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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喜歡吃清蒸的,我比較喜歡吃辣味的,越辣越好,否則有腥味。.(.)第)(一)(中)(文)\s”楊宗保依依不舍的把眼睛從那條白竹葉青的上面移開。
“好,好,好,小余子還不快去給我把那條最大的菜蛇給干凈了,晚上我們吃麻辣火鍋。”余家老爺子邀著楊宗保一起進屋,獨留下余鐵男,問天無語。
“可是我不會殺。”余鐵男真心不會抓蛇,而且可以說是很怕這種黏黏糊糊的東西。可是沒人理他的。
這邊余鐵男望著菜蛇發呆,那邊余家老爺子拉著楊宗保進坐在大堂的四方矮桌子邊。
“想學中醫?”余老爺子拿藍邊碗給楊宗保倒了一碗茶水。
“金銀?”楊宗保喝了一口就不愿意往嘴里灌了。
“咋啦?不好喝?”余老爺子問。
“不喜歡這個味。”楊宗保說實話。
“嘴還真叼。好東西,秋天去燥的,年輕人火氣盛,要保養的。你還沒回答呢,想學中醫?”余老爺子還挺執著。
“有點想。”楊宗保不會撒謊,確實只是想學學針灸,其它的不想學。
“聽我家小余子說你很優秀啊。”老人家老神猶在。
“還好。”
“我說你小子能不能多說點話?一點誠意都沒有,要求做我老人家學生的多了去了,為啥我要收你啊?”余老爺子不滿意了。
“這個,我沒說要做你徒弟,就是問點問題,求教一下。”
“你……”老爺子沒想到楊宗保會這么說,一時之間沒找到合適的話語反擊。
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余鐵男的慘叫聲,楊宗保立刻反應過來,沖了出去一看,余鐵男正提著油菜蛇的尾巴,亂轉。為了使蛇頭不能咬到自己只能拼命的甩動。
好家伙那蛇足有2米,嬰兒手臂粗,真是條好蛇啊。
楊宗保“嗖”的一聲躥出去了,隨手在地上抓了塊石頭,一手抓住蛇的七寸一手拿著石頭砸向蛇頭,把蛇頭給砸了個稀爛。
“你真暴力。”余鐵男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拿刀來。”楊宗保確實沒有理會余鐵男的論調,直接要過來一把刀子,就在口的青石上,處理起來。
動作干凈利落,好像演練了千遍一樣。扒皮,取膽,掏內臟,順便問了一下余鐵男和聽到動靜來出來的老爺子要不要。再得到他們否定之后,直接把蛇膽吞了下去。
“廚房在哪里?”楊宗保把蛇皮掛在了院子的圍墻上,從井里打了盆水,把青石上的血跡沖洗干凈。
余鐵男指了個方向。楊宗保提起蛇就進了廚房,余老爺子興沖沖的跟了進去。
楊宗保在廚房里左右開,忙的好不熱鬧,余老爺子完全就是個打下手的,余鐵男看著廚房里的一老一少,心里想到底誰才是你孫子啊。
感覺到廚房里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余鐵男就返回大堂,坐在了方桌子邊,端起了藍邊大碗,把里面的水喝得干干凈凈。
不多時,余家老爺子突然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往后房跑去,一陣翻箱倒柜,最后,抱住玻璃缸。
“快快,讓讓,今晚可以整點了,有好菜。”
老爺子把玻璃缸放在了桌子上,里面泡著不知名的東西。
“爺,你舍得把這個拿出來?上次爸求你施舍點都不行。”余鐵男可是直到這東西自己爺爺可是保存了很久的說,寶貝的不得了,不輕易見人的,也只有平時過年的時候,老爺子給自己整點,饞得自己老爸猴撓一樣。
“閃開閃開。”老爺子突然把余鐵男放旁邊扒拉,給端著砂鍋過來的楊宗保騰地方。
余鐵男還沒反應過來鼻子里就充滿了香。
太香了。
老爺子一筷子就下去了,夾起一塊,也不顧燙扔進了嘴里:“好吃,好吃。”
老爺子大方的就著桌子上的藍邊大碗給楊宗保來了一碗寶貝酒。酒水已經泡的發黃,好像有一層油脂的光澤在里面。
“我不喝酒。”楊宗保不滿意。
“你小子別不知足,這是虎骨酒,我爺爺一般不給人的。”余鐵男羨慕的要死,偏偏那人還不領情,現在這個世上哪里還有老虎骨頭泡酒啊。那些個或者老虎都是保護動物,動一只就得坐牢。這就還是自己爺爺40年前的,這酒就一直是這么一缸,40多年啊,真正的強筋健骨啊。
“就是,小楊啊,嘗嘗。”楊宗保勉為其難,一臉不愉快的喝了一口。
辣是唯一的感覺,就一口,喝下去立刻上了頭,楊宗保的臉紅了起來,感覺從自己的的位置突然有了一股暖氣沿著背部沖上了頭頂。不多時就滿頭大汗了。
把楊宗保的一切表現看在眼里,余老爺子笑瞇瞇的說:“怎么樣?”
