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刀特種兵)
犬上三田耜接連兩道難題都被杜睿給破解了,想要還擊也沒了招數,看著杜睿一臉戲謔的笑容,不禁掩面而退,副使藥師惠日見狀,也不甘折了面子,揚聲而起。
“小童無禮!”藥師惠日緩步走到杜睿的面前,他雖然年近四旬,然身高卻與剛剛十歲的杜睿相差無幾,一旁席上的李承乾見了,自是忍俊不禁。
藥師惠日道:“既然你這小童口出大言,便也解了本使這道難題。”
杜睿凜然不懼,笑道:“貴使請出題!”
藥師惠日沉吟了片刻道:“一農家某日來了不少客人。客多,碗少,所以客人們除飯碗是每人一個外,菜碗和湯碗都是共用的。菜碗是兩人共用一個,湯碗是三人共用一個,這樣一共用了220個碗。現在客人們走了,那農家想要記錄一下昨天一共來了多少位客人。可卻怎么也算不出,請閣下幫忙算算。”
殿上諸位朝臣聞聽了這道題,也不禁紛紛皺眉,此時節術數之學尚未流通,似這般問題,便是朝中的重臣,一時間也難以算出。
太宗此時也是一臉擔憂的看著杜睿,此事雖說是游戲而已,但卻也關乎大唐的臉面,是玩玩不容有失的。
杜睿聽了題,閉目琢磨了一會兒,微微一笑說:“我知道有多少位客人了,一共有120位客人,可對?”
藥師惠日聞言也是一驚,不禁脫口說道:“對,是120位客人。”
杜睿意味深長地盯了藥師惠日一眼不慌不忙地算起來:“飯碗是每人1個,菜碗是2人1個,湯碗是3人1個,也就是說1人用1個飯碗,1/2個菜碗,1/3個湯碗,合起來1個人用的碗數就是1+1/2+1/3=11/6個。因為總共用了220個碗,每個人用了11/6個碗,所以客人就是:220÷11/6=120位。”
杜睿說完,不等藥師惠日反映,緊接著便道:“既然貴使精通術數,在下這里也有一題,請貴使代為解答,今有貸人千錢,月息三十。今有貸人七百五十錢,九日歸之,問息幾何?”
這道題即是《九章算術》的“貸人千錢”,其實題目并不難,可是藥師惠日對術數不過也是一知半解,頓時被難住了,殿上的大臣聽了題,也紛紛默算了起來,卻怎么也算不出。
杜睿笑道:“貴使既然不會,如誠心誠意向在下請教的話,在下自然會告之!”
藥師惠日聞言,不禁臉色漲紅,艱難道:“請賜教!”
杜睿一笑,道:“其實這題也沒什么難的,題目之中的月利率是千錢每月息三十,若用百分數來表示,就是:假定其借款時間為一個月,那么這750文錢應該付的利息就是750×3%=750×=文。然而,他的借期只有9天。根據借貸常規,如果要按日計算利息的話,那么每月就以30天來計算。所以這9天應付的利息便是:×9=750×=文,貴使可曾明白!”
藥師惠日聽了杜睿的解答,心中還在默默的核對,杜睿見狀,知他不服,又道:“想來貴使是嫌棄這題過于簡單,不屑回答。”
藥師惠日丟了面子,卻也強辯道:“正是,你這題不過如此,解之何難!?”
杜睿聞言,忙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原來如此!”
太宗君臣卻是一臉的不屑,心中鄙夷藥師惠日的為人,便是犬上三田耜也以袖掩面,羞愧不已。
杜睿卻不動聲色,道:“既然如此,貴使再請聽題,雞兔同籠不知數,三十六頭籠中露。
數清腳共五十雙,各有多少雞和兔?”
藥師惠日此時更是臉色慘白,他自以為于術數之學以小有所成,在國內便無敵手,何曾想如今在大唐國土上,一個小小的孩童便將他難住了,頓時滿面羞慚。
杜睿道:“其實這題也不難,解法一,在下稱之為砍足法,將所有的兔子都隱去兩只腳,則應該有:72只腳;現在有100只腳,故隱去了28只,則有兔子數目是:28/214,則得到雞22只;解法二,在下稱之為添足法,所有的雞多長出兩只假腳來,則應用有144只,現在有100只腳,有假腳44只,故雞的數目是:44/222只,則得到兔子的數目是:14只;解法三,在下稱之為折半法,假設所有的雞都金雞獨立,所有的兔子都抬起兩只前腳,則地上的腳有:50只,地上的腳中,每只兔子有2個,比頭的數目多一個,每只雞只有一個腳在地上,有36個頭,地上若一個頭一個腳,則有36個腳在地上,現在有50個腳在地上,比頭多的只有兔子,且每個兔子多一個地上的腳,因此有14只兔子,得到雞22個;解法四,在下稱之為假設法,假設籠中都是兔子,應該有364144個腳,而現在只有100個腳,需要去掉兔子,去掉一個兔子換成一個雞,則減少2個腳,現在需要減少44個腳,需要將44/222個兔子換成雞,因此有22個雞,12個兔子,在下這般解答,貴使可曾明白!”
藥師惠日雖然還有心強辯,但是卻也自知以杜睿這般題,便是強留下來也是自取其辱而已,只能掩面而退。
這時使節團中又占其一人,看裝扮應是倭國的一家貴公子人物:“閣下鄙人太甚,我也有題,閣下可敢作答!”
杜睿也不說話,只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人張口便道:“什么東西越熱越愛出來?”
說完還一副自鳴得意的神態,杜睿聞言,頓時睜大了雙眼,感情斗智斗得,連腦筋急轉彎都出來了。
“是汗!”似這般斗智,杜睿也覺得自己的智商在不斷的倒退。
那人見杜睿這么輕易便答了出來,再道:“什么越洗越臟,不洗有人吃,洗了沒人吃?”
“是水!”
“什么雞沒有翅膀?”
“田雞!”
“為什么先看見閃電后聽到雷聲?”
“因為眼睛在耳朵前面!”
似這般有趣的問答,太宗君臣也是聞所未聞,不禁覺得有趣,不時的大笑起來。
杜睿聽得不耐煩,便道:“既然貴使相問,在下這里也有題,還請閣下作答!一本書放在地上什么地方你跨不過去?”
那貴公子聞言,頓時目瞪口呆。
杜睿自問自答道:“放在墻角!三個人,豎著站成一排。有五個帽子,三個藍色,兩個紅色,每人帶一個,各自不準看自己的顏色。然后問第一個人帶的什么顏色的帽子,他說不知道,然后又問第二個人帶的什么顏色的帽子,同樣說不知道,又問第三個人帶的是什么顏色的帽子,他說我知道。問第三個人帶的是什么色帽子告訴你,是藍色的!回去好好想想吧!什么東西做的人知道,買的人知道,賣的人知道,用的人卻不知道?是棺材!閣下不是想要在長安也買上一口帶回去吧!?”
那貴公子見難不倒杜睿,自知不是對手,也只好退下了。
杜睿正想向太宗復旨,倭國使節團那邊卻突然揚起了一聲佛號(貞觀年間,佛教是否傳入了日本,小弟也不知道,就只當有好了)。
“阿彌陀佛!施主奇智近妖,瞞得過他人,卻瞞不過貧僧,真當貧僧看不出施主的來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