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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鷲點了點頭道:“沒錯,盧,我們為什么不現在就去找史密斯呢?我想一定能在他那里知道一些關于費爾默的事。”
盧梓宇摸了摸鼻子,冷笑一聲,道:“我已經改變主意了,我不打算去找他了,我要他來主動找我。反正煙珺她們已經放棄了龍城飛將的宣傳,那么就干脆比比誰更有耐心。在此之前,我要將整個血影連根拔起,何妨就用他的名義呢?”
史密斯用力的將一只水晶煙缸砸在電視機的顯示屏上,顯示屏被砸到的地方出了一個蛛網狀的裂痕,但畫面上老瑪德依然在口沫橫飛的講述著,這讓史密斯異常憤怒,他覺得這個顯示器也在跟他作對。轉身從身旁的保鏢身奪過一把手槍,對著顯示器就是一陣亂射,直到槍中最后一顆子彈也被射了出來,他這才善罷甘休。
看著墻上那臺壁掛式液晶顯示器一片狼藉的模樣,史密斯覺得自己惱火的心情,終于有了少許緩解。哪知就在此時那本來已經沒動靜的揚聲器,竟忽然又響了起來,刺啦刺啦幾聲之后,老瑪德和記者們的聲音竟然又從里面冒了出來,像是在故意嘲諷他一樣。
這讓他感到無法壓制的惱火與恐懼,面色猙獰的指著揚聲器對幾個保鏢大聲叫道:“去把他殺了,把那個愚蠢的豬玀給殺了。”
幾個保鏢互相對望了一眼,但是任憑他如何大喊大叫卻始終沒人移動半步,所有人看向史密斯的眼神都有了一絲嘲弄的意思,其中一個保鏢聳了聳肩道:“先生,這肯怕辦不到,那個家伙現在和警察在一起,再說殺人是犯法的。”
史密斯一臉驚詫的看著這幾個保鏢,他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這幾個平時對他百依百順的狗竟然敢跟他說辦不到,而且這幾個惡棍竟然跟他說殺人犯法。該死的,這世界真是瘋了。
就在此時,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史密斯被這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嚇了一跳。他猶豫一下,還是伸手抓起了電話。電話里是一個女人驚慌的聲音,那是他的女兒愛麗絲,電話里愛麗絲的聲音現的很驚慌。電話一接通她就大聲哭喊道:“爸爸,你在哪里?我好害怕,剛才電視上說摩爾叔叔和赫斯表哥他們都死了是真的嗎?爸爸,你在哪里,快來接我吧,我害怕極了。”
史密斯聽到這個聲音時,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人讓他珍稀的話,那就非他這女兒愛麗絲莫屬了。
他有些高興的道:“哦,愛麗絲,我的寶貝,真的是你,太好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但他忽然好像意識到什么問題,馬上又問道:“愛麗絲你現在在哪里,他們為什么沒殺你,還有誰和你在一起?”
