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謫仙師祖!謫仙師祖!!”本來冷靜地撇著嘴看那些麻畫面的靈兒,突然打了雞血一般,朝著藏靈谷一個白衣勝雪,清逸淡然的影猛沖過去,一路上撞翻了好幾個其他門派的師兄,橫沖直撞的模樣好似失了控的火車頭。
云逸神色依舊淡然若雪,琥珀色的眼眸中,卻滿滿地寵溺與欣慰。他溫柔地看著掛在自己胳膊上扭麻花的小丫頭,輕輕用手摩挲著她的頭頂——他的靈兒長大了,長高了,也更漂亮了,更接近夢中那個超然的白色影了。
此時的靈兒著一青云派獨有的月白衣袍,搭上了保暖的雪羽肩,里穿白攙雜粉紅色的緞裙,上繡著水紋無名花色,無規則的點綴著許多金銀線條雪貍絨毛。
纖腰不足盈盈一握,顯出玲瓏有致的段。大大的充滿靈的眼睛閃閃發亮,如黑耀石般,眼眸開閡間琉璃光閃動,櫻桃小口朱紅不點而艷,此時噙著滿滿的笑意和姣美。一頭秀發輕挽簡單的銀玉紫月簪,恍若仙子,幾飄然而去……也難怪謫仙般的云逸,也看得癡了。
“謫仙師祖,你也是來接靈兒的嗎?靈兒好高興、好高興哦……”靈兒嗲的聲音,拖著長長的腔調,聽得隨后跟來的藥兒和銀翅虎上一抖,雞皮疙瘩掉滿地。而魔音眼睛亮亮的看著,默默地記在心中,如果她見到女媧娘娘也如此撒一番,娘娘是不是就不會生她的氣了?(我說騰蛇啊,你被靈兒帶歪了……)
云逸抬起眼睛,眸子深處一點星光閃過。暖暖的笑意鋪滿了他的眼底。他的視線在藥兒的上,停了片刻,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起來。這少年看著眼熟的,在哪兒見過呢?
他上那種熟悉的氣息。讓藥兒忍不住抽抽鼻子。奇怪,這個地仙應該不止是地仙而已,早該飛升了的,怎么還停留在凡間呢?而且,他上這股氣息,藥兒確定很熟悉,熟悉得幾乎能脫口而出。難道他是神中人?不對。主子怕吵,怕人多妨礙她惹禍,神中那寥寥幾人他閉著眼睛都能認出來……那么,這個被主子稱為“謫仙師祖”的,到底是誰呢?
圍著云逸轉了幾圈,藥兒的眼睛突然一亮,燦若星子。原來是它!難怪主子出事后,珠兒曾慌慌張張地找他說過。主子的寵不見了!原來,它也下界尋主來了。不過,它入的是輪回。萬年來循環不息的輪回。磨去了它上大半的氣息,不過,他還是一眼就認出它來了!
好哇!彌璃,敢讓主子稱你師祖,占主子的騙子,看主子恢復記憶后,不拔光你的毛!藥兒的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光芒。
云逸的臉上,現出一絲不安。他顯然也認出這個上有濃濃靈藥味道的小藥童。在那個從他一出世,便纏繞他的夢境中。他是一只雪白的,生有一對琥珀色眼眸的波斯貓。總有那么一雙如玉如雪般的纖手,柔柔地撫摸著他的頭,他的耳朵,他順滑的毛發,撩撥他掌心軟軟的小墊。這是他的主子,一個比精靈還靈動的少女。她的姐姐稱她“靈兒——”。
夢中的靈兒,住在一個華麗的神中,神后是她開辟出的靈藥田。他的主子在神的時候,除了煉丹,幾乎是無所事事的。在不闖禍的時候,她總喜歡把他——一只雪白柔順的貓兒,抱在懷中,寵溺地撫著,用動聽悅耳的聲音,跟他說話。高興起來,還會親親他的額頭,笑看他雪白的毛發,生生變成淡粉色……
神中的一株桃花,每到此時,都會羨慕嫉妒地灑落她和他一粉色花瓣,“沙沙沙”地抗議著。每到此刻,一位少年——對!就是眼前這位少年,都會很沒眼色地出現,以煉丹為理由,叫走了她,叫走了那個叫靈兒的少女……
云逸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涼涼軟軟的小手,他來做什么?難道又來搶他的靈兒?
突然被謫仙師祖攥緊小手的靈兒,感受著指尖的溫,這股溫一直傳進了她的心扉,又涌上了她的粉頰。謫仙師祖的手好大,能全完地包容住她的纖手;謫仙師祖的手好暖,比前世用的暖手寶還要溫暖舒服。靈兒抬起頭,看到云逸完美到沒有一絲瑕疵的俊顏,面頰上的粉色又深了……
“我認識你!”魔音漂亮的腦袋,伸到了云逸和靈兒之間,阻隔了兩個人纏綿的視線。她歪了歪腦袋,眼中閃過一絲迷惑,她確定自己是認識這個白衣男子的,可是在哪兒見過呢?怎么想不起來了呢?唉……萬年的監,使得她變呆了呢!不知道女媧娘娘會不會嫌棄不要她了。好在有靈兒主子在,她會幫自己講的吧?
