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大過年的玩這么一出刺殺大戲,便是皇帝無意大搜,底下也不可能當沒事一樣。
是以京城里著實緊張了好些時候,飛鷹衛到處撒歡兒,可把許多人的一顆心肝給吊的不輕。
然則奇怪的時候,到了月末的時候,飛鷹衛卻突然偃旗息鼓了。
便有人耐不住好奇想要打聽個究竟。畢竟皇帝遇刺這樣的大事,總不能不了了之吧?
旁人不說,可九皇子那是鬼門關溜了一圈兒的人,以皇帝對九皇子的疼愛,還能不給兒子出氣?
趙長寧在宮里待了七八日,卻傳出了孝悌的好名聲,便是往日的狠戾,卻好似一時之間都被遺忘了似的。
代璇不由得打趣道:“莫非皇上叫九弟裝這一回,竟是為了給你攢名聲的不成?”
趙長寧端著茶碗往炕上一坐,才挑眉笑道:“不過是順帶罷了,父皇哪里有這樣的閑心?”
這一回的事情怎么處理,趙長寧并未插手,概因他如今地位身份不同,有些事情上頭就需要避諱。
再者,有崔貴妃的面子也足夠了,并不需要他替趙允臨強出頭。
父老子壯的時候,縱然皇帝心意明朗,也是需要小心謹慎的,難保什么時候不小心戳了皇帝的心肝。
代璇眨了眨眼,順手把兒子塞到趙長寧懷里,才又抱起女兒道:“我聽說,九弟的傷沒大礙了?”
趙長寧冷不丁懷里多了個白胖的豆丁,卻是有些僵硬,愣了一下子才回道:“啊,也是時候好轉了啊。
時間拖得太長,反倒是太過著相,再者,趙允臨再受寵,也不能一直待在乾清宮里。
但宮里人多眼雜,只要他一出了乾清宮·別人還能看不出端倪來?
更何況,皇帝已經準備要收網了。
要說皇帝也是個狠人,遇刺這是突然情況,他卻能在盛怒之下利用起來·甚至把追查真兇這事兒放到了次要位置上,只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換做趙長寧,必然是做不到的。
要是有人敢圖謀自己的小命,那他必要要把對方碎尸萬段才能消氣,要他忍著那實在是難度太大。
更何況身為皇帝,這種事情需要忍嗎?但趙長寧卻不得不說一個佩服·他這個老子,忍功了得啊,要不怎能在奪嫡之亂中取勝?
代璇不知道他這番心思,卻也有些敏感的,當下便是面色一凝,低聲道:“是不是有人家要倒霉了?”
被皇帝不懷好意的盯上了的,必然是要倒霉的,區別只在于下場是不太好還是很不好·這也只能看他們平時有沒有修的好了。
趙長寧對老婆的敏銳還是有些暗贊的,當下便點頭道:“正是,你還是跟伯府那邊通個氣兒罷·莫要叫他們不小心沾上了。”
雖然說太子的正經老岳父還在山東跟當地的土匪士紳們死磕,但京城這邊也不是就能隨意舍棄了的,李家兩個爺們固然都沒啥大出息,但老太爺還在,又有孫輩們還算上進,倒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至少也惹不出大禍來,不用跟著擦屁股。
代璇應了一聲,忽然又想到一個事兒,便道:“那南越王并家眷應該快到京城了罷?”
舊情敵方文嫣被趙長寧派人送回到了陳克身邊·這事兒代璇是知道的,既然趙長寧表了態,臨走都沒有再去看她一眼,代璇這邊兒自然也就滿足了。
這還是古代呢,就是換到現代社會,誰還沒有個過去啥的?只要和前任斷干凈了·不是什么明月光朱砂痣的就成。犯不著為了個已成他人婦的女人再跟自己家里過不去。
但趙長寧卻是不知道代璇這番想法的,聞言第一反應就是:這婆娘不會還惦記著那一茬兒罷?
“這我倒是沒有注意呢。”于是便叫了木槿進來問了問。
木槿本就注意著這些事兒,當下便道是早就到了,只不過京里出了刺殺的事兒,才一直停在通州那邊兒沒敢進京。
從認識到成婚也是好幾年了,趙長寧在代璇跟前并不隱藏什么,如今代璇看了他面上的表情,哪里還不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更是知道他這一番做派是為何,不就是跟她表示沒有關注舊人嗎?
然則代璇面上雖然帶著笑,心里卻是凜然,她固然欣喜于趙長寧能斷了舊情,可也有些心悸于趙長寧的無情。
方文嫣本好好的做著她的王妃,若非是有外因,又如何會一路來了京城?她可不信方文嫣有那樣大的魄力,拋下榮華富貴和丈夫兒女只為尋舊情,若是她對趙長寧的情誼這般深,當年就不會嫁了。
她必然是做了什么事情,然則這件事在陳克哪里恐怕不是什么好事,而趙長寧卻干脆利落的把人送了回去。在陳克身邊會有她的好果子吃?
