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府嫡女442章 得意失意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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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章 得意失意


更新時間:2013年09月09日  作者:卿莫言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卿莫言 | 伯府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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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寧只覺得身上好似著火了一般,直叫他想要不管不顧的跳進池子里去。

然則這時節,縱然天氣已經熱了,可晚上的池水卻也帶著寒氣,何況還是在山上?

是以仍舊是死撐著,直到下人抬來了一桶熱水,才扒了衣裳跳進去。

身上依舊燥熱的很,趙長寧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泛紅的胸膛,突然想起方才那女子滑膩膩冰涼涼的肌膚來。

縱然非是身經百戰,可趙長寧也不是未經人事的初哥,對身體的狀況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雖然他對藥理一道不甚了了,可又不是個蠢得,那女子三更半夜偷偷進他的臥房,為的什么?不是行刺就是爬床!

而她既然手無縛雞之力,身上又無兵器,顯然是后者居多,更何況還下了這種見不得人的藥!

趙長寧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樣貌本不是時下小姑娘們喜歡的類型,多少人畏他如虎,那個女子又豈會是真的迷戀他?

無非是為了他的身份地位權勢罷了!但他趙長寧是什么人,豈能由得旁人這般算計?

縱然他并不需要為未來的王妃守身如玉,可他也不是饑不擇食的人,更不會來者不拒!

那樣的女人,即使長的再美,他還嫌棄臟了自己個呢!睡了那女人,倒是說不清楚是誰更吃虧一些了!

趙長寧暗暗冷笑,他原是有冷酷名聲的人,縱然一直以來深得皇帝寵愛,可也沒幾個敢爬他的床的,尤其是他在處置了幾個敢爬床的宮女之后,大家都知道他不是個憐香惜玉的,沒想到了這景山。竟是有這樣的勇士!

然而撇開這個不談,縱然那女子是今夜當值的女官,可又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了給他燃的香?而后又能走到他的臥房里來?夏宮并不缺人手,當值的人不會只有一個。

趙長寧微微瞇了瞇眼睛,然后掬起一捧水,又看著那水從指縫間流下,看來最近他的手段是溫和了些,倒是叫有些人生了膽子,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起手腳來了!

從門縫里看了看昏黃燈光下那屏風后的人影,王唯一忍不住捂著胸口嘆了口氣。

他在宮里待了二十來年。如何還看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那女子只怕是對殿下起了心思,卻不料正好觸了殿下的逆鱗!

趙長寧從小就是個倔脾氣,對后宮里女子的手段向來不屑一顧。自然也是看不上那些處心積慮爬床的女人的。

他雖然不是趙長寧最心腹的近侍,可也是看著他長大的,自然知道他的性子,尤其是這幾年越發深沉,縱然有著這些年盡心服侍的情分。若他犯了錯,恐怕也是討不了好!

王唯一回頭看著遠處戰戰兢兢跪著的徐傳生,嘴角勾出一個叫人不易覺察的笑來。

今晚殿下的安寢是徐傳生負責,卻惹得殿下大怒,這老小子栽了!

活該!王唯一心下覺得痛快,那小子這幾年得了殿下的青眼。便一直上躥下跳想要擠了自己的位置,如今可好,他是自找死路!

王唯一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板走到徐傳生跟前。俯下身子看著這個老對手道:“徐公公,你可還撐得住?”

被稱作徐公公的看著約莫三十來歲,是個面白無須的斯文人,只是眼下他眼中迸射出一股恨意,看著眼前人咬牙道:“王唯一。你別得意!”

“喲,徐公公莫非是不承認自己做錯?”王唯一冷笑一聲。裝模作樣的湊近了徐傳生道:“咱們殿下素來是個什么人你我都知道,眼下你作出這等事情來,還指望將來有翻身的一日?別做夢了!”

“你休要胡言,什么叫我作出這等事情來,我雖然是失職,可天地良心,我對殿下忠心一片,又豈敢存著別的心思!王唯一不要信口胡言!”徐傳生臉色一黑,當即便反駁道。

只是他嘴上說的信誓旦旦,可心里終究是忐忑不已,今次他雖然失職,可這不是主要問題,若是他力有未逮也就罷了,可偏偏是出了這種事情,豈是一個疏忽就可以推脫的?說不得殿下會認為他是為那女子行了方便……

王唯一也不跟他斗嘴,只是笑了笑直起身子,安慰似的拍了拍徐傳生的肩膀,又囑咐了旁邊小內侍好好看著,便轉身走了。

幸虧他沒有像徐傳生一樣昏了頭,想要在王妃進門之前弄個小主子出來,這不是,就有人撞槍口上了!

說起來,自家殿下雖然是嚇人了些,長相不若那些小白臉受姑娘們青睞,可是光一張皮相好能管吃還是管喝?能給妻子掙回來誥命嗎?可殿下就不同了,身份地位在這兒,心里明白的女子自然知道殿下的好!

