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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果子
“你這次踢到鐵板了,市局那方面已經向上報告了”來人檢查完方青松見他沒有致命的傷害這才放心把矛頭對準了老馬:“你干這件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所里保不住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什么意思?我還用所里保?”老馬一臉的不可一世
“算了,我不和你說”來人見爭不過老馬,扶著方青松就要往外走
“站住,你們去哪里?”老馬怒不可遏
“把人送回去,你這次太無王法了”
“哼”老馬不以為然
方青松被扔出看守所的門口就沒人管了
方青松現在也是渾渾噩噩外面月上中天,這是不是意味著他被白白的揍了一頓呢?
“還可以走路嗎?”
就在方青松全身叫囂著罷工的時候,頭頂上突然傳來了楊宗保聲音
“啊?”方青松抬起頭,傻乎乎的看著楊宗保,然后突然間爆發了:“院長,我被……”
“知道了,能被放出來就不錯了”楊宗保點點頭
“可是……”
“知道了知道了……不會讓你白挨打的,如果精誠醫院連自家醫院的醫生都保護不了,那也不要混了”楊宗保一手扶起方青松一邊說
“爺,準備好了”日鬼開車來接
“保國呢?”楊宗保問
“喏……”日鬼用下巴指了指黑暗之中
方青松努力想在黑暗之中看出什么,可是片刻之后發現枉然,什么都看不到
“下手輕點”楊宗保上車的時候交代了聲
“好嘞”日鬼隨即打了個電話之后才坐上了駕駛室
回到精誠醫院,方青松的傷口是楊宗保親自處理的
“怎么啦?”察覺到方青松到了醫院之后精神萎靡了不少
“不知道,有點累”方青松說著就暈倒了
楊宗保搶先一步把他抱在了檢查床上
“怎么啦?”胡東接到通知也沖了過來
“看面色有大量失血的可能,但是沒有明顯的外傷,估計有體內出血”楊宗保迅速的解開方青松的外衣,用手在他的肚皮上叩診
“怎樣?”胡東給方青松接上心電監護果然監護儀上心跳過快,而血壓過低
“掛瓶鹽水給我看看”楊宗保說道:“沒時間去ct室了”
“好的”胡東取出輸液管,一頭扎在鹽水瓶上,一頭交給楊宗保
楊宗保放了放水,讓輸液管內的空氣被生理鹽水排出,然后用碘伏在方青松的肚皮上靠右的位置消了消毒,一針扎了下去
胡東緊張的看著楊宗保的動作
不一會兒,血水沿著輸液管往上,出現在了輸液管中
“馬上手術”楊宗保一把撤出輸液管,對胡東說:“沒時間了,就在這里開始吧”
“誰主刀?”胡東問
“劉春2分鐘內就位”楊宗保想了想說
“知道了”胡東立刻叫人
有護士進來把方青松的衣服全部剪開
“我來了”劉春果然被叫來了:“什么情況?”
“肝臟破裂,情況不明,沒有片子”楊宗保解釋會說
“沒時間麻醉了,準備手術”劉春戴上手套也不穿上反穿衣,而是拿起了手術刀,一刀就劃開了皮膚
腹腔里的血液頓時想找到了突破口一樣,噴涌而出,擋都擋不住
“開放了深靜脈通道沒有?”劉春不停的用吸引器吸走腹腔里的血液,可是吸引器的速度比不上出血的速度:“幾條輸液通道?”
