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期間,來京城游玩的人很多,甚至很多人就是沖著這次的拍賣會而來。但是,并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入這間拍賣大廳。
條件非常嚴格,必須個人資產在百萬以上,或者是收藏界的知名人士,除此之外還有那些政要只要亮明身份也可以堂而皇之地坐在這里。
所以,這間拍賣大廳里的百來號人非富即貴。
開胃小菜吃完了,一路順著下來,拍賣會現場逐漸火熱起來。隨著拿出來的物件越來越珍貴,現場報出的價格也水漲船高,越來越嚇人。
有些人真的是不能只看外表,比如坐在羅平他們右前方的那個老頭,一身普通衣服,臉上的皮膚皺皺巴巴的還特別黑,頭發白,干干癟癟的像個農村老頭,哪知道當排在第五號的物件開始競拍后,他一下就報出了八百萬的價格。
第五號物品是一副畫,據說是齊白石的真跡,引起了現場一片轟動。
經過激烈角逐,這幅畫最終還是落到了那老頭手里,成交價格高達一千萬,加上要付給拍賣公司的傭金,老頭一共要交付差不多一千二百萬。
即便羅平現在的身價已經超過了兩千萬,他還是被現場火爆的氣氛嚇了一條。
然而當第六件物品被禮儀小姐端上來后,他情不自禁地摒住了呼吸。
“各位,現在展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對三國時期的古玉,經過專家鑒定,它們與前不久剛剛從曹操墓中發掘出來的一個古玉小件是同一類物件……俗話說得好,珠寶有價玉無價,這對古玉保存完好,沁柔,古古香,絕對是古語中的品。無論是日常把玩還是收藏研究,都堪稱絕佳。”
主持人說完后停頓了一下,忽然大聲喊道,“兩件古玉小件一起賣出,底價是一千八百萬,現在開始報價。”
“一千九百萬。”他的話音未落,就有人舉起了號牌,而且直接就把價格太高了一百萬。
“一千九百二十萬。”
“一千九百五十萬。”
報價聲不絕于耳,幾個來回之后,兩件古玉的價格幾乎是在瞬間就抬高到了兩千二百萬。
這個價格已經達到了羅平的心里預期,但是現場報價仍然在繼續。
主持人凝神聽了一下耳麥里傳來的聲音,忽然大聲喊道,“剛接到消息,有場外人士剛剛給出了最新價格,兩千五百萬,現在的價格是兩千五百萬,還有沒有比這更高的?”
“乖乖,就那么兩個小東西,能賣到兩千五百萬?”王子俊也被這情況震住了,“現在還真是人傻錢多。”
羅平笑著把號碼牌遞給他,“你要不要舉著玩一下?”
王子俊飛快地搖了搖頭,“我對這東西不感興趣,你別把那玩意給我。”
在主持人宣布之后,現場沉寂了下來。
兩千五百萬已經遠遠超過了羅平的心理預期,就在他以為塵埃落定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大廳某個角落里傳了出來。
“三千萬。”
三千萬!
一次拔高了五百萬!
王子俊一拍額頭,“這些人都瘋了嗎?”
“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話。”羅平擔心王子俊的話引起公憤,趕緊提醒他。
其說他自己也有些搞不懂了,但是這么輕松就賺到了三千萬,他心里除了震驚就只剩下驚喜了。
三千萬的價格嚇退了所有人,包括場外報出兩千五百萬的那個人。羅平的這兩件高古玉小件最終以三千萬成交。
過了一會,羅平用劉琦的手機查了一下自己的賬戶,三千萬已經到賬了。
到了現在,他已經了清楚了拍賣會的具體流程,自己的兩件古玉也成功賣出,所以他對剩下的那兩件拍品也失去了興趣。
跟劉琦和馬三甲打了個聲招呼,他出了拍賣會大廳,王子俊緊隨其后,一起了出來。
下樓之前,羅平去了一趟洗手間。
“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踏進這個嗎?”老人冷聲說道。
牛平安看著坐在客廳正中的老人,“不管有沒有資格,我都是牛家的后人。今天過來,我只是想告訴您一聲,我有孩子了。”
客廳里靜得連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
牛平安朝老人身邊那位儒雅的中年人看了一眼,然后繼續看向老人。
“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孩子找不到自己的爸爸,所以,我會跟子清離婚,然后和水靈結婚。”
“放肆!”
