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行空知道那善意的提醒絕不是無的放矢,從綠洲周圍戰場爆炸的痕跡,就知道對方擁有火箭發筒這樣便攜式的重武器。回去乘坐“龍霆”武裝直升機,真是冒險的行為,那么大的目標,一顆火箭彈,真的要成“火燒雞”。
后續的隊員也趕來了,盜獵團伙被押上了車。龍行空認地查了鐵雄的傷勢,對孫旭東的手段,他是自嘆弗如。人的名樹的影,根據龍云和章武的描述,他對孫旭東的不得不高看幾眼,多了一些好感。以前潛意思認為他就是一個沽名釣譽的紈绔大少,除了靠山硬,背景恐怖,無非就會耍一些無賴的小手段,做事隼無恥,不按常理出牌,這些都上不了臺面。
聞名不如見面,設處地,轉換角色,龍行空自認為也不可能做到像孫旭的一樣,單槍匹馬,讓這些亡命之徒乖乖放下槍,即使做到,也不可能如此完美的完成。只殺了一人,就震懾全場,手段、心計、實力缺一不可。最完美的就是那“對對碰”,力道可以說控制到極致,碾壓了對手,還能確保穿在槍桿上的人沒有受傷,這還是沒有動用靈氣的況下完成的,太強大了。他的成長太妖孽了,像一輪曜升起在華夏,萬丈光芒已經讓年青一輩的天才黯然失色,甚至已經超越了自己這一輩人。雖然龍行空已經過了年青血年齡,但今天孫旭東的單槍匹馬,殺進殺出,不得不讓他血沸騰
龍行云饒有興趣的把玩著手里的隔音陣盤,琢磨著上面靈動的陣紋和制,一頭的霧水,做的太精致實用了。人家棄之如履的東西,自己卻當成了寶貝,仔細想想也覺得可笑。由一斑而窺全豹,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就是這樣的小玩意他很多,甚至有可能是他自己親自煉制的;另一種可能就是他家頗豐,根本不在乎,用這小玩意賣個好。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龍行云都要高看一眼。
有勇有謀有心計,天賦妖孽,資源無數,這樣的天才只要不隕落,可保華夏幾百年的大勢穩定。龍行空以前認為那些流傳在高層的事關妖狐的小道消息都是以訛傳訛,今天看來,大部分可能都是真實的,難怪大佬們會把他放在這么一個位置上。
之前,龍行空對于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做自己的上司,如果說沒有抵觸心理,那絕對是假的,一個十幾歲毛頭小子都掛了大校銜,直接指揮好幾個中將、少將,這不是荒謬是什么,他也沒少抱怨過這個甩手“掌柜”上司。現在看來,這位可的少年上司,的確很妖孽,大佬們的決定是英明的。他都有點期待這位上司早上任,手指縫漏點資源,至少能解決龍之特戰大隊的燃眉之急。很不厚道腹誹道:“聽說這妖狐最喜歡敲竹杠,打劫,舀寶貝,連教皇都被他的無恥哭了,這樣無恥的家伙真讓人期待,最好越無恥越好!”
龍云被章武這個搭檔得沒有辦法,一直追問著孫旭東的份,處于孫旭東的警告和保密條例的規定,他可不敢泄漏半點口風。從三叔龍行空的只言片語中,他還得到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妖狐”才是他們最直接的上司,只不過沒上任而已。開玩笑,讓他違反頂頂頭上司的命令,再給龍云一個膽,他也不敢。沒有辦法,只能左而言他,不提涉及保密的話題。
盜獵者全部押上了車,龍之特戰大隊的副大隊長衛強跑了過來,質問龍行空為什么不乘坐“龍霆”武裝直升機,放著便利舒服的直升機不坐,偏偏選擇乘坐越野作戰車,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虐。盜獵者可以不坐,這些直升機總不能扔在沙漠里,任由黃沙侵蝕、湮滅,這是一種愚蠢的瀆職行為,作為副大隊長,衛強提出了自己的抗議。
龍行空忙著把玩隔音陣盤,忘了這事。“龍霆”武裝直升機可是隊里的寶貝,每一架的造價都不菲,不在戰斗機之下,毀壞一架少一架。現在卻成了舍不得丟掉,又不敢乘坐的“累贅”。
有了隔音陣盤,龍行空也賣弄了一把,拉著老搭檔衛強躲在一邊,把這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訴了衛強,事關孫旭東份的機密,他沒有透露,含糊帶過,重點放在隼王就是張笑天上。
衛強聽完后,和龍行空最初的反應一樣,很是震驚和暴怒,殺害自己手下的兵的居然是張家的長子長孫,他恨不得現在就找上張家的門,為死去的戰友討個說法。張老英雄一世,為華夏作出巨大貢獻,家里的子孫怎么就成了華夏的公害。七個年青的同生共死的戰友,沒有倒在戰場上,卻犧牲在惡棍手里,衛強和龍行空一樣,一定要將張笑天緝拿歸案,繩之以法,為自己死去的戰友報仇。
龍行空也提到了張環的份,為了防止張笑天窮兇極惡,殺人滅口,這“雷霆”直升機是不能坐了。兩人一合計,還是把這件事報了上去,讓軍.委高層拿出決斷。文老和劉老得知這件事后,立即做了批示,嚴懲不貸,命令龍之特戰大隊停止返程,等待高手支援。
憑借這里的特殊的磁場地利,龍之特戰大隊構建了防守陣地,進入戰斗準備狀態,子彈上膛,猙獰的重型武器也露出了銳利的“獠牙”。
龍行空和衛強檢查完了陣地,兩人碰頭研究下一步的轉移計劃和部署。
衛強對龍行空今天怪異的行為感到了好奇:“咦,龍王,你手里這個陣盤很好看,是用來干什么的?我看你神神秘秘的拿出來藏進去,快說,是什么好寶貝?”
