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第129章 完敗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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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完敗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29日  作者:花裙子  分類: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花裙子 | 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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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氏說完那話,又聽到屋里砸杯的聲音,立時就后悔了。//www.

//其實她若不是氣急,是斷然不會當眾說出這樣的話的,畢竟若是被有心人士加油添醋傳出去,在旁人眼中就是她不孝。

云凌菲被母親的話嚇得不輕。昨夜她勸了陸氏許久,至她心情稍稍恢復,這才回屋睡覺的。她輕輕拉了拉母親的衣袖,用眼神詢問她。

陸氏回頭看了她一眼,勉強笑了笑,搖搖頭。昨日她確實惱了許氏,也對云居雁擅自審問豆兒心懷不滿。但不用女兒勸她也知道,許氏一向有口無心。她也明白什么都擺在臉上的,總比什么都擺在心里的人強。今早她本想提醒許氏和云平昭,告訴他們有人欲挑撥他們的關系,不想又聽到幾個婆議論以前的事,說她從進門第一天就巴結討好許氏,簡直像小媳婦孝順自己的婆母。時至今日依然在用自己的熱臉去貼許氏的冷屁股。

那一刻她沒敢上前喝責下人,因為在她心中,自己進門之初確實曾巴結討好許氏。當時她一個新媳婦,來到陌生的環境,面對長嫂,又是太皇太后賜婚的縣主,她一心示好,結果陰差陽錯之下成了別人眼中的蠢事,幾乎是她人生是污點。

猛然間聽到婆們舊事重提,隱藏在心中的那根刺一下就戳破了舊傷口。理智上她知道自己不能怪許氏,可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她不能時時用理智控制自己,她怕自己在這個家繼續呆下去,不是如了被人的意。和許氏決裂,便是自己抑郁成疾。

看到女兒一臉擔憂地望著自己。陸氏急忙對著門內補救道:“父親,其實那邊的事也不是急在一時。您若是希望我們在夢雙成親后再走,那我們便留下。”

云夢雙聽到陸氏的聲音已恢復了一貫的平靜,柔和,不由地攥緊了手中的帕,牙根緊咬。

云輔聽了陸氏的話才緩緩睜開眼睛。“我這里沒什么事,今日就不用進來問安了。”他對著門外的陸氏說,讓她們先行離開。

待到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云輔對著云平毅說:“你兩個兄弟是什么性。我很明白。今日我姑且就當你們被鬼迷了心竅。他日若是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你們便不再只是去通州而已。”

云平毅對父親敬畏,臉頰的疼痛更讓他心慌意亂,低頭不敢言語。錢氏心中亦是害怕。可兒是她的全部。她下半輩就指望他了。她偷偷用手肘撞了丈夫一下,暗示他按計劃行事。

云平毅心中猶豫,悄悄抬眼看了一眼云輔。只是目光渙散,容顏憔悴,轉瞬間竟似老了五六歲。畢竟是親生父親,他低下頭,輕輕應了一聲“是”。

云夢雙聞聲,嘴角動了動。臉上火辣辣的痛讓她的心火燒火燎的。她暗恨自己的心慈手軟。只想著謀算成親后的事,忘了自己和云居雁早就水火不容。今日云居雁對她不仁。妄圖謀算她全家,她就能對她不義。如果能讓祖父對她徹底失望,她花些銀兩也是值得的。想著五妹云映雪說章巍的的確確是一個非常愛財的人,她暗暗慶幸。

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云夢雙對著云輔說:“祖父,您疼愛大姐,我們都無話可說,可今日孫女即便是死,也要勸誡你不可再一味溺愛大姐,那樣只會害了她,害了家里的所有人。”

云輔怎么都沒想到云夢雙挨了這么重的一掌,居然依舊不罷手。有時候他會忍不住思考,當日他若是在一開始就決意棄車保帥,是不是能用一個云夢雙換來家宅安寧?他低頭看著二房的嫡長女。

家里的孫字輩中,云夢雙乖巧溫順,長得也甜美,外貌上,除了云居雁,也只有云凌菲能與她相提并論。他沒料到的,幾個孫女的脾氣秉性雖有差異,倔強這一點卻是一模一樣。

“事到如今,除了你的親事,其他的事都可以緩一緩。”云輔沉聲說。到底他還是憐惜云夢雙的。在他眼中,她雖是咎由自取,但嫁給許弘文,怎么都是他們云家吃虧。

云夢雙一看云輔的態度就覺得事情有轉機。她抬起頭,故意把自己受傷的右臉湊到祖父面前,痛心地說:“祖父,如果您再不阻止大姐與三妹,過兩天等沈伯父他們來了,萬一察覺到什么,只怕會毀了云沈兩家的交情,甚至會惹怒皇后娘娘。”

聽云夢雙說得這么嚴重,云輔雖不太相信,但還是問她到底怎么回事,讓她把話說清楚。

云夢雙早就聽說章巍在京城街頭賣裸女畫的事。因此她對章巍收下了自己的銀,一絲都沒懷疑他的目的。“祖父,我的話或許你不相信,認為我別有用心,那大伯身邊的人,你總該相信他吧?”

