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塘水著
楚天佑看著云夢初這幅樣子,心中某些念頭漸漸地升起來了。()云夢初現在雖然頭發散亂,衣服上也略有臟污,但是看在他眼里面,卻有說不出的美麗。
看起來,真的很誘人。
他咽了口口水,忍下了心中的想法,聲音柔和的對她說道:“小初,這些事情我們日后在慢慢商量,現在我們還是快趕回軍營吧,再晚一些的話,路就不好走了。”
她點頭,剛想跟著他走的時候,不想他在她面前蹲了下來,“我背你吧。”
她一怔,背似乎是個很親密的姿勢,雖然僅次于公主抱,但是……
“不用了。”她下意識的拒絕了一下。
不過楚天佑卻依舊蹲著不起來,語氣堅定地說道:“上來。”
她見說不動他,一咬牙索性爬了上去,反正都是決定要成親的人了,還在乎這些做什么,不就是背么……
她也是真心走不動了。
她爬上楚天佑的背之后,楚天佑站起身,堅定地一步步朝下走著。
按理來說,背著人下山是個極為危險的行為,畢竟下山的時候重心朝前傾,再背個人的話,重心就更不穩了,不過楚天佑卻一步步的堅定走著,寬闊的背脊,給她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她輕聲問道:“三表哥,這是你第幾次背人?”
楚天佑身子一僵,半響之后才說道:“第二次。”
“那第一個是誰?”她好奇的問著。
楚天佑抿唇,第一個……
第一個人,自然是趙亦茹。
當年他們剛成親的時候。曾經出去郊游過,那個時候趙亦茹嚷嚷著走累了,讓他背著,那是他此一次背人。現在是第二次。
現在回想起前世那些事情,他都有些淡忘了,那些記憶似乎已經模糊不清。今生的記憶一點點的覆蓋在前世的記憶上面,讓他原本充滿著仇恨的心,覺得寧靜了許多。
他淡淡的對云夢初說道:“小初,無論第一個人是誰,我今生今世,絕對不會再背著她,我只背你一個。”
云夢初聽到這個。直覺楚天佑心中還藏著什么事情沒告訴她,不過楚天佑既然不想跟她說,她暫時也問不出來的。
不過楚天佑身上,似乎藏著什么秘密。這個秘密楚天佑保守的非常深,但是她卻很想知道。
女人都是有求知欲的,她身為一個很正常的女人,自然是很想知道自己的男人身上究竟藏了什么秘密,不過現在看來,普通的方法似乎問不出結果。
她應該找個特殊的場合來問,究竟是什么場合捏?
她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想法,之后情不自禁的臉色紅了起來。
她怎么會想到這種事情。
她連連晃頭,打趣著跟楚天佑說道:“三表哥。只背我一個,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背了么?”
楚天佑許諾的時候倒是沒想到這方面,一時之間愣住。
雖然自己的孩子是應該背,但是這畢竟是他親口許的諾言,又豈能剛說出來就反悔。只能說他現在還不會說情話,一說起來。簡直就是漏洞百出。
不過他作為一個個信守承諾的人,還是堅定地說道:“小初你放心,我不背孩子,將來只背你一個。”
云夢初頓時笑了出來,她忽然覺得楚天佑好可愛,真是可愛到爆了,愣愣的就許下個諾言,雖然后來可能覺得自己說的有些急躁了,但是居然不借機反悔,依舊一條路走到黑。
嗯,有責任,有擔當。
不過她還是好想笑。
楚天佑聽到她的笑聲,臉色黑了一半,這種事情有什么好笑的。
他心中略微帶著點惱怒,忍不住輕輕地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就像父親打女兒一樣打她。
她頓時感覺到自己被打了,雖然他沒用什么力道,但是她一個活了四十多年的大媽,居然還被打屁股……
很丟臉有木有!
她立刻掙扎著要下來,并且不滿的說道:“三表哥你壞,居然打我。”
“乖乖的別動。”楚天佑一本正經的低喝了一聲,“再晃小心我們兩個都摔下去。”
她頓時老老實實地不動了,雖然心中覺得抑郁跟不滿,不過還是大局為重,她忍了!