騰蛇魔音?云逸眼睛瞇了瞇,悄悄把靈兒扯到自己后。她不是被錮在空間中了嗎?怎么跑出來了?鼻子輕輕動了動,危險解除,她上并沒有一絲一毫的魔氣。她怎么會跟靈兒一起?不會這么巧吧,難道靈兒他們進入的空間,便是錮騰蛇魔音之處?是靈兒把她帶回來的?云逸的視線,投向了后那個一臉懵懂的小丫頭。
靈兒看看魔音,又看看謫仙師祖,再看看一臉了然的藥兒。奇怪,她錯過了什么?魔音怎么會認識謫仙師祖?她不是在空間中關了一萬多年的嗎?藥兒的表也好奇怪,怎么看著好像跟師祖很熟,而且有用幸災樂禍的味道在。奇怪,真是奇怪!這些家伙們,有什么在瞞著她?
“謫仙師祖認識魔音?”靈兒小聲地在云逸的耳旁呢喃著,軟軟的氣息噴在他的耳后,云逸的耳朵瞬間染上了粉色。
云逸掩飾似的咳嗽一聲,搖頭道:“不認識!這位姑娘認錯人了。”
對謫仙師祖的話深信不疑的靈兒,點著小腦袋,恍然道:“我就說嘛!魔音在空間中困了一萬多年,謫仙師祖還不到三百歲,她怎么可能認識您呢?”臭魔音,敢搭訕她看上的美男,不想好了!
正待湊上去,仔細打量云逸的魔音,背上突然爬上一股寒氣,不由得打了個寒噤,怯怯地看向朝她怒目而視的靈兒主子,緩緩退向藥兒的后求庇護。她沒做什么呀?靈兒主子怎么突然升起一股怨氣,這怨氣貌似是沖她來的!她哪里想到,靈兒已經把她歸為跟自己搶男人的敵之列了。
一直到玄武城,魔音如芒在背的感覺依然存在,盡管她已經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離靈兒主子遠遠的。可是主子的敵意,依然隱隱傳過來……
仙界,凌霄寶——
“廢物!一群廢物!!一個不入流的仙童,居然能讓他一次又一次地逃脫。這次更是夸張,在五名天兵的圍捕下,他還能逃出生天!說出去,天庭的臉面何在,你們這些天兵天將的威信何在?”玉皇大帝用力拍在案上,震得手掌一陣發麻,心中的怒火更盛,怒目直視著下跪著的五位天兵。
材高大的偉.哥,此時恨不能自己縮小成人間的螻蟻,讓自己在這凌霄寶上,沒有一絲的存在感。可是,偏偏事與愿違,李天王點名喝問他:“把當時的況說清楚!”
偉.哥臉上瀑布汗,卻不敢擦上一下,他結結巴巴地道:“本來……屬下們已經把那逃奴打成重傷,倒地不起。突然來了兩個凡人……”
“凡人?不要告訴朕,堂堂仙界的天兵,會怕兩個凡人!”玉皇大帝冷哼一聲,冰冷的目光凌遲著五位天兵。補天熔爐在女媧娘娘的手中,劈天神斧失蹤,這乾坤神鼎他非拿到手不可,等他吸收了神器中的能量,那么他就能登上至高無上的寶座,成為真正至高無上的神。而不是被創世神們控制的傀儡!一想到因為這五人,讓他跟乾坤神鼎失之交臂,吃了他們的心都有了!
偉.哥頭上的汗流的更急了,他搖頭道:“那兩個凡人不堪一擊,屬下們只動了一下指頭,他們就承受不住了。可是……可是……就在屬下們即將抓住那逃奴的時候,那逃奴扔了一張符箓,把我們都困住了。然后……然后,眼睜睜地看著那逃奴和兩個犯人,消失在我們面前。屬下無能,屬下該死,請玉帝降罪!”
“消失?難道那逃奴還能化作空氣了不成?你們是該死!連個小小逃奴,都能讓他從眼前逃脫!這么無用的兵將,天界不需要!來人,天罰伺候!”玉帝從齒縫中擠出這段話,一揮手,示意把人拉下去。
五位天兵一聽,瞬間癱軟了下來。天罰,那可是連真仙都要魂飛魄散的刑罰,可謂是天界最嚴重的刑罰。在天罰下,除了鬧天空的猴子——斗戰勝佛外,無仙能夠生還。
托塔天王李靖一聽,上前一步,剛要為五位天兵求,卻被玉帝狠狠斥了一頓,并命他整頓天軍,用心練!然后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便宣布退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