這一邊,云夢雙正在云輔面前誣陷云居雁,另一邊,云平昭正在芷槐院內生悶氣。他與許氏剛起床就聽說二房的人連夜去了泰清居。他好不容易安撫了許氏,又聽泰清居那邊傳來消失,說是父親動了怒,還牽扯到了陸氏母女。

云平昭原本還心存僥幸,覺得二弟一家不會被女兒說中,全然不顧手足之情。正當他努力試圖說服自己的時候,陸氏給許氏送來消失,說是讓他們萬分小心,有人一心想家無寧日。這個“有人”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許氏見丈夫依然并不言語,忍不住催促道:“你還有什么好想的,難道真要等我們母女在這里等死,你才舍得下你的手足之情?”

云平昭這才命人把云居雁和章巍叫來。

云居雁知道章巍雖然愛財,但一直信奉“取之有道”的原則。她并沒有諾以金銀,只是真切地懇求他幫忙,告訴他,她只是不想讓類似的事情再發生。

章巍一直努力隱藏自己。讓別人忽略他的存在,就是不想涉入別人的家務事。這次,他無緣無故指責了云居雁一番,他深感歉意。最讓他惱怒的,他居然被人利用了。

思量片刻,他點頭答應了,詢問云居雁他應該怎么做。云居雁告訴他,他只需要說他撿到簪的時候,因為想追上去歸還,一路尋找。走著走著就發現那丫鬟進了云平毅等人的院。至于具體是哪個丫鬟,云居雁不想再次無辜害了一條性命,叮囑章巍不要說得太具體。若是云輔追問,便說他只是看到了背影。并不真切。

雖然章巍覺得云居雁的計劃太過薄弱。無法給對手致命一擊,但他卻因云居雁的最后幾句話而動容。她很少看到千金小姐在意窮苦人性命的,對家中的奴婢輕則打罵。重則杖斃。他剛想對她說,其實他有更有力的證據,就見如意和沈襄來了,請他們立刻隨他們去泰清居。

匆匆行至泰清居,云居雁跨入屋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云輔看自己的眼神不對,而云夢雙雖然低頭背對著自己。但她卻能感受到她臉上那種令人氣雞皮疙瘩的冷笑。

眾人向云輔行禮期間,云輔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低頭而立的章巍。他之前就見過章巍。兒只是簡單地告訴他,這是他在偶然中認識的學。因他家境貧寒,但讀書又極好,便決定把他帶在身邊,資助他考科舉。

章巍感受到周圍的探究目光。他不慌不忙,不亢不卑地站著,默默過濾著之后即將要說的話。對他而言,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云夢雙既然想利用他,就該承受利用他帶來的后果。

云平昭等人假裝不知之前發生了什么事。許氏雖然不情愿,但還是按著女兒的要求,替跪在地上的云夢雙說情,云居雁亦幫著相勸。她們也知道云輔知道她們不是真心的,因此說得十分敷衍。

一大早發生這么多事,云輔早已心力憔悴。他沒有兜圈,直接問云居雁:“昨日你和雨桐在家里翻天覆地的,是在找什么?”

“孫女不小心弄丟了東西。不過已經找到了,是我一時忘記自己放在哪里了。”云居答。

“那你呢?你又為何大半夜離家?”云輔問云平昭,臉上已有明顯的不悅。

“回父親,兒只是出去找友人罷了。”

“你還想瞞我!”在云輔的呵斥聲中,如意帶著桐走進了屋。桐的眼睛紅紅的,踏入屋的瞬間,情不自禁用復雜的眼神望了一眼章巍。

云輔看在眼中,坐實了云夢雙所言,心中更是憤怒。不過他畢竟還想顧著大房的面,因此對云平毅等人說:“你們帶著夢雙先回去,婚事的細節不能有絲毫錯漏。”

云平毅正想應諾,忽聽章巍說道:“云二老爺,在下有一事不明,想私下請教您。”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說“私下”,哪里有半點“私下”的意味。

