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得手,那人冷笑幾聲,慢慢走到羅平面前后,右腿忽然抬起,一記鞭腿朝著羅平側臉踢去。
他的腿上功夫確實了得,來腿不僅迅如閃電,而且勢大力沉。羅平單臂擋住這一腳后,整個手臂都快要麻木了,整個人被踢得朝右邊踉蹌了一下。
不容他多思量,那人似乎知道羅平手上功夫了得,不停地使用鞭腿或者直踹,就是不讓他近身。
羅平連續被他踢中多下,渾身酸疼,連連后退。
圍觀的保安不停叫好,那人是越踢越有興致,各種花招不停地用了出來。
忽然,一直蹲在地上的謝天猛地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那人的一只腳,讓他不等動彈。
機不可失。
羅平頓時如閃電般沖上前去,一指點在了他的胸口上。
兩個人的配合簡直天衣無縫。
沒有任何疑問,被保安喊作秦隊長的那人圓睜雙眼,用手指著羅平,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趁著保安們目瞪口呆,如同傻鳥一般看著這一幕時,羅平迅速沖到夜總會門口,一把抓住了熊三。
“快說,人在哪里?”
熊三嚇傻了,完全不知道說話。
羅平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他臉上,抽得他臉頰浮腫。熊三這才回過神來,“在,在408。”
羅平一把推開他,帶著謝天沖進了夜總會,沿途撞翻了許多人,一路疾跑,迅速來到了四樓。
他抬腳踹開了408的房門。
“啊!”
剛打開門,他們就聽到從屋里傳來小女孩的尖叫聲。
羅平沖進去一看,只見一個小女孩滿臉驚恐地縮在墻角,幸運的是,她身上的衣服依舊齊整。
在床邊,一個年輕男人滿臉猥褻地看著她。
“你們是什么人?都給我出去!”剛才還是滿臉猥瑣的年輕男子,看見羅平和謝天后一臉怒容,竟然還頗有幾分氣勢。
羅平走過去毫不客氣地扇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畜生!”
他又加了一拳,將那人揍成了一只團尾蝦。
謝天趕緊沖過去緊緊摟住了妹妹,兄妹倆摟抱在一起失聲大哭。
被打的年輕人正是在譚記私房菜館給王子俊通風報信的那個人。他名叫謝東,也算是紅三代,不過在他爺爺去世以后家道就中落了,但是因為他善于鉆營,時常在王子俊身邊鞍前馬后的服侍著,也就是俗稱的“幫閑”,現在借著王子俊的光在體制內混了個沒有多少實權的位置,現在竟然也混得風生水起。
這家伙喜歡小女孩的癖好在圈內是出了名的,但是很多人不知道,他尤其喜歡看著小女孩在他的調戲之下無助地痛哭,最后被他壓在身下還在不停掙扎的小模樣。
正因為如此,謝琳琳僥幸地免遭了毒手。
羅平認出了他,沒想到王子俊的朋友竟然是這樣的貨色,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心里對王子俊僅剩的一點好感也隨之煙消云散。
謝東也認出了羅平,想著他能跟牛平安坐在一個桌上喝酒,想必也是有些門路的。再加上他現在也理虧,所以被羅平打了以后,敢怒不敢言。
真說起來,他還有些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做出更出格的事。所以,就算對方想利用這件事來打擊報復自己,也找不到確鑿的證據。
由于羅平剛才鬧出來的動靜實在太大了,沒過一會,一大群人就鬧哄哄地沖進了408,小小的房間內,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謝東趁亂擠出了房間,打通了王子俊的電話,把這邊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但是沒提羅平就是下午在譚記私房菜管跟牛平安吃飯的那個人。
王子俊笑罵道,“你個狗東西,老子早就讓你不要去干那種混蛋事了,現在知道怕了?行了,這事我幫你解決了,不過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看我不收拾你。”
王子俊掛斷電話后,又給京城東城區分局分管治安的副局長廖生輝打了個電話,以他在京城的影響力,這點小事,廖生輝忙不迭地答應了下來,說是保證辦得圓滿。
所以,沒過多久,羅平和謝天兄妹倆就一起被帶到了派出所,而謝東則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
王子俊掛斷電話后,他身邊的王子清皺眉說道,“你趕緊把那些狐朋狗友都斷了,免得以后給你惹來大麻煩。”
王子俊笑嘻嘻地答應了一聲,正準備說話,忽然有醫生從重癥監護室里跑了出來,頭也不回地朝著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跑了過去。
那里,王家重量級的人物正齊聚一堂,開著秘密會議。
“經過檢查,王老頭部的那個腫塊已經嚴重壓迫到了腦神經,如果不趕快實施手術,十分危險。但是,王老目前的身體情況非常不適合做手術,所以,現在的情況很危險。”
醫生來去匆匆,王家的一眾大佬集體沉默了。
在座的,除了王家本家人,還有與王家緊密相連的一些人,無不是主政一方的大佬。其中,華中省的省長齊建軍就赫然在座。
“大家都說說吧!”說話的是王老的大兒子,王定江。他滿頭白發,面容矍鑠,眼中精光似電,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
在他身邊的則是王家老二,王定山,體型微胖,是個面容慈祥的老頭。
“依我看,還是保守治療吧。”王定山微微嘆道,“父親身體不好,我不希望他這么大年紀了還要承受手術的痛苦。”
王定江眉頭皺起,“父親現在的問題就是腦部那個腫塊壓迫了腦神經,如果能手術摘除掉,只要他度過了這次難關,就能徹底恢復健康。到了那時,所有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
“萬一過不了這一關呢?”王定山不禁有些微微動怒,“拿他老人家的身體作賭注,我不贊成。”
王定江看了在座諸人一眼,緩緩說道,“如果有其他的辦法,我也不希望拿他老人家的生命去冒風險……現在的情況大家都清楚,如果父親過不了這一關,我們王家,還有在座的幾位將要面對的復雜形勢,絕對會超過我們的想象。”
房間內一片沉默,凝重而壓抑的氣氛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過了一會,齊建軍忽然開口說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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