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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兔寶麥兜2的粉紅,感謝云之彩水中月的平安符
成婚第二日,代璇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身邊已經沒人了。
撩開帳子,就看見了正擠在小角落里小聲說著話的紫蘇和紫萍。
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暖洋洋的,再一看時間,竟然已經快到巳時了。
若不是帳子不曾拉開,太陽曬屁股這話可就名副其實了。
“王妃醒了?”紫蘇先看見了代璇,便一扯紫萍笑著走了過來。
代璇只覺得懶懶的,不怎么想動,便由著兩人給她換上了大紅刻絲的褙子,極是富貴喜慶。
“王爺呢?”代璇略納悶,一大早的怎么就不見人了?
隨后又道:“都這么晚了,你們也不叫我,萬一傳了出去,可是不好聽。”
兩個丫鬟又是吃吃的笑:“是王爺不讓叫您的,說是您累的狠了,只管睡飽了再起便是。”
代璇禁不住老臉一紅,這累的狠了是指的什么,她可是心知肚明。
當下便不由得咬牙暗恨,都是趙長寧這廝的錯,要不是他幾次折騰,她怎么會累的狠了?
不行,日后這強身健體的事兒還是不能耽誤,不然她對上趙長寧,戰斗力就是個渣!
代璇沒好氣的看了兩個丫鬟一眼,才道:“你們倒是聽他的話。”
聽著這有點兒酸溜溜的口氣,紫萍便捂著嘴笑道:“您別吃醋啊,咱們也是為了您好不是?”
“王爺這般體貼,我們也為您高興呢。”紫蘇又跟著接上一句道。
“行了行了,一大早就給我灌湯,吃了蜜還是怎么滴?”代璇擺擺手道:“我可不會給你們漲月錢!”
瞧著代璇的樣子,紫蘇和紫萍都忍不住偷笑起來。身為代璇身邊的大丫鬟,她們所得到的好處又豈是幾個月錢能比的?
如今她們倆都是小有身家的人了,可不是光靠攢著月錢,代璇是個慷慨的老板,年節的紅包和獎金都給的很豐厚,偶爾還會自己掏腰包給她們買首飾,衣裳料子也是不時的打賞。
更重要的是,她們跟著代璇,有機會學習到更多的東西,無論是習字算賬這些謀生本領。還是琴棋書畫這些才藝,以及心胸眼界的開闊,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
“瞧您說的。奴婢們還能就貪圖您的月錢不成?”紫萍嘴快,立馬就道:“咱們說的都是事實!”
代璇就忍不住笑了出來,正待訓斥這倆沒上沒下的丫頭兩句,就看見趙長寧負著手大踏步走了進來。
“這是笑什么呢?”看見代璇笑的開心,趙長寧原本還略有不悅之色的臉上也變成了晴天。
代璇眉毛一挑。然后便看著兩個丫鬟識相的退了下去,才道:“兩個丫頭還敢打趣主子了,都是我縱的。”
趙長寧唔了一聲,便淺淺一笑道:“我看她們都不錯,是你會調教人。”
代璇也笑了,這話聽著舒心。便道:“既然說她們不錯,不如就幫我看看人?她們年紀也不小了,我也就再留兩年。”
對于這時代的女子來說。嫁人才是最后的龜速,代璇如今十六,而紫蘇紫萍都是比代璇大兩歲,再過兩年也是差不多該放出去嫁人了。雖然日后還可以做代璇的管事娘子,但卻不能繼續做大丫鬟了。
兩年時間。不過是個緩沖,代璇好不容易調教出來的幫手。自是要等她掌握住了王府,再培養出接班人,才能放走。
趙長寧應了一聲,這事兒不難,反正他手下有的是尚未娶妻的青年,王妃身邊出來的大丫鬟,有才有貌有靠山,誰不樂意娶?
“你倒是想的周到,自己才嫁了,就想著做媒了。”趙長寧拉著代璇的手將人帶進懷里抱著道。
代璇并不扭捏,而是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趙長寧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道:“都是嫁了人才知道嫁人的好嘛。”
趙長寧頓時大笑,吧唧親了代璇一口才道:“看在你這句話的份上,我一定會仔細挑人,到時候你可得好好謝謝我……”
兩人又膩歪了一陣,代璇帶著丫頭才出了玉軒堂,到了西跨院的落梅廳。
落梅廳名字雅致,實則是一處地方不大的小花廳,因與玉軒堂接近,便被代璇定做了辦公場所——她要在此跟英王府的終身制員工們見個面。
集合命令是由趙長寧下達的,是以人來的非常齊全,打頭的便是趙德和木槿,一個外務總管一個內院總管。
不過在此之前,趙長寧已經收了二人手上的對牌交給了代璇,無關其他,只是這王府有了女主人,便不適合讓下人再管著一大攤子事務了。
代璇到的時候,有幾個人甚至還在坐著喝茶,不過一見到代璇,便馬上站了起來。所有人都態度恭敬的向代璇行禮。
這些人里頭,有多少是心懷鬼胎的?代璇不由得冷笑,縱然她未看完所有賬冊,也知道這里頭有貓膩,古代人聰明是聰明,但有些東西,真是時代所限,代璇是個商人,哪個商人不會看賬的?
