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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白了閻光頭一眼,淡淡地道:“保證?你怎么保證?”
閻光頭想了想,忽然臉上兇光一露,惡狠狠地道:“以后我再出去就讓一群小弟遠遠的跟在后面,看是哪些王八蛋在偷拍我,抓著了往死里打,看他們以后還敢不敢。”
“幼稚!”林楓冷笑一聲,似乎對閻光頭的這個提議很不感冒;閻光頭見狀慘兮兮地道:“楓少,那您給我出個主意啊!”
“我說閻光頭,你小子現在好歹也是身家幾十億的大富豪了,做事兒的時候能不能多動動腦子,除了打打殺殺,你還會干嘛?”
說到這兒林楓對著閻光頭勾了勾手指,道:“附耳過來。”
閻光頭聞言趕緊把腦袋湊了過去,林楓在他耳邊小聲道:“你這樣……”
閻光頭聽完一臉的賊笑,嘿嘿嘿地道:“楓少,您這招可夠毒的,那幫狗崽子肯定得哭死。”
林楓表情嚴肅地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任何威脅到我和美麗姐她們的的一切因素都必須消滅掉。”
閻光頭點了點頭,道:“楓少,您就放心好了,這次我保證干凈利落的把這事兒處理好,絕不給您和徐總她們惹麻煩。”
恰在此時,林楓的手機就響了,這次是龔兆峰打來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龔兆峰就在電話里焦急地道:“楓少,楊建出事兒了,你能不能到省軍區總醫院來一趟。”
楊建在林楓心里的地位非同一般,可以說既是兄弟,又是老師,乍一聽龔兆峰如此說,林楓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問道:“建哥他咋了?是不是負傷了?”
“是負傷了,你還是趕緊來一趟吧,就在外科急診室。來自”
林楓擱下電話問閻光頭道:“你坐直升機來的?”
閻光頭剛一點頭,林楓抓起公文包起身道:“走,咱們馬上回漢江。”
“楓少,出啥事兒了?”
“建哥負傷了,現在在省軍區總醫院。”
閻光頭一聽也給嚇到了,兩個人飛快地跑出辦公室叫上了靳戰東,然后搭乘直升機直飛漢江而去。
路上林楓一直在催促直升機駕駛員開快點兒,閻光頭和靳戰東就在一旁勸林楓別著急;林楓也知道自己現在急也沒用,不過這種心情卻難以平靜。
直升機直接降落在了省軍區總醫院的操場上,一下飛機三個人就朝外科急診室飛奔而去;到了急診室門外,只見門口站了好多警察,龔兆峰和陳劍喻見林楓來了,急忙迎了上來。
林楓開口就問道:“建哥他咋樣了?”
龔兆峰道:“沒有生命危險,就是背上挨了一菜刀,現在醫生正在給他縫合傷口呢。”
林楓聞言頓時火冒三丈,咬牙切齒地道:“誰干的?人抓到了嗎?老子要活剝了他!”
龔兆峰和陳劍喻對視一眼,頗為無奈地低下了頭去;對于二人這幅表情林楓十分不解,當下便問道:“咋了?說話呀!”
龔兆峰長嘆了一口氣,苦笑道:“哎!砍楊建的人隨時都能抓,可我怎么抓呀!”
林楓聞言一愣,隨即冷冷地道:“甭管是誰干的,就是翁庭璋,老子這次也饒不了他!”
陳劍喻把林楓拉到了一邊,在他耳邊小聲道:“楓少,這是楊建他老婆陶彩霞干的,你叫我們怎么抓呀!”
林楓一聽當時就傻眼了,別說龔兆峰和陳劍喻不知道該怎么辦,就連他自己此刻也感到手足無措了,這人還真沒法去抓。..
林楓看了陳劍喻一眼,道:“到底是咋回事兒?”
陳劍喻嘆著氣道:“楓少,楊建兩口子關系比較緊張你也是知道的,現在是愈演愈烈了;楊建這小子工作太亡命了,三天兩頭的睡辦公室不回家,我和龔書記勸過他好多次了,讓他還是要工作家庭兩兼顧,可他就是不聽;本來他這個常務副廳長很多時候只需要發點兒指示,讓下面的人去辦就行了;他倒好,一有大案子就非得自己上,把分管刑偵的副廳長和刑警總隊長的活兒全給包攬了,你說這叫什么事兒呀!”
哎!林楓聞言也是無奈的搖頭,道:“我也跟建哥說過很多次了,他這人就這樣,把工作看得比命還重要,沒辦法呀!”
龔兆峰這時走了過來,道:“楓少,有件事兒也許你還不知道;前兩天楊建的老婆大鬧省公安廳,說楊建保養小三,現在省里和漢江的官場都給傳遍了。”
“有這事兒?”林楓聞言頓時驚呆了;龔兆峰點了點頭,道:“確有其事,當時我們省廳黨委是全體總動員,好說歹說這才把楊建的老婆給勸回去。”
政府工作人員特別是領導干部最怕就是這種生活作風腐化的傳聞了,偏偏這事兒還是楊建的老婆跑到省公安廳去大吵大鬧給曝出來的,就是沒有也變成有了;稍有不慎,楊建的仕途就將徹底完蛋。
林楓皺著眉頭道:“這么大的事兒你們倆怎么不通知我?”
