏過這樣的,至于這條弧線——”她伸手指了指壺蓋與壺身之間的流線型曲線,“我看到她們用竹片輕輕一削,就能變成這樣。”
云平昭手持圖紙,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女兒的話讓他覺得奇怪。他們這樣的人家,怎么會有小丫鬟在主面前玩泥巴?不過他不得不承認,畫上的這套茶具如果真能做得成,他非常愿意買一套。他低頭想了想,說道:“如果你真的喜歡這式樣,而程大又做不了的話,我托人去景~德~鎮替你做一套。”
“父親,您覺得一定不成嗎?”云居雁一臉緊張,搖頭道:“我就是覺得陽羨壺色澤漂亮,才覺得做這個式樣一定好看。要是做成白瓷的或者景泰藍,那就沒有意思了。”
云平昭的表情瞬時變得更嚴肅了,目光緊盯著云居雁問:“居雁,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或者,你根本另有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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