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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佑想了想,點頭,“好,我可以不去看他,但是你把他所在的地方告訴我,我派幾個人暗中保護他,三師兄身上有可能發生了什么事情,一個人呆著有些危險。”
云夢初立刻點頭,暗中派人保護神馬的,真是太合她意了,之后毫無心理壓力的出賣了韓越的所在地。
他聽后,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小初……這是什么地方?”
她笑了笑,“如玉樓買下的,原本用來放一些雜物,但是后來生意越做越大,這里的用處倒是不大了,之后就空了下來,現在正好給三師兄住。”
他聽后點了點頭,沒有再懷疑。
她頓時松了一口氣,看來她撒謊的水平還沒有怎么退步,只是楚天佑在剛才那件事情上實在是太精明了,沒有瞞過他。
“我們說回剛才那件事情。”云夢初見她晚歸的事情暫時得到了解決,就想起了剛才那件事情,“三表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么?我上次讓你幫我查跟趙亦茹私通的男子,你還沒告訴我消息呢。”
“我不知道。”楚天佑有些生硬的說著,“小初你記得,趙亦茹怎么樣,永遠跟我們無關,她想動你很正常。我聽說林嬋前幾日找她過府,應該是煽動了她,她極有可能替林嬋報復,不過老天有眼,讓她終究害了自己。”
云夢初聽后,沉默了幾秒鐘,隨后笑道:“三表哥說得對,老天有眼。她的事情跟我們無關,我以后也不問你了。”
楚天佑現在明顯不想說,那么她估計也問不出什么,不如等到個合適的時機。她再一并算總賬……
至于那個合適的時機么,洞房花燭夜如何捏?
她心中打著如意算盤,嘿嘿的笑了。
“我們不說跟我們不相干的人的事。我們說三師兄。”她乖巧的說著,“三表哥,你知道三師兄這幾年去了哪里么,怎么什么音信都沒有,忽然出現,竟然帶著傷,究竟誰敢動韓國公的兒子?!”
楚天佑對這件事情也是不太清楚。畢竟他前世不是凌軒的弟子,對于這個有些神出鬼沒的韓越自然是不怎么了解,只是依稀聽說過他去過幾年南蠻之地,莫非就是這幾年?
“也許去了南蠻之地……”他說著,“三師兄的傷究竟怎么樣?!如果嚴重的話。我們要立刻通知國公府。”
云夢初搖頭,“應該不太嚴重,三師兄精神看著還好,估計也就是皮肉傷,養幾天就好。”
楚天佑聽后,略略放心,只等韓越說的時機到了,去問問他究竟怎么回事。
他雖然對這個三師兄沒什么太深的感情,但是畢竟同門情誼還在。他跟韓國公在朝堂上還常常相互幫助,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正事說完了,該說旁的了,云夢初不由得對楚天佑埋怨道:“三表哥……我不過就晚回來一會兒,你何必勞師動眾,王妃知道了會怪罪我的。”
楚天佑搖頭。“不會的,父親跟母親今日去衛國公府做客了,不會知道的,就算回來有耳聞,我去解釋就好了。”
她摸了摸鼻子,他說得倒輕松,他是做兒子的,母親是不會埋怨的,但是她……
唉,她明早請安的時候,還是盡量規矩點吧。
王妃昨晚很晚才回來,也不知道清不清楚她的事情,不過今早云夢初去請安的時候,王妃的表情有些異樣。
王妃淡淡的看著她,氣質雍容的啜飲著茶水,不發一語。
她自覺自動的說道:“王妃,都是小初不懂事,昨晚回來的晚了一些,讓世子擔心,還勞師動眾的派人找,請王妃責罰。”
王妃放下了茶水,半響之后才說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今早天佑跟我來解釋過了,我只是想說,要做王府之人,就要謹言慎行,一言一行切莫讓人挑出錯來,不然今天你的小錯,明天別人就有可能拿這件事情去參天佑一本。”
她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自己晚回來一會兒,楚天佑派人找自己,竟然能讓人參一本……
不過也怪她對朝堂之事并不是那么精通,朝堂之上瞬息萬變,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揪出錯誤來,王妃這么說雖然有些夸大,但是還算情有可原。
她聽后立刻請求責罰,王妃也沒說什么別的,就是讓她回去把女戒抄一遍,她心中松了一口氣,自覺這個懲罰已經算是輕的了。
也不知道楚天佑今早怎么跟王妃說的,王妃竟然沒有問她晚歸的原因。
時間一晃而過,眼看就要到了三天之限,她晚上呆在房間里面收拾一點東西打算明天帶給韓越的時候,意料之中的人來了。
楚天佑來了之后,她自然是讓伺候的丫鬟都退下,連忙問道:“三師兄這幾天怎么樣了?”
