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平摸了摸身上的一盒飛針,確保萬一失之后,在離院墻還有十來米的花壇處就開始匍匐前進。
就在羅平剛剛趴下的時候,天空突然一聲閃電劃過,差點沒把羅平下個半死,心想還好自己提前零點幾秒鐘趴了下來,要不然這一下絕對要被樓頂上的衛兵給現。
雖然巴黎沒有所謂的梅雨季節,但是巴黎七月份的天氣也是喜怒常,早上停歇的小雨,這個時候又開始淅淅瀝瀝下了起來,而且隨著幾聲巨雷,很雨點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后成了暴雨,羅平臉上被水花濺的到處都是,好在花叢中的泥巴不算太多,不至于迷糊住眼睛,但即使這樣羅平也不得不改變策略往高出爬去。要不然再呆下去就要在水里面泡成豆芽菜了。
“媽的,這什么鬼天氣,怎么突然下起了暴雨。”在樓頂值勤的衛兵抬頭看了看樓頂上匯聚成小溪的通水管道,咒罵一句,然后吆喝道:“去倉庫里面把傘拿出來,這鬼天氣,今晚上看樣子是有的受了。”
貼靠在籬笆墻角的羅平聽到這句話,頓時眼前一亮,心想這畢竟不是正規軍隊,只是一些散兵游勇以及雇傭兵而已,沒有很好的組織和紀律,這種情況下立馬就暴露出一團散沙的缺點來。
利用這短暫的空閑,羅平深吸口氣,然后雙腳在院墻上面輕輕一瞪,猶如一只低空飛行的雨燕,貼著墻壁就飛進了院子。
“我擦!”的羅平怎么也沒有想到院子里面竟然是一個大水池,急忙做了個跳水運動員入水的動作。
“你們剛才聽到什么聲音沒有?”
“什么聲音?”
“有人落水的聲音?”
“放你的狗屁,怎么可能,是不是女人干多了,腦子不太好使了,這鬼天氣你相信會有人過來找老板的麻煩嗎,他連小區都進不來,別提咱們得守衛了。”
兩人說完,覺得還是看一看為好,于是拿著大電筒在水池里面掃射一番,結果只能看見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水面上濺出一朵朵水花。
羅平躲在水底平息了一下心情,剛才這一下險之又險,要不是自己夜視能力過人,再加上反應能力變態,早就在這個池塘里面來一個牛困水對于跳水動作零分的形容,就好比水牛跳進了水潭之中。
等到上面的燈光漸漸消失之后,羅平這才輕輕的探出頭來,仔細看了看周圍,才現這是一個露天游泳池,他不得不佩服這個泳池的建造者,這泳池居然還連帶著防御工作,就跟植物大戰僵尸里面的池塘一樣。
從水中出來后,羅平看了看泳池與別墅之間的那扇大門,心中一動,摸出一根銀針,將其扭彎最后套進了鑰匙
孔里面。
弄了半天羅平也沒有將其弄開,沒辦法,他不是安娜,沒有培訓過這方面的技能,而很顯然這扇門的鎖不是一般的鎖。
此門進不去,羅平立馬抽身離去,不然時間呆久了絕對會被現,這一次他來到了臺邊緣。
和中式建筑相比,歐式建筑最大的不同在于它們的沿設計,非常的古樸大氣,說的粗俗一點,就是各種水泥柱子,水泥拱子,這簡直是小偷強盜殺手們的最愛,要是華夏那些梁上君子看到這種設計估計做夢都要笑醒。
羅平抬頭看了看別墅的高度,一共是四層,大概十七米高的樣子,而一共有三個臺,每個臺又有三米五到樣子,再加上羅平的跳,完全足夠了。
想到這里,羅平趁著一聲巨雷響起,深吸口氣,直接跳上了沿上面,要是有人看到這一幕,估計得嚇尿,怕是奧運跳高冠軍也不可能這么輕輕松松就跳到高高的臺上面,而且羅平還是收了力的。
就在羅平跳到第二層的時候,自己嚇了一跳,原來這個臺邊緣正站著一名衛兵,萬幸的是對方背對著戶,羅平深吸口氣繼續跳躍,很就雙手趴在了天臺之上,而這個時候樓頂的衛兵剛剛將雨傘給拿出來準備撐開。
“暴雨?銀針?”羅平掏出銀針,看了看外面的瓢潑大雨,頓時想起了少年包青天里面的暴雨梨花針。
“嗖嗖嗖!”
只聽到一陣陣破風聲,剛才都還在忙碌的護衛隊員頓時愣在了那里,一個個動作保持的相當酷,跟跳街舞似的。
羅平輕喝一聲,雙手一用力,直接翻過天臺,站到了眾人面前,剛才他心一軟,并沒有用銀針將眾人給殺死,而是點了穴。
眾人原本都以為隊友在跟自己開玩笑,怎么說不動就不動了呢,可結果當他們看到一身黑衣的羅平從天臺外面翻進來之后,頓時吞了吞口水,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
“我已經點住了你們的死穴,要是你們不聽話,我不介意將銀針多刺入一毫米。”羅平瞟了眾人一眼,然后走到個子最大的衛兵面前,問道:“告訴我,你們老板住哪個房間?”
這個大個子是巡邏一組的組長,同時也是一名老雇傭兵,身為一個雇傭兵,他很清楚羅平的實力和膽略,也知道自己老板是個見不得光的人,但是同樣身為一名雇傭兵,他知道自己最基本的就是忠誠度,對于老板的忠誠度,所以再聽到羅平的話之后,大個子只是拿眼睛看了羅平一下,隨后就不再動,那意思是你不要指望我說出來。
羅平聳聳肩,示意這是你逼我的,于是食指輕輕在其脖頸處捏了一下,一米九十多的漢字就這樣直挺挺的倒在了排水管道邊上,連哼都沒有哼一下。
其實羅平并沒有將其殺死,只是嚇唬嚇唬其他人,很顯然眾人被羅平的霸氣和殺氣給震撼住了,有幾個甚至開始全身顫,要不是鎖住了穴位,估計都要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