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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僧,是這樣的,我們根據之前得到的線索,請問一下您這里有沒有一種類似于這樣的錢幣?”羅平懶得跟這僧人繼續廢話,掏出藏好的一枚戰國錢幣,遞到了僧人面前。
僧人還沒看就啞然一笑,微微點點頭,朝白胡子老者招了招手,很快白胡子就遞過去一個小木盒子。
“這些是我年輕時遇到一位高僧送我的,一共是五枚,除了盒子里面的幾枚之外,當初在曼谷郊區給過一個與佛家有緣的小男孩,想必你手中那枚就是的吧。”高僧說到這,似乎有點意猶未盡,微微笑道:“當初我年輕氣盛,以為那個小男孩會是與我佛教有緣的天縱奇才,現如今我才知道,原來我算錯了,應該是這位姑娘,也就是小男孩的姐姐。”
高僧這一段話說出來,眾人臉色都是一變,要不是陽光普照,估計羅平都要大喊鬧鬼了,當初那位僧王可是說將那位和尚從后山懸崖扔下去的,那段懸崖羅平見過,深不見底,而且下面亂石突兀,壓根就沒有任何的緩沖物,只要掉下去,絕對是死翹翹的節奏,可是現在事實擺在面前,這位高僧竟然就是當初那位和尚。
“這這這……怎么可能?”晚娘驚訝的捂住嘴,很顯然這個情況,讓她接受不了。
“佛祖曾經說過,人死于不死,不是在肉身而是在靈魂,當初我從山崖掉下去,有緣得一仙鶴相救,雖然雙腿殘廢,但那一刻就是得到了大徹大悟,這邊是佛里面所謂的份,這一世我有緣有分,故而來此等待下一個有緣有分的人。”高僧不理眾人扭曲的面部表情,繼續說道:“這位女施主,當初將錢幣贈予你胞弟,且你親手斬掉了魔(僧王)這是緣,后來你遇上這一行眾人,乘風破浪到達這里,便是份,這樣一來你便是與我,與佛教有緣有分。時間因果循環,是時候出世宣揚佛法。”
羅平聽來聽去到最后總結了一句話,那就是:晚娘你來啦,老子等你好久了,快來接我的班,老子要出去嗨皮了。
一陣微風吹過,晚娘冷不丁打了個寒顫,雖然她并沒有聽得太清楚整件事,但最后幾句話她還是能夠明白其意思的,一想到自己跟佛法有緣,而且以后還要呆在這里,晚娘很想一咸魚干甩過去。
“晚娘,難怪當初你能夠打敗僧王,原來你已經被佛祖保佑,你才是真正的圣女啊,看樣子以后你要成為你們國家佛教的領袖,真是可喜可賀。”安娜剛開始還聽得不是很清楚,感覺這老頭說話磨磨唧唧的,不過最后幾句話頓時讓她眼前一亮,之前一路上她都覺得有愧于家里面的中村法子以及許婷,現在可是個好機會,雖然有點殘忍,但正如這個高僧所說,晚娘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人,要不然也無法解釋當初大戰僧王時的高光表現。
“不要,我才不要,你肯定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晚娘嚇得快要哭了,趕忙拉住羅平的胳膊,那神情就像是受傷的小羊羔碰到了大灰狼。
“有緣之人,便是上天選中的人,沒有錯對之分,有緣就是有緣,無緣就是無緣。”高僧嘰里呱啦又說了一大堆,最后才說道重點:“你在紅塵之中還有牽掛,這跟你沒有收到佛法熏陶有很大關系,你無須惦記兒女之情,應曉大意明佛意,這樣才能真正大徹大悟。”
“我不聽,我不聽,你就是個騙子,羅平咱們回家,回家好不好?”
晚娘整個小身軀都恨不得跳進羅平懷中了,她害怕極了,好不容易留在羅平身邊,現在眼看又要被趕走,她死活都不答應,盡管小時候對于寺廟對于佛法無比的崇敬,但現在這些全部都是狗屎,在她眼中只有自己親弟弟和羅平兩人存在,甚至從某方面來講,羅平比她弟弟還重要,這就是愛,天大地大,這一刻愛情最大。
安娜原本還想勸說兩句,但看到晚娘那委屈的神情,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也就只能忍住了,而龍心則更是同情晚娘,這一路上雖然晚娘天天膩歪著羅平,讓她也有些吃味,但她知道那更多的是晚娘對羅平那無以復加的愛,一個不懂得如何展現愛的人,很容易讓旁人受傷,但與那份純真的愛無關。所以原則上龍心也是支持晚娘的。
“咳咳……你們別把正事給忘了。”羅平清了清嗓子,認真道:“高僧,我有一事不明,不知道當初給您錢幣的那位前輩跟您提起過一塊華夏戰國時期的鼎足沒有?”
