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平趕緊在相鄰的床上坐了下來,生怕被祁蕓發現自己的異樣。
祁蕓休息了一會,發現了自己胸口大開,只怕已經讓羅平看光了,匆忙整理好衣領,在床上坐正了身體,又看見自己裙子實在太短,大腿都露出了大半截,趕緊拿起被子搭在了腿上。
“你今天怎么會去酒吧……你經常去那里嗎?”
過了一會,祁蕓打破了房間里的沉悶,開口問羅平,蒼白的臉上逐漸恢復了一些紅暈。
“哦,”羅平剛剛偷窺了人家的春色,正有些緊張,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摸著后腦勺笑著道,“我平時基本不去酒吧,今天有幾個朋友聚會,想不到剛好碰到了……你。”
祁蕓知道他沒有說出口的是什么,臉色愈發的嬌艷,繼而慢慢變得蒼白起來。
隔了一會,她凄然一笑,有些落寞地說道,“是不是沒想到,我是一個喜歡在酒吧里喝到爛醉的女人。”
羅平沉默不語,說實話,他對祁蕓一點也不了解,只是從宋玉影嘴里得知,她是一個強勢的女人,也是有個有心計的女人。
祁蕓心里苦澀無比。
這些年,她對外是一個精明能干的職場菁英;在家里,對丈夫也是關懷備至。雖然頭上頂著一頂強勢女人的帽子,但是她自問對得起任何人。想不到,自己深夜醉酒,險些被歹人侮辱,卻沒人管沒人問,心里的苦澀只有一個幾乎算得上陌生的男人傾聽。
有人說壓得越厲害,反彈得更激烈,丈夫這些年在自己的嚴格控制下,表面上循規蹈矩,從不沾花惹草,認識自己之前的那些惡習全都改掉了,但她卻知道,這些只是他做的表面功夫,背地里,依然是我行我素,甚至比之前更加頑劣。
也許自己是真的錯了,祁蕓閉上眼睛輕嘆一聲,她真的覺得累了,是從心底生發出來的那種疲累。
她是個好強的女人,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找一個出色的老公,到后來想要在公公面前證明自己足夠能干,這些年,她苦心經營著家庭,努力工作,從來沒有半點懈怠。
可是,到頭來,一切似乎都要成為空幻的泡影了。
老公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自己因為身體原因,始終不能懷上孩子,在觀念傳統的公公眼里,即使工作做得再好,始終算不上一個好媳婦。
說實話,毛芬再怎么折騰,她也不在乎;就算老公不喜歡工作,沉溺于酒色之中,只要他依然愛著自己,她也能容忍。可是,她知道,他的心已經不在自己這里了。
今天,是她的生日。
他卻忘記了,反而與別的女人在一起鬼混。
從家里走出來的那一刻,她的心就碎了。
如果不是這樣,她怎么可能來到酒吧,怎么可能在明知道對方不安好心的情況下,仍然在那個混蛋的刻意奉承下裝出高興的樣子,喝下那么多的紅酒。
她是自甘沉淪。
讓她意外的是,在自己滑落深淵之前的最后一刻,羅平拉了自己一把。
從醉酒中蘇醒后,她心里也有一絲后怕。
如果不是羅平,自己現在會是什么樣子?
