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天氣已經不象盛夏那么炎熱,來大畹溪漂流的人已經很少了。現在又是上午,氣溫還沒有完全升起來,漂流點只有寥寥數人。
羅平去交了錢,領來三件橘紅的救生衣,細心地幫許婷和龍心系好,三個人高高興興地坐上了圓形的漂流船。
大畹溪是一條寬約七八米的小河,九曲十八彎,多急流,河水清澈見底,沿途風景秀麗。坐在漂流船上順流而下,不僅可以體會到激流回旋的樂趣,還可以欣賞到如畫景,非常享受。
開綁著小船的繩索以后,漂流船就順著水流緩緩而下,開始緩慢,經過了一個人造土壩后,就開始了激流之旅。
遭遇到激流險灘處,許婷一下撲進羅平懷里,興奮得大聲尖叫。小船也隨之向羅平這個方向側傾了過來,龍心坐立不穩,幾乎同時倒進了他懷里。
羅平一手一個,緊緊地摟著她們,放聲大叫,積壓了多日的郁悶之情在這一刻得到了盡情的宣泄。
水四濺,沒多久,三人身上的衣服幾乎全都濕透,連頭發也是濕漉漉的。
龍心在他們的影響下,也開心地笑了起來,銀鈴似的笑聲清脆悅耳,沿著奔騰不息的河水傳出去很遠。
險灘之后是一段平緩的河段,羅平攤開四肢躺在漂流船上,仰望著蔚藍的天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你們看,這里的天空真藍,就像小時候的天空一樣。”
許婷枕在他的手臂上,也看著天空,笑著說,“要是能回到小時候就好了,真不想長大。”
龍心也躺在羅平身邊,心里砰砰砰地亂跳著。
剛才在險灘大家都玩得高興,一直沒覺得有什么異樣,她現在才發現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曖昧了。
她想要坐起來,忽然發現羅平的右手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于是,她繼續心安理得地躺著,心中暗暗想著,是羅大哥不讓自己起來的。
濕漉漉的黑發梢有些凌亂地貼在白凈的額頭上,橢圓形的小臉蛋上浮出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在蔚藍的天空下,顯得格外明亮清澈。
三個人靜靜地仰望天空,感受著快樂時光。這時候,另一艘漂流船從上游快速沖了下來,經過他們旁邊時,有人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哥們,挺爽的啊,雙飛啊,哈哈哈……”
許婷坐了起來,朝著那邊彪悍地罵道,“回去雙飛你媽去。”
“喲,原來是個母夜叉,哈哈哈……”那艘船上坐了一對年輕男,兩個人一起放聲大笑,不過很快就被水流沖了。
許婷氣得臉發白,從船里拿出小漿,飛快地劃了起來,嘴里憤憤地說道追上了讓你知道老娘的厲害。
“算了,難得出來玩一趟,不要為了一個蒼蠅壞了心情。”羅平也坐了起來,朝著已經遠去的那艘漂流船看了一眼。
龍心雖然不知道雙飛是什么意思,卻也不好意思繼續坐在羅平旁邊了,見船里好有一只小漿,見獵心喜,笑著對許婷說,“許姐姐,我來幫你。”
龍心跟許婷都是第一次劃船,在她們極度不一致的劃動下,小皮船不僅沒有朝著下游漂去,反而在原地打起了轉轉。
許婷又發現了新的玩法,咯咯咯地笑個不停,漂流船不停地旋轉著,轉出一陣陣歡快的笑聲。
半個小時候,漂流船終于到達了終點,可惜的是,那一對男早已離開了這里。上岸以后,許婷氣呼呼地在附近找了一圈,一無所獲。
“算了,估計早就了。”羅平把她叫了回來,準備沿著大畹溪向下游進發。
大畹溪全長十八公里,用來漂流的只是其中一小段,羅平找出景區地圖,指著一處說,“前面有個瀑布,我們去那里看看。”
三個人沿著林間小路緩緩而行,說說笑笑,顯得非常開心。
樹林里有小鳥翠鳴,有山燦漫,清風徐徐,林海搖曳,不勝收。
“阿嚏!”許婷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怎么樣,是不是感冒了?”羅平關切地問道。
三個人身上的衣服幾乎全都濕透了,羅平身體強健,龍心自小習武,都沒有什么大礙。許婷身體比他們差了許多,穿著濕漉漉的衣服,被山風一吹,身上就有些發涼了。
許婷搖了搖頭,卻又連打了幾個噴嚏。
“不行,趕緊找個地方換衣服。”羅平左右環顧,周圍都是密林,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尋了一圈也沒找著換衣服的地兒。
