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家常菜流水般端了上來,啤酒開了一瓶又一瓶,商海今天做東,豪爽地邀請大家趕緊開吃。
羅平沒忘記寢室里的李力,找姐要來打包盒,先給他打包了一份飯菜。
“操,給他打包干嘛,我最看不慣他那副自認為清高的嘴臉了,其實一肚子壞水。”
商海罵罵咧咧,說上學期期末在寢室看愛情動作片被輔導員抓住那一次,就是李力打的小報告。
秦峰大眼一瞪,“不會吧,那小子這么不地道?怎么說也是一個寢室的!”
“我看就是他,那小子一直對我們在寢室看碟不滿意,十有八九是他打的小報告。”商海惡狠狠地說道,“他下次再敢這么干,看我不收拾他。”
何德明搖了搖頭,“不行不行,我找個機會跟他說說,都是一個寢室的,和為貴。”
羅平雖然沒有住在寢室,對那件事也有所耳聞,笑著說道,“你小子別老說人家,你自己喜歡看碟就自己看唄,還總喜歡開著們招呼一群人一起看,鬧得寢室里烏煙瘴氣。”
“他不滿意可以直接說啊,打什么小報告!”商海那次被輔導員逮了個正著,被當場訓斥不說,最后還寫了一份檢討,他覺得丟了面子,對李力一直懷恨在心。
羅平笑罵道,“屁大點事,你還抓著不放以后要看碟就關著看,他自然不會說你什么。”
隨著夜幕降臨,咪里面前來吃飯的學生漸漸多了起來,人聲鼎沸,好不熱鬧。老板娘姐不斷地在店里招呼著客人,嬉笑怒罵,看起來很受歡迎。
酒過三巡,商海回頭咪咪地看了眼老板娘豐腴的身子,壓著聲音說道,“你們知不知道,聽說姐前些時跟她老公離婚了。”
“不會吧。”羅平驚訝道,姐的男人他是見過的,個子跟她差不多高,三十來歲的樣子,喜歡玩牌,據說年輕的時候在外面混過,結婚以后一直游手好閑。
“聽說那男的在外面包了一個學生妹,才十八歲。嘖嘖,拿著老婆賺來的錢去包養小妹妹,他簡直太爽了。”
羅平回頭看了一眼,姐笑容滿面,不斷地招呼著客人,根本看不出來遭遇過這種不幸。
“操,爽個屁。這種男的簡直就是男人中的敗類。”秦峰嫉惡如仇,一拳垂在桌上,震得菜盤哐哐作響。
“小點聲,小點聲。”商海慌忙回頭瞧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別讓姐聽見了,不然又要找我的麻煩。”
羅平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天機不可泄不過,我保證消息是真的。”商海笑得神秘兮兮地。
羅平鄙夷道,“什么天機,多半是小草告訴你的吧。”
小草是咪唯一的服務員,十八九歲,長得又黑又胖,對商海卻情有獨衷,每次只要他來,總是含情脈脈地盯著他看。
商海頓時萎靡地說道,“靠,什么都瞞不過你不錯,是小草昨天告訴我。聽她說,姐的前夫不僅把孩子要了過去,還想把咪也奪去,這段時間鬧得不可開交。”
“靠,他憑什么啊!”秦峰怒道,“他自己行為不軌,還想讓姐凈身出戶,想得!”
“誰說不是,不過那家伙是在外面混的二流子,為了把咪奪過去,找了一群混混經常來騷擾,我看啊,姐快要撐不下去了。”
羅平聽得眉頭大皺,當下就做出了決定。
晚上七點多鐘,502的幾個人酒足飯飽,紛紛離開了咪。進學校南后,羅平把飯盒遞給何德明,說自己還有點事,轉頭返回了咪。
老板娘正在柜臺后算著帳,看見羅平又回來了,詫異道,“小羅,是不是落了東西?”
羅平笑嘻嘻地道,“沒有,剛才吃撐了,出來溜溜你這還有什么活讓我干沒,剛好讓我消消食。”
老板娘看了下時間,快到七點半了,估計那個混蛋就快來了。她趕緊說道,“我這里沒什么事了,你趕緊回去吧,沒事做就去看看書。”
羅平注意到她臉上的細微表情,嬉皮笑臉地賴在柜臺前就是不肯。姐眼看越來越接近七點半,心里一著急,一把就揪住了羅平一只耳朵。
“我看你都是跟那個死胖子學壞了,趕緊給我滾。”
羅平沒防備她來這么一手,‘哎喲’一聲叫喚,趕緊說道,“好好好,我還不行嗎?”
她這才放開了手,看著羅平一溜煙地跑出了店子,笑得合不攏嘴。
說起來,她跟羅平認識也是在去年這個時候。那時候羅平剛剛來學校報道,在咪點了一碗面吃了以后,直接就問她招不招小工。
后來,羅平就在咪干了差不多兩個禮拜,直到軍訓開始。
當時的她是真心喜歡這個手腳勤快,眼里有活的小伙子,后來又聽說他從小就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更是把他當成了親弟弟一樣看待。
正想得出神,口傳來一聲酒瓶的破裂聲,她抬頭一看,那個挨千刀的正大搖大擺地從外面了進來。
來人正是她的前夫,人稱魏猴子的混蛋。
老板娘趕緊把抽屜鎖上,正要拔出鑰匙,一只手猛地推開了。
“嘿嘿,今天生意不錯啊。”魏猴子打開抽屜,看著里面滿滿一抽屜的錢兩眼放光,大笑不已。
“你混蛋,我已經跟你離婚了,這些都是我的。”老板娘拼命地推搡,可惜她一個人能有多大力氣,被魏猴子一把推倒墻角,跌坐在了地上。
“你的?,當初要不是老子出錢讓你開了這間店,你哪來的錢?”魏猴子把抽屜里的錢全部抓進自己兜里,惡狠狠地說道,“明天早上到工商去把手續辦一下,你要是不去,我他媽讓你一分錢也賺不到。”
臨之前,他還把柜臺上的幾包煙塞進了兜里,大搖大擺地朝外面去。
“把錢都放回去!”
就在這時,羅平在口堵住了他,冷冰冰地朝他說道。
“操,你他媽從哪冒出來的,老子拿自己家的錢,關你屁事!”魏猴子吐了一口唾沫,盯著羅平,面不善。
羅平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只見他瘦骨嶙峋,臉上一副酒過度的衰樣,雖然前的青紋身讓他看起來有些匪類的彪悍氣,其實早就是草包一個。
“少廢話,你跟姐已經離婚了,你這是搶.劫。”羅平沉聲說道,慢慢向前了一步。
魏猴子眼神一凜,嘴里罵了一句,一把撈起旁邊桌上的酒瓶,沖著羅平頭上砸了過來。
羅平早就防備著他,當下就側身閃開,一只手飛快地抓住他的胳膊,順勢一扯。魏猴子踉蹌著朝前沖了過去,不料腳下突然多出了一只腳,‘撲通’一聲,摔了一個狗啃泥。再抬起頭時,額頭上多了一個淤青的大包,狼狽至極。
魏猴子飛快地爬了起來,叫囂道,“你小子有種就給老子等著。”然后飛快地跑了。
“小羅,你趕緊,一會他就叫人來了。”老板娘匆匆了過來,焦急地說道。
羅平回頭一瞧,只見她頭發凌亂,手上還有一絲殷紅的血跡。
“沒事的,姐。你放心,有我在,由不得他來搗亂。”
“哎呀,你這孩子,怎么就不聽話了。”老板娘著急得不行,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來回不停地動。
“算了,我還是趕緊報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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