云輔心中奇怪。按著云夢雙是說辭,是云居雁與桐為了章巍爭風吃醋,甚至害了人命。云夢雙更是錯愕驚恐。按照她們之前說妥的,章巍應該“請教的”是云輔才是。

云輔把眾人的表情看在眼里,索性問道:“你想問什么,就在這里說吧。”

“既然老太爺這么說,那小生不得不從。”章巍對著云輔欠了欠身,轉而面對云平毅,問道:“請問二老爺身邊是否有一位五姑娘。”他問得十分客氣。

云平毅不知章巍想干什么,又怕是女兒改變了計劃,不自覺地朝云夢雙望去。轉念想想,云映雪確實是他庶出的女兒,即便有什么陰謀,這事也不可能說謊,只能點頭。

章巍見她承認,又問:“那再請問二老爺,五姑娘是不是這么高。”他比照著自己的肩膀比了比,又說:“長得眉清目秀的,右眼角還有一顆朱砂痣?”

云夢雙立馬知道了不對勁,急急對云輔說:“祖父,府中人人都知道五妹的右眼角還有一顆朱砂痣。這不足為奇。”

“您就是府中的云二姑娘吧。”章巍抬眼看了一眼云夢雙,語氣中滿是熟稔,清楚地表達了他已經久仰大名。

此刻云平昭、云居雁等人明白了。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二房的人已經接觸過章巍。此刻的章巍在為自己曾被利用而復仇。

章巍對云夢雙滿是恨意的眼眸不以為意。轉而對云輔說:“老太爺,您真的希望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繼續往下說嗎?”

云輔被他激得一口氣上不來,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云夢雙早已沒了一開始的冷靜。她想著,她用來收買章巍的銀并不沒有標記,即便章巍一口認定是她指使人送的,只要她抵死不認,章巍根本不能證明什么。再說,府里的人,大多數能說出云映雪的容貌。章巍這么說根本不足為奇。因此她硬氣地說:“章公,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難道云二姑娘知道我想說什么?”

“咳!”云輔重重咳了一聲。他可不允許一個外人在自己面前羞辱孫女。

章巍急忙向云輔道歉,之后便住了嘴。仿佛在等待著云輔的決策。

事到如今云輔心中明白。事情根本不是云夢雙說的那樣的,甚至上一次許弘文事件可能會重演。他的目光掠過眼前的眾人。他想息事寧人。以后把二兒打發去通州,三兒還在任上。家里只留大兒一家,想來就能和睦了。

云夢雙給章巍的五十兩銀幾乎是她全部的現銀。她豈能賠了銀又被人打倒一耙,被章巍白白占了便宜。此時的她已經入了魔障,滿心滿眼都是不甘。眾人只聽她用清晰無比的聲音說:“祖父,事無不能對人言,為免有什么誤會。不如當眾把話說開。”

云居雁不知道章巍到底有多少把握,不敢開口。只能默默看了他一眼。桐一整晚都沒有睡好,滿腦都是云居雁轉述的那些話。初初她覺得自己受了屈辱,可細細想想那些話,她又覺得能說出這番話的章巍有責任心,更值得欽佩。可是再想想,她欽佩又如何,他們注定無緣,因此更是傷心。胡思亂想了一夜,她愈加放不下這件事。眼下他們共處一室,她神思恍惚,根本不知道其他人在說什么,目光總是忍不住飄向章巍。

云輔看得分明,更加地糊涂,被云夢雙一催促,只能假裝喝茶,低頭沉吟。

章巍想當眾給利用他的人一個教訓,自然是不想私下說的。看到云輔的動作,他只當他在點頭,為難地說:“既然老太爺是這個意思,那在下只能如實直言。其實真要說起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昨天夜里,五姑娘給了在下五十兩銀。在下不知其意,所以想問問二老爺……”

“你胡說!”云夢雙怒斥,雙手握拳,在袖底下微微顫抖。她得到的答復明明是章巍一口應承,甚至還貪婪地說,以后有這樣的好事,還要請她多多關照。

在章巍似笑非笑,若有似無的目光下,云平毅夫妻三人急急反駁,意思差不多是在說銀一定是別人給的,章巍是云平昭帶回來的,云映雪年紀還小,章巍是個卑鄙小人之類的。

章巍一句沒回,等到云輔喝止了他們,才開口說:“老太爺,銀雖然是沒有記號的,但包著銀的布卻是可以查出出處的。只要認一認那東西,慢慢查找,便能證實我沒有胡說八道。”

