圃前，莫小川深呼吸著，嗅著香味，能讓他的心情平靜一些。在以前，他總覺得香該是人喜歡的東西，男人喜歡刀劍或者是人更靠譜。但是，他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喜歡上了香味。
或許是從他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喜歡血腥味的時候一同開始的吧。他也不知的怎么了，每次聞到血腥味，內心便有些躁動，雖然這種躁動是在控制范圍內的，可一旦北斗劍在手，殺起人來便會毫不猶豫，尤其是敵人。
雖然，到了現在，他已經不覺得殺人是一件痛苦的事了。可對于殺人，依舊談不上喜歡，因而，嗅著血腥味，隱隱有些喜歡殺人的感覺，還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每次，我只有香味能讓他平靜下來。
輕盈的腳步聲在耳畔響起，莫小川轉過頭去，司徒玉兒緩步行來。
他笑了笑。
司徒玉兒回了一個笑容。
看著司徒玉兒那張完的俏臉，莫小川多少有些失落，還曾記得他們初識之時，那個歡快的丫頭，有些任，有些調皮，整天琢磨著怎么捉人，時過境遷，現在的她，已經少了當日的調皮，多的了幾分猶豫，縱然是笑著，也能看到她眼中的一絲傷感。
“前面發生的事，我都知道了。”司徒玉兒輕聲說道。
“唉！”莫小川伸了個懶腰，道：“是啊，夠煩人的。”
司徒玉兒看著莫小川的臉龐，見他雖然帶著笑容，卻依舊掩飾不住眉宇間透出的愁。看著他疲累的模樣，司徒玉兒有些心疼，抬起一雙眸，想安慰他幾句，卻發現自己從來不會安慰人，話到邊，卻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是道出一句：“你就這么讓小瑤了嗎？”
“不讓她，又能怎樣。”莫小川苦笑搖頭：“即便留下來，她的心不能靜，還不如不留她！”
“你是這般想的？”司徒玉兒揪了揪衣角問道。
“也只能這般想了。”莫小川站立著身子，覺得有些疼，便坐到了圃邊的石臺上，撩起了雙，輕輕抖動著，道：“站的久了，有些麻。”
司徒玉兒向前了幾步，猶豫了一下，靠在了莫小川身旁的石臺邊上，柔聲問道：“疼得厲害嗎？”
莫小川微微錯愕，將目光投向了司徒玉兒，仔細地看了看她。
今天她穿了一件白長裙，上面繡了幾朵藍，只是輕微點綴，并不很多，若不仔細看，很容易忽略，但卻顯得群更加清麗淡雅。
腰間的白絲帶將纖腰束的很緊，異常纖細，酥在纖腰的襯托下，顯得飽滿豐腴，翹臀靠在青石邊，更是挺翹渾圓，結合上那張漂亮的臉蛋，月光朦朧下，驚是異常的麗，得仿似不似人間該有一般。
莫小川看著她微微呆了呆，扭過了頭去，呼了口氣，道：“不怎么疼的。”
司徒玉兒搖了搖頭，一雙眸子有些出神，道：“我們司徒家有我和大哥，還有姐姐三人逃出來。而梅家只有你和莞兒兩人，一直以來都是你在照顧我們。姐姐臨前，便說你很強。我也認同她的話，可是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為什么比我們強，我想了很久，也許是格上的問題吧。你和莞兒都很堅強，遇到事，會自己想辦法處理，即便是莞兒還那般的小，也一心想著怎么幫你，而不是怎么依賴你。我們和大哥卻不行……”
司徒玉兒的神情有些失落，長長的睫下掛著一絲霧氣，似乎想哭出來，但秀眉輕蹙下，又將眼淚忍了回去。
莫小川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別這么說。如果莞兒能像你一般的話，我反而會放心許多的。”
司徒玉兒微微搖頭，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照顧所有人，可是有些人不見得會安心躲在你的身后，至少我覺得莞兒不是這樣，她想的是站到你的身前，替你做些什么。今日的事，誰說是偶然，但是我覺得遲早會發生，只是來的更早了一些，更突然了一些而已。莞兒絕對不是一個聽話的乖孩，但是她應該會是一個能幫你的好妹妹。只要她再大一些。”
司徒玉兒的話，讓莫小川怔在了當場，他從來未曾想過這個問題，他一直都覺得，莞兒之所以會這樣，是一個意外，可能是自己殺人太多，影響到了她。現在才發現，司徒玉兒分析的是那么有道理，那小丫頭雖然平日間在自己面前很是乖巧，可每次都表現的異常堅強，不管是剛來西梁兩個人生活都很困難，還是現在面對自己帶來的一次次危險，都表現出了一個不該在她這個年紀出現的堅強。
莫小川又看了看司徒玉兒，覺得自己對她的認識，也似乎太片面了一些，她并不是單純的任，單純的沖動，對身邊的人竟然比自己更加了，分析起來，比自己更透徹。
司徒玉兒被莫小川這般看著，面有些泛紅，道：“你不用這樣看我，你每天的事太多，根本就顧不上這些，雖說你很關心莞兒，可并沒有時間去了和分析她的想法，最近，我在一旁看著，也想著，明白了許多事。大哥的事，有我很大的責任，我若是不那般沖動，不那般為了報仇不計后果，大哥也就不會出事了。”
莫小川笑了笑道：“怎么說著說著又傷感起來了，別總把責任往自己的肩上抗，這不是你的錯！”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莫小川握住了她的肩頭，道：“玉兒，你是個好姑娘，這些本不該由你來承擔，你的肩膀太弱了，擔不住的。外面的事有我呢！”
司徒玉兒有些感動，看著莫小川咬著點了點頭，淚珠差點滾落下來，她伸出手抹了抹眼睛，笑道：“謝謝你！”
“咱們之間還用說謝字嗎？”莫小川說著吹了一個口哨，竟然吹響了，他愣了一下，又試了一次，這次沒有響，搖頭苦笑了一下，將目光投向了遠處。
莫分為三個院子，前面的前院中有馬廄，拆房，會客廳和下人們的住處，左邊的一個大院子便是莫的后院，也就是莫小川他們住的地方，后院和前院連接處，便是他們現在身處的圃。圃過去，又有兩條路，一條通著后院的別院，比較小一些，正是司徒玉兒現在所住的地方。
而另一條路卻通向了練武場，在練武場的后面還有一處空下的樹林，樹林的邊緣被高墻圍砌著。總的來說，莫的規模還是不小的，若不是盈盈送給他，指望莫小川的俸祿，怕是這輩子也買不下這么一處院子。
看著莫小川有些出神，司徒玉兒也跟著他將目光投向了遠處。
良久，兩人都收回了目光。莫小川轉過頭來，出了一個微笑。
司徒玉兒輕輕搖頭，道：“你在外面扛著，回到家里為何還要逞強。”
“哪里逞強了？”莫小川攤了攤手。
司徒玉兒突然一抓她的褲子，便將褲拽了起來，莫小川下意識地躲了躲，但他對司徒玉兒沒有絲毫防備，兩人的距離又是如此之近，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慢了些，褲被司徒玉兒揪了起來，一條青筋泛起，有些腫脹發紫的了出來，司徒玉兒看著他的，道：“還說自己沒有逞強嗎？”
莫小川有些錯愕，這丫頭看來并不是格變了，只是思想有些改變了，動作起來，還是沒有半點猶豫。
瞅著莫小川的模樣，司徒玉兒忍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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