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兒又招惹了方青稚,但是陳墨卻是很清楚一點,在這個時候跟女人講道理是很沒有必要的一件事情,因為你壓根就不知道她會對你說些什么東西。
尤其是你要是回了她一句,還會牽連出十句,想到這兒,陳墨很是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但是方青稚卻是沒有準備這么輕松的就放過陳墨,看著陳墨苦笑的模樣,方青稚冷淡的看看身前那爆滿的車籃,仔細打量了一陣,有些無語。
因為方青稚也發現了,那滿滿的車籃,都快足夠一天的菜了,一念及此,方青稚忍不住納悶的看了看陳墨一眼,也不知道這個家伙是哪兒來的那么大的魅力,居然可以左右逢源到這個地步。
望著面前還在苦笑的陳墨,方青稚的心忽然生出了一股危機感,想了想,陳墨還是挺受歡迎的,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怎么想的,跟陳墨卻是一點兒實質性的進展都沒有。
不過很快的,方青稚搖搖頭,將這個念頭甩出腦海,強迫自己趕快轉移了注意力去想些別的東西。
奇怪了,陳墨有些納悶的看看身前的方青稚,他沒有料到的是,本來一臉怒氣,仿佛下一刻就要朝著自己發火的方青稚忽然安靜了下去。也不再對著自己生氣,甚至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便安靜的轉過身。
沒有想到這么輕松的就逃過了一劫,陳墨反倒是感覺有一些不可思議,望著身前方青稚的身影,陳墨推著自行車快的追了上去。
“怎么了?”陳墨看看方青稚,讓她上車。
抱著陳墨的腰,方青稚卻是沒有準備回答這個笨蛋的意愿,只是靜靜的靠著陳墨的后背上,然后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她要想的東西對于自己來講很是重要,但是偏偏對陳墨是開不了口的,所以只好一個人自己默默的悶在心里想想。
騎著自行車,感受著這迎面吹來的清風,感覺著身后的方青稚緊貼著自己的感覺,當真是分外的美妙,幾乎是讓人不想想其他的東西了,陳墨如此想到。
到家了沒有,陳墨轉了幾個彎,有些郁悶的回過頭問身后的方青稚道。
“我看看,”方青稚聽到陳墨的詢問聲,連忙從自己的世界抽回神,往四周打量了一陣子,這才肯定的說道:“差不多了,就是這里,你再騎一會兒就到了,頂多十分鐘的距離。”
十分鐘啊,那倒是不多,陳墨心想著,按照方青稚說著的那個方向,騎了過去。
路上有著不少因為初冬而落地的樹葉,看上去分外的美麗,仿佛是一層綠黃相間的毯子鋪到了地上。
按照常理來講,能夠有如此的美景欣賞,陳墨的心情應該是很好才對,但是事實上,陳墨卻是前所未有的緊張,一想到等一下就會見到方青稚的父母,陳墨就感覺到自己的手心有些冒汗。
這種緊張的情緒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讓陳墨有些猝不及防。
如果不是這樣的動作有些不雅,其實陳墨挺想坐下來拿這手掌互相揉了一下,至少也要想辦法將自己心的那一股緊張感給減少點兒。
否則的話,心一直想著,還沒有見到方青稚的父母呢,就緊張成了這樣子了,要是等一下見到了,陳墨忍不住在心打了個突,到時候自己應該怎么給對方說呢?
我喜歡您的女兒,請您將她許配給我吧,陳墨琢磨了一下,只能說充滿了一股言的味道,這得是多少年前的求親格式啊。
“你說只要十分鐘就可以騎到了,為什么我騎了十分鐘了還是看不到一個宅院的大門,”騎著騎著,雖然說心很是緊張,但是陳墨何許人也,還是強自將心的緊張感給按捺了下去。
“額,這個十分鐘啊,確實是十分鐘啊,我每回來的時候都記著的,過了之前的那個拐彎,再過十分鐘就到家了。”面對著陳墨疑惑的目光,方青稚也有些納悶,顯然是跟陳墨一樣,不知道是哪兒出了問題。
“等一下,你說你每次回來,你是坐什么交通工具回來的?總不能是地鐵吧,”方青稚的話語里有一個很明顯的漏洞,而此時的陳墨就是抓住了這個漏洞,并且不斷的向著陳墨求證。
“當然是坐轎車,要是坐公交車的話,那就得人擠人了。,要是不想去的話,我還是打電話叫人來接我。”方青稚說著話,卻是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話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而此時的陳墨卻是忍不住黑線了起來,因為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之前一直覺得哪里怪怪的。
一股莫名的黑氣從陳墨的背后升了上來,獰笑一聲,陳墨試圖將自己的那一口大白牙弄得兇神惡煞一些,至少要起到恐嚇方青稚的作用。
只可惜的是,陳墨這難得的弄成一個青面獠牙的模樣,但是面前的方青稚卻是絲毫沒有覺著什么,反倒是陳墨自己還被人給嚇了一大跳,當真是失敗到了極點了。
這么一想,陳墨的話語里頓時就充滿了各種郁悶的氣息,想了想,陳墨看看這四周,愈發頹喪了起來:“又遲到了是吧,我就說么,那個你說的十分鐘,那是開轎車的時間表。”
開轎車的度跟騎著腳踏車的度能夠一樣么,陳墨心想著,忍不住就要咆哮了,但是看看身前的方青稚,陳墨還是默默的忍住了,他實在是狠不下心去說方青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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