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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劇是美國紐約最著名的表演藝術,起源于二十世紀初由歐洲傳入的輕歌劇。但是經過改編以后,加入了輕松的音樂和精彩的舞蹈,拉近了歌劇與現代觀眾的距離,因而廣受歡迎。
“以前分為百老匯和外百老匯,不過迄至今日,這個界限已經相當模糊了。”秦渭陽介紹,“這是圣詹姆斯劇場,當年勞倫7巴考爾正是在這里,以引座員的身份開始了自己的百老匯生涯。”
“子歌就是在這間劇院演出嗎?”
“嗯。”秦渭陽點頭,拿出兩張VIP票,“幸好我們有票,不然的話大概也要排長隊。”
白未曦看到售票口的長龍,忍不住吐了吐舌頭:“我們國內只有某些電影的首映式才會有這樣的盛況。”
“那是優惠票的售票處,只售演出當天的票,大概可以打五到七折。”
“難怪!”白未曦恍然,“我說嘛,天天演的劇目,怎么會有這么多人涌過來。”
“有很多是觀光客,哪怕本身未必喜歡這些歌舞劇,但還是要到此一游。”秦渭陽失笑。
“我們進去吧!”白未曦“嗯”了一聲,“我只是要來看子歌,演出結束,你該把她帶回來了吧?”
“那是當然,她是紐約的地主,不盡一下地主之誼,怎么說得過去?”秦渭陽微笑,目光閃爍。
“子歌來了沒有?”白未曦緊張地握著秦渭陽的手問。
“演出還沒有開始呢,她應該在后臺。”
“應該!”白未曦低呼,“你根本沒有確認······我們去后臺看看她在不在。”
“還有五分鐘,演出就開始了,她在后臺應該很忙。”秦渭陽卻搖頭否決了她的提議,“好了,這么久都等下來了,不急于一時。”
白未曦不滿地咕噥:“沒見你這樣當哥哥的。”
“因為我很確定,子歌已經到了。”秦渭陽忽然神秘地微笑。
“哦?她給你電話還是短信?”白未曦連忙問。
“什么都沒有我只是看到了一個人。”
“人?”白未曦大喜,“你看到子歌了?怎么不告訴我!”
“我看到的,應該是那位著名而神秘的殺手。”秦渭陽的笑容,有點耐人尋味。
“啊?哪里?”白未曦驚愕地差點要推一下才能把下巴推上去。
“看到那里的一個東方男子了沒有?坐在最東面的陰影里。”秦渭陽說著,把白未曦的頭往前掰了一下,“別看得這么明顯,做殺手的人,警覺性特別高。”
“東方人很多啊,你怎么能肯定他是明?”
“憑感覺。”
白未曦受不了地低呼:“又是感覺!如果是子歌給他的票,怎么會坐到那個鬼地方?不對我覺得他不是。”
“你認為殺手愿意坐到我們這樣的位置嗎?那等于把前后左右都賣給別人,他們一般情況下,會避免把自己置身于這樣的情形之下。”
白未曦忍不住再轉身看過去,因為光線的關系,她沒有能夠看清該人的全貌。
“再看下去,子歌會吃醋,她應該要出場報。”秦渭陽輕聲提醒。
“哦。”白未曦也覺得自己的行為,已經引起了周圍人的側目。演奏會上個個都衣著莊重,人人都屏息靜氣。
指揮一個下揮,鋼琴聲緩緩地流淌了出來。一個凝聚的光圈打在舞臺的邊上從后臺走出來一位高挑迷人的東方美女。
“子歌!”白未曦熱淚盈眶,始終提在半空的心,終于輕輕地落了下去,她甚至能聽到輕輕的“咚”聲。
要知道,秦子歌不僅僅是她的朋友,秦渭陽的妹妹,更重要的是,那一天是她親眼看著她被明留下來的。
當秦子歌緩緩走到舞臺正中的時候,交響樂嘎然而止。
白未曦再度發現,秦子歌是那種天生屬于舞臺的人。當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時從容自在,不用特意做什么,就有一種女王的氣質流露出來。
她是舞臺的王者。
秦子歌穿的禮服,正是白未曦眾多設計中的一件。露肩束腰,把秦子歌的身材,完美而略帶含蓄地顯現了出來。
白未曦甚至能聽到后座微微的抽氣聲舞臺上的秦子歌,與生活里判若兩人。沒有了那抹精靈古怪的笑意,唇畔的笑容,優雅而完美。
即使再挑剔的人,也無法從秦子歌的舞臺表現中扣掉哪怕一分。
她把小提琴架到自己的肩部,下巴完美的線條仍然一覽無余。白未曦甚至覺得,小提琴已經成為秦子歌的一部分。