“蠻好的,虎骨酒這么厲害?”楊宗保懷疑的問。
“當然我還配了些東西,厲害吧,爺爺我到現在還能一柱擎天的秘密。”余老爺子得意的說。
“還成。”楊宗保也不客氣又喝了一口,這一口沒有剛才那么難入口了,能夠接受。感覺到一邊余鐵男哀怨的眼神,遲疑的問道:“你要不要來點。”
余鐵男也沒有廢話不說話,直接接過去就喝了一大口:“爽。一口下去好像全身的濕氣都沒有了,今晚可以睡個好覺。”
“你小子今天是沾了小楊的光了,主要是小楊做的蛇太味了。”老爺子停不下嘴,一口酒一口。
楊宗保也不甘落后生怕少吃了一口。
本來余鐵男對蛇這玩意不太感冒,但是看著那兩人吃的很歡,不自覺地夾了一塊:“好吃。”入口即化,辣到好處,一點都不腥。這一下子余鐵男的筷子也停不下來了。
一頓夜宵就在三人的搶奪之中愉快的結束了,最后的勝利者當然是余家老爺子。
“我不洗碗的。”一吃完楊宗保就表明了態度。
“難道要我老爺子洗碗。”兩個無良的人最后把眼神都投向了余鐵男。
余鐵男悔恨自己引狼入室,只能含淚的收拾碗筷。
“說罷,找我老人家要干啥?”老爺子酒足飯飽似乎特別好說話。
“有些針灸上面的問題不懂,沒有人指點。”楊宗保說。
“就只有針灸?”
“嗯。”
“你老實告訴我你對中醫有什么看法?”老爺子好奇這個年輕人到底為什么只對針灸感興趣。
“不知道,感覺是騙子多,真才實學的少,沒有西醫見效快。”楊宗保實話實說。
“你還看不起中醫呢。”老爺子不高興了。
“沒有,感覺中醫的傳承很難,也很少,其中很少人得到了傳承,創新少,在西醫幾乎每一天都能出成果的時候,中醫古老的方子卻在流失。一個在進步,一個卻在退步。我認為西醫的基礎是數理化,而中醫的基礎就是四書五經。現在有多少人掌握了中醫的基礎了?那些學校培養出來的是中醫?”楊宗保看著余家老爺子認真的問。
“你的理很深啊,但是如果不是學校這樣統一教學的話,人數就會很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余老爺子嘆了口氣。
“對于我來說,中醫治感冒要兩個星期,西醫是一個星期,那我肯定用西醫,至于副作用的問題我相信有的西不會比中的副作用大。”
“的確是這樣,很多中醫的治療方式都有些信,講究的是陽調和,暗合天道。說這些太過玄虛了,你以后要問我什么就問吧,但是就像你自己說的,四書五經是基礎,你不懂基礎如何能夠越過基礎了那些高深的東西呢?”
余家老爺子的一番話點醒了楊宗保。楊宗保自覺以前沒有想到這點只是一味的排斥,哪里知道原來自己好高騖遠了。可是閱讀四書五經是一個很大的工作量,加上中醫本身需要投入的力,自己的課業這些都需要力的。自己有能力都學好嗎?不太可能吧,人只能專于一,雜家大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成為的。原本楊宗保只想著能夠懂針灸一就行,但是沒想到自己想當然的認為的非常的膚淺。
就像余家老爺子說的,自己忘記了不學基礎怎么可能通?
看著楊宗保沉思的樣子余家老爺子很滿意,人能夠思考,一點就通。如果碰到有的硬是覺得自己能夠通中醫西醫的一心思的想拜自己為師的,那就太無趣了。自己倒要看看這個楊宗保會怎樣選擇。
“我知道了,對不起,是我心態不好了。”楊宗保想了會說。
“嗯,本來我還指望你說不學西醫了從頭開始學中醫,既然你選擇了也沒辦法。但是我還是可以教給你一些表面的東西。”余老爺子也有些可惜的說。好苗子有很多,咱國家那么多人口從來就不缺乏人才,但是心好的卻不多,有得有失,把得失看得太重也不好。太強的好勝心,貪多不厭,都是不可取的。中醫最重要的也是一個心。
“嗯。”
看著楊宗保有些消沉的樣子,老爺子拍拍他的肩膀說:“雖然我不能交給你這些東西,但是咱們很有緣分,教教你畫個畫寫個字,打個太極拳還是可以的。今天晚了去睡吧。”
“不要小看我爺爺,他的字畫市面上賣到一萬一平尺。”余鐵男正好這個時候收拾完進來,插話說。
“哦,你家有躺椅沒有,我不太習慣睡別人的床。”楊宗保問。
“沒有,愛睡不睡,這里就三間房,剛才的客廳,一間養蛇的,一間住的,咱們仨今天睡一起,不要以為我喜歡和你睡。”余鐵男悶啊,都不知道今天自己到底來干什么的。
“那要洗澡。”楊宗保實在受不了身上的臭汗。
“洗澡?來啊。”余家老爺子高興起來,拿了條巾和盆子就到院子里的井旁邊,脫光了上身,就著涼水沖起了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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