“要不就在那幾塊石頭后面換吧,我幫你們看著點,快點去。”羅平指著路旁的幾塊大石頭說道。
許婷朝那邊看了一眼,只見幾塊一人多高的大石頭剛好擋住了行人的視線。她點了點頭,牽著龍心朝著大石頭了過去。
龍心其實并不想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換衣服,可是沿路來,她發現羅平已經朝著自己身上看好幾次了。
若在平時被他這樣看看也沒什么,這些日子里她早就習慣了羅平的目光。可是現在她身上的衣服濕了,緊緊地貼在身上,在羅平的注視下,她覺得自己就跟沒穿衣服似的,自己的身體在他面前一覽無遺。
所以,雖然不好意思,她還是跟著許婷向了大石頭后面。
羅平朝著大石頭喊道,“你們小心點,可能有蛇的。”
“你可不許監守自盜,跑過來偷看哦!”許婷笑著大聲回應著,爽朗的笑聲在山林中不斷地回響著。
羅平靠在路邊的大樹上,聽著許婷和龍心從那邊傳來的笑聲,想象著她們倆現在正光溜溜的樣子,心里就象長了草似的,麻酥酥的心癢難耐。
“哎呀。”許婷忽然高聲尖叫了起來。
“別怕,我來了。”羅平剛一聽見動靜,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了石頭后面,幾乎眨眼之間就出現在了她們面前。
只見許婷和龍心完好無損地站在那里,身上早已穿好了備用的衣服,羅平大失所望,大聲問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有蛇?”
看見他一臉失望的表情,許婷扶著龍心的肩膀笑彎了腰,龍心也捂著嘴笑個不停。
剛才許婷跟她說羅平肯定會找借口跑過來偷看,沒想到真讓她說中了。龍心看著羅平一臉糗樣,心里簡直樂透了。
換上了干凈衣服,又了一段山路,許婷身上出了一層細碎的汗珠,剛才受到的風寒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幾個人說說笑笑,很快就來得了瀑布旁。
瀑布如同白練一般從高空墜下,帶起一陣陣水霧。許婷拿出手機不停地拍照,龍心也高興地說著在九峰山就有這樣的瀑布,兩個孩兒開心地在瀑布底下留影合照。
羅平幫她們拍完合照,發覺附近似乎有人影晃動,扭頭一瞧,一對青年男正在瀑布另外一側拍照,相機是高檔的單反相機,對準的卻不是瀑布,而是他們三人。
羅平心里騰起一股怒火,他從石頭上跳下,幾步就沖到了那對男面前。
“你為什么拍我們?”
“嘿嘿,朋友,你的兩個妞挺正點啊,要不咱們換著玩一下?”男青年二十來歲,一身名牌,脖子上還栓了一根手指頭粗細的金項鏈,他嬉皮笑臉地朝羅平說道。
“討厭。”那的穿了一身超短裙,口大開,眉眼之間一副風塵氣,聽見男青年的話,她輕輕在他手臂上拍打了一下,一雙媚眼卻不停地打量著羅平。
羅平聽出了他的聲音正是在漂流時大聲調侃他們的那個人,冰冷地說道道,“趕緊把相片刪了。”
“憑什么,我拍的都是風景,礙著你什么事了?”男青年臉上的淫笑更甚,“你讓你的妞來陪陪我,我還可以考慮考慮。”
“放你娘的狗屁。”許婷這時候已經來到羅平身后,見到他后一臉憤怒,想必也認出他就是剛才那個混蛋。
“喲喲喲,還挺辣的嘛。不過我喜歡,越辣越好,調教起來更有樂子,彤彤,你說是不是啊!”
那的笑瞇瞇地掃了許婷一眼,說道,“云少調教的人多了去,哪一個到最后不是服服帖帖的。”
許婷氣得要死,抬就朝她踹了過去。羅平攔住她,冷冷地朝捧著相機的男青年說道,“我再說一遍,馬山刪掉相片。”
“你是在威脅我?”男青年臉上笑容斂去,冷地說道,“你活膩了吧,我——”
羅平沒等他廢話說完,一把將他手里的相機搶了過來,朝著瀑布下的深潭扔了過去。
男青年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忽然跳著腳大喊道,“你他媽的瘋了,這是老子了一萬多才買的相機……你趕緊給老子撈出來,撈不出來,老子讓你今天死在這里。”
羅平朝著他肚子上猛踹了一腳,將他踢進了水里,對著水里吐了口唾沫,“人渣。”
那人驚恐地大聲叫道,“打人啦,打人啦!”
許婷一腳踢出,把她也踢進了水里,也吐了口唾沫,“打的就是你,一對夫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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