龍行空嘿嘿一笑,得瑟的賣弄道:“都說老衛的一雙招子比老鷹還敏銳,這都被你發現了。這個陣盤就是一個小玩意,也沒有什么大用處,拿出來激活以后,我和你講話,外面的人偷聽不到。”
“今天奇了怪了,你老龍也能掏出一件“干貨”出來,這樣的寶貝是從哪里搶來的?”衛強羨慕的看了一眼,是笑非笑的鄙夷道,強搶可是這家伙一貫作風,還不知道這玩意是怎么來的,反正不是龍行空正道得來的。
龍行空有點不好意思了,他當然不能說這東西是撿來的,多有損自己龍王的光輝形象。更不敢接衛強說的搶這個話題,媽阿勒戈壁,你去給老子搶搶看,從來都是妖狐搶別人的東西份,哪有別人搶他的東西的時候。話可不能亂說,以訛傳訛傳到妖狐耳朵里,那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準備好東西等著他上門打秋風吧。他趕緊打著哈哈說:“錯,這不是搶來的,是撿來的。”
“切,老龍我看你臉皮越來越厚,撿來的,你再撿一個給我看看。我琢磨著一定是人家可憐你,故意丟給你的,你當寶貝給供起來了。衛強看出龍行空眼神有點閃爍游離,故意擠兌他。
龍行空被自己搭檔挑破了心思,尷尬的說道:“你衛強就是一個沒尾巴的猴子猴精,什么事都瞞不過你。對了,千萬別提搶這個字,你要是敢提我跟你急。說起來真是丟人,人家不要的東向,我去撿起來當寶貝。”
“吆,能讓你孫強如此忌憚的人可不多,還是一個少年高手,我想想這個人是誰?”衛強這人的智慧真不能小覷,察言觀色能力,縝密的推理,剝繭抽絲。衛強突然一拍大腿道:“是他,難怪你這么緊張,老龍你今天運氣不錯,他有沒有跟說什么時候上任?”
龍行空知道自己即使想瞞孫旭東的份,自己這個搭檔衛強事后分析一遍戰場經過,就能知道孫旭東的真實份。,他那個腦子簡直太妖了,龍之特戰大隊所有戰術設計都出之他手,從來沒有出現失誤,簡直是移動型“超級計算機”大腦。
“這可是你自己分析推理出來的,不是我違反保密條例。不過我要是說他除了給我送來一個大麻煩,什么都沒說,你信么?”龍行空這次是實話實說。
衛強笑了笑:“我信,因為他的出現只是一個巧合,恰逢其會救了龍云和章武。而且我分析了戰場痕跡,結合那個結丹期傷者的況,我可以斷定他修煉上出了問題,所以他暫時不會回來,更不會跟你多講什么。”
“老衛,你這腦子是怎么長的,一會兒,你就給我說出這么多道道。今天你給分析分析,你是如何判斷的?”龍行空也被衛強的話激起了好奇心,難怪今天來到這里,發現這個妖狐的舉動有點怪異,現在仔細一想,衛強說的很有道理。
衛強深邃的眼眸閃爍著智慧的精芒,條理清晰的分析道:“那我今天就獻丑給老龍分析一下,第一,從章武匯報上來的一條信息,妖狐試圖抓捕張笑天,卻讓他逃了,這有點不科學,除非他修為上出現問題,否則不會抓不住,這是其一;第二點,你有沒有發現那位鐵雄的傷勢很是怪異,是被強大的煉體功決力量沖擊而傷,如果妖狐不是修為出現了問題,他根本不需要這么麻煩,這是其二;第三,他今天騎著一匹馬,雖然這匹馬很神駿,速度非常快,很適合這里磁場的要求,仔細想想,你難道不覺得怪異么?把以上三點綜合起來,我可以斷定,妖狐一定是修為上出現了問題,不得不用馬代步,對敵的時候也不得不使用煉體功決,所以他短時間是不會上任的,什么時候他解決了修煉上的問題,他才會出世。”
衛強可以說是大智若妖,心思縝密,邏輯推理能力強。一番話跟孫旭東的實際況十之相符,唯一不知道孫旭東的修為是被封印,而不是修煉上存在問題。
“對呀,我說今天和他見面,總感覺怪怪的,經過你這么一分析,還真是那么回事。老衛你太聰明了,大智若妖。你這腦袋是怎么長的,要是能把你的智慧勻我一半,我就覺得是燒高香了。”龍行空不佩服都不行,同樣是人,這腦袋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老龍,你難道不知道老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給了你這方面的天賦,必定剝奪了你其他方面的天賦,我現在羨慕你的修煉天賦,要是你能把修煉天賦勻二分之一給我,那我也要燒高香了。”
