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宇這頓飯吃得不是滋味,盡管看得出董艷秋與夏元夫妻倆貌合神離,但他心中總有一些不暢快。
夏元在一旁起哄道:“是啊,老板,你就喝點白酒吧。”
說完夏元給了身邊的董艷秋一個眼色,董艷秋盡管不樂意,但還是起身提著酒瓶走到唐天宇的身邊,笑道:“唐縣長,既然大家都要求,你還是喝點白酒吧,我見過你的酒量,怕是這桌上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你的對手,既然他們都想被你灌醉,你就成全他們便是了。”
董艷秋與唐天宇相距不過十厘米,唐天宇嗅到了董艷秋身上的香氣,有些怦然心動,又見夏元在旁邊諂媚的笑,心底冷笑了一聲,淡淡道:“也罷,這幾天身體不是很好,所以正在戒酒,既然艷秋嫂子也命令我喝點,那我就豁出去了。不過,我先說好了,大家點到即止,酒不在多,盡興便好。”
董艷秋見唐天宇答應了,便俯下身子給唐天宇斟酒。唐天宇見酒有了半杯,便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手,故意道:“艷秋嫂子,不能繼續了,否則這酒要溢出來了啊。”
董艷秋只覺得手背如同被蚊子叮了一下,頓時心慌,手一抖,酒便倒偏了,濺了幾滴到唐天宇的身上。董艷秋慌忙道:“對不起,給領導倒酒有些緊張,所以手不夠穩。”
唐天宇擺了擺手,從董艷秋手中搶過了酒瓶,估計在她手背又摩挲了一陣,笑道:“沒事,馬有失蹄,人有失手。還是我自己來倒才是。”
董艷秋見唐天宇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掩口笑道:“大家可看好了,我的任務可是完成了。唐縣長自己將酒滿上了,你們該怎么辦,自己掂量著看。”
夏元首當其沖道:“我跟著老板有近一年的時間,和老板上酒桌上的次數已經算不清楚了,但真正敬老板的酒,倒是屈指可數。今天我必須得敬你,非常感謝你給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平臺。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夏元可能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文秘,還在打雜呢。”
“夏元啊,你可不要妄自菲薄,都說是金子總有一天會發光的,我很看好你。”唐天宇聽出夏元思維有些不清楚,說話稍微過了些尺度,知道他定是有些酒醉了,便舉著杯子站起來,笑道:“還有,你小子還好意思說與我一起上過酒桌,哪次不是我給你擋酒啊。今天既然你要敬我的酒,那必須連干三杯,否則我可不依。”
夏元原本便已經喝了一些酒,如今大腦有些眩暈,知道自己酒多了。但唐天宇命令自己連干三杯,他自是不能推脫,便咬牙道:“既然老板如此要求了,那我就連干三杯,你隨意便是。”
見夏元很爽氣地連干三杯,唐天宇微微一笑,也回以三杯,然后從桌上取了酒瓶從右手方向挨個敬了起來。唐天宇之所以一開始不喝白酒,其實是有預謀的,如今桌上眾人每人至少半斤下肚,他再舉杯,這便占了便宜。
酒場上有時候不能蠻干,猶如戰場,即使你武功再高強,不懂得戰斗技巧,那也挨不過車輪戰。唐天宇等眾人消磨了銳氣之后,再逐個收拾,那自是手到擒來。
唐天宇走完一輪之后,眾人心底都打起了鼓,因為唐天宇與每人都連干三杯,這一輪下來,至少便有半斤酒下肚了,而唐天宇面不改色,仿佛沒事人一般,這酒量實在有些嚇人。
皮大年自恃酒量不錯,便又舉杯敬唐天宇。唐天宇擺了擺手,暫時未搭茬,指著裝紅酒的高腳杯,笑道:“總覺得這七錢的白酒杯太小,喝起來不過癮,不如我們換高腳杯喝如何?”
董艷秋猜出了唐天宇的心思,未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便出門喊來了服務員,道:“給他們都上高腳杯。”
等五只高腳杯上來之后,董艷秋又開了兩瓶白酒,給每人滿了一杯。唐天宇走到皮大年的身邊,與他碰杯,道:“皮鎮長,我對你還是有所了解的,夏元平常跟我多次提過你,說你在最近半年時間對錳礦進行了大力整治,效果很不錯,錳礦可是咱們陵川重要的經濟收入來源,希望你能再接再厲。”
皮大年得到了唐天宇如此褒贊,原本火燒的臉更是漲紅了些許,他笑道:“以后還請唐縣長有機會再去花苑鎮指導工作,現在花苑鎮不少老百姓都很感激你,你可是幫他們除掉了大毒瘤。”
花苑鎮錳礦案件,唐天宇盡管沒有親自出面解決,但花苑鎮的老百姓都知道,因為唐天宇的緣故,那些喪心病狂的承包商才能被繩之以法。
唐天宇微微一笑,便將二兩白酒給干掉了,皮大年也咬牙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肚子卻頓時翻江倒海起來,他立馬便往外面跑,但還沒到走廊,口中的穢物便狂噴而出。
唐天宇臉色微微一變,搖頭道:“皮鎮長也是,都說好點到為止……唉……”
因為皮大年出了洋相,眾人便不再多喝了。夏元原本不勝酒力,坐在桌上有些發愣。董艷秋笑著與唐天宇請示道:“今天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要不,就到此為止吧。”
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