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第180章 夾心餅干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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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夾心餅干


更新時間:2013年02月08日  作者:花裙子  分類: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花裙子 | 雁回 
花裙子


齊元祥與幕僚揣測是誰送來那本《孝經》的同時,沈君昊回到了客棧,見到了等候多時的張泰。看著張泰恭敬地行禮,他問道:“那東西是你家主子送去知府衙門的?”

“是,沈公子果然料事如神。”張泰笑著回答,補充道:“姑娘讓小的轉告公子,她說齊大人必然做賊心虛。此次她先嚇一嚇他。如果公子覺得有必要,不如趁機逼他回鄉,或者索性收為公子所用。只不過……”他見沈君昊一言不發,心下有些猶豫,但這是云居雁吩咐的,他只能硬著頭皮說:“姑娘說,齊大人急功好利,心術不正,公子一定要多加小心。”

“她這是信不過我,還是覺得我不如她?”

“姑娘斷沒有這個意思。”張泰急切地解釋。從沈君昊的表情,他分辨不出他是否真的生氣了。以前他也與旁人一樣,覺得他不過是養尊處優的紈绔公子,貪酒好色,不學無術,但接觸得多了,他發現完全不是這回事。就拿客棧內的于翩翩來說,外面的人都覺得他們一定是日日飲酒作樂,夜夜春光旖旎,可事實上,于翩翩的房間在走廊的盡頭。除了長順,其他人,包括店小二在內,沒有沈君昊的允許,是進不了他的臥房的。

對張泰而言,這段時間最難的事不是云居雁交代的任務,而是沈君昊的脾氣。他完全揣摩不出這位大少爺的情緒或者意圖,特別是涉及到他家姑娘的事,他的態度簡直稱得上高深莫測。見沈大公子沉思不語,張泰小心地說:“沈公子,大姑娘只是擔心……”

“你之前說的那事。可找到那人的落腳之處了嗎?”沈君昊突然轉移了話題。

張泰急忙搖頭,正色回答:“一直有人在知府衙門各處的出入口盯著。可再沒見到那人的身影,不知道他是沒出來,還是小的失職,讓他走脫了。”他一邊說,一邊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沈君昊的表情。

沈君昊感覺到他的目光,不疾不徐地質問:“你回去代我問問你家姑娘,她用那么小的孩子送信,若是生出什么意外,她的良心可會不安,書迷們還喜歡看:。”

“沈公子!”張泰急切地搖頭。嘴里說著:“姑娘叮囑過小的,一定要在沈公子出門時才讓小孩上前。姑娘自不必向小的解釋什么,但小的知道,姑娘相信沈公子一定會安全把他帶離。這才有此決定。”

沈君昊輕輕動了動嘴角。似笑非笑,淡淡地說:“她這么做,恐怕是想向齊元祥證明。那本《孝經》不是我命人送去罷了。”話畢不再多言,示意長順把張泰帶出去。

張泰想澄清,奈何無從說起,只能隨著長順離開了。長順送他下樓,折回屋子后忍不住問沈君昊:“公子,您為何故意說這些?您明明知道云姑娘是擔心您……”

“她擔心的是她的父親。是云家的聲譽。她不過是想我為她父親挽回名聲。她深謀遠慮,連五六年后的事都計劃好了。還有什么是她想不到的?”

陳順默默聽著。看主子真在生氣,他不敢插嘴,心中卻忍不住嘀咕:獨獨對云姑娘,你為什么總是把她想得那么壞?

沈君昊越說越胸悶,越想越煩躁,因為他心中明白,云居雁的擔心是對的。

今日在知州衙門,齊元祥一邊暗自打探他從哪里知道他父親已故的消息,一邊卻沒有松口,言里言外都在訴說自己的為難,甚至暗示,明日他會“意思意思”再審白芍,但他會盡量幫他,幫云家撇清關系。如果可以,會讓縣令一力承擔所有罪名,控訴他為了討好云沈兩家,逼死程大,之后又試圖隱瞞真相。

沈君昊看得出,齊元祥雖嘴上這么說,但他真正的意圖絕不僅止于此。他知道云居雁很想保住云平昭的賢名,因此他本打算今晚會一會知府和縣令,阻止明日的再審。如果不行,他唯有先下手為強,用一招“蠻不講理”,攪了齊元祥的計劃再說。如今云居雁為他鋪了路,雖有些冒險,或者說不擇手段,但只要他愿意配合,確實很實用,其他書友正常看:。