龔兆峰郁悶地道:“楊建不讓我們跟你說呀!說誰說了就不是兄弟,你讓我們咋辦?今兒要不是發生這檔子事兒,我才不說呢。”
林楓當然知道楊建是怕他擔心,他也只得無奈的苦笑,道:“對了,今兒這事兒又是咋搞的?建哥他老婆瘋了嗎?居然拿菜刀砍他。”
龔兆峰和陳劍喻都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這時一名民警跑過來道:“龔書記、陳主任,楊副廳長出來了。”
林楓等人趕緊跑了過去,就見楊建躬著身子被兩名民警攙扶著從急診室走了出來,林楓急忙上前從一名民警手里接過了楊建的胳膊,道:“建哥,你沒事兒吧?”
楊建沒有回答林楓,而是反問道:“林書記,你咋來了?”
有這么多民警在場楊建自然不能稱林楓為楓少,林楓也不在意,道:“你都這般模樣了我能不來嗎?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楊建聞言笑了笑沒有作聲,這時一名醫生走出來對龔兆峰道:“龔書記,楊副廳長沒有大礙,背上的傷口已經縫合好了,注意傷口不要碰到臟東西以防感染,另外拆線前要注意不要把傷口弄裂了,別的沒什么。”
“謝謝你,大夫。”龔兆峰跟醫生握了握手,隨即一大群人陪護著楊建上了車,十幾輛警車呼嘯著駛離了省軍區總醫院;路上龔兆峰問林楓道:“楓少,咱們現在是送楊建回家還是回省廳去?”
林楓想了想,道:“建哥需要休養,回廳里肯定不行,他家現在也不能回去,萬一又給砍了咋辦;這樣吧,去凱申大酒店,那兒吃的住的用的啥都有,還有人伺候建哥。”
坐在一旁的閻光頭聞言當即笑道:“這事兒我來安排,保管把楊副廳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陳劍喻這時打趣道:“閻總,你可不能給我們楊副廳長安排美女讓他犯錯誤啊!”
一車人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也讓原本有些壓抑的氣氛暫時緩和了下來。
到了凱申大酒店,林楓和陳劍喻扶著楊建進了頂層最豪華的一個總統套房,讓他在床上躺了下來;其余的民警叮囑了楊建幾句注意休息之類的話后就都走了,房間里只留下了林楓、靳戰東、閻光頭還有龔兆峰和陳劍喻幾人;閻光頭跑過來呵呵笑道:“楓少,各位領導,今兒中午就在我這兒吃飯,你們可千萬給我個面子。”
林楓白了他一眼,笑道:“本來就打算跟你這兒吃午飯的,你以為誰還會跟你客氣呀!”
眾人聞言都笑了起來,閻光頭又對楊建道:“楊副廳長,我讓人給您弄碗三七敦燕窩補補身子。”
楊建聞言連連擺手,道:“算了吧,別搞得這么麻煩,我沒那么矯情。”
“不麻煩,一點兒不麻煩,楊副廳長您可千萬別跟我客氣。”閻光頭說完轉身就走了;楊建咧著嘴把身子坐高了一點兒,后背頓時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林楓見狀趕緊道:“建哥,你可千萬別亂動,當心把傷口弄裂了。”
楊建道:“我不是亂動,這會兒麻藥勁兒剛過,后背疼得厲害。”隨即他又皺著眉頭罵道:“媽的,十幾年夫妻了,居然對老子下這種毒手,這次老子非跟那臭婆娘離婚不可。”
林楓道:“建哥,究竟是咋回事兒呀?你們兩口子鬧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咋這次就整得提刀砍呢?”
“女人的疑心病吶!”楊建嘆了一口氣,道:“我這三天兩頭的不回家,以前我老婆還只是跟我吵吵鬧鬧而已,吵完了鬧過了也就這么算了;可最近她不知道發了什么神經,非說我現在官當大了,在外面包養了小三,所以才經常不回家;楓少,我楊建的為人別人不知道,你可是最清楚了,我有時候搞案子忙得飯都顧不得吃,我哪有那閑工夫包養小三呀!你說這不是冤枉人嘛。”
林楓點頭道:“我當然知道你不可能在外面養女人,可你老婆好歹也是一個中學老師,有知識有文化的,沒有證據她怎么會跑到省廳來大吵大鬧呢?”
楊建一聽林楓提起這茬當時就火大了,怒氣沖沖地道:“我哪兒知道,遇他媽個鬼,這死婆娘就有這么神經質,弄得老子現在在單位活像他媽個馬戲團的猴子,人人都在背后對我指指點點的;遇到官場上的朋友人家一張口就問我是不是在外面養女人了,你說這還要不要我活了,這不是毀我的政治前途嗎?”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