縱然不甚精通,可總是會看的,更不要說代璇曾經還用心學過,雖然如今已經忘了不少,可也足夠用了。
那些賬目之中的問題不少,而且她只不過是隨意翻了翻,未發現的問題一定還有。
按照趙長寧的說法,原先在趙總管和木槿管家的時候,手段并不嚴厲,其實說白了,英王就是個篩子,里頭摻雜了多少別的東西,誰也說不準。
他是故意放任的,畢竟他心思不在此,不可能親自管家,而當初選人的時候,又有皇后插手,與其費心費力拔掉現有的釘子,然后再嚴防死守新的釘子。不如干脆不動。
但如今英王有了王妃,這個家有了女主人,再像以前一樣,只能說明代璇無能,怕是趙長寧自己都不會滿意的。
代璇早就預料到了這個局面,她并不懼怕這個,反而覺得有些意思,她已經很久沒有耀武揚威了,最近乖寶寶做久了,有些膩味。
“大家都到了?”代璇掃視了一圈。便笑瞇瞇的開口道:“倒是我來晚了,沒得叫大家等。”
當即就有一個穿著藍色夾衣的中年婦女陪著笑臉道:“王妃言重了,您是什么樣的尊貴身份?大家等是應該的。”
代璇卻是收斂了笑。忽然將手中茶杯重重一擱,沉聲道:“你是什么玩意,本王妃說話,也是你能插嘴的?給我跪下!”
突然發飆的代璇將在場眾人都嚇了一跳,當即就有不少人條件反射似的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代璇冷笑一聲。正待說話時,卻聽得那中年婦人一腦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嘴里哭道:“都是奴婢的錯,請王妃責罰!”
一頭磕下去,竟是在地板上留下了一灘血跡,有不少人面上都露出了不忍之色。
代璇見狀卻是眉頭一皺。這種情況下大多數人的反應都應該是求饒,或者干脆反了——就如同代璇在代州時曾經遇到的那樣,當然如今是在英王府。估計沒人敢捋英王的胡須,當面對著王妃下手。
但是這婦人卻并不討饒,而是一副認了罪的模樣求責罰,反而引起了眾人的同情!這不是襯托的代璇不講理么?
代璇今日本意在立威,而非是要對誰下手。但這婦人卻硬是要往她的槍口上撞。
哼,代璇勾起嘴角。以退為進嗎?倒是她小看了這婦人,有幾分急智不說,還做事果斷。
只是,你以為你面對的是誰?對著聰明人耍小聰明,無疑是自己找死。
代璇垂下眼皮淺啜了一口熱茶,仿佛沒有聽見那婦人磕頭的咚咚聲似的,閑適且安寧,偶爾還皺了下眉,仿佛是嫌棄茶水差了些味道一般,完全無視了那婦人。
許久之后,那婦人頭上已經一臉血的時候,代璇才緩緩開口:“你這人倒是有趣,我不過是訓斥了你一句,你就這般死命的磕頭,”代璇不由得嗤笑一聲,“你就是磕死了,卻還要叫人說我一句狠辣是不是?”
啪的一聲,代璇手上的茶杯便落到了地上,歲歲平安了:“若是人人都如你一般,訓斥兩句就要尋死,這樣嬌貴的下人,我可用不起!誰想跟她一樣,現在就站出來,我給你機會離開!”
代璇嚴厲的眼神在眾人之中掃視了一圈,就看見大多數人都是暫避鋒芒,卻只有少數幾個依舊平視前方,態度恭敬而并無畏懼。
沒有人站出來,就連磕頭的婦人此時都停了,好似沒力氣了一般癱在了地上。
“來人,將她帶下去,再請個大夫來給她瞧瞧。”代璇嫌惡的看了婦人一眼,便挪開了目光,站在眾人跟前道:“既然無人站出來,往后就不要學她,如若再有這樣的,干脆自己一了百了,別來麻煩旁人!”
代璇頓了頓,等紫蘇端著托盤躬身上前,才又面向眾人,一改先前的疾言厲色,溫和道:“今日我與大家是初見,可是準備了見面禮的,都是喜封兒。”
說著,一旁的紫萍便抬手掀開了紅布,紅布下是堆成一堆的荷包,只看那繡工,就知道不是街上賣的那種大路貨。
這王妃,還真是大方!眾人喜滋滋的領了賞,又點了點了里頭的銀錁子,俱都露出了喜色,就連先前那婦人帶來的壓抑感都消散了個一干二凈。
昨天家里網絡故障了,真心不是故意斷更……今天又是一早出門,可累死我了: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