一般情況,沈君昊并不在乎計劃是誰想出來的。他一直認為,很多東西,只要有用就行。可一想到她如花的笑靨背后,居然懂得利用別人的做賊心虛。最重要的,她居然把他的心思掌握得分毫不差,他就覺得不舒服,不平衡。他很不喜歡她把他看得透透的,而他卻看不清她,觸不到她的內心。他恨這種無力感。

長順立在一旁,看沈君昊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頓覺呼吸困難,壓抑萬分。為了緩解窒息感,他舔著臉微笑,問道:“公子,云姑娘那些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小的怎么想都不明白?”稍早之前他偷偷問過張泰,想知道云居雁到底要他家主子怎么做,張泰也表示不明白,自己只是依吩咐辦事。

長順看沈君昊只是瞥了自己一眼,仿佛他問了一個史上最蠢的問題,他只能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心中嘟囔:我看只有你們才明白對方的意思!想到這些日子自己苦命地來回奔波,還要承受主子對云居雁的各種不滿,他又在心中埋怨:見不到的時候,想方設法見面,見到了又像小孩一樣吵架。一提到對方,就像青蛙一樣氣鼓鼓的,他們一定是八字不合。以后成了親,我可有得受了……

長順胡亂想著,突然間聽到沈君昊命他準備筆墨。半個時辰后,他帶著一封墨跡未干的書信來到了知府衙門。

衙門的某個房間內,齊元祥剛與幕僚商議完第二天的計劃。看到沈君昊的書信,原本豬肝色的肥臉瞬時白得似一張最高檔的宣紙。長順照著沈君昊的吩咐朗聲說:“齊大人,我家公子說了,如果您在明日早上未有決定,他便要把剛收到的書信快馬送回京城。”說完,朝著齊元祥拱拱手。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看著長順囂張的背影,齊元祥一腳踢上房門。隨即又把沈君昊的書信撕了個粉碎,質問手下:“你不是說,是你親自把人送走了嗎?他怎么會說人證物證俱全?”

“大人,在下親自把報喪的人送上了馬車,送至城外,看著馬車走遠……”

“啪,書迷們還喜歡看:!”一個清脆的耳光打在了說話那人的臉上。齊元祥猶不解氣,抓起擱在一旁的《孝經》,狠狠往手下的臉上砸去,怒斥:“既然你把人送走了。我怎會被人威脅在先,接著又收到這東西?最重要的,你知不知道,匿名信還在沈君昊手中!難道你沒瞧出來。那個紈绔子是什么都干得出來的!”

齊元祥的手下見他在火頭上。不敢接話,只能低頭恭立一旁,只當自己不存在。不知過了多久。見主子的臉色稍有緩和,他才小心翼翼地問:“大人,會不會只是他們虛張聲勢?”

齊元祥瞥了他一眼,依舊一言不發,半瞇著眼睛思量,衡量得失。如果可以。他當然希望他們都沒有實質的證據,可他父親已死是事實。他收到了消息也是真,這一切都是經不起追查的。“你趕快收拾東西。我去向知府辭行。”他沉聲吩咐。事到如今,與其一世都被人抓著小辮子,還不如快刀斬亂麻,為三年后的復出做準備。

因為齊元祥是微服來到永州的,不過一個時辰,他們已經收拾妥當,坐上了知府準備的馬車。馬車之上,齊元祥斜靠在軟墊上,閉著眼睛問:“你是不是親眼看著白芍離開衙門的?”

“是。”幕僚陰陰地笑了笑,壓低聲音說:“在下對她說,云家家大業大,又有皇后娘娘的懿旨。大人雖一心想為她主持公道,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大人被迫離開永州,唯一能做的便是放她一條生路。從此以后,別說是伸冤,就算只是為了活命,也該離姓云的遠遠的。”

齊元祥聽了他的話,滿意地點點頭,不再言語。他相信,如果沒有云平昭,他絕不會受人嘲笑;他堅信,如果娶了桂陽縣主的是他,而不是云平昭,此時他早已是京畿重臣,就算父母過世,也會被皇帝奪情,哪里需要長途跋涉,回鄉奔喪,蟄伏數年。