“兩條,脖子上一條深靜脈,手上一條體表通道”護士報告說
“不夠,腳背靜脈,股靜脈全部開放,加壓輸血,能過快多快,我現在根本看不到出血點”劉春說話的當會在把紗布不停的塞進方青松的腹腔吸血
“知道了”楊宗保迅速的拿出深靜脈的穿刺包,把出方青松腹股溝的脈搏跳動因為嚴重的缺血,楊宗保差點就不能確定動脈在哪里
幾分鐘之后,四條靜脈通道同時加壓輸血
治療室的地上已經鋪滿濕噠噠吸滿血的紗布,沒有落腳的地方了
“怎么樣?”楊宗保做完一切開始給方青松麻醉
“沒找到”劉春語氣里透著緊張
“麻醉科主任呢?”楊宗保突然問
“來了,來了”麻醉科主任也是剛剛安排完手術,就急急忙忙跑了下來
“過來接手”楊宗保把麻醉的工作交給了麻醉科主任,自己則站到劉春的身后說:“再找不到,那就活不下去了出血太過,這樣下去血氧飽和度不夠”
“我知道,可是我找不到”劉春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找不到,那就看著他死”楊宗保在劉春的耳邊殘忍的說:“你害死的”
“這個……”劉春的手抖了起來:“我真的不行”
“沒有不行,這回事其實很簡單你就是肝膽外科的,難道肝臟的結構你不知道好好想想,哪里容易破裂……”楊宗保繼續引導說,同時給胡東使眼色,讓他隨時準備著替換
“哪里容易,哪里容易……”劉春如同被催眠了一樣,手腳突然快了起來
一塊塊的紗布被丟在了腳底下
“針,線……”劉春伸手叫道
洗手護士很快就把針遞了過去
就在紗布被全部取出的那一剎那,劉春下針了
其實沒那么難,只是劉春被嚇到了而已傷口很容易發現楊宗保準備再過2分鐘劉春不動手就放棄她了給她的機會只有兩分鐘畢竟不可能真的拿方青松的命去賭
隨著劉春下針越來越輕松,肝臟出血越來越少
“血壓回升了”麻醉科主任的嗓子也有些干
“干得好”楊宗保拍拍劉春的肩膀
“哼”劉春這下子徹底恢復了
找到了出血點,其它一切都好說
手術在不緊不慢的進行著,楊宗保坐在一邊休息
“好了”劉春縫完表皮后說
“好好,但是這個月的獎金你別想拿了”楊宗保看了看時間說
“為什么?”
劉春意外,手術完成本來覺得楊宗保會表揚,沒想到手術一結束他就翻臉
“因為時間太長了那么明顯的裂口你看不到,所以要扣獎金怎么你有疑問嗎?”楊宗保仗著自己是院長說
“沒有”劉春也知道,這次手術和她以前的水準有不少距離并且也知道楊宗保這一次實際上是幫了她,幫她戰勝了心里的障礙
“那就好,好好照顧方青松,我還有事得做”楊宗保說完就拉開了治療室的大門
“院長……”
胡東、突然出口叫道
楊宗保用眼神疑問
“方青松是我們醫院的醫生”
“我知道”回答完,楊宗保走出了治療室
幾分鐘之后,周逸來了,一拉開門驚呼:“我的天,這是屠宰場嗎?”
“少廢話,安排吧”胡東沒好氣的說
“劉主任?”見到劉春周逸嚇了一跳
“我現在不是主任了,是住院醫師”劉春迅速整理好了情緒,恢復了幾分往日的自信
“哦”周逸皺著悶頭走進治療室,卻發現真的沒有下腳的地方,于是嘴里嘀嘀咕咕說:“你們啊,每次都弄得這么血腥,真是的……”
“少廢話了,安排病房吧”胡東知道醫院的病房緊張,好的床位可是主任都沒權利安排,只有周逸才能批
“醫院自己的醫生,那就住特護吧”周逸捂著鼻子說,濃重的血腥味直沖他的鼻子,差點受不了
“好吧,好吧”胡東得到了首肯,讓護士和麻醉科主任親自去送病人了
“劉春,你去跟著肝膽外科現在的主任朱麗葉吧”周逸可不會對曾經的省立醫院肝膽外科主任劉春手軟,畢竟長期處在院長的位置上,眼界什么自然是高了不要說劉春了,就是西雅圖圣母瑪利亞醫院院的院長喬治他也不怵
“是”劉春深吸一口氣,現在她完全處于一個興奮的狀態,回到手術臺令她激動不已
“師父去哪里了?”周逸處理完這一切才記起自己來的主要目的,找楊宗保吃飯
“找人算賬去了”胡東隨意的說
“哦,那就算了”周逸知道楊宗保性格,和方青松受傷有關的人那是完蛋了
看守所門口,保國帶人守著門口,一瞧見老馬出來,就把他拖進了準備好的車子里,準備拉到某個地方揍一頓了事可是中途接到了楊宗保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說往死里打
接到這個命令,保國當然是很贊同,老馬的長相太猥瑣了
趁著天黑,老馬被拉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郊區
“你們干什么,我可是人民警察”老馬被從車里扯出來,扔在地上說
地上的柴草讓老馬的細皮嫩肉痛苦了一下
“揍你”保國也不綁老馬,隨他跑
瞧著老馬在野外跌跌撞撞的跑了幾步,保國突然從兜里掏出了小刀,一下子投擲了出去
“啊……”
保國捂了捂耳朵,對手下說:“下手重點”
“是”幾個手下摩拳擦掌的趕上了老馬
保國走到路邊靠在車上抽煙,聽著野地里傳來的慘叫,吐了個煙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