小提琴忽而獨奏,忽而與鋼琴等其他樂器合奏。雖然唱主角的始終是秦子歌庸的那支小提琴,但豐富的表現形式,讓人嘆為觀止。
掌聲并不算太熱烈,但每一支曲目,都會得到全場的贊賞。
“觀眾們都很克制,不像演唱會那樣有尖叫聲。”秦渭陽看著白未曦稍嫌不滿的神色,悄聲解釋。
白未曦點頭。
坐在這里的大多是社會名流,不同于北京音樂學院年輕而熱情的大學生,所以掌聲當然不一樣。
只要看著周圍觀眾的神態,白未曦就知道,秦子歌用她的音樂,征服了全場。
讓白未曦欣慰的是,秦子歌的臉上仍然白玉無瑕,看來的確沒有受到綁匪的虐待。她放松了全身,享受著秦子歌帶來的音樂盛筵。
當全場終了的時候,秦子歌微微彎腰謝幕,全場的掌聲,才頭一次熱烈了起來。
甚至大部分的觀眾都站立起來,表示對演出者的贊賞與尊重。
秦子歌的目光輕輕一轉,落在秦渭陽和白未曦的身上,再次露出甜美的微笑。這樣的笑容,一下子把她與觀眾的距離拉得很近。
白未曦急忙用眼角的余光去尋找那位神秘的東方男子,卻發現那個位置上,已經空無一人。
顯然,秦子歌也發現了這一點,她的笑容微微一黯,但很快又燦爛得沒有留下一點痕跡。眼睛里跳躍著的火苗,不知道代表了什么含義,卻讓她美目盼兮,流光溢彩。
掌聲再度熱烈地響起,這一次,卻是秦子歌用她的儀態和笑容,征服了全場。
這一個晚上,她用音樂和笑容,給觀眾們留下了最完美的印象。
白未曦喃喃地說:“幸好子歌沒事…···”
秦渭陽側頭,無可奈何地說:“早就叫你放心了,真的沒事吧?唔,那個明逃走了,不過,我有種預感,這件事不會這么就完的。”
“女追男?”白未曦問。
“恐怕現在子歌都認識不到自己對明的好感有多么深厚,不過,她不會這么輕易放開明的。所以,我們拭目以待,不用去摻和。”秦渭陽站起身,“走吧,我們去門口等子歌。”
“她會跟我們走嗎?”白未曦問。
“當然,她剛才給了我一個眼色。”秦渭陽笑著說,“別忘了,我們是親兄妹,有些事情,不用說出來就能夠明白。”
白未曦白了他一眼:“臭美,不就是欺負我沒有兄弟姐妹嗎?”
“子歌在后臺還需要卸妝,所以沒有那么快。”秦渭陽慢條斯理地落在最后,目光不經意間又瞟向明坐過的椅子。
他沒有告訴白未曦的是,他見過明的照片,雖然還是他十七歲的時候。但是這個長著娃娃臉的殺手,變化并不大,所以他能在第一眼,就認出了殺手的本尊。
“子歌!”白未曦并沒有等候多久,就看到了由助理陪同走出劇院的秦子歌。她披著一頭烏黑的長發,素顏朝天,卻仍然是西方人眼里美麗的東方女神。
“終于見到你們啦,未曦,渭陽……哥哥!”秦子歌與白未曦輕輕相擁以后,才與秦渭陽熱烈地擁抱在一起。
“那為什么不愿意到酒館去?”秦渭陽板著臉問。
秦子歌抬起下巴:“哼,他把我綁架了呢,讓我走就走啊?不把這筆賬收回來,我跟他沒完!”
秦渭陽聞言,看向白未曦,篤定的神色,讓白未曦又好氣又好笑。果然是兄妹,這些心理活動,真是一猜就著。
“他走了。”白未曦無奈地說,“在演奏會沒有終場的時候,就已經悄悄地走了。”
秦子歌靜靜地說:“我知道。他以為走得神不知鬼不覺,我看到了的。不過,你們放心,我有后手,我藏了他一件東西,所以他會乖乖地再回來找我索要的。”
白未曦張口結舌,女追男,也不必無所不用之極吧?秦子歌,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子歌,我覺得沒有必要和他牽扯下去,畢竟他是個殺手。”白未曦勸解,“就這樣算了吧,他只是拿走了五千萬。”
“你錯了,他把五千萬還給我了。”秦渭陽微笑。
“啊?”白未曦覺得自己又有點傻了。那位殺手在做什么?難道就是綁個人來玩玩,然后拍拍手,揮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
“走吧,我們去酒店,累死了,跟他斗智斗力,還真有點意思。”秦子歌笑靨如花,完全看不出是被劫歸來,反倒像剛剛做了一次短途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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