修為難以寸進就是衛強的心病,就是因為修煉資源少,衛強的修為一直卡在筑基后期巔峰,十年沒有突破。人生有幾個十年可以浪費,衛強的體質比較特殊,突破大境界,除了需要大量丹藥,還需要一顆最頂級的丹藥“破障丹”。“破障丹”早就是傳說中的丹藥,華夏軍方發動一切可以動用的關系,也沒有求得一顆“破障丹”。每一次作戰不能以作則,這成了衛強的最遺憾的事。不能直接參加戰斗,他在做戰術和戰法設計計劃的時候,都耗費大量的時間推導,盡量做到萬無一失。
龍行空只好寬慰自己的老搭檔:“老衛,別灰心,你今年不過才五十歲,還有著大把的時間可以突破,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有“破障丹”消息,無論付出多大代價,我都幫你弄來。”
“好了,老龍,你就別安慰我了,我看得開,就是有點遺憾,每次不能跟你們并肩戰斗,還要分散人手保護我。”衛強擺了擺手,淡然夾著絲絲自責的說道。
“對了,老衛,我覺得有一個人可以幫你解決修為上的問題。”
“誰?你不會說的是妖狐吧?他行么?”衛強眼睛希冀的眼神一閃而沒。
“怎么不行,這事還真說不好,我有種很強烈的第六感,妖狐一定可以解決你修煉上的問題。你是妖智,他是妖狐,說不定還真能成。”
“但愿吧。”衛強不抱希望的自言自語道。
這事揭過不提,兩人開始安排撤離的計劃和部署。
沒過多久,軒轅家的高手趕到這里,押著張環快速的離開,盜獵者也被龍之特戰大隊押了回去。
有了張環這個認證,還有從山洞里起出的物證,張笑天的“隼王“份昭然若揭。證據確鑿,不容反駁。張老一氣重病不起,住進了高干醫院。張笑天潛逃,從此音訊全無。
至于張笑天為什么要組織盜獵團伙,隨著他的失蹤,就成了一段迷,湮滅在滾滾的歷史長河中。
張老這棵支撐家族的參天大樹一病倒,樹倒猢猻散,依附張家的官員紛紛撇清關系,自找門路,偌大的華夏張家分崩離析,薄西山。
倒下一個張家,才有無數個張家崛起,圍繞著張家空出的位置,新一輪的世家爭奪拉開了序幕,對張家一系的打壓和清洗也開始了。從來只有新人笑,哪管舊人哭,張家已成昨黃花,墻倒眾人推。
妖狐做事從來都是管殺不管埋,打蛇專打七寸。發現了張笑天的隼王份,就張笑天做的那些斷子絕孫的事,不管他是什么樣的份,自己就不能放過他。至于后面墻倒眾人推,那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系。你張家樹大招風,得罪的人那么多,犯了眾怒,才落得這般地步。昨種因,今得果。用孫旭東的很不厚道的話來說,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
策馬奔騰,放任白龍馬馳騁在一望無垠的沙漠上,放開心神感悟自然,擺脫人間約束,放逐心,在漫天飄舞飛揚的風沙中感受生命的活力,洗滌心頭血煞的纏結。忍不住文青的吼了一嗓子:“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何當金絡腦,快馬踏清秋。
槍尖血已干,奔騰的血平息下來。孫旭東一拉馬韁,提槍駐馬看夕陽。定睛一看,壞了,迷路了。坑爹的,這白龍馬也太能跑了,這一撒歡,跑得沒邊了。
“蠢貨,這是哪?回去,駕!”
白龍馬委屈的打了一個響鼻,兜了一個圈,老馬識途似的沿著來的方向絕塵而去。
披星戴月趕到了江家坳,結果撲了個空。毛大媽母女已經回去了,王二剛趕著馬車親自送回去的,接待孫旭東的是王二剛的媳婦毛金燕。孫旭東簡單的寒暄幾句,毛金燕也是一個實誠人,竭力他挽留吃飯,被他婉拒了。
白龍馬被伐毛洗髓,神馬白駿,50里的路程,沒用20分鐘,就趕到了土家小院。黑燈瞎火,毛大媽母女和王二剛在院子外面等著。一拍腦袋,壞了,忘了院子里設下的陣法這一茬。把人家主人都堵在門外,有家進不去,這事鬧的。
“呂!呂!…..”
孫旭東飄而下,不好意思的說:“大媽,耽擱了一會,回來晚了。”
“什么味道?血腥味,你殺人了!”毛大媽忍不住驚呼道。
“嗷!,死馬,你敢踢我。”
“轟!”王二剛貼土墻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