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仁遠也有些好奇,忙接過了秋虎手中的文件,結果他也是立馬蹙起了眉頭,要知道郭家和秋家都是商業世家,從小受到的教育都是貴族式的,雖然不一定說得上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也是有所涉略,不過兩人此時此刻都遇到了一個難題就是這種字體他們還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也無法茍同。
“呵,這種劉體倒是非常的新鮮,以前從未看過,劉總真是高才。”郭仁遠笑了笑,又道:“不知道劉總以前簽訂合約的時候是不是都是這種風格呢?”
郭仁遠雖然是在詢問,但其實早就知道劉紅月以前的書寫風格不是這樣,不過他就是要這樣問,為的就是讓劉紅月主動承認錯誤。
“那個嘛,到不一定,畢竟這是最近才研究出來的一種書法。”劉紅月一臉嚴肅道:“你知道的,這是藝術,既然是藝術,那就說明這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既然我能夠在前些天僥幸創出劉體,就已經是上天對我的眷顧了,我可不敢奢求老天對我那么優待。”
郭仁遠和秋虎互望一眼,隨后兩人同時悶哼一聲,心中憋的火氣越來越旺盛。
“呵呵,劉總說的非常正確,我是一介粗人當然沒有劉總高雅,咳咳,不過向來在合約上面簽字,還是簽一些比較成熟風格的字跡比較好,像您這種妙手偶得之的劉體應該書寫在上好的宣紙上,然后裱起來掛在書房里,當然拿出來展覽也行。”秋虎說到這,看向龍心道:“還請這位美女將你們劉總的印章拿出來吧,蓋上了印章那就更加完美了。”
龍心看到秋虎望向自己,趕緊將頭一偏,偷偷望向了劉紅月。
“印章?”劉紅月一拍腦袋,頓時郁悶道:“哎呀,哎呀,我說今天出門時怎么那么心虛呢,原來原來是忘記了東西,那個印章我恰好忘記在酒店里面了,你看,你看,我這真是太不應該了,這樣吧,我現在立刻回去拿行不行,應該還來得及吧。”
這一刻秋虎和郭仁遠終于確定劉紅月就是在玩他們兩個,郭仁遠與秋虎不同,他只是有求于秋虎罷了,如果此事不成功,他還可以去找江城其它房產商,雖然規模要小些,價格可能也會高興,以后遇到的麻煩事也會多些,但總好過去受劉紅月的氣好,雖然商人一向以逐利為目的,但也是有一絲傲氣的,現在的郭仁遠就散發了他的傲氣。
“劉總這不是在說笑嗎?”郭仁遠臉色一沉,道:“劉總明知道今天是要用到此物的,怎么可能會忘記,恐怕劉總今天是故意來消遣再坐所有商界朋友的吧。”
“郭總,這話可就是您的不對了。”劉紅月豈能讓郭仁遠抓住把柄,忙起身怒道:“我剛才都已經解釋過了,身為一個女孩子,我出門之前總是要化化妝,打扮打扮的吧,而秋少派出去的人又總是在外面催促,所以在所難免會遺忘一些東西,可郭總您現在就是抓住我這一點對我狠狠的抨擊,這難道就是人稱商場雅士的郭總該做的事情嗎?”
“碼的!”就在劉紅月話音剛落的時候,突然一旁的秋虎將其中一個菜鳥助理拉了過來,然后一巴掌扇了過去,怒罵道:“我又沒有讓你去催促劉總,你難道不知道劉總使我們秋家的貴客嗎,就算劉總今天不來又能怎么樣,你一個小小的助理兼司機,就敢擅自催促劉總,你這是完全不把我們大家放在眼里,從今天起你就不用來這里上班了,滾。”
現場被這結結實實一巴掌給弄的震住了,特別是劉紅月,她也沒有想到秋虎居然會玩出這么一招來,實在是夠狠夠毒夠辣。
“印章就不用讓劉總去拿了,反正我們是絕對信任劉總的,那劉總就用最傳統的做法,摁指紋吧。”秋虎看到助理捂著臉哭著跑出辦公室后,朝劉紅月說道。
“呃……”
劉紅月更沒有想到秋虎突然出這么一招,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而此時此刻已經有工作人員戰戰兢兢的遞過來一盒朱砂,那可憐的眼神,那渴望的樣子,讓劉紅月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雖然這一段時間以來,她的的確確想不到郭家和秋家會有害她的證據,也看不到兩家有在文件上面搞鬼的痕跡,但不知道為什么,她的第六感那么強烈,總覺得要是真的簽下這份合約,自己就很有可能真的被坑了。
“我手上比較臟,那我先洗下手吧,要不然摁上去也會無效的對吧。”劉紅月說著給龍心使了個眼神,讓其跟著一起去洗手間。
秋虎和郭仁遠是何等精明的人,既然早已經想到了用指紋這一招,那就將這些來有可能出現的問題全部都考慮進去了。
“呵呵,這一點我們已經替劉總您考慮到了。”
秋虎拍拍手,頓時從側面有人端了一小碗清水,以及一張干毛巾。
這一下劉紅月真的是無話可說了,只好暗嘆一聲,然后將手潔凈,印上朱砂準備往自己簽名的地方摁去。
“呲……”
羅平一個急停,頓時越野車穩穩的停在了酒店門口。
秋家的人早就接到了消息,此時看到羅平停車,立馬互視一眼,然后慢慢圍攏過來。
“三點鐘方向三個,六點鐘方向兩個,十點鐘方向兩個,十二點鐘方向四個,我們被合圍了。”
后座的安娜準確的將前后左右的敵人方位報給了羅平。
“收到!開工!”
羅平做了個了解的手勢,然后輕笑一聲猛的打開了車門。
“啊!”正前方的幾人正準備跟羅平說幾句以拖延時間,沒想到羅平二話不說上來就直接動手,頓時撂倒了幾人。
現在時間緊急,羅平才懶得跟這些廢話,將手中的武器(板磚)扔了一個給安娜之后,連續錯開兩人的攻擊,然后提膝出拳,頓時將面前清開一片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