楚天佑微微點頭,“看情形還可以,身上沒有留下什么嚴重的傷,只是神情有些郁郁寡歡。”
她一聽,微微蹙眉,韓越這到底是怎么了……
楚天佑垂下了頭,看著她收拾出來的東西,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心中抑郁。
怎么好多平日里沒有給他的東西,她竟然巴巴的送給了韓越?
這么好的金瘡藥,她竟然都不送給她……
楚天佑越想越郁悶。
本來他見云夢初對韓越的事情如此上心,心中就覺得不滿,雖說總是他們的三師兄,但是他還是覺得不快,三師兄有事,他一個男子出面就好了,她一個女孩子,這么積極的關心一個未婚的男子,這實在是無法不讓他產生點誤會。
其實最主要的是,三師兄雖然年齡比他們大上一些,但是那周身的氣質榮華,卻是他也羨慕三分的。
所以他心中有些擔心云夢初會不會……
“小初……”楚天佑用著跟平日一樣的口吻說道:“這些都是要帶給三師兄的么?怎么著許多東西我都沒見過?”
她微微一愣,隨后說道:“三表哥,這些東西你都用不上呀,都是療傷用的,你沒見過很正常。”
“我哪里用不上。”他的臉色黑了下來,“我也常常受傷,怎么不見你給我送藥,三師兄這一來,你就立刻把所有好東西都送來了。”
她微微瞪大眼睛看了他兩秒鐘,忽然抿唇笑了出來,原來楚天佑這家伙在吃醋呀……
吃他們三師兄的醋。
其實她對韓越純粹是抱著一種欣賞的眼光來對待的,如此絕世男子,她是萬萬不會肖想的,所以楚天佑的擔心有點多余了。
不過她承認,她的確害怕三師兄那完美無瑕的身子和容貌上留下點什么疤痕,才打算把自己最好的藥給他帶過去的。
不過現在楚天佑吃醋……
她眨了眨眼睛,干脆地從收拾好的東西里面拿出一瓶藥遞給楚天佑,“三表哥,給你,你仔細收著,我希望你一輩子都不會用到這個藥。”
楚天佑握著仿佛帶有她余溫的藥瓶,聽著她說的貼心話語,心中仿佛溢滿了溫馨。忽然覺得她給韓越送藥這件事情,也沒那么堵心了。
他什么時候這么容易滿足了?
他深深地困惑著。
“三表哥。”云夢初開始曉之以理,“我依舊記得,當初在天擎山上,如果不是三師兄鼎力幫忙,我們都會有很大的危險的,如今他有難,我們理應盡力幫助不是么,不過就是一點藥罷了,算作我們兩個人的心意,這不是我一個人送的,里面也有三表哥你的份兒。”
楚天佑一聽,心情更加舒暢了,他們兩個人送的,他們才是一體,韓越么,自然算是外人……
他表情雖然淡淡的,但是眼眸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小初說得對,這是我們一起送的,我回頭讓人再找點東西添進去,算是我們一起送的。”
她聽后,暗自在心中偷笑,男人么,有的時候就是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以為跟他倔強,是絕對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的。對于楚天佑這種面癱男,有的時候哄哄他絕對是最佳的選擇,把他哄好了,忠犬老公總會有的。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云夢初帶著她跟楚天佑的心意去看韓越了。
楚天佑雖然很想跟著來,但是她卻覺得韓越此時不太想見其他的人,把他給勸住了,不過幸好他在朝中也有要緊的事情要做,不然估計今天是一定要跟來的。
拿著東西來到了韓越所住的院落,讓徐云敲了門,等門開了之后就走了進去。
此時韓越整一個人站在院子中,仿佛在看院中的果樹,負手而立,目光悠遠,風姿綽約。
真是一幅漂亮的畫面呀。
韓越真是男女通殺。
雖然有些可惜,但是她還是輕咳了一聲,打斷了韓越的思路,韓越身子微微一震,之后回過神來,看著站在不遠處的云夢初,淺笑著說道:“小師妹,你來了呀。”
她摸了摸鼻子,忽然覺得心中有些感動,能再看到韓越的這種笑容,她覺得真好。
“三師兄……你這幾天怎么樣?”她邊說著邊向屋里走著,示意徐云把東西放在桌子上。
韓越略略點頭,“我沒有大礙,只是想通了一點事情,有一件我一直逃避的事情,現在也應該去面對了。”
云夢初困惑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沒說他渾身是傷的事情,反倒說了什么他一直逃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