殊不知她忍的時候,楚天佑卻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云夢初這算起來也十四歲了,身體開始發育了,他背著她的時候,她胸口上的柔軟正好緊貼著他的后背,一開始的時候,他因為跟她說話的原因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現在兩個人之間寂靜了起來,后背的觸感反倒越來越清晰了。
他不是十多歲那種不經人事的毛頭小子,他曾經開過葷,真真切切的嘗過女人的滋味,在這種情況下,他腦海中自然會浮現出無數的遐想,勾的他心頭火起。
可憐的他已經素了十多年了,終于捧著點葷腥,卻是時間地點各種不對,只能按下那點邪想,認認真真的背著她朝著山下走。
到了山下,那些士兵仿佛已經在那里等了一會兒了。
云夢初從楚天佑的后背上滑下,發現那些人少了一點,心中明白少了的人是把東西運到邯城去了。
那一半的財寶,恐怕楚天佑要自己留著了。
這也很正常,將軍打仗,常常會掠奪來各種財寶,他們未必都會上交,如果都上交了,將軍的灰色收入又從哪里來。
不得不說,楚天佑訓練的這些親兵質量很高,行事進退有度,紀律嚴明,軍令下達,立刻執行,絕對不廢話。
他們到了山下的時候,那些整齊的站著,其中有二三十人守著一些裝財寶的箱子,最前面則擺著一輛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馬車。
苻堅見他們下來了,立刻走上前對楚天佑說道:“將軍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末將已經都辦好了。”
楚天佑掃視了一下他的一百多個親兵,緩緩點頭,對那些人說道:“我們回軍營吧,今晚大家好好慶祝一番。”
他說完,那些士兵的眼中都露出了難掩的喜色。
楚天佑拉著云夢初上了馬車,跟她一起坐在馬車里,回到了軍營里面。
馬車上,云夢初試著把自己的頭發弄成了男子的樣子,并且穿上了楚天佑的外袍,勉強充個男人。索性楚天佑身上有鎧甲,縱然脫下來外袍也沒什么。
到了軍營之后,云夢初沒那個福分下馬車看看軍營具體是什么樣子的,就發現馬車徑直穿過了軍營,來到了楚天佑的營帳面前。
她低著頭,在楚天佑的示意跟掩護之下,飛快地走到了營帳里面,隨后跟進來的是楚天佑。
苻堅探了個頭想進來,不過立刻被楚天佑轟出去了。
楚天佑的營帳里面擺設很簡單,一張大床,一個書桌,幾把椅子就沒什么了。唯一有別于其他營帳的大約就是他的營帳里地上鋪著厚厚的氈子吧。
楚天佑自然是沒帶什么人進過營帳的,不知道怎么招呼人。
想了想,他指著床說道:“累了就躺在上面歇一會兒。我先出去整頓軍務,可能要忙很久,晚飯我會給你端進來的,你先休息吧,有事情我們晚上再說。”
他說完之后,轉身走了出去。
云夢初也的確是累了,折騰了這么一整天,嬌生慣養的她肯定受不了,本來剛才在馬車上就想躺下睡,不過因為要換衣服什么的,強忍了下來。
現在有人指著張床讓她睡覺,雖然有些別扭這是個男人一直睡著的,不過她安慰自己以后總要適應的,也干脆的躺了上去。
床上并沒有她原本想想的汗味,反倒是有種清爽的感覺,相比之下她身上倒是汗味頗重了,要找個機會洗澡才行。
她胡亂地想著,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覺自己被輕輕的搖醒,一睜眼就看到楚天佑的面容,他換掉了鎧甲,正站在她面前。
她撐著床坐了起來,略帶沙啞的問道:“什么時候了?”
“酉時三刻了。”他說著,扶著她坐起來,指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擺在營帳里的木桶說道:“晚飯我放在桌子上了,你梳洗一下之后就可以吃了,至于換洗的衣物……”他說到這里,猶豫了片刻才接著說道:“軍營里沒有適合女子穿的,我讓人拿了一件新做的最小號的軍服給你,你先湊合穿著。今晚我要跟將士舉行慶功宴,可能沒時間陪你吃飯了,你吃完之后如果累了就先睡,徐云明天才能帶到。”
她點頭,笑看著那桶水,“謝謝三表哥,我正想洗澡呢。”
楚天佑目光柔和的揉了揉他的頭發。
其實洗澡這件事情還是苻堅提醒他的,如果是他自己,還真未必能想出來。
“小初,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就通知門口的士兵,讓他們找我。門口的兩個人絕對可以信任,你放心吧。”
她聽后,忍不住笑著說道:“三表哥,一別三年多,我發現你的話多了很多。”
這樣真好,總算話多了一些,比三句話換不來一句話的人強了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