回想前幾日的見面,想到云平昭十多年未變的相貌,他在心中慨嘆老天的不公。再想想他只能賦閑在家,靠著嫁女求榮,他又忍不住鄙視他。

正當他的心思千回百轉間,馬車突然間停下了,書迷們還喜歡看:。“什么人擋道?”車夫高聲呼喝。

“齊大人,請借一步說話。”

陰森森的聲音傳入齊元祥的耳膜,讓他猛然睜開了眼睛,全身緊繃,緊張地掀開車簾。車外,一個高壯的男人手持大刀,立在路中央。他的帽子極大,遮住了大半的面容,唯一能在他臉上看到的只剩濃密雜亂的胡須。

齊元祥的心重重一沉。嚴格說來,他并不知道他是誰,但加上這次,他總共見過他三次。

他雖恨云平昭,但一開始的時候,他確實決定賣云沈兩家一個人情,幫他們平息整件事。他的態度突變,就是因為眼前這人告訴他,他如果不能借機把程大之死鬧大,弄得人人皆知,他就讓人捧著他父親的骨灰上京告狀。一開始,他自是不信胡須大漢知道內情,直至他說出了很多外人不可能知道的細節,不由得他相信。

迫于胡須大漢身上的駭人氣勢,再加上微服而行的他們根本沒帶護衛,齊元祥只能跟著大漢走入幽暗的小巷后告訴他,他思量了幾天,倍受良心的譴責,因此決定回鄉奔喪。

胡須男冷冷一笑,只是問他,有此決定是受了誰的威脅。他的聲音很低,沒有任何情緒,讓齊元祥寒毛直豎。

為了復出時沒有后顧之憂,也因為齊元祥不知此人與沈君昊之間的恩怨,自是不愿說出事實。大漢沒有再問,只是一言不發地把手中的大刀架上了齊元祥的脖子。

齊元祥早已嚇得冷汗直冒。感覺到冰冷的刀鋒緊貼著自己的肥肉,他只能一五一十說出沈君昊收到匿名信,繼而威脅他的經過。

驚魂未定地回到馬車,齊元祥只覺得渾身虛脫,胸中涌動著一股難以名狀的擔憂。他覺得自己已經被卷入了一場尚未開篇的腥風血雨。

“滴滴答,滴滴答……”當有節奏的馬蹄聲再次戛然而止時,齊元祥驚恐地睜大眼睛,書迷們還喜歡看:。“快去看看又發生什么事?”他催促手下,總覺得胡須大漢的白刃依然在自己的脖子上。

月光下,沈君昊一手持折扇,一手拿酒杯,背對馬車,悠然地在馬路中央散步。他時不時仰望天空,做吟詩狀。他的身旁,長順手捧酒壺,于翩翩手握畫卷,一左一右伺候著。馬路邊上,幾名護衛神情肅穆,巍然而立。

齊元祥的幕僚見狀,折內回道:“大人,是沈公子,好似專程等著我們。”

“怎么又是他!”齊元祥暗恨,但沈君昊故意擋了馬車的去路,他只能整了整衣裳,下車追了上去。

沈君昊早知這是齊元祥的必經之路。聽到腳步聲,他回頭,訝然地說:“原來是齊大人啊,這更深露重的,大人這么去哪里?還是,你與我一樣,也是順道來賞月吟詩的?”不待齊元祥說話,他又語重心長地說:“大人明日不是要開堂嗎?怎么不在衙內好生休息?你是忠臣,也要養精蓄銳,有了足夠的精神才能明辨是非,為民請命,為皇上分憂。”

齊元祥明知這是裸的諷刺,卻又無計可施,只能陪著笑臉,說道:“沈公子,下官忽聞家父……”

“齊大人,我只是一個閑人,哪里當得起您的‘下官’二字。”

“沈公子,此番若有得罪之處,下官向您賠不是……”

“我可當不起,您可是京畿路的轉運使大人。就算是我的未來岳父見了您,也要尊稱您一聲‘齊大人’的。”沈君昊一邊說,一邊笑,把頭仰得高高的,扇子在他手中扇啊扇啊,把紈绔公子的桀驁無理展現得淋漓盡致。

一旁,于翩翩抿嘴輕笑。如果齊元祥以為沈君昊只是來占嘴上便宜的,那他就錯了。她手上的畫卷才是今晚的重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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