到了這個地步,云輔也顧不得臉面了。他不相信自己養的孫女,每一個都這么失敗,他一心想證明,年幼溫順的云映雪并沒有夜會男人,更沒有以金銀相贈,私定終身。因此他急命章巍把東西交出來。

章巍稱未免污了別人的名聲,他不敢把未婚女的東西隨身攜帶。今早他帶著云平昭院里的丫鬟去找他和許氏,想說的就是這件事。只是他還沒開口,他們就一起被云輔叫來了泰清居。這話說得合情合理,同時也解釋了為何沈襄去找他的時候,他一大清早就在云平昭那里。

云夢雙在忐忑中等著如意從章巍房中取回銀。她很確定,自己用來包銀的布是很普通的,絕不可能追查來源,除非云映雪中途掉包。可一直以來,云映雪十分信任她。絕不可能做出背叛她的事。

很快如意用托盤端著一包銀回來了。云夢雙一見東西,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隨之進屋五妹。

“老太爺。包著銀的事一塊帕,帕的左下角繡著一朵雪花。”如意如實回答。云府人人都知道,只有云映雪的帕會繡上雪花。

云映雪莫名其妙。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見錢氏一步上前,走到自己面前,劈頭就是一耳光,厲聲罵了一句“賤人”。

錢氏知道銀是女兒給章巍的,但事已至此,她只能搶先一步。把一切推給云映雪,把云夢雙從整件事中摘出來。

一旁的桐被清脆的耳光聲震醒。以前她和云惜柔一直暗恨許氏的偏心,在背后說許氏刻薄。可事實上,許氏從沒有當眾羞辱過她們。更沒有二話不說就動她們。站在她的角度。她能清楚地看到錢氏臉上的猙獰。她下意識靠向離她最近的云居雁,拉住了她的手腕。

自章巍開口說第一句話,云居雁便處在不斷的驚訝中。她明明已經很小心了。可二房的人居然能接觸到章巍,而這個章巍呢,瞧瞧這一系列的事情,有條有理,一環扣一環,云夢雙根本沒有還擊之力。她家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及一個章巍。她暗暗提醒自己決不能得罪他。感覺到桐的靠近。她恍然醒悟,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給了她一個安撫的微笑。

章巍雖然一直在專心應付云夢雙等人,但自從桐進屋,他的目光偶爾也會注意到她。昨天他因為誤會,也因為不想拖拖拉拉,所以對云居雁說的話重了幾分。今日看桐的樣,他知道云居雁應該是已經轉述了他的話。

說實話,他一直對桐的印象不深。確切地說,除了云居雁、沈君昊那種第一眼就無法讓人忽視的人之外,他很少注意到與生存無關的人或者事。今日看她眼睛紅紅的,盡量想避開他,又忍不住看他的樣,他的心中生出幾分后悔與不舍。

站在云居雁身旁,桐實在太普通了,普通得幾乎無法讓人注意到她的存。不過細看她的五官,十分清秀耐看。而她的眼神也不似云居雁那般復雜。

看桐不知道悄聲對云居雁說了句什么后,目光不期然地對上自己的,章巍急忙移開眼睛,抬頭看向云輔。

云映雪挨了一巴掌,又見如意手中的東西,目光直直投向章巍。

昨夜,為了討好云夢雙,也為了看看大房為桐準備的未來夫婿是什么樣的人,當她聽到云夢雙說要拿五十兩銀給章巍時,問也沒問為什么,就說她可以幫忙。

在錢氏的安排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終于見到了章巍。那時候章巍正在廊下看書,廊下的燈籠很暗,他一手拿著扇輕扇,一手把手冊舉高,時而沉思,時而喃喃自語,時而專注閱讀。

她一直覺得大房的東西都是好的,不管是吃穿用度還是其他。就拿兩房嫡長女的未來夫婿來說,沈君昊和許弘文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那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將來的夫婿一定及不上大房為桐挑的。她聽說章巍為何以客人的身份住在府上,是因為云平昭想等他中了狀元再確定婚事。這也就表示他是極有可能中狀元的。

她記得有人對她說過,她是庶出,父親也是庶出,她若想后半輩過得好,就要懂得為自己爭取。

鬼使神差的,那時的她腦海中只有一句話:如果我能搶先一步,我就是未來的狀元夫人。她想掐滅這個想法,可看著章巍對月凝思的畫面,她想也沒想就取出了布包中的銀,匆匆走過去,把銀放在了他面前。

那時候,她緊張得幾乎說不出話,只能當著他的面拿出自己的絲帕,幫他把銀包好,對著他靦腆羞澀地微笑,告訴她自己是云府的五姑娘。

129_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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