老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既然還當自己的是牛家的子孫,就馬上讓她打掉孩子。你記住,你是結了婚的人,你的妻子叫王子清。”
就在牛平安說出剛才那番話時,老人旁邊的那個跟牛平安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人眼中浮現出內疚之。
他就是牛平安的親生父親,牛山河。
牛山河聽到父親的話后張了張嘴,言又止。
牛平安淡然一笑,“我身體里流淌的是牛家的血,不管我承不承認,也不管您怎么說,我始終姓牛。現在我有了孩子,他的身體里也會流淌著牛家的血脈。”
他看向身邊一臉緊張的范水靈,將她緊緊摟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爺爺,”牛平安再次看向客廳正中的那位老人,“不管您答不答應,我也一定會跟水靈在一起,也一定會讓我的孩子來到這個世上。”
“滾,你給我滾!”老人怒吼,氣得渾身直哆嗦。
牛平安不再多說,轉身愛憐地看著范水靈,“好了,我們吧。”
范水靈眼中含淚,忽然擺脫了他的手,快了兩步,一下跪在了洋樓口。
牛山河大吃一驚,微微欠了一下身體,可是最終還是沒有離開椅子。
“水靈,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
牛平安也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扶著她,可是范水靈死死地跪在地上,不愿起來。
“求求你們了,讓平安回來吧,他這些年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失眠,有時候做夢都會喊起你們的名字……只要你們愿意讓他回來,我愿意去打掉孩子,再也不跟他在一起了。”范水靈泣不成聲。
“水靈!”牛平安低吼了一聲,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要跪也輪不到你來跪,而且這里頭的人也沒幾個值得你去跪。”
牛平安眼中隱含怒火,朝屋里掃了一眼。
坐在牛山河身邊的那位中年貴婦在他看過來時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
她就是牛山河的妻子,同時她也是出自某個紅家庭。
其實牛山河并不愛她,跟她的結合也只是政治上的需要。當年,她的家族勢力龐大,牛平安的爺爺經過多方面權衡,為自己的兒子安排這場婚姻。
牛山河后來遇到了牛平安的母親,在她身上,他收獲了愛情,也收獲了自己唯一的兒子。
可是因為妻子的哭鬧,因為父親的阻擾,牛平安的母親一天也沒有進過牛家的大,不到四十歲就抑郁而終。
牛平安恨他,更恨這個人。在他看來,是這個人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牛平安扶著不停哭泣的范水靈轉身離開了這棟老舊的洋樓,再也沒有回頭。
“喂,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我姐姐?”在羅平右側,王子俊又提起了剛才那個話。
“你覺得呢?”羅平到洗手盆跟前擰開了水閥,沒好氣地說道。
“我覺得很有可能!”王子俊也了過來,隨便洗了洗手后,對著鏡子仔細擺著發型。
“要不然你為什么送我姐玉佩。”
“我說過了,是賠給她的。”
“你這是找理由。誰都知道我姐的那塊玉佩是她自己扔的,跟你半錢的關系都沒有。而且這塊玉佩可是價值一百多萬啊,你就算再有錢,一百多萬的東西能隨便送人?”
王子俊擺完頭發,靠在洗漱臺邊笑瞇瞇地繼續說道,“所以,我可以肯定你是對我姐有意思了……你別不承認,其實這也算不上什么丟人的事。你可能不知道,在京城,追我姐的人多了去,不過都被她一口回絕了。你要是能讓她喜歡上你,那我就真服了你了!”
羅平用紙巾擦干手上的水漬,“聽到你這么說,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嗎?”
“怎么想的?”
“我想替你姐爆打你一頓……她可是有丈夫的人,我跟牛大哥還是關系不錯的朋友,你竟然公然慫恿我去追求她,你這不是找揍嗎?”
“算了,懶得跟你說。”王子俊聽他提起牛平安,頓時沒了興致,轉身朝著洗手間口去。
就在他來開洗手間的時,一股濃煙忽然飄了進來。
“咳咳……怎么搞的,怎么這么大的煙。”
王子俊猝不及防,被煙熏了一下,不停地咳嗽起來。
羅平也聞到了刺鼻的煙味,到口朝外面探頭看了一眼,忽然大喊道,“不好,是著火了!”
只見一股濃煙從樓梯口不停地飄了上來,整個樓道里幾乎都充滿了刺鼻的濃煙。
左側的拍賣會大廳里正傳來主持人那激昂的聲音,隱約間,還有眾人的驚嘆聲。
沒有任何猶豫,羅平朝著拍賣會大廳跑了過去。
在他身后,紅的火苗正沿著樓梯口飛快地竄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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