羅平問出這話的時候,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深怕這家伙來一個不知道,或者那位前輩已死,那尼瑪就倒血霉了。
“聽說過……”殘疾高僧神秘一笑,隨后輕言:“那只鼎名為三足云龍鼎,那只足則是華夏萬鼎之王上的一條腿。”
“對對對,就是那個,不知道現在在何處,那東西自古就是華夏之所有,當年被逮人所盜,一直苦苦追尋著其下落,還望您告知一二。”羅平很是有些激動,要是能夠將這最后的一個殘件拿到手,對于三足云龍鼎的恢復,那就是指日可待,此前種種的生死經歷,也就值得了。
“我知道是知道……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高僧瞇著眼,這個時候仿佛不再是高僧,而是一個市儈的商人:“我們做個交換,晚娘留在這里,我就把消息告訴你,出家人是不打誑語的,你覺得怎么樣?”
“我擦,我就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和尚。”羅平聽到這位高僧所說的之后,頓時大怒,在他印象里,就算有的和尚不太慈悲,但也沒有像這種明目張膽的搞交易,更何況拿東西本來就是華人的,這個和尚做到這個份上,簡直是奇葩。
“撒米!”晚娘聽到高僧所說的,頓時神情一怔,感覺自己呼吸都踹不過來了,這個高僧想拿自己做交易,而且這種交易,由不得她選擇,一時間兩行清淚流淌下來:“撒米,我答應他,我留在這里,你拿到東西之后,記得日后要來看我,嗚嗚。”
就算是安娜看到這種情況也是忍不住怒了,她雖然不知道高僧應該是什么德行,但是看到其拿一個小姑娘來做這種事情,就連某些土匪都不如。
“阿彌陀佛!”高僧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種反應,一臉肅然道:“據佛經傳言,未來泰國將會出現一場動亂,那個時候黎明百姓流離失所,皇宮政權不穩,世間生靈涂炭,你就是佛家指定的領導者,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難道你會忍心看著祖國就這樣消失嗎?”_(故事純屬虛構,切勿對號入座啊。)
晚娘聽到這個頓時站了起來,雖然這丫頭平日里沒有得到什么國家幫助,完全是靠自己雙手將姐弟兩拉扯大,但是一旦聽到這種消息,還是本能的顫抖了一下。
“你他娘的少要用這個來欺騙小丫頭,不要拿一個所謂的預言來占據所謂的制高點,你這樣做,簡直就是讓我們瞧不起,私心這么重,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誰愛入誰入,反正晚娘是不會跟你走的,大不了老子自己去找線索。”羅平說著一把拉住淚流滿臉的晚娘,就要朝門外走去。
“一切阻止佛教傳人的都是修羅,開!”高僧眼睛一睜,頓時一道精光閃過房梁,一旁久坐不語的白胡子老頭猛的一敲手中的木魚,剎那間出一道震耳欲聾的金鏘之音。
“啊!”羅平捂住耳朵,驚叫一聲,然后整個人突然陷入到了地面之中,任憑他在空中四處抓撓,最終還是直接掉了下去。
“你不想她入十八層地獄,那你就下去吧。”高僧說完開始念叨起來,同時還敲打著木魚。
此前眾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木魚,現在一聽到這聲音,除了晚娘之外,都紛紛捂住了耳朵,而且看向那木魚時,才驚訝的現,那只木魚竟然是用一個不知名的骨架制作而成,并非是普通的木制品。
“還我的撒米來,還我的撒米來。”晚娘愣了足足兩秒鐘后,這才反應過來,然后就是哭天搶地起來,那架勢是要把白胡子老頭跟高僧都滅了。
安娜痛苦的捂著耳朵,她感覺自己整個腦袋都要爆裂開來,腦子里面仿佛有無數和尚在那里敲木魚,那種感覺太難受了,到最后她開始咆哮起來,以泄腦袋里面的痛楚。
而龍心也好不到哪里去,龍心捂住腦袋胸腔之間感覺有一塊大石頭壓著,讓她踹不過氣來,到最后龍心想要飛升起來,結果強烈的窒息感,讓她飛了不到一米高,就直接重重的摔倒在地。
“求求你們了,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我答應你們,我答應你們,我留在島上,你放過他們吧,他們是無辜的。”原本想要沖過去的晚娘突然感覺自己全身力氣憑空消失了,最后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然后緩緩地朝高僧爬過去,眼中的淚水以及手上的鮮血,早已經將身下的地板給打濕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