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的來臨,仿佛點燃了白未曦的創作激情。()裙裝套系在七月中旬就已經收宮,并交付巴黎的渭陽工作室縫制。張婉為此特意兩度飛來巴黎試衣,表示要力保白未曦的個人發布會成功落幕。
“太麻煩你了。”白未曦感激地說。
她知道,張婉很少在臺前這么認真地試衣,雖然這次的發布會,要挑t臺秀的大梁。
“說這話多見外呀!”張婉笑嘻嘻地說,“夏季也是巴黎的購物季,我趁機大肆采購,現成的理由嘛!”
“其實以你的經驗,完全沒有必要兩度試衣,還有一個套系的衣服沒有制作完成,到時候一起試好了。”白未曦笑著說。
“別打消我逛街購物的樂趣啊!”張婉瞪起麗的大眼睛,卻絲毫沒有威懾力。
“行了,你的情我心領!”白未曦輕輕捶了她一拳。
“記得欠我的人情啊,以后是要還的。”張婉開玩笑地說,“你的這套青瓷我很喜歡,目前正在接洽一部電影,我出演一號,能不能借用部分服裝?當然,電影將在九月開鏡,估計要到明年春天才會殺青。”
“沒問題啊,借著你的電影給我做免費宣傳,何樂而不為啊!”白未曦笑著說。
“哎,說起來,我還真沒有必要過來試衣,你自己試一下不就行了?除了高度上有差別,其他的尺寸,簡直是一模一樣嘛!”張婉拿起一件旗袍,在白未曦的身上比劃了一下說。
“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白未曦搖頭,“尤其是這些半身裙,你穿到小,我穿就及足踝了。效果完全不一樣,在臺上的表現也不同。”
“沒關系,挽上一段就行了。”張婉開玩笑地說。
“哪有這么容易?這么一來。褶裥和省道,開得部位也完全不同了。”白未曦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又擔憂地問,“對了。你拍戲的襠期,不會和我的發布會沖突吧?”
“有什么關系?大不了到時候你自己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早就輕車熟路了。”張婉嘻嘻一笑。
“喂,你可不能放我的鴿子啊!這是我的第一次個人發布會,早就緊張到要死。要是真上了臺,恐怕連步子都不會邁。”白未曦嚇了一跳。急忙努力打消她不負責任的想法。
“知道啦,我早就安排好了。”張婉吐了吐舌頭,哪有半點世界名模的風范?如果不是在臺上,分明就像是個鄰家的大姐姐,親切淳厚,還帶著兩分俏皮。
白未曦啞然失笑:“誰讓你有前科來著?我這是未雨綢繆,提前打預防針。”
張婉嘟著嘴:“我就那么一次,不得已的。事先也打了招呼,你的好老師讓我不用去,用你頂上的。”
“啊?原來是秦老師的意思?”白未曦驚訝。
“是啊。我可不是誹謗。不過呢,不得不說,現場效果相當的好。”張婉展眉微笑,“真的,未曦,如果你有意往模特界發展的話,我可以替你鋪路搭橋。”
“別,我這個人能力有限,專注一項就夠。”白未曦急忙搖頭。
“其實,秦渭陽讓你嘗試著臺。估計也有這個意向。除了高度,你在其他方面并不缺乏成功模特兒的特質。而且,你有著一般模特兒沒有的優勢,因為你自己本身就是個設計師。”
“與其什么都一把抓,我倒覺得不如專注一項。”白未曦搖頭,“能夠在時裝設計上有所成績。對我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模特兒吃的是青春飯,要想出名就要趁早啊!”張婉鼓動她說。
“既然是青春飯,我何必浪費時間?”白未曦很坦然地反駁,“有過兩次體驗,我對衣飾的t臺表現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我想,秦老師趕鴨子上架我上t臺,應該是出于這個目的。”
張婉擺出一副嫉妒的神:“哼,你這位老師,對你可真是盡心盡意啊!”
“羨慕了?誰讓你不學時裝設計?”白未曦也很配合地擺出小人得志的模樣。
“就算我學設計,他也未必愿意收我為弟子啊?有天分,又這么努力的學生,很少見的。像那個梁勝棋,雖然有點小才氣,可是不正途,平白讓人覺得可惜。”張婉嘆息。
提到梁勝棋,白未曦也憂愁地嘆了口氣。
張婉誤會了她嘆氣的真實緣由,連忙安慰:“你也別同情他,這種人心術不正,就算沒有你在一邊襯托,也會出事的,只不過早晚的問題。”
白未曦苦笑:“我不是同情,是頭痛啊!”
