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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英健能猜到背后有分量很重的人點名要挑趙國江,才有可能叫顧金章與葛逸飛同時過來考察,但聽到顧金章挑明了說這人就是沈淮,他還是一愣。
沈淮看重趙國江,要挑趙國江到霞浦去任職,顧金章、葛逸飛為這事專程走一趟,也不奇怪,但余英健發愣不是說單純就為普普通通的趙國江給沈淮看上眼了。
他即使再羨慕趙國江的際遇,也不至于眼饞,吃驚的還是想不到沈淮讓顧金章出面替他辦這樁事。
余英健今天之所以挾機泄憤,三番數次的戳顧金章的痛處,是他以為顧金章在這次的區縣干部交流里,給踢到江堰那個破爛地方上,是顧金章被梅鋼系、被沈淮拋棄的緣故,不然境遇不會這么慘。
對于落水狗,又是跟自己有宿仇的落水狗,余英健是從來都不會有一丁點的同情心的。
然而,余英健這時候才意識到,情況跟他所想象的有那么一些不一樣:
顧金章之所以調往江堰,更可能單純只是市委書記陳寶齊他們跟梅鋼系暗中纏斗的結果。
梅鋼系此時在全市經濟建設中發揮的作用越來越明顯,市委書記陳寶齊他們這時候還要打壓梅鋼系,也只能拿顧金章這些邊緣人物下手。
梅鋼系在市里沒有太多直接的話語權,在這樣的斗爭里,也就不得不讓顧金章這些人暫時犧牲一下。
暫時犧牲,但不意味著就從此將顧金章這些人拋棄掉,不然沈淮不會將一些私密的事情委托顧金章去做。
余英健作為市里較為核心的中層干部,作為在東華地方土生土長的中層干部,心里還是十分清楚梅鋼系在市里的影響力的。
即使現在看上去梅鋼系處于劣勢,但三五年后,誰強誰劣現在都還難說得很,至少余英健更看好梅鋼系將來發展的潛力。
畢竟像趙天明、黃新良等人,包括沈淮他自己,職務要升上去,要在市里占據高位,需要時間的過渡。而真要照唐閘、霞浦的發展趨勢,三五年后,梅鋼系必然會有人再進市常委班子。
到那時候,梅鋼系在東華的影響力,才會更充分的發揮出來。
而且沈淮他自己三十歲都不到,就將身兼縣委書記、縣長兩職;這么人,工作富有極大的成績,又善于經營自己的勢力,背后又有叫普通人看不透的強大背景,四十歲之前進省部,都不是什么難以想象的事情——
市里很多中層干部都看到這一點,故而在市委書記陳寶齊跟梅鋼系之間,寧可失掉一些機會,都是想方設法的保持中立、不站隊,這是要避免將來死得太難看。
如果說顧金章僅僅是在梅鋼系跟市委書記陳寶齊他們的暗斗中不得不犧牲一下,而不是脫離梅鋼系,更不是給梅鋼系拋棄,那他今天三番數次對顧金章的挑釁,就顯得十分的不智。
特別是葛逸飛在場;顧金章不說,要是葛逸飛將今天的情形說給沈淮聽,沈淮對自己會有什么看法?
想到這里,余英健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看著余英健的臉色陰晴不定,顧金章憋屈了半天的心終是有些暗爽了,心里想:好你個余英健,小人得志就得意忘形,但心里終究還是有畏懼的。
不過,他這時候也認識到,即使他調到江堰,身上梅鋼系的標簽也絕不能失去;有梅鋼系的標簽,到江堰縣至少不給欺負,要沒有這個標簽,他地不熟的,誰知道江堰縣的其他班子成員,會怎么提防排擠他?
葛逸飛則不管顧金章與余英健的私人恩怨,見顧金章既然跟市教育局的人挑明是沈淮點名要趙國江,他也是語氣溫和的問趙國江:
“我們沈縣長可是很看重老趙你啊,點名要將你作為重點人才,引進到我們縣去。”
葛逸飛這話就說得更明確了,叫陪坐在旁邊、參加談話的市教育局人事科兩名工作人員,聽了都羨慕無比。
其中一人看著談話差不多結束了,也含藏嫉妒的跟趙國江開玩笑:“看不出來啊,趙主任平時在局里不露山不顯水的,可沒有想到趙主任會跟我玩‘三年不鳴、一鳴驚人’這一出戲啊。”
顧金章看得出趙國江臉上也有很深的詫異,暗道:難道這個趙國江事前并不知道這?
顧金章想到沈淮用人也時常不走尋常路,不能以常理揣度,就如沈淮剛到霞浦時,從縣中借調人手,不就讓很多人都措手不及?
顧金章笑著寬慰似乎有些受到驚嚇的趙國江:“沈縣長經常不按常理出牌,我都還以為老趙認得沈縣長呢……”
余英健心思飄移,他平時頂不看這個四十好幾,才調到教育局辦公室的趙國江,心想這小子真是吃到狗屎了,都不識得沈淮,也沒有誰替他說項,竟然讓沈淮點名要到霞浦縣去。
余英健心里就奇怪了,這好事怎么就落到趙國江頭上了。