真是一刻都放松不得,若是不小心,說不定方文嫣的今日就是她的明日。還好趙長寧并非是好色的性子,她所要做的,不過是進一步加重自己在趙長寧心中的份量,至于色衰愛弛?
不得不說,趙家人還是比較長情的,在私德這一塊上也比較重視,代璇又比趙長寧小十歲,等到自己老成橘子皮,趙長寧也是個老頭兒了,正該惜福養身呢。
“怎么了?”趙長寧看代璇方才還面色如春,這一會兒就有些古怪,便伸手剝了個橘子遞過來。
然而再轉頭,卻發現代璇依舊笑的溫和,并無異樣,便自顧自的逗弄起兒子來,絲毫不知道自家老婆因為一瞬間的明悟,而復又鼓起了自生了孩子之后有些懶散的斗志。
代璇也難得自省一回,大約是這府里太過清靜的緣故,她才會懈怠了,可如今趙長寧已經是太子,往后若是更進一步,就算他長成了個丑八怪,也會有女人前赴后繼的撲上來,何況在她看來,趙長寧真是一點都不丑,身材又有料,男子氣概滿分啊。
“嗯······”代璇壞心的扭了扭女兒的鼻子尖兒,才道:“沒什么,只是突然有些兒危機感。”
趙長寧不明所以,心想這是爺們兒要考慮的問題罷,女眷們的榮華富貴,還不是要落在丈夫兒子身上!
只要他穩穩當當的,代璇也會穩穩當當的,要什么危機感。
卻不料聽得代璇悠悠道:“從前京里的大家閨秀們都道英王是個閻羅王,必定兇神惡煞,而又聽聞你素來冷面對人,便都怕了你,連王妃的尊位也不敢想了,可時間一長,大家自然看得出你是什么樣人,我這里不是要提心吊膽了?”
趙長寧先是一愣,而后才想明白代璇話中意思,頓時大笑起來,伸出指頭點了點代璇翹鼻子,連同老婆和女兒一道摟進懷里道:“放心罷,我可不是先祖。”
這個先祖指的是誰,代璇也能猜到一二,還不是那位想要尋真愛,卻最終培養出個能媲美呂后的趙太后的高宗皇帝?最終害的原配暴斃,兒子窩囊早死,要不是有個好孫子,趙家江山差點換了人做。
高宗皇帝本是英明之主,當年也曾跟著太祖打天下,只可惜晚年有了這么一樁,便成了抹不去的污點,時刻被后人銘記用來警惕自身告誡子弟。
代璇得了這么一句話已經是滿足,畢竟趙長寧是個純正古代人,又生在皇家,更加沒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觀念,往后如何,還得看代璇如何調教。
氣氛便有些旖旎起來,畢竟自趙長寧出征以后,兩人已經很久沒有親熱過,趙長寧是個壯年男人,身體又沒有毛病,這會兒抱著老婆,不沖動才是大問題。
可偏偏代璇還在坐月子,他闖了產房也就罷了,其他事兒那是不能干的,這可如何是好?
天也不能叫他如意,正打算摟著老婆親兩口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袖口一片濕熱……
被趙長寧抱在懷里的親親兒子關鍵時刻給了他爹一泡童子尿!
大過年的玩這么一出刺殺大戲,便是皇帝無意大搜,底下人也不可能當沒事一樣。
是以京城里著實緊張了好些時候,飛鷹衛到處撒歡兒,可把許多人的一顆心肝給吊的不輕。
然則奇怪的時候,到了月末的時候,飛鷹衛卻突然偃旗息鼓了。
便有人耐不住好奇想要打聽個究竟。畢竟皇帝遇刺這樣的大事,總不能不了了之吧?
旁人不說,可九皇子那是鬼門關溜達了一圈兒的人,以皇帝對九皇子的疼愛,還能不給兒子出氣?
趙長寧在宮里待了七八日,卻傳出了孝悌的好名聲,便是往日的狠戾,卻好似一時之間都被遺忘了似的。
代璇不由得打趣道:“莫非皇上叫九弟裝這一回,竟是為了給你攢名聲的不成?”
趙長寧端著茶碗往炕上一坐,才挑眉笑道:“不過是順帶罷了,父皇哪里有這樣的閑心?”
這一回的事情怎么處理,趙長寧并未插手,概因他如今地位身份不同,有些事情上頭就需要避諱。
再者,有崔貴妃的面子也足夠了,并不需要他替趙允臨強出頭。
父老子壯的時候,縱然皇帝心意明朗,也是需要小心謹慎的,難保什么時候不小心戳了皇帝的心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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