面對張婉,她心里一動,把梁勝棋兩度來藍天服飾敲詐的事倒了出來:“昨天我的合伙人打電話給我,你說我給是不給?一次兩次倒不要緊,我怕的是一而再,再而三。他能放下面子,估計廉恥之心也沒了。”
“這種人,你千萬不能被他脅迫。我說未曦,你還念著舊日的香火情啊?他既然對你打劫,就說明人家根本不把你當同看!”張婉想也不想地搖頭,“不能給,你告訴秦渭陽,讓他去想辦法!”
“我怕給老師帶來困擾。”白未曦猶豫。
“什么困擾?秦渭陽是什么人?能在秦家始終如一地得到秦老爺子的贊賞,不會是個簡單的人!更何況,他自己赤手空拳闖出一片天地,手段不知比你高明了多少倍。你居然還替他擔心?我倒覺得你真是傻到可愛。”
白未曦嘆息:“你不知道,就因為出了梁勝棋的事,秦老師才會決定不再收學生的。可見梁勝棋是傷了秦老師的心,我不想再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張婉瞪大了眼睛:“我說未曦,你不要被他溫和的外表給騙了。他這個人,外表是謙謙君子,可一旦有人冒犯,那就真像漢武帝說的那句話:敢犯大漢者,雖遠必誅。”
“怎么會?”白未曦把頭搖得像撥浪鼓,“秦老師待人其實還是很寬厚的。”
“寬厚?”張婉訕笑,“也許只有你會這么看。”
白未曦認真地說:“至少,秦老師待我很好。”
“只能說你們投緣,或者你沒有觸犯他的逆鱗。”張婉聳了聳肩,“好吧,我得承認,他這個人吧,對朋友確實不錯。”
“那就夠了,你不能指望他以德抱怨吧?自古以來,唯有圣人才能做到,或者只存在于傳說之中。”
白未曦想了想說:“只要對我好,在我的眼里,就是好人。”
“是,秦渭陽在你的眼里,近乎完人,比純金的人還要赤一點點。”張婉取笑她說。
“至少,人要懂得感恩。我現在還沒有能力投桃報李,但好歹也要設身處地替老師想想。梁勝棋被逐,是老師的意思。但是當時沒有對他趕盡殺絕,可見還留著余地的。我想,也許老師會期待他幡然醒悟,再列墻?”
張婉立刻搖頭:“那是你一點都不了秦渭陽,他這個人,絕對不是婦人之仁的。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更別提秦渭陽是一匹比千里馬還要千里的駿馬,怎么可能回過頭再接受這種在道德上有嚴重瑕疵的人?”
“我覺得老師其實挺寬容的,應該沒有道德潔癖吧?”白未曦試探著問。
“你還是把這件事告訴秦渭陽吧,你這個人太心慈手軟,根本對付不了。要不,就干脆讓你的合伙人報警,這種行為,已經構成犯罪了。”張婉的建議很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你讓一步,他會進兩步。這種人,就是得寸進尺的典范。”
白未曦憂愁地嘆了口氣:“還是我的處事能力不行。”
“所以你放手讓別人干,是對的。”張婉是難得贊許她對藍天集團放手的人。也許是因為她自己本人,也是這種子的人,所以才會與白未曦特別投緣。
“是啊,我這個人做事不果斷,是我的缺點。”白未曦承認。
“但是你也有優點,用人不疑。”張婉表揚了一句。
“那是因為……”白未曦啞口無言。經過了后世的檢驗,她怎么可能會認錯人?她不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根本就是想盡辦法要抱住人家的大。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而她,就甘于做那個雞犬。
“行了,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秦渭陽吧,他有能力處理的事,為什么你要搶過來?”張婉不以為然地說。
“我只是擔心……”
張婉打斷她的話:“秦渭陽沒有你想像中的那么脆弱,他的神經可以媲埃菲爾鐵塔的鋼筋。這點小事,你覺得可能打垮他嗎?梁勝棋的道行,比起秦渭陽來,簡直就像是一個mba和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
白未曦猶豫地看著她,一時拿不定主意。最后還是輕輕搖頭:“我還是再應付他一次,秦老師最近事情也很忙,沒有必要讓他為了梁勝棋這種人物再費心思。”
“我覺得他不是這種容易滿足的人,而且他離開渭陽工作室,恐怕還因此怨恨上你了。”張婉警告。
“我知道。”白未曦苦笑,“他始終覺得我不是科班出身,而且在校園風采大賽上的名次,又比他差得遠,一直對我有成見。我會讓他寫下字據,說明是最后一次。我的合伙人強硬的時候是很強硬的,又是武術世家出身。大不了……捧到他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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