要不然就不會有人將大把的銀子遞到他跟前,只為了在合適的時機讓他跟殿下提一提……王唯一正想著,嘴角的笑卻突然凝固住了,合適的時機提一提?

王唯一面色一凝,莫非有人已經算到了今次的鬧劇,這合適的時機,指的就是殿下身中合歡的現在?

糟了!他先前雖未提出哪個名字,可卻說了要給殿下找人紓解的話!萬一殿下以為他知情不報,心里也跟徐傳生一樣算計主子可怎么辦是好?

趙長寧抬手拿起浴桶旁掛著的面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合歡藥效雖然起的快,但去的也快,即便是強忍下去,也不會傷身子,只不過多數人都不會選擇強忍罷了。

從浴桶中站起,線條優美的身體上綴滿了水珠,長年鍛煉的身體肌肉云亭,卻并不會強壯過頭,舉手投足間都可以預見皮膚下的爆發力。

他隨手拿面布擦了擦頭發,便拽了披風上搭著的衣裳披好,就這么光腳走出了浴室。腳下是冰涼的大理石地板,胸前吹著宿夜的涼風,濕噠噠的頭發垂在肩上,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慵懶之氣。

然而細看他的眼睛,就能發現他現在的心情,絕對不似看起來那般愜意,反而散發著寒氣。

跟隨他多年的王唯一如何感覺不出來?若是可以,他甚至想要遠遠逃開去!可是他不敢,兩條腿如同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

“快到寅時了罷?”趙長寧看了看天色淡淡道。

“已經是寅時一刻了,殿下。”王唯一躬身小聲回答道。

趙長寧瞥了他一眼,隨后視線便又挪開看向遠處跪著的人,夜風吹著他的衣裳,倒是讓人看起來單薄了些,也可憐了些。

只是趙長寧卻不會可憐他,更不會莫名其妙的心軟,看過一眼后,竟是不發一言轉身往西走了。

西邊正是趙長寧的臥房,因著先前那場鬧劇的緣故,房門已然壞掉,屋內的紗帳被夜風吹起,倒是顯得屋中凌亂不堪。

趙長寧站在門口,看了看那被自己劈壞的銅爐,便側頭吩咐道:“本王去偏殿休息,辰時再起。”說完便看也不看躬身應聲的王唯一,便徑自去了。

直到看著不遠處的那扇門關上,王唯一才松了口氣,只是卻不免心有惴惴,殿下如今心里有火卻未發作,恐怕是要秋后算賬的,只是到時候卻不知要有多少人倒霉了!

但愿不要牽連了自家才好……一念及此,王唯一心里不由暗恨,都怨自己被那筆銀子誘惑的心生了貪念,若是此次能躲過一劫,往后還是老老實實當差罷!

縱然不是殿下跟前最得意的近侍,可將來王妃進門,總也少不了自己的用處,殿下素來不會虧待自己人不是?

而那徐傳生此刻卻是死的心都有了,他怎么就一時昏了頭,想要借女人的力呢?便是借女人的力也罷了,可是卻找了個那么不當事兒的女子,結果不但沒得著好處,還要把自家給搭進去!

“老徐啊,咱們一處當差也這么多年了,你說你辦的這叫什么事兒?”身后傳來王唯一的聲音,徐傳生抬頭瞧去,卻見這廝臉上竟然沒了方才那股子得意勁,說話也和顏悅色起來,心里頓時拉響了警報。

“王唯一,眼下我是栽了,你便是落井下石也就罷了,可當心別樂極生悲!”徐傳生冷笑著,他當差這么多年經營不是假的,況且昔年也是立過功的,仔細想想,也未必就不能翻身了!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王唯一竟不跟徐傳生再針鋒相對,倒是言語軟和了起來:“雖然說咱們是老對手,可好歹共事這么多年了,也算有些情分,我是知道你的,人不算太壞,若是換了旁人來,我也未必討得了好不是?說起來這件事你雖然失職,可也是那宮女子太過狡猾,才叫她鉆了空子,你放心罷,我會在殿下跟前為你說些好話的。”

王唯一說著,竟是嘆了一口氣,頗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傷一般,也不管徐傳生那不信的眼神,便慢吞吞起身走了。

待過了轉角,王唯一才停住腳步,看了看身后跟著的滿臉疑惑的小內侍道:“你是不是很疑惑,我為何要說那些話?”

小內侍點頭:“義父真要給那徐傳生說情?他素來喜歡跟義父作對,何必要救他?”

王唯一回頭看了看遠處仍舊跪著的徐傳生,卻是長出了一口氣,你只道我要救他,可又是否知道眼下這火可能燒到我自家身上?要不要為徐傳生說情尚在兩可,先前那番話拿來做人情卻是再妥當沒有的。

這一章補昨日的更新,今天的作者正在努力碼,估計要十二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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