種種后果,一經想起,她不寒而栗。
羅平聽見了她的嘆息,看的出來,她心里也有屬于自己的苦澀。
靠在床頭的祁蕓,臉色蒼白,發絲凌亂,往日里職場女人的精致與優雅蕩然無存,只剩下女人天生的軟弱和哀傷。
讓人憐惜。
羅平本來正準備離開,看見她這個樣子,心里的一根弦忽然被觸碰到了,思忖了一陣子,他笑著說,“其實,今天在酒吧見到你,我很驚訝。宋姐告訴我,你是一個完美主義者,無論對自己,還是對自己身邊的人,要求都很高。輕易不會到酒吧那種地方去,更不會——”
羅平說到這里就停住了,后面的話實在不怎么好聽。
“不會讓那種小混混隨便調戲我,對吧!”祁蕓接著他的話繼續說了下去,自嘲地笑笑,睜開眼睛。看著對面的墻壁,眼神空洞,似乎陷入回憶之中。
“五年前,我遇見了他,那時候我已經知道他是麗景集團的二公子。所以……跟他的相遇可以說是我刻意安排出來的。”祁蕓仿佛自言自語,輕聲說道,“最初,我是想讓那些瞧不起我的女人都好好看看,他們眼里高不可攀的男人,我只要輕輕地招招手,就會來到我身邊……不過,后來我真的愛上了他,希望能跟他生個孩子,相伴終老。”
祁蕓凄慘一笑,“可是,老天爺是公平的。就在我最得意的時候,它讓我失去了女人的驕傲。那些曾經羨慕我,嫉妒我,恨我的女人,個個都能在我面前盡情的炫耀。沒有孩子,甚至連曾經最愛我的丈夫,也變了心。”
說到這里,她雙眼模糊,輕易不肯流出的眼淚,也終于滑落了下來。
羅平默默抽出紙巾,放在了她手上。
擦掉眼淚,她朝著羅平凄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讓你聽這些牢騷。”
羅平笑道,“安慰人我不在行,作為聽眾,我還算湊合。有些話,憋在心里會難受,只有說出來,才會得到解脫。”
祁蕓漸漸恢復了平靜,忽然輕笑道,“想不到你這個人五大三粗,還挺細心的。你女朋友肯定很幸福。”
“呵呵,我還沒有女朋友。”嘴里這樣說著,他腦子里忽然想起了許婷,緊接著,眼前又冒出龍心,然后又出現了宋玉影跟劉紅月的身影。
而祁蕓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看見他從紅月的房間里出來那晚。
“難道他真的在那方面有問題?”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掃了一眼羅平襠部,并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她卻不知道,羅平此刻的茁壯絕對不是她能想象到的,只有坐在床上,緊緊地夾住,他才能遮掩住讓人驚嘆的部位。
她心道可惜,說實話,羅平給她的感覺還不錯。雖然之前找他合作被他拒絕了,而且兩個人有過一次意外的親密接觸,但是羅平始終給他一種神秘的感覺。
他年紀不大,為人做事卻十分成熟老練,而且他還會讓人驚奇的補畫技術,二十出頭,就已經完勝潛心鉆研了幾十年的名家好手。
從今晚的情況看,他還是一個很細心的人,而且非常善于照顧人。看得出來,他并不缺少這方面的經驗。
“聽說你是在孤兒院長大的?”祁蕓跟劉紅月閑聊時,曾經聽她說起過羅平的情況,想起這些,她心里不禁有些豁然開朗。
“也許,只有這樣的人生經歷,才能讓一個人盡快的成長起來。”祁蕓暗暗思索。
羅平現在已經有些后悔剛才沒有離開這里了。
不知道怎么搞的,自從見到她胸前乍泄的一抹春光,自己那里一直處于興奮狀態,讓他現在想走也走不了。
沒有辦法,他只有硬著頭皮陪祁蕓聊了起來,同時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自己的動作,免得引起不必要的尷尬。
說完自己的遭遇,羅平也有些感慨,“其實,老天爺也是公平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際遇,甘苦自知而已。”
祁蕓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忽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今天的這樣子跟上次碰到你可不大像。”
兩個人聊了有一會了,她似乎已經從剛才的悲傷中走了出來,情緒穩定,臉色也逐漸恢復了紅潤。
說起來,兩個人也見過幾次面了,不知怎的,羅平一下子就想起了在希木大酒店那次的情形,看著她嬌媚的面容,心頭一陣狂,眼睛不由自主地掃向了她的臀部……那一晚,他可是在上面狠狠地扇了幾下的。
祁蕓癟了癟嘴,剛說他好,他就故意使壞,明明那方面有問題,還用這種眼神來害人。
不過,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一個男人。祁蕓這些年謹言慎行,很少跟陌生男人這樣獨處一室過,更別說兩個人都坐在床上——雖然是兩張床。
祁蕓再強勢,也是個女人,被他這樣盯著,忸怩不安是在所難免的。
她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
羅平從回憶中驚醒,發現自己那里更加茁壯了,幾乎要失去控制。
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羅平苦笑,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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