愛麗絲聽見自己父親的聲音,似乎稍微安定了一些,她略顯顫抖的回答道:“我今天正好和珍妮一起出來玩,所以”
“是嗎,你和珍妮在一起?那真是太好了,你們在哪我派人過來接你。”不過,還沒等她說完史密斯就立即打斷了她,史密斯有些激動。
愛麗絲顯然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為什么聽到珍妮的時候如此激動,但她聽到父親會拍人來接她,她心里真是高興壞了,也就沒有注意其他的事了。不過想到珍妮,她還是有些吞吞吐吐的道:“珍妮剛才是和我在一起,不過,她現在已經走了。”
“什么?走了?她去哪里了?你為什么不看住她,她是你表姐”電話里史密斯的聲音顯得失望且憤怒。
愛麗絲從未見過父親和自己這發火過,雖然她知道父親是個十足的混蛋,但她沒想到父親會自己萬分危險的情況下,為了愛麗絲對自己發火。恐懼和委屈讓愛麗絲變得有些歇斯底里,她沖著電話里憤怒的哭喊道:“不是表姐,是表妹!你為什么要朝我嚷嚷?她跟赫斯上床了,是不是也和你上床了,你們都是畜生,畜生!怪不得你不肯把家族產業的保管權交給我,卻都交給了她。”
說到此處愛麗絲忽然惡毒的冷笑一聲,道:“可惜,你們都沒想到,那個婊子早就把你們賣了,他剛才就是被一個叫做九叔的東方人接走了。她已經把產業都賣給那些東方人了。你現在是不是很失望?你的侄女加情人背叛了你。哈哈”
愛麗絲說完也不再請求史密斯來接她,只是將手機憤怒的砸在地上,接著好似瘋了一樣哈哈大笑。隨即有癱坐在地上,嗚嗚痛哭。引的街上行人紛紛側目,但卻并沒有人上來理會她,只有幾個不懷好意的嬉皮士開始試探著圍了上來,并且開始動手動腳。
痛哭中的愛麗絲這才猛然驚醒過來,她開始驚恐的向后挪動,口中慌亂的道:“你們想要干什么?”
她正要開始大聲求救,其中一個嬉皮士忽然道:“我認得你,你就是電視上剛才說的那個議員的女兒,我曾今在一本雜志上看到過你。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是黑手黨,不過現在已經完了,如果你敢叫的話,我把你的消息告訴那些殺手,我想他們應該感興趣。”
愛麗絲聞言,頓時閉上了嘴巴,只是在那幾個嬉皮士的逼迫下驚恐的向后退。只是還沒退幾步她的后背就已經貼到了墻壁。
就在她將要絕望的時候,那幾個嬉皮士忽然哀嚎一聲飛了出去,一個身著紅色獵裝,頭戴軍帽的性感女人和一個神色冷淡英俊男子出現在她面前。
那女人伸手托住了她的下巴,用貓一樣妖媚的眼神掃了她一眼,接著輕聲笑道:“小可憐,跟我們走吧。”
愛麗絲好奇而又畏懼的打量著這兩個人,試探著問道:“你們是誰?”
“我叫羅娜,就是你說的那伙東方人讓我來接你的。”羅娜妖媚的一笑,道:“走,或是留在這里,你自己選,我們不勉強你。”
愛麗絲看了看這兩人,又看了看夜色鬼魅的街頭以及那幾個仍舊在地上呻吟的嬉皮士,用力的點了點頭。
史密斯頹喪的坐在沙發上,房間里燈光熾烈而蒼白,除了他之外再無一人。那幾個保鏢見他大勢已去,敲詐了他最后的一百萬英鎊的現金揚長而去。現在他已經一無所有了,如果沒有意外那伙神秘殺手留在別墅里的證據將會讓他的下半生在監牢里度過。
該死的費爾默,什么都沒辦成竟然還讓他父親毀了自己的一切,只是他的父親為什么是東方人呢?管它呢,或許他繼承母親的血統更多一些吧。反正那伙人是沖著他來的。
此時電話再次響了起來,但他卻沒有去接,現在無論什么對他都沒有意義了,他在這里等著警察來,或者等著那伙殺手來。
但那電話卻十分固執,他有些煩亂的拿起電話,沒等對方開口,便暴怒的喝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打擾我最后的安靜?”
電話中那人似乎楞了一下,隨即有些不悅的道:“你在說什么?我是費爾默。”
史密斯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越發惱怒,破口大罵道:“費爾默你這個混蛋,我不就欠你一點英鎊嗎?你至于讓你父親如此對待我嗎?哦,對了你父親為什么是對方人?”
“蠢貨,有種你再說一次,我一定會把你一片片切了,然后灑滿整個倫敦街頭。”電話那頭,一貫平靜優雅的費爾默此時的聲音卻冷的像千古寒冰。
卑鄙的東方